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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近代现代)——归来山

时间:2024-09-08 13:17:34  作者:归来山
  但傅纪书很不喜欢他说“随便”。
  他淡淡道:“我不建议你再去工作。”
  “为什么?”
  “不合适。”
  他只这么说,不是什么合理的理由,李雁也并不是很想要什么工作,他想着算了,没有异议,“那就不去。”
  他在34星做前台的时候总有alpha趁机揩油,有的摸一摸他的手背,有的甚至想碰他的屁股。
  34星那些穷凶极恶的低阶alpha很难找到信息素适配的omega,便会将手伸向没有信息素的beta和一些已有家室的omega。
  这些调戏和勾引,李雁见了很多,却意外地都不曾轻易松懈。
  34的那些alpha都说他清高,唯有见到傅纪书之后,这些贴在身上的标签像是一夜之间被摘去,被人标榜着自视清高的人用了最卑劣的方式勾引了来自中央星军部的上将,如愿以偿和他结了婚。
  如同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般,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偏远的,浸满硝烟战火的星球。
  李雁想起那段荒唐的情事便觉得可笑又落寞,结婚以后打破了他很多的幻想,所有的一切还是那么糟糕,甚至还能更糟。
  他像是陷在了泥沼里,根本无法抽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噬。
  但他放不了手。
  已经拿到手里的东西,该怎么才能轻易放回原位。
  他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抛之脑后,“今晚能陪我——”
  傅纪书的光脑亮了。
  紧接着是书房门上的提示仪,提醒他们有人在门外徘徊。
  李雁诧异道:“谁呀?”
  他转身要出去,却被傅纪书抓住了手腕,“待好。”
  他调出监控,一边看着镜头一边往外去,打开了家门。
  那一瞬间,李雁闻到了一股橘子味。
  易阳站在门外,笑颜如花,怀里还抱着傅纪书的风衣,声音清脆又明亮,“纪书,你外套还在我那放着,忘记带走了。”
  傅纪书没伸手去接,“谁放你进来的?”
  这栋房子是军部分给傅纪书的,内外都是巡警,进来要做通知和登记,是整个中央星最安全的地方。
  易阳道:“门卫机器人呀。”
  他探头往屋里瞧,说:“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家呢,你不邀请我进去坐——”
  他话没说完,视线和站在屋里的李雁迎面撞上。
  易阳之前见过李雁几次,还闹了矛盾,但转头就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了。
  一开始还知道他生得漂亮,到后来也忘得干干净净,只想着一个低阶的omega能好到哪去,如今再一瞧又焦躁起来,提醒着他傅纪书已经和李雁结婚了。
  他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又望向傅纪书,却只看见对方冰冷的神情,一下子吓得不敢开口。
  傅纪书道:“你若是想要便自己留着,不用还我。”
  通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拨给了巡警,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的情绪,说:“很晚了,回去吧。”
  易阳只能说好。
  傅纪书关上门,回身看见李雁正愣愣站在房门边,卧室里微弱的灯光映在他的身后,方才好不容易才重塑起来的外壳,在这一瞬间再次变得支离破碎。
  李雁手指不住地发颤,那股浓郁的橘子香像是利刃一般来来回回割着他的血肉,弥漫在这栋房子里,如同剧毒蚕食他的身体。
  他摆脱不掉这样的恐惧和厌恶,却一下子没了话说,忽地垂下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没有大吵大闹发脾气,也没有哭,只是平平静静低声道:“我累了,先去睡。”
  傅纪书忽然感到一阵烦躁。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不是有四六级考试,祝大家都过明天见,晚安~
 
 
第12章 傅纪书,我走了
  每过一段时间李雁的身体就会无可避免地变得很疲惫,说起来其实已经习惯易阳插足他的婚姻了,他甚至没力气去生气,只觉得好像也很正常。
  傅纪书没有表态,他默许了易阳的靠近,如果不是易阳,大概还会有别的人。
  只是自己捷足先登了而已。
  李雁没理会傅纪书,先进了卧室躺上床,夜灯泛着微弱的暖光,身体仿佛在不断下陷。
  昏昏欲睡时,他忽然听见房门响了一下。
  前段时间可可学会了开门,总是会在夜里自己钻进来,安静地窝在床边陪伴李雁,他还以为是小狗,含含糊糊喊它:“可可……”
  回应他的是alpha无意识间带着压迫的宽厚胸膛和信息素。
  傅纪书俯身在上,越过他,伸手关掉了夜灯。
  房间陷入黑暗的那一瞬李雁便猛地僵了身体,恐惧直漫心头。
  傅纪书摸了摸他的面颊,给了点信息素作为安抚,道:“别害怕。”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李雁有幽闭恐惧症,但却是第一次过问,说:“什么时候发现幽闭恐惧症的?”
