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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福音(玄幻灵异)——四畔灯郎

时间:2024-09-08 13:20:45  作者:四畔灯郎
  “如果扎透了心脏,沙里叶……”
  “殿下,没有扎透。”沙利叶打断路西菲尔的话。
  “那他如果说的是假的,你就可以升职了。”
  路西菲尔面无表情的施展白魔法替他疗伤。
  “殿下是要奖励我因公殉职吗?”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沙利叶还能笑得出来。
  我说:“沙利叶,你那是因私殉情。”
  萨麦尔也走了过来,说:
  “米迦勒殿下,你手上还有伤,就别抱着加百列了,给我吧。”
  我点点头,让萨麦尔接过加百列。我则走到一边去了。
  从我进门到现在路西菲尔没抬眼看我一下,莉莉丝则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下的黑巫师,我走过去,看着那宽大巫师袍里裹着的人。面色泛青,形如枯槁,眼窝深陷,就像刚从土里掘出一样。一副死人样,却还是个喘气儿的。
  我伸腿一迈,也同莉莉丝坐在沙发上,她不说话,专注地盯着路西菲尔出神,只是脚下动作却不停。我也没说话,默默消化着这一切。
  “想出去走走吗?”路西菲尔走过来问道,我才反应过来,我应该走神好久了。
  “确实很闷。”我说道。
  留下萨麦尔和莉莉丝找看着沙利叶和加百列,我跟着路西菲尔出去了。他既不领我走往天界,也不领我走往魔界,就在天界与魔界的交界处——战争刚停止的地方。一切都还没有得到完善的处理,保持着战争最原本的样子。
  每走几步都要踩着一只手或者一条腿,又或许是一块不明的血肉组织。天使的羽毛到处都是,但没有一根是它原本的颜色。
  褐色的泥土与暗红色的血迹掺杂在一起,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流被染成了殷红色。各色恶魔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叠在一起,但鲜少有完整的尸首。他们用的三角叉直直的插在地上,像一个墓碑。还能看到巫师袍黑色的破烂布片,死去的黑巫师珍视的宝贝魔杖像不值钱的枯枝一样,随意的被丢在了一旁。
  只有天仍是青色泛白,空阔又高远。
  这是一次打了近七天七夜的战争,分为两场。毫无疑问,胜者是天使。
  但从死伤人数来看,双方皆是两败俱伤。
  这是我第一次离战争这么近。没有鲜花的遮掩,没有歌声的掩盖。有的只是血肉拼搏,魔法角逐的痕迹。
  路西菲尔踏着他们的血肉与尸骨,给我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
  沙利叶为了救加百列,在我走后的那一天的黄昏便带领天使军团主动进攻。他的目标也很准确——抓住领头的黑巫师,毅然闯进对方的阵营,冒死活捉了那个领头的黑巫师。
  虽然人是捉来了,但无论沙利叶怎么审也审不出解咒的方法,只好交由路西菲尔。
  谁知道那黑巫师说是只有与之相爱的人都心头血方能解咒,如果不是,那就会变成致命的毒药。
  路西菲尔不能判断他话的真假,只是转述给了沙利叶。但沙利叶想都没想,拿着匕首直直插入自己的心脏取血。这才有了我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剖心之痛,沙利叶你还真敢啊!更何况是在不知道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的情况下还这样做了。
  “他别无选择。黑魔法对我们来说,仍是一个未知的领域。我所能知道的,不过了了。”
  路西菲尔说完便停下脚步,望向另一边的魔界。
  我正好猜到了半只翅膀,赶紧退后一步,心里默念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便挪到了一边。
  我问:“所以死伤才会那么惨重吗?”
  路西菲尔点点头。
  我接着说:“那可以去练黑魔法,反正……”还没等我说完,路西菲尔用食指抵在我的唇上让我噤声,微笑着说:
  “米迦勒你可是刚从禁闭室里出来不久。”
  那真真是天使的标准微笑,多一分显得谄媚,少一份显得淡漠。
  曾有人特意研究过路西菲尔的微笑。计算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大致是多少,并把它称之为天使标准的微笑。
  其实我觉得如果长了路西菲尔那样一张漂亮迷人的脸蛋,怎么笑都是标准的,哪怕他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么一看,天界无聊的人真的挺多的,虽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第15章 钉牢浮云
  路西菲尔说:“如果真要修黑魔法,除非你不是天使。”
  我说:“那你还是算了吧,你现在天国副君当的多舒服啊,我可不要去黑森林捞你。况且黑巫师都长的一副死人模样,你修了黑魔法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啊?”
