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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耳畔夹带着一丝酒气的吐息诱得人血气上涌,好在光线足够黯淡,让人不太能轻易察觉他此时窘迫的姿态。
  应北鹤耳垂几乎红透,很快回过神来,一把将说完话准备退开的人拉进怀中。
  “不是...我听话...”
  他只是担心太顺从自己心念行事......会惹人不快。
  段星执一时不察,被拽得身形不稳跌了过去,抬眸无奈瞥人一眼:“你这胆子还真是时大时小的。”
  不过温热的人躯靠着的确要更舒服些,他索性干脆找了个舒适姿势靠好,有一搭没一搭再次浅酌一口,回眸间心念一动:“喝过酒吗?”
  应北鹤诚实摇头:“在聆胭楼喝过一次...此物容易令人神智昏聩刀法失准,在齐鸦阁时,一向不许我们碰。”
  “竟然就那一小杯?那地方的酒淡得很,若是不加东西和水差不了多少。” 段星执眉眼微抬,顿时起了兴致,将酒囊递了过去,“来试试这个。”
  少年从善如流双手接过,果断将剩下大半壶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咳...”
  饶是他反应够快也没能及时截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呛了个撕心裂肺。
  “...没让你这么喝,这些不比那天喂你的清酒,” 他当即坐起身替人拍着后背顺了顺气,愣怔之余又有些好笑:“没事吧?”
  眼见人总算将气喘匀,这才放下心道:“酒这种东西小酌怡情,下回记得浅尝辄止。”
  “感觉如何?”
  应北鹤甩了甩头,呆滞开口:“...头晕,很晕很晕。”
  “为什么天在转...路在转,人也在转圈。”
  他忍不住笑:“喝得这般急,不晕就怪了。先躺下别动,等这一阵缓过之后应当会好受些。”
  段星执伸手正欲将人放平,冷不丁被眼神迷茫的人抱了个死紧:“都听你的。”
  “...让你躺好,没让你挂我身上。”
  应北鹤将头埋在人发间喃喃:“别晃...我不想转圈了...”
  “好好,” 看在这反应极好地娱乐到他的份上,纵着醉酒的人使些小性子也无伤大雅。段星执笑笑,将怀中人简单调整了一下姿势,令其躺得更舒服些。
  “还在转圈?”
  “...转...”
  应北鹤轻声说完,便安安分分往人怀里缩了缩不再动作。
  段星执低头将少年额前飘去眼睛的碎发拨弄开,正想继续看风景,一抬头不期然见到不知何时走来巨石前的人。
  顾寒楼:“还不困吗?”
  今夜心情不差,段星执冲着来人微微弯眸:“不困,这儿夜景不错,看会儿星星。”
  “看星...” 顾寒楼下意识回头看着夜空璀璨星辰,语气骤然一顿,无端想起白日经常围在他们附近咋咋呼呼的焦毛猫。星星...那只古怪小猫似乎就喜欢这么唤人。
  他目光不自觉从夜空移去石头上懒洋洋望天的人身上,忍不住扬起一丝浅淡微笑,自言自语般轻声道:“好,看星星。”
 
 
第203章 
  翌日清晨,四人重新踏上路途。
  顾寒楼:“到达都城羌无之后,你准备干什么?”
  段星执:“自然是想办法见见景朝如今的掌权者。”
  这两大平原终年纷争不断,除却在定中平原上建立的景朝和那支借绯石武库在绛北平原上生事的新生势力稍成规模,起码还有大大小小百余支自立门户的匪寇。
  眼下长生毒肆虐,被刻意投放在两军水源中,导致那支才积聚起些许力量的新生势力几乎被灭了个干净,景朝亦元气大伤。
  紧跟着让许多流窜平原居无定所的匪寇也跟着起了心思。
  他都怀疑景字这一延续不到十年的国号,在他们到达都城前能不能守住还是个问题。对于这块终年战乱的沃野之地而言,国号更迭已是家常便饭。
  不过越乱,大抵就越合恕雪台意。
  顾寒楼:“景朝国姓为曲,但老皇帝死在了恕雪台的投毒中。据说前几日还在兄弟内乱,现在不知老几夺得了皇位,你怀疑他们也和恕雪台有勾结?”
  “不无可能。”
  长生的诱惑太大了,有多少人为之前仆后继飞蛾扑火他都不奇怪。
  就算不为长生,只单单为财为色为权,恕雪台能给予的帮助也足够让人心动。
  熙熙攘攘,无外乎一个利字。
  “你想借景朝新帝引出竹公子么?”