  恐惧让李雁清醒了些,他慢吞吞眨眨眼,在昏黑一片里努力去找alpha的面庞,却只看见对方模糊的线条和隐隐反射着光点的眼睛。
  李雁睫羽颤了颤,心觉无趣,只道:“忘了。”
  傅纪书便没多问,他竟也不算走,李雁听见窸窸窣窣褪去衣衫的声音,没等回过神,傅纪书已经上了床,却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规规矩矩地躺下了,没有半分亲密的举动。
  光脑的光屏投射在空气中,李雁看不清他在处理什么讯息,眼睛干涩,神志模糊,没一会儿便再次昏昏欲睡,隐隐约约听见傅纪书道:“明日去见见席海。”
  李雁语调含糊,“见他作什么?”
  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说了什么他也没能听清,只余下“搬走”两个字。
  他一个激灵清醒了,却又被傅纪书碰了碰额头。
  信息素再次弥漫过来,他的腺体其实支撑不住高阶信息素的安抚,但傅纪书这次很是温柔谨慎,除却一点点压迫和钝痛之外没再有别的不良反应了。
  李雁没来得及深思对方方才说出口的词句,转瞬睡熟过去。
  omega的信息素不受主人的控制,荼蘼花香悄无声息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弥漫着。
  傅纪书靠在床头,光脑幽蓝的光屏还未关闭,在他面庞上照射出幽暗的光,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视线落在李雁深眠的安静面容上。
  片刻之后,他伸出手去,碰了碰李雁的心口。
  很早的时候,或者说并没有那么早的时候,在那间潮湿闷热又破败的阁楼里,傅纪书在那张铁床上养过伤,后来又和李雁在那里发生了关系。
  他不知道李雁从何处得来的那样烈性的情药,烧得人理智全无,若非他已然在战场上厮杀磨练过,只怕真的会丧失所有理智。
  但那个时候也已经与野兽无异,身体不受控地被眼前的omega吸引,那具温暖却瘦弱的身体伏在他怀中,荼靡花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阁楼里。
  傅纪书一直都知道李雁的信息素与自己并不匹配,只是那个时候情况特殊,哪怕再低的匹配度,被情药推动着,也能产生足够让人抑制不住的欲望。
  他们是被天性牵着鼻子走的奴隶,究竟是必要的选择还是天性作祟,没人说得清楚。
  所以他们得到了一段并不正常的、摇摇欲坠的婚姻。
  “傅纪书......”睡梦中的李雁迷迷糊糊喊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却也只长长叹息一声。
  他的梦境从来不见轻松明媚,永远是在那样昏暗阴沉的天色下,周遭的所有都模糊不清,大约还是在34星的阁楼里,那个地方永远像记忆中一样闷热,空气像是粘稠的毒雾,附着在肢体和皮肤上,入侵着骨肉血液。
  他们在那间昏暗的、点着一盏微弱暖光的屋子里亲吻和欢爱,又在天亮之前分开。
  李雁梦见自己一件一件套上衣服,系紧风衣带子,对面的傅纪书面容模糊,神情也是模糊的,但他还是能清晰感知到对方沉默的视线和未曾出口的疑问。
  他感到自己张了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隔着什么,并不真切,故意避开了对方无言的询问,喊他:“傅纪书。”
  “......”
  “我走了。”
  梦境随着话音落下的一瞬如同庞大的镜面轰然碎裂。
  李雁如同溺亡前夕一般猛地睁开眼。
  心跳快速撞击着胸膛,牵扯着耳朵都在发痛。
  他气喘吁吁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静坐几息才缓缓让心跳渐趋平缓。
  李雁额上满是冷汗,发丝黏在脸颊上,唇色苍白。
  他软着腿下了床,慢吞吞进了浴室洗了澡。
  房间里还残留着alpha的信息素,但傅纪书很早便出去了,不在家。
  李雁的头发湿哒哒滴着水,稍长的发尾黏在后颈和蝴蝶骨上,水渍顺着躯体的弧度一点一点滑落下去。
  他安静站在晕了水汽的镜子前,看着里头模糊的人形,许久之后才伸手抹出一道清晰的划痕,和镜子里带着孱弱病气的人对视了一眼。
  放置在桌上的光脑投射着光屏,有关傅纪书和易阳的那些桃色新闻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李雁垂眼看着光屏上流动的行行字句,直到光屏长久无人触碰自动消散,他才抬起眼,心想,军部这么做多半是否认的意思。
  傅纪书怎么忽然与易阳撇清关系了?
