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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有恨(近代现代)——画彩仙灵

时间:2024-09-08 13:21:59  作者:画彩仙灵
  许远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起来会没完没了。赵可人在一旁笑道:“大姐,您是有福气的人。不过有的强不要不行呀。”
  大姐走开后,赵可人掐了一把许远的脸,亲热地说:“知道你不会开口求我,行啦,我自己主动讲,以后我动作麻利点,伙食团忙完我就回家帮忙带珍宝。”
  许远感激,默然点头。
  “我一分钱不要,还倒贴给她买奶粉买玩具。远哥,你说,我好不好?”
  “好。”
  “得你一句‘好’,我就知足了。”
  颜家的团年饭是摆在茶馆门口吃的,走过路过的客人们都凑上来看一眼菜色,寒暄两句吉祥话。
  酒过三巡,这一桌临时凑在一起的人倒也显得有那么点儿“亲戚”的意思。
  颜家三个父辈都是做生意的,能说会道,他们合力令桌子上笑声不断。这是许远幻想中年夜饭该有的样子。
  许远今晚上难得非常开心,菜没吃两口,只顾轮圈儿敬别人酒,他不擅长讲话,就大口大口喝酒来表示自己的诚心诚意。最后他被赵可人搀扶着躺回自己的铺盖卷里。
  脑袋一挨着枕头,酒意汹涌而来,许远意识逐渐模糊。他感到自己嘴唇上覆上一片温热,他喉咙里“嗬嗬”笑了两声,抱怨道:“别闹了郁风。我困了……”
  那片温热离开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久久悬在他头上,过了一会儿影子开始摩挲他的头发和脸颊,他陷入沉睡。
  时间来到三月,春意冒头。
  郁风结束了他的寒假补习班,然后无缝开学,开始了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段路程。
  他每天固定给许远打一通电话,有时候是午休时间有时候是晚自习课间,许远那边也基本上只有这两个时间能讲讲电话,晚上九点半他就要睡觉,或者说是累晕过去的,就算郁风把他电话打爆,他也听不见。
  最后一节晚自习课间,郁风偷偷拿上小灵通,钻进校园小花园里,找了棵歪脖子树靠着拨电话。
  “睡了没?”
  “躺下了。”
  “冷不?”
  “还行,感觉开春了暖和了一点。今天你们老师布置了几张卷子?写完了吗?”
  “六张。白天课间就写完了,都是单页的,很简单。”
  “嚯。你就吹牛吧。”
  “谁吹牛了?要不我去借个手机拍照发你QQ上?”
  “逗你的,别给我看卷子,鬼见愁!”
  “卷子哪里鬼见愁了,就你不学无术。”
  “哼。对了,等你高考完,我送你一部手机吧,赵可人说现在流行智能手机了,没有按键,全在屏幕上操作,屏幕很大,拍照也比以前清晰很多。”
  “如果我需要,我会自己买的,我有钱。”
  “你有钱是你的,我送你的是我送你的。乖~等我攒钱,高考最后一天我去宁旧市,去考场接你,然后我们去商场买手机。”
  郁风不知道自己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上却抱怨:“高考最后一天?你就不能早点上来?我记得你以前老想往外跑,现在完全变了。”
  “我想跑倒是得能跑得了啊……”
  正乱七八糟地聊着,忽然,郁风听见小花园另一边传来几声压低的呵斥声。他似乎还听到了颜邵艾的声音。
  郁风对电话里说:“嘘,有人过来了。”
  许远:“来就来呗,我们又不是在偷情。咦……我好像听见珍宝她爸的声音了?”
  郁风压低声音:“嗯。”
  郁风举着电话靠在树干上,在夜色掩映下很不容易被发现。他看到那边大约有两三个人,是一伙的,正推搡挑衅中间的颜邵艾。
  “邵艾~邵艾~邵艾~”一个男生捏着嗓子喊,其余人在笑,“窦文乐那小子是不是这么叫你的?”“yue,好想吐!”“不像不像!要像这样伸着舌头边舔边叫。邵艾~~”“艹,快吐了!”
  许远在电话那头低声骂:“艹,他们在干嘛?”