  段星执摇头道:“不...只是来找找线索顺便探探此地形势罢了。这地方混乱不堪于恕雪台而言是好事,于我们而言也未必是坏事。”
  “至于竹公子,抓住弱点之前,他不会轻易在我面前现身。”
  顾寒楼轻喃:“...弱点?”
  段星执转头看了目露惑色的人一眼,静静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坠在最末端的应北鹤神色还有些萎靡不振,时不时按按额头并不参与交谈。
  段星执回头看了看,随即放慢速度与人并行:“还不舒服?”
  “...有点儿...您不必等我。”
  他看了看天色,琢磨片刻道:“照你这速度,我们今夜大抵到不了城镇了。”
  “主子放心,属下不会耽搁行程。”
  少年闻言立时打起精神,扯紧缰绳便想绕去最前头。
  段星执摇摇头,伸出手将人叫住:“别逞强,过来。”
  应北鹤愣愣望去一眼,下意识回牵住,随即一个借力飞身落在对方身后。
  前头嗓音温温和和,没什么责备之意:“今日出发得早,你再休息会儿。”
  “...多谢...”
  应北鹤低低应了声,小心翼翼将人揽进怀中。
  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头埋进人冰凉柔顺的长发里闭目深嗅。
  也不知是用了几世才修够的福分,才能遇见这样好的一个人。-
  一行人顿时只剩他和顾寒楼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直到前方骤然停下,他看着对方突然翻身下马半蹲在土道边查看。
  “怎么了?”
  “将毒尸偷偷运走的...是北蛮人。”
  “你怎么知道?”
  顾寒楼:“北蛮人擅长御兽,不少动物都受其驱使,其中以狼的数量最多。他们军中有一支专门的队伍,每逢任务必携狼行动。”
  两人一齐转头看着一路来的痕迹,越发敞亮的天色下,长长的车轮廓旁,一排犬只爪印格外清晰。-
  天色微暗,段星执戳了戳抱着那浅金色不知名叶片在马耳朵附近的睡得心满意足的焦毛猫。
  虽说呆呆也认不出这究竟是什么,但冥冥中和其有股莫名吸引力,整日整夜地抱着爱不释爪。
  呆呆:“嗷,醒了醒了!”
  应北鹤已然完全清醒,先一步跳下马朝人伸出手。
  几人眼前是一面巍峨耸立的城墙,与不远处的荒原景致格格不入。
  “我们要不要稍做易容再潜进去?”
  段星执当即阻止:“不必,大大方方用大照使臣身份,以恭贺之名拜会新帝就是。”-
  他们被恭恭敬敬请去了羌无城中一座一看便是新修不久的宅邸中。
  四人在一处植被稀疏地势异常空旷的院落中心碰头。
  应北鹤微微偏头,看向远处某座石山:“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段星执浑不在意一笑,亦看向院墙后冒出的几簇枝叶:“没人盯着才奇怪。”
  顾寒楼:“接下来,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恕雪台比所有人都想除去我这个碍事的眼中钉。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静候新帝登基大典足以。”
  他随手开扇,看着面前齐齐望着他的几人,开怀一笑,“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北鹤,陪我出去逛逛。”-
  虽常年战乱,但作为都城,街市景象同寻常城镇倒也相差无几,吆喝的小贩挑着扁担络绎不绝。
  不过街市中陈列的物件大多做工粗糙品类匮乏,他随意看了几眼,便兴致索然收回视线。
  应北鹤:“主子想买什么?”
  “没想好,但肯定不是这些,” 段星执百无聊赖沿着街巷走了会儿,正想随意拉个路人问问此地的金玉铺面,骤然被一名面容红润富态的年轻男子拦下:“段公子?”
  “阁下是...?”
  “在下曲逸,早听闻有一贵客远道而来,只是这两日公事繁忙无缘得见。今日得闲出来逛逛,远远见着公子...惊为天人。这等仙人之姿,料想应该就是贵客本人了。”
  段星执不动声色挑眉,心下当即明了。笑意很是敷衍,微微一拱手:“三...”