  李雁想起来那些人对自己的称呼,因为当时指认易阳给自己下药,却被他们冠上骗子的称谓,那些人说他有臆想症,说他有表演型人格,他极力解释却无人愿意听。
  大多数人都只是想要看个热闹,或者让热闹的火越烧越旺,而并非想要知道一个真相。
  李雁后来也习惯了,他确实是骗子,他还是个小偷,不择手段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
  傅纪书也是个骗子。
  分明已经休假了,还成日不着家。
  李雁心不在焉给可可放粮,到月末他的精力又会差一点,蹲在狗盆前看可可吃饭时打了好几个呵欠,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直到被人敲了后颈,被拉住手臂时才迷蒙地清醒了些,抬着脑袋看傅纪书。
  傅纪书还是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也探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拽了拽李雁的胳膊,没能将人拽起来。
  “困了就去睡觉。”
  “不去,”李雁又打个呵欠,他蹲在地上,含含糊糊问,“早上去哪里了呀?”
  “工作。”
  “不是说休假嘛,”李雁半张脸埋在手肘下,眯着眼睛嘟囔,“休假为什么还要去工作。”
  傅纪书没说话,只两手从对方腋下穿过,将人提抱起来,带回卧室去。
  李雁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了挺长时间才回过神,被放在床上的那一瞬便猛地拽住傅纪书的衣袖。
  傅纪书便停止了要离去的脚步,平平静静望过来,“我还有事。”
  “你总是说有事,明明有了假期还天天往军部跑。”
  “战争不会人性化地休假,”傅纪书淡淡道,“我不能像别人一样松懈。”
  李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嘟囔道:“好吧。”
  他闭了闭眼,眼睫栩动着,又再次睁开,抓着傅腩纪书衣袖的手还未松开。
  傅纪书看见他略显苍白的脸色,难得多问了一句:“有哪里不舒服?”
  李雁弯弯眼睛,语调听着多少有点轻佻,“头疼,肚子疼。”
  “李雁,”傅纪书大约觉得很是无奈,几乎已经控制不住冷漠的神色,“不要说谎。”
  他没有时间陪着对方胡闹。
  通讯又传进来,傅纪书松开手,讲着话,折身出去了。
  李雁三心二意听着对方不大不小的声音,先说了军部的事情,大概是机甲制造上和易家意见相左,进度停滞不前。
  又说起来之前死在祈福殿的那个alpha。
  李雁垂着眼睫深思,瞧不清神色如何。
  直到可可偷偷从门外溜进来,蹦蹦跳跳顶了顶他的掌心,他才回过神起了身,用力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又拨弄了一下狗牌,起身将房门合上。
  李雁没了睡意,他拉开衣柜,将衣物翻出来一件一件仔细翻找检查。
  脚步自房间外响起,逐渐靠近,李雁检查完最后一件衣衫,将其全部抱起来,抓住房门手柄时,与傅纪书同时打开了门。
  【作者有话说】
  周二见,晚安!
 
 
第13章 梦
  傅纪书的脸色似水般平静,没什么情绪的视线落在李雁怀里的衣物上,原本只是打量,却让李雁心跳漏了一拍。
  他没太过表现,只对着傅纪书笑了笑,作势要出去。
  傅纪书问: “要做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在我衣服上装微型监控,”李雁半真半假开玩笑,见傅纪书没什么反应,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泄气道,“这些都是去年买的衣服,我不喜欢了,想要扔掉。”
  傅纪书的视线又落在他脸上,似乎在探究他话语的真假,李雁犹如被无声拷问了一般,心跳微微加快,神色却不显,他垂下眼往外走,用肩膀撞了撞对方的手臂,催促道:“快让让我,有点沉。”
  傅纪书便给他让了道,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说:“去买新的。”
  “嗯,”李雁的声音从楼下飘上来,有些模糊不清,“你陪我去可以吗?”
  楼上的男人没应声,李雁其实也没有想要等一个答案。
  他早就习惯了傅纪书在伴侣位置上的缺席,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敷衍了事地生活,只有指上的婚戒和情热期时才能有十分清楚的、他已经结婚了的认知。
  他将那些衣物处理掉,返回家中时却看见傅纪书在给可可拴牵引绳。
  他似乎很少会触碰可可,当时傅纪书那句“你的狗”一直像根刺一样戳在李雁心里,每当他逗弄可可的时候都会记起来,然后心觉自己和可可就像是盘踞占领了傅纪书地盘的外来入侵者,并不属于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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