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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谢沐风:“若你所求更多也无妨,我要的,只一个你而已。”
  见人不语,他亦只是安安分分等着:“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
  “为何不答应?不过,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资格上床伺候。”
  段星执盯着眼前,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反手拽过手腕,两人眨眼倒在床榻间。
  他对眼前人确实有那么几分好感不假,所谓的交易,也是他占了许多好处丝毫不亏,但十足不喜欢眼下这种带着点要挟意味的利益置换。
  “你最好,能让我尽兴。”
  谢沐风抬眼,敏锐从上方带着研丽笑意的神态中察觉背后那丝隐而不发的不悦。
  只是依旧不紧不慢抬手撩起人垂散的发丝,顺势调转位置,俯身轻柔印上一吻。
  “能否再同我说说绛北平原上发生了什么?刚才光顾着看你去了,没听。”
  段星执靠在柔软被子里,以手枕在脑后,莫名其妙看了眼安安分分躺在身侧的人。
  除却起初那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身旁人便没了任何动作。
  问都问了,他当然不介意再提一次,只是要不是用这幅一本正经的轻佻语气同他说话就好了。
  他一度觉得,莫不是一年来的幽禁日子将人的本性压抑得出了点毛病。
  “你能正常点?”
  “直言不讳罢了,我哪里不正常?”
  段星执静默片刻:“...行。”
  这桩事归根结底是他做得有些过分,发疯便发疯,姑且稍作忍让。索性偏过头懒得看人,言简意赅道明顾寒楼带来的消息。
  谢沐风转头一眨不眨看着身侧只留下个乌黑后脑勺对着他的人,压下伸手揽进怀中的欲望,只克制地拨了拨人发尾:“难怪你想亲自前往。”
  他眼下倒是突然有些理解曾经的几名部下,分明对着心悦之人,仍爱好端端地跑去跟前招惹。纵是偶尔做得太过将人惹至真生气,挨了几顿打骂也乐在其中。
  喜怒嗔怨,无论何种情绪。只要因他而起,皆是在意。
  这滋味实在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但眼前人到底不能和旁人同论,当真将人惹毛,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再无修补余地,虽说他的确很想知道如今对方心中容忍他的底线究竟在哪儿。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继续试探的好时机,到这会儿都没直接撂下一走了之亦或一剑结果了他,于他而言已是十分惊喜。
  许是刚才那番耳语还是将人惹出了几分火气,对着他始终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不过证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可以以此为不可轻易触碰的界限,让人不知不觉间接受乃至习惯他的靠近。
  谢沐风微微皱眉:“既然事关恕雪台,那有一样东西,或许于你有用。”
  段星执下意识回头,顺带翻了个身面对人:“什么东西?”
  一枚浅金色的叶片摊开在人掌心。
  谢沐风不动声色将人重新揽进怀中。
  段星执捏起叶片,借着明亮光线仔细打量了一番。叶片乍看很是普通,但周围布满细密锯齿。最为特殊的是叶片材质,似真叶一般纤薄且脉络清晰。只是颜色似金非金,夹杂着点琉璃般的清透。
  “这什么?你从何得来?”
  谢沐风摇摇头:“不知,但这东西出自摇光卫。我的人追踪至绛北平原,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挖出了一棵形状怪异的树。防止打草惊蛇,只想办法截下了一片落叶。算算时间,和景朝异变的时间只相差了不到两月,或许有些关联。”
  按照萧玄霁的猜测,符至榆搜寻的东西应当跟呆呆他们这类天道灵体有关,就是不知最后怎么是一棵树。
  这叶片单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来只能等呆呆回来后问问或许有些头绪。
  段星执沉思少顷:“相府上下如今都落在钟自穹手中,他的下属竟还有心思在外头寻物?”
  谢沐风:“显然,这东西比他本人的命更重要。”
  他琢磨片刻,蓦然抬头盯着人:“这东西是什么暂且先放放。你是不是该先交代,什么时候重新同你的护卫联系上了?”
  谢沐风不冷不热应道:“早在你几乎忘了这地方还有我这么一号人之时。”
  “你无非是不想我和萧玄霁起冲突引发内乱,我不是已经照你所愿不再出现在人前?至于私下这点行事,影响不了你的计划。你控制了所有能直接见我的部下不假,但漏了一支常年行走在外的亲卫。以信鸟传书,无论我在哪儿,他们都能找过来。正逢摇光卫的行踪未断,索性就让他们继续追踪下去了。”
  段星执:“......”