  出门就撞上这景朝三殿下,也不知巧合还是刻意。
  曲逸赶忙握住人手腕:“不必多礼,在外唤我一声曲兄即可。兄长近日琐事缠身,要是有所怠慢,还望公子多多担待。”
  “曲兄客气了,在下只觉宾至如归。”
  “哈哈,那就好,不知公子今日出门是想去哪儿?在下毛遂自荐,或许可当个向导。”
  段星执:“随意逛逛罢了,想顺带买些小玩意犒赏一番随从。毕竟这一路过来也不算太平,多亏有他们尽力相护。”
  曲逸:“应该的应该的,碰上你这主子,做下属的也可谓三生有幸,哈哈。这样的话,随我来。”
  段星执低眸看着那只仍被人攥着的手,眉心微蹙,再次轻轻抽了抽:“曲兄,是不是能放开了?”
  曲逸低下头,忙不迭露出个亲近笑意,恋恋不舍松了力道:“一时忘了,这边,这边。”
  他刚准备跟上,被人牵过的那只手忽地被人轻轻拉起以绢帕擦了擦。
  少年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郁闷极好地娱乐到了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称得上有些呆板冷漠的少年情绪越发多样。
  遂轻笑一声道:“别乱来,走了。”
  “...是。”-
  两行人七拐八绕,很快到达一处气派的银楼前。
  “这是城中最大的银坊,公子请。”
  原以为是来某间金玉坊的人略有些诧异,很快大步踏入铺中。
  银楼便银楼吧,贵重程度虽不比金玉,最后多买些也是一样。
  他冲着始终跟在身后的少年笑了笑,将人拉上前,毫不避讳向旁人显露两人间的亲近:“过来挑挑。”
  曲逸不由分说挤了过来:“这家银楼的做工即便是放在浦阳城,那也是一等一的精巧。公子远道而来,不妨也给自己选选,有看得上眼的只管包起来,我来买单。”
  “那就却之不恭了。”
  段星执淡淡应了声,自顾走去另一侧。
  应北鹤冷冷盯了眼右侧碍事的背影,杀心反复片刻,最终还是生生压了下去。
  主子交代过,不可生事。-
  好在碍事的人并未呆太久,便有小厮匆忙赶来将人叫了出去。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段星执收回视线,本就谈不上热烈的笑意也尽数敛起。
  虽说比他设想的离开得要早,但他想传达的东西,应当已经借人之眼传了出去。
  “挑好了?”
  段星执走去在角落呆站了好一会儿的人身边,就见对方手中握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银蝶,翅上还点缀着几颗浅紫色的细珠。
  “看中了这个?”
  “嗯。”
  “那一并让店家包好吧。”
  应北鹤忍不住抬手在人鬓间虚虚比了比,垂眸喃喃:“可惜没有凤凰...”
  段星执刚转过身,察觉这动作顿时反应过来,只好又回头道:“...你这到底是给谁买?”
  应北鹤捧着那枚银蝶,恭恭敬敬递去人跟前,意思不言而喻:“主子戴着...很好看。”
  段星执:“是给你们的赏赐,自然该挑自己喜欢的。”
  应北鹤小声道:“是我喜欢的...”
  段星执挑眉:“那你往我头上比?”
  “属下平日不戴首饰...”
  “这点倒是我疏忽了,不过这些东西也不是非要自己用。那边摆着的一些小玩意收藏或典当出去也合适。”
  应北鹤下意识皱起眉:“不能典当。”
  毕竟是亲自赠予的东西。
  随即低头小声道:“没有想收藏之物,而且这样漂亮的东西,藏起来不用有些浪费。”
  非要说的话,他唯一想好好珍藏起来的只有眼前人而已。
  段星执琢磨片刻道:“说的也是,那你想要什么?今日还早,我们再去逛逛。”
  “主子想要什么?”
  段星执无奈摇头,合扇轻轻敲了敲人前额:“问的是你。”
  “属下没有想要的东西。”
  “珠玉翡翠,奇巧古玩,哪怕胭脂水粉珍馐美味呢?再想想。”
  “属下若是选好,您愿意用吗?”
  段星执:“......”
  又回到了起点。
  好在也不是头一回领教少年的执拗,段星执弯眸一笑,让步得干脆利落:“好,那就应你之求,改日替我戴上。”
  左右下回他亲自替人选上一件可用之物就是。
  应北鹤眼带亮色:“好。”-
  羌无城郊一处无名宅邸中,数名着银白披风之人围坐桌旁商议。
  为首看不清面容的人背对前堂缓声开口:“想囚住他可没那么容易,这人剑术卓绝,寻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曲逸:“原来他会武?啧,这么说,白日给本王那番说辞还是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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