  郁风没说话。他猜到是怎么回事,不过许远并不知道窦文乐喜欢颜邵艾的事,他也就无从解释。
  另一个男生大力推了颜邵艾一把,把人推倒在地。见他这么容易就倒下了,还发出一声娘们儿一样娇弱的惊呼,他们又笑起来。
  其中一个一把薅住颜邵艾的头发,把他的脸扬起来,拷问他:“快说,你是不是吃过窦文乐的睛夜?XX说在厕所撞见过你俩。”
  “快说快说!上次我明明看见你们两个神神叨叨地进了一个厕所隔间,你们俩在里面干了什么?总不能是蹲一个坑拉屎吧。”
  “哈哈,XX跟我们打赌,说你俩肯定在里面互相吃睛夜,我们赌了50块钱,你他妈的快说话啊!”
  “他和窦文乐一定有事儿,绝对!我跟他们两个一个班,老子天天看见他俩黏黏11糊糊,一看就不正常。窦文乐把颜邵艾当女朋友一样,就是嘴上不承认。”
  “喂,颜邵艾,你是不是其实是女人?假扮成男人?你有胸没有?”
  “问有什么用,你摸一把不就知道了。”
  他们又哄笑起来。真有人在他胸口摸了两把,说:“好像没有。”
  “说不定他就是飞机场呢?你得摸下面有没有棍11儿。”
  “老子才不摸,万一……”那男生兀自笑得大声:“万一我摸了他,他想吃我睛夜怎么办?我嫌他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看,你快叫他吃!”
  他们玩得很开心,颜邵艾的声音低低地夹在中间:“不是”“没有”“放开我”“我要回去上自习了”……
  许远在电话那边听得沉默,听筒传过来的声音不太清晰,模模糊糊的,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许远问:“芋头,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什么意思?”
  郁风沉默片刻,“没什么,乱说话开玩笑而已。我去帮他把人赶走。”
  出于一种郁风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理,他不想捅破颜邵艾和窦文乐的事。他心里有种隐隐的期待,他希望窦文乐能够成功,他把他们两个人看作现成的“试验”,希望窦文乐真的能突破重重困难和颜邵艾得到一些结果。
  【作者有话说】
  办了张健身卡,打算要恢复健身了,有成果到时候晒肌肉,耶
 
 
第62章 
  郁风正打算走出他藏身的歪脖树,这时那边突然窜进来一个人,不由分说和那一伙男生扭打在一起。窦文乐来了。
  郁风停住脚步,静观其变。
  说是扭打,其实是窦文乐单方面揍那几个男生。郁风正觉着窦文乐战斗力还不错,就听他指着他们骂:“如果你们再欺负颜邵艾,他妈的全都别想毕业!”
  原来是仗势欺人。这么嚣张,竟然敢说这种话,怪不得这帮人要冲着颜邵艾去了,多半是对窦文乐怀恨在心。也行,反正只要能罩住颜邵艾就行。
  许远在电话里问:“怎么了?你动手了吗?没事吧?”
  郁风:“没事。颜邵艾的朋友来了,不用我帮忙了。”
  “谁?那个窦什么的?”许远见过他一次,记得他跟颜邵艾关系特别好。
  “嗯,窦文乐。”
  许远:“那家伙能行吗,看着瘦不拉几的。”
  郁风轻笑:“比我们有本事。”
  “我不相信他,我信你,你帮我看着点儿珍宝她爸。可别让他同学给欺负死了。”
  那边战斗很快结束,几个男生作鸟兽散,窦文乐也牵着颜邵艾离开了。
  “怎么会,学校又不是黑社会。”
  “哼,别以为你们读了两本书就都是好人了,垃圾上过学也只是有文凭的垃圾而已。”
  “好好说着话,怎么又把我带上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别‘你们’‘你们’的。”
  许远笑道:“我哪儿知道啊,万一你是隐藏款大垃圾呢。”
  这边刚按下葫芦,许远那边又起了瓢。
  他听见楼下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在空旷的在建楼里嗡嗡响,听不清说的什么,但他听出了女的声音是赵可人。
  许远说:“我先挂了,赵可人上来了。”
  “这么晚了,她来干嘛?”郁风的声音扬起来,充满质疑的意味。
  “不知道,挂了。”
  “喂……”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挂了电话,许远躺在被窝里等了大约十分钟,赵可人还没上来。她和安立群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好似在竭力压制音量又偶尔压不住一样。
  难道赵可人不是来找自己的?她是去找安立群说话?