  年纪轻轻能统帅三军者如何会是善茬,他到底还是被眼前人一贯以来的正派作风影响了判断,有些掉以轻心。
  若是谢沐风当时存着别的心思私下在军中挑拨一番,少不得让他头疼好一阵。
  “生气了?”谢沐风看着眼前喜怒难辨的平和神色,有些迟疑开口,“彼时我摸不清你的态度,何况你将我关在这儿又长年累月地不肯过来一次,我的确有些生气。”
  “没生你的气。” 段星执不咸不淡暼人一眼,脑中仍是忍不住思索这一年间的点滴。
  “所以,军中原本好些老将对我取而代之颇有微词。突然一夕之间闭口不言,是你在背后干的?”
  他若是能再细心些,便能发觉接管的过程顺利得太过。只是除却军中事务,整个浦阳城杂务庞多,他那会儿确实没太多精力深究所有不合常理的细节。
  “嗯,我派亲卫传令他们,你所为皆为我授意。”
  “难怪...”段星执蓦然凑近盯着人,“话说回来,你这么做当真没存着看我笑话的心思?”
  “那你倒是多出现几次让我看看。” 谢沐风不紧不慢开口,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近在咫尺眼角的艳丽梅枝,随即迅速收了回去,“他们信服于你不假,但我在其间积势整整十年。若是当真让你不伤一兵一卒花费短短几月便轻易取代,上下无一反声,这样的军队,岂不是更加可怕?”
  “这么说倒也没错。” 段星执坐起身转头笑了声,不觉难堪,反而心间某处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接管之初或许没来得及深想太多,但随着时日渐深,许多顾虑也随之诞生。
  他一个根基尚浅的人都能如此简单取代一名身无过错的主将位置,那假以时日,他未必不会被另一人轻易取代。
  这样不忠的队伍,实在不堪倚重。
  他随口将萦绕心间多日的顾虑提了一嘴,冷不丁被人打断:“不会有第二个人。”
  段星执回头,看着好整以暇抱臂坐在床边的谢沐风淡淡出声:“放心,除了你,没人能做到。”
 
 
第202章 
  这话背后深意不必多言,经过刚才他心如明镜。
  段星执收回视线自顾继续打量了会儿手中的叶片,正想起身走向屋外,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般,侧目望去温和开口:“至于你说的交易...”
  夹在指间叶片莫名舒展开,配上边缘的锯齿形状,像极了某种利器。
  谢沐风瞥了眼那片被内力充斥随时可取他性命于瞬息的金叶,权当察觉不到空气中浮起的隐约杀意,大大方方走上前握住手腕一把将人拉进怀中。
  耳畔嗓音低沉,难以辨出真心假意。
  “逗你的,亲一下足以,往后...任你驱使。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活着,整个浦阳以东南,便不会生乱。”
  急功近利一向为兵家大忌。
  知己知彼,徐徐图之,方可攻城略地,尽入囊中。-
  三个月后,浦阳城,青云台。
  玄衣迤地,金冠九毓的青年缓慢踏上台阶,看着早已在护栏边站着的人影,幽幽启唇:“你还没死啊?”
  谢沐风头也不回,依旧望着下方冷淡道:“让陛下失望了。”
  萧玄霁慢吞吞在距人三米有余的地方站定,也跟转头着看向下方:“不失望,若是都记起来了的话,活着也挺好的。”
  活着才能愈发刻骨铭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个中滋味了...萧玄霁看着下边仍旧冷冷清清的空地,索然无味低头。
  “活下来当然是好事,否则如何能遇心仪之人。”
  萧玄霁闻言敛目,眼中阴郁一闪而过,轻声开口:“季家忠良天地可鉴,怎么就生出了你这种人来。苟且偷生,不觉惭愧么。为何不跟着他们一同去死呢。”
  谢沐风目带嘲色:“为何惭愧?萧家数位皇嗣各怀乾坤,俱是人中龙凤,不也偏生让你这样一个恶心的人间败类苟活了下来。”
  “那也好过你认贼作父十载,”萧玄霁低低笑了声,歪头看向身侧,言辞间的恶意几乎快溢出来,“也不知季谢二位爱卿在天之灵看着,会作何感想。”
  谢沐风反手握兵,神色未变,只是尖锐刀头毫不犹豫指向人眼眸:“比起这个,你不如关心关心自己,死后怕是连个敛尸之人都没有。纵是成了阴鬼,恐怕连十八层地狱也收容不了你,兴许只能落得个被冤魂撕碎的下场。”
  “想来找朕索命的厉鬼多得很,自然也不差多你一个。何况,我又没有来生...我们谁也没有,多公平。”
  萧玄霁轻轻一笑,上前一步重重握住尖锐枪头一点点下压,任其割开掌心深可见骨的伤口也仿佛浑然不觉:“你要当着他的面杀了朕吗?”
