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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近代现代)——归来山

时间:2024-09-08 13:17:34  作者:归来山
  他牵着可可往前走,没理会站在原地的席海。
  他知道因为自己给傅纪书下药威胁他这件事情让傅纪书对他难以保持信任,但也没办法接受对方信任其他的omega。
  易阳身上没有军部的职位,也并非战地记者,能够跟着傅纪书上前线一定有傅纪书的授意。
  前线会发生什么,他们在一起会做什么,李雁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从席海口中了解到那些不知真假的只言片语,同样难以让他信服。
  他感到烦躁,却又因为这样的烦躁越发沉默,可可追在他身边想让他转移注意力看看自己,但李雁一看见小狗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傅纪书。
  想起来那天他让傅纪书赔偿自己一晚上的陪伴,但傅纪书却带着别的omega的信息素回了家,又让他看到了全网祝福的照片和新闻。
  李雁开始头疼。
  他听见席海在身后问他,“纪书这个样子,总有桃花黏着,很难避免,如果标记清洗手术推广开来,你……你会想要离婚吗?”离婚?
  李雁没应声,他当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
  “不会,”李雁弯了弯眼睛,故作轻松道,“为什么要离婚呀,傅纪书说他不会出轨的。”
  他继续往前走着,像是在和席海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我很幸福的。”*
  到家已经不早了。
  李雁的光脑遗失,去买了新的,坐在席海车上时一直安静翻着新闻。
  席海有点紧张。
  傅纪书已经让人去处理那些桃色新闻了,但易家想要造势,要攀关系,手里还压着机甲供应,并不一定能完全将流言蜚语处理干净。
  他担心李雁再看到那些半真半假的东西,到时候很难解释,于是总心不在焉将视线往李雁那里瞟。
  李雁垂眼翻了一会儿,看到郊区死了一个alpha,死因不明,正在调查。
  他将新闻念给席海听,说:“我见过这个人。”
  席海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在轻轨上,”李雁毫不在意,语气也很轻,“他以为我是个没人要的弃夫,只靠着一只大型犬抚慰自己,三番两次想要搭讪。”
  席海脸色尤为难看,“这种人死了才安分。”
  李雁不置可否,说:“傅纪书的信息素阶位很高,他大概也知道不能覆盖标记,所以后来又去勾搭其他未婚的omega了。”
  “啊,”他轻轻道,“那个omega,我还在祈福殿见过呢。”
  车停在别墅门口,李雁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无视掉席海疑惑好奇的神色下了车,同他道:“谢谢你今天来接我。”
  他回了家,没开灯,摸黑给可可喂了狗粮,上楼去洗漱。
  浴室里水汽氤氲,李雁半长的头发湿哒哒落在肩头,他站在镜子前瞧着里头那张漂亮但又没什么精气神的面庞,半晌才转开视线,瞧见脏衣篓里那件洁白的衬衫衣袖上落了一点红。
  李雁盯着那件衬衫瞧了一会儿,之后将其拾起来,赤身裸体下了楼,将其连同其他垃圾塞在一起。
  返回到客厅时,玄关处忽然传来门锁被启动的声音。
  李雁心跳一滞,脚步微微顿了顿。
  门开的时候卷进了一点春夜微凉的风,拂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李雁身形动了动,闻到了伴侣熟悉的信息素味,和一点点硝烟与血腥气。
  傅纪书刚从前线下来,没回军部,直接回了家。
  他神情略有些疲惫,摘了军帽挂在衣架上,平平静静抬眼望向李雁。
  “小心着凉。”他只说了这一句。
  李雁反而迎身过来,替他脱下风衣。
  傅纪书闻到一股浓郁的荼蘼花香,还有那些潮湿的水汽,他抬了抬手,本想碰碰对方的头发,却忽然听李雁说:“你身上还有易阳的信息素。”
  李雁抱着他的风衣,发丝黏在颊边,抬起眼睛对他笑:“你们睡过了吗?”
  【作者有话说】
  雁子正在平静地发疯ing,精神状态十分美好明天见啦~晚安!
 
 
第09章 你嘴里从来没有实话
  傅纪书伸出去的手顿了顿,他没说话,李雁便也没再说,安静等着他的回答。
  片刻之后,傅纪书才道:“没有。”
  他只会这么说。
  李雁想起之前的几次询问似乎都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回答,傅纪书只会告诉他“没有”“不是”“不要胡思乱想”。
  但他没办法不胡思乱想,李雁自己的信息素都没办法在傅纪书身上留太久,若非亲密接触过,易阳的怎么能留存那么长时间?