  既然不是来找自己,许远翻了个身准备睡觉,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正昏昏沉沉将要坠入梦乡时,忽听“啪”的一声,很响亮,把许远惊醒了。
  半小时前,赵可人带着一包点心想来送给许远,走到五楼时,被独自睡在这一层的安立群给拦住了。
  安立群从自个儿被窝里钻出来,身上就穿一套肉色秋衣秋裤,看着怪难看的。他嘴里不停说好话,“漂亮”“会疼人”“贤惠”之类的词不停往外冒,听得赵可人很受用,于是站住了听他说。
  说着说着,安立群借看点心为由,摸上了赵可人的手,又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赵可人看着他破秋裤底下的变化,又觉得他倒胃口又得意自己的年轻魅力。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资格说那种话了:男人真的好容易拿捏的动物,我动动手指头,他们就不行了。
  尽管面前的安立群又老又丑,穿着肉色秋衣像一条扒光了皮的癞蛤蟆,但她还是有点享受这种拿捏感。
  她骄矜地甩开他的手。
  安立群变了脸色,用一句话击碎了她的享受。
  “臭婊子,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是干什么的??”
  赵可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安立群可能很激动,他抖着手跑回铺盖卷那里拿钱,“我也不白弄你,二十一次怎么样?给你,拿着!”
  他伸出手,手上拿着一张二十元纸币。
  赵可人彻底懵了:“你听谁说的?谁告诉你的?”
  安立群:“伙食团大姐都这么说,她们都是渔凼镇上的人,说你从小不学好,十几岁就开始卖。之前跑出去过几年,肯定也是在外面卖。
  大伙儿都知道了,只瞒着许远那个傻王八。
  来嘛,反正都是卖,大哥会疼你的。”
  赵可人开始浑身发抖,她的“少女乐园”在崩塌。
  她伸出剧烈颤抖的双手,把点心砸向他的脸,然后疯狂拍打他拿着二十块钱那只手。
  安立群躲了几下,被她打得很疼,于是反手扇了她一耳光。
  “啪!”
  许远被惊醒后,反应了两秒,发觉刚才的声响很像打人耳光的声音,随即他听到赵可人“嘤嘤”的啜泣声。
  他翻身起来,下楼去看。
  他走到五楼,看到短发散乱的赵可人,一脸淫邪的安立群和稀碎的点心。
  许远二话不说,走上去按着安立群揍了几拳,打断了他一颗门牙。
  安立群躺地上嗷嗷叫:“我日你妈!你为什么打我?老子又没干什么!”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欺负她?”
  “我操是那个臭婊子先动手的!老子又没打算吃白食!千人骑万人跨的臭婊子,她拿你当王八耍,你还当她是什么好货色,你个臭傻逼……”
  许远又揍了几拳,把他嘴打成了血乎乎的八瓣。
  安立群想还手,不过根本不是身高一米八的十八岁青年的对手。
  楼下睡着的工友闻声上来看热闹,被许远喝斥了回去。
  大家虽然不能继续看戏,但看到的一幕加上前娼妓赵可人,已经足够联想了。他们也不用装了,这下小表子和傻王八自己闹来了,一群人兴致盎然地搓着牙花子下去了。
  等他们走了,许远把赵可人拉起来,“我送你回去。”
  赵可人哭起来:“远哥,我现在好没脸,我不想走下去让他们看。”
  许远想了想,说:“从那边的楼梯下去吧。”
  这栋房只搭建了承重墙体框架,中间的一些内部隔墙还没有砌完,可以从这头直接通往那头的楼梯。
  回去的路上,初春的江风呼号,赵可人一直在抹眼泪。许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说:“远哥,我真的想重新开始。我就没有重新开始的权利了吗?”“远哥,我重新遇见你以后,是真的想改过自新。”
  隔天,当许远出现在工地上干活时,跟他搭档混水泥沙石浆的几个工友拿昨晚上的事八卦他。
  说安立群今天请假了,据说去了医院。问他是不是和安立群争风吃醋。又问他在哪儿认识砖花赵可人的。还问他跟她处了多久,知不知道她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许远闻言动作不停,一铲一铲往搅拌机里填石子儿,嘴上反问:几年前渔凼镇许家村有一件杀人碎尸、还把尸块煮了吃的案子,你们听说过吗?
  大家点头,那是轰动一时的大案,知道、知道。
  那个杀人犯就是我妈。
  当时我就在现场。
  我还尝过我奶奶的心脏和肝脏。
  我妈枪毙的时候,电视节目上说那个跟她断绝关系的儿子,就是我。
  其实我没想跟她断绝关系,我那天在学校上课呢,没空。她要是能换一天死就好了。
  那是我亲妈,都说我长得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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