  “可能。”
  路西菲尔竟然真的回答了,我本来只是希望他再笑笑才开的一个小玩笑。
  “对了,莉莉丝和‘莉莉丝的睡颜’我都见过了,她们一样美丽。”
  “莉莉丝的睡颜?”路西菲尔疑惑道。
  看来萨麦尔没把他起得这个糟心名字报告给他老大。
  我正准备给他描述那种奇异的花时,忽然想到我上衣的口袋中——那朵莉莉丝所赐予的‘莉莉丝的睡颜’。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多被压的皱皱巴巴的焉掉的“莉莉丝的睡颜”。这几天一直在我口袋里放着。
  路西菲尔从我手中接过那朵可怜巴巴的“莉莉丝的睡颜”,说:
  “它现在有名字了,萨麦尔起的?”
  我回答是。
  “他从魔界带回来的那株曼珠沙华怎么样了?”
  我也如实回答道它枯死了。路西菲尔没有丝毫惊讶和哀怜,淡淡地点点头。
  我安慰道:
  “它毕竟是魔界本土生长的植物,在天界不存活很正常,就像……”
  我用手指向天空中那几片薄薄的云,接着说道:
  “你如何摘下浮云,将它钉牢?”
  路西菲尔抬头望望那几片云,开口:
  “那就成为它的天空。”
  一下子把我扯过去抱住。我顺势也伸手抱住他,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虽然我的手被厚厚的绷带缠住,显得动作十分笨拙可笑。
  我抬起头,用鼻尖蹭过他的下巴,顺势向上,与他的鼻尖相碰在一起。
  被调了时间的我,与路西菲尔站在一起时,再也不用仰望他,抬眼看过去,他就在我身边。
  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温热的鼻息,路西菲尔贴在我背后的手,滑落在腰际,把我紧紧抱住。
  我也同样回抱他,抱的更紧了。
  可在我以为会有下一步进展时,路西菲尔又收回了手。
  “米迦勒,如果你没有把握取得胜利,便不要轻易发动战争。”
  路西菲尔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我可是和平主义者,不当战争贩子。
  接着他又说道:“你记住就好”
  ……莫名其妙。
  我不去理会他那古怪的话,主动凑过去。
  他既不躲避也不回应,我们踩着万千尸首,淡淡地拥吻。
  路西菲尔就在眼前,我心心念念的人。我们距离之近,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频率。但是感觉那么遥不可及,明明近在眼前。
  仿佛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人动情。
  我贴了一会,便主动离开了,不去自讨没趣。
  “你没有心情就算了,反正你是天国副君,多少人的美梦。我又不吃亏。”
  我故作轻松的样子,离开了那里,没有向谁告别,直接回去了第四重天。
  不幸的是我的翅膀在飞回的途中又受了伤,回到家时,又是一副狼狈模样。
  这次战争在那天过后的几个月才被公开。报纸上登的是什么“黑巫师丧心病狂施展禁术,加百列不幸受诅咒。”“路西菲尔真的是军事天才!”以及“神的勇者——沙利叶,潜入敌营捉拿黑巫师。”“圣拉弗的新星昔拉,独自歼灭魔族三百人。”等等。
  神也如沙利叶所说的那样,没再追究我的事。但似乎在冷落我。一切都回到以前罢了,没什么好让我去伤感的。
  我的手也养好了,正百无聊赖的捧着我的魔法书,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看。要我说,我学习火魔法的最大难点就是魔法的咒语。
  级别越高,伤害越大的魔法,咒语往往越长。单独摘出来,便像一首散诗,比如我现在看的这一页:
  我站在末日的黄昏
  身后是一片火海
  吞噬万物不复!
  赤色的火焰高涨!
  ……
  不待我翻页读完它,加百列便风风火火直闯而入。果然,不关门不是个好习惯。
  她习惯性地一把抓住我的后领子,拽了几次发现拽不起来。
  “拜托,加百列。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她竟然还妄想单手把我拎起来!我现在把她抱起来在空中转个一百圈再跳踢踏舞都不成问题。但还是被她揪着领子拽下床来。
  “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的!”