  “这样也好,我就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中了。”
  话音未落,谢沐风已然收回兵器转身走向另一端,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段星执穿过城墙时,抬眸间看到的便是上方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间隔数米的身影。
  一黑一白静立两端,俱听话呆在上边送行。然而身后青天朗日万里无云,和煦而宁静的画面,无端让人觉得从中裂出了一道分明界限。
  他收回视线看向早早呆在城门附近的人:“他们怎么了?”
  “没怎么,一切太平。” 越翎章懒洋洋靠着轮椅,权当高台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亲自去。”
  “既是恕雪台为恶,兴许竹公子也在,旁人过去我不放心。”
  “让那小子去打探也不行?”  越翎章皱眉看了眼不远处牵着缰绳的应北鹤,“他一个护卫,废物到连恕雪台的人都对付不了?趁早赶走算了。”
  “你明知竹公子是什么人,如今平原上的大量毒尸皆被他们秘密运进了伽若山,谁也不知道恕雪台还在筹谋什么更大的阴谋,这一趟我不得不去。” 段星执摇摇头,没理会人话中的刻薄酸意,只是再次抬头看了眼身后青云台,“加之...我还想看看,究竟有没有安宁的可能。”
  越翎章跟着抬眸,兴致盎然一笑:“放心,上面那两位若是真起了内乱,我一定即刻传信于你。”
  但混乱间死了一个两个的,也实在正常不过吧。-
  正是万物初发的时节,只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满目荒芜。除却横陈地面的残骨,便是无尽枯草。
  衣着素净完好的四人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格不入。
  段星执打量着周遭几乎找不出一句完整尸体的景象,垂眸无声轻叹,回头看向身后:“景朝都城羌无往哪边走?”
  顾寒楼:“一直向南,不过最近的城镇还有五十里,我们今夜应当赶不到了。”
  “先找个地方临时歇上一晚吧。”-
  他们在一处临溪荒原上简略扎了个营。
  虽说这些毒尸聚集的地方附近水源早已经被污染,根本无法饮用。
  星垂平野,夜幕深邃。
  段星执坐在一处凸起的巨大石块上,静静遥望眼前静谧夜空。
  若是能忽略四面八方的枯骨无收惨烈之景,这地方堪称一副如梦似幻的绝佳夜景。
  直到身侧传来窸窣动静,随即便是带着冷涩药香的寒凉拥抱。
  借着周遭支起的熠熠火光,他足以看清对方平和的面容。
  “回来了?”
  经他这一路来不厌其烦的叮嘱和牵制,秋沂城如今已经鲜少对同行的另两人升出强烈的攻击欲。黄昏之际,甚至还安安静静跟着应北鹤捡了好半天柴火。
  秋沂城缓慢眨眨眼,自然不答,我行我素将怀中人抱紧埋进颈间。
  段星执扬唇清浅一笑,习以为常搭住脑后顺了顺长发。
  每到夜晚,对方极喜欢这么抱着他。哪怕什么也不做,他也能轻易察觉秋沂城那些雀跃的心绪。
  若是主动亲亲人,则能让人更开心些。
  他轻车熟路回揽住人,以食指挑起人下巴俯首印下清浅一吻,不忘抬手替人拨了拨发尾上沾染的少许枯草。
  “好了,起来坐好。”
  巨石右侧蓦然冒出半个头,应北鹤踩上地面枯叶,很是刻意地弄出了些动静,察觉上方望来的目光,才将手中水囊举起:“主子,要水吗?”
  段星执向后一撑,懒得戳破对方那点小心思,依旧看着夜幕一边朝人伸出手淡淡开口:“上来。”
  少年目露喜色,轻巧跳上巨石稳稳落在身侧。才回牵住,便听人问道:“有酒吗?”
  “噢,有。”
  “...还真有?”
  应北鹤眨眨眼,当真从腰侧取出另外个小了一圈的玉色酒囊来。
  “偶尔见您和越翎章呆在一块时命人取酒出来对饮,出城时我便备了一壶。”
  段星执颇为意外接过酒囊灌了一口:“你平日都在暗中偷看些什么?”
  少年略显不自在低下头:“主子恕罪,属下并非刻意窥探。只是有时无意...”
  “好了...”本就存着几分逗弄的心思,眼见人被他两句随口之言逼得就要当场跪下认罪,果断将人拉来身前,“私下无需太过拘礼。”
  “是。”
  见人还是一副低眉垂目谨言慎行的模样,段星执摇头一笑,蓦然俯身凑近人耳边低语:“明明更过分的事都做过...怎么让你克制些的时候,不见你听话?安心,没外人在时只管放轻松些,不必太重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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