  加百列气喘吁吁地看着高了她一个头的我,惊呼出声。
  还能为什么啊,无非是有人调了我的时间。既然没有人去调,按理说我也应该是现在的模样才对。天使的年龄自他们被创造出来就开始算起了。我则应该和加百列口中的老废物——路西菲尔同岁。
  加百列忽然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两颊,一下子凑近了,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接着便叹息了一声,好像我长的特对不起她一样。
  “长的没有之前可爱了,反而越来越像他。”
  我问:“谁”
  “路西菲尔殿下。”
  加百列倒是不再称他为老废物了。可路西菲尔是天界最美的天使,加百列说我长得像他 不知道是真的夸赞还是带着些别的意味。
  “那是什么?”
  加百列歪着头看着我反扣在床上的大魔法书。
  “魔法书。”我回答道。
  加百列一脸的不可置信,从床上拿起那本书 看到的刚好是我先前翻的那一页。但是她那副吃惊的表情一直没变过。不过这也不怪她,要是之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会这么刻苦地学习魔法。
  “来找我啊做什么啊?”我拿过加百列手上的书,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撑着桌子看着她。
  “今晚在彗湖,沙利叶邀请大家去听竖琴演奏。”
  我这才发现加百列是精心打扮过的。我拉过她的手腕一闻。果然,淡淡的香水味在她手腕处萦绕。女人的小心机。
  于是我抬起头笑着问:
  “你去约会还要带我?”
  “米迦勒你这臭小鬼头!都说了是去听竖琴!不是约会!”
  加百列一下子抬高胳膊把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我按了下去,使劲揉搓着我的头发。一边折腾我,一边恶狠狠地说:
  “你不去也得去,路西菲尔殿下特意邀请你。”
  我一听见他的名字,态度也冷下来了,反问道:
  “那他怎么不自己来?”
  “你让堂堂天国副君来邀请你?”
  我耸肩,不然呢?天国副君又怎么样,还不是我老婆。我老婆邀请我去听竖琴演奏,这是多合情合理的一件事!
  加百列见我不说话了,敏锐的问我: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其实也不说上是吵架,更像是我个人单方面的恼火和冷战。当然,路西菲尔配合的也不错。那天他的手都伸进我的衣服里面去了,又硬生生地把抽回了手。还有那个既不回应也不躲避的吻,以及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淡淡回道:
  “你先去吧。”
  加百列问:“真的不去?”
  我没有什么打算,只是一个劲地让她先走。
  加百列拗不过我,踩着水晶恨天高就出门了。
  当我大晚上后悔了又跑到彗湖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竖琴演奏?沙利叶喝的醉醺醺的,歪倒在加百列的肩上。加百列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看样子也醉的不行。而萨麦尔则喝的满脸通红,对着酒瓶面前空空的酒杯直掉眼泪,真不知道他是想起什么了?
  还有一个银色头发的人伏在桌上呼呼大睡。唯独不见路西菲尔。
  “米迦勒殿下。”
  我闻言一转头,正见拉斐尔端着几杯醒酒的苹果醋来。
  “抱歉,我来晚了……怎么不见路西菲尔!”
  拉斐尔会心一笑,说:
  “殿下在彗湖的东边了。”
  向拉斐尔道过谢后,我往彗湖的东边飞去。彗湖连一个人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路西菲尔了。
  湖水缓缓流动,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整个湖面波光粼粼的,像一面被摔得稀碎的镜子,又像被揉皱的锦星月绸。
  忽然水面上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出现。离岸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哗啦”一声,从湖中出现了一个人!
  他仰头出水,湿漉漉的在月辉之下发泛着银色的光泽。伸出的脖颈呈着一种极美的弧度,像是天鹅戏水扬起的颈子。皮肤是病态的惨白,他全是几乎都是白色的,除了那张嘴,就连那一颤一颤都睫毛,都不例外。
  漂亮虽漂亮,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首先,他有一条鱼尾!一条纯白色的鱼尾!
  其次,他的耳朵像是鱼鳍!
  最后,是他睁开眼了!
  没有瞳孔,眼光呆滞,看起来略有些渗人。
  忽然我眼前一黑,触到了丝滑的布料。有人蒙住了我的眼睛。头顶上传来了路西法的声音:
  “别看他的眼睛,不然你做一场美梦,然后再被他吃掉。”
  很快他把手放下。我才看见他两颊微红,是我不曾见过的的样子。
  别人醉酒后都是要爽酒疯,而路西菲尔则比平时更亲人了,脸上还挂着笑意。不是那种平日他施舍给你一般,而是以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着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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