  李雁觉得头疼得厉害,甚至有些眩晕,他感到身体很累,心跳过缓,连带着行为也有些迟钝了,很难再深思一些其他的东西,包括傅纪书的表情和反馈,只能乖顺地点点头,说:“好。”
  他担心傅纪书会因为这样无证据的质问而生气,担心他会有离婚的念头。
  他突然不能完全笃定傅纪书会保持住正人君子的做派了,信息素的天性也有可能推着他去寻找更适合自己的伴侣,而易阳是最合适的那个。
  李雁对自己身上所有可以拿出来的东西进行了评估,然后发现,自己原本就是一个出身在34星的低阶omega,他和傅纪书之间是不平等的,本该毫无交集。
  只有这一张脸还能用一用。
  李雁叹口气,他将傅纪书的风衣挂好,回到他身前,慢慢俯身跪下去,笨拙地用口齿拨弄对方的腰带。
  傅纪书却抓住了他潮湿的头发,拉着他往后仰脑袋。
  李雁便这样仰视着他,面颊潮红,微微张着唇瓣,像是在索要一个吻。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映着窗外的路灯灯光,水润又明亮,他想要透过黑暗去看清alpha的面容,却最终发现只是徒劳,于是只弯了眼睛,如同撒娇一般,又像是引颈受戮的天鹅,轻声道:“我对你来说,已经失去价值了吗?”
  话音刚落他又嘲弄着接上话,“或者对你来说,我一直都是没有价值的。”
  “我没有这么说过,”傅纪书松了手,淡淡道,“穿上衣服去。”
  他看起来实在没有做爱的欲望,李雁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遗憾,回屋里套上了睡衣。
  隔壁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李雁垂眼靠在门边,听着房间里水声断去,不久之后傅纪书开了门,一股潮热的水汽从浴室内扑面而出。
  李雁迎身上去,抱住了对方的腰,去听对方的心跳。
  平平静静,没有任何的可以象征喜爱或厌恶的波动。
  被勉强压下去的烦躁不安再次席卷,他双臂收紧了些,颇有些不甘心一般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被傅纪书抓住了手腕。
  他被迫松开手,眼前一片黑,被男人拽着回到卧室,被扔在床上。
  信息素混着压迫感直压而下,李雁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没等回过神,傅纪书胸膛贴住了他的后背,滚烫的体温穿透了单薄的睡衣,像是要将他就此融化。
  李雁心里七上八下,捉摸不清傅纪书的态度和下一步动作,收着手肘想要挣扎,却忽然被对方咬住了腺体。
  傅纪书没咬破,也没标记,只是厮磨着那一块皮肤,又麻又热,李雁忍不住闷哼两声,腰肢被单手揽住,抱起来,坐入傅纪书的怀抱里,但在信息素的纠葛之下只能脱力的倚靠在对方的胸口,仰着脑袋重重喘息。
  屋中寂静无声,唯有衣衫摩擦和他的呼吸声无比清晰,刺激着视觉之外的其他感官。
  李雁怔怔地望着天花板,难以言表的恐惧一阵一阵往心头涌,却又说不出缘由。
  身体抽搐了一下,他终于忍不住挣扎,像是溺水呼救一般大口大口喘息着,喃喃道:“开灯......开灯......”
  傅纪书没照做,只是捂住了他的唇齿,犬齿用力,咬破了腺体处的皮肤,将信息素缓缓注入。
  剧痛和其中的安抚让李雁心里的恐惧瞬间平息。
  他行动缓慢,思维迟缓,许久之后才回过神,被傅纪书抓着下巴轻轻碰了碰唇瓣。
  他闻不到那股橘子味了,只有荼蘼花的香,萦绕在这间屋子里。
  傅纪书今晚情绪实在奇怪,怪到李雁猜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像是骤雨的前夕。
  可可在客厅自娱自乐,奔跑时撞开了墙角的旧式播报机,带着电流的模糊女声忽远忽近回荡在这座寂静的屋子中,说着今天的新闻。
  李雁心不在焉地听着,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迷迷蒙蒙间听傅纪书道:“席海说死者骚扰过你。”
  “......”
  李雁没说话,也没给反应,只闭着眼。
  “李雁,”傅纪书大概不满意他的沉默,又道,“我不希望每次问你这些事情的时候你都避之不谈。”
  “你不是都知道,”李雁的声音闷闷的,“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已经习惯了——”
  他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才又响起来,被破碎的喘息所替代。
  傅纪书语气平静,“除了那些话,他还做了什么?”
  李雁抓紧了枕头,转过头去,用力到手背青筋凸起,许久之后才轻声说:“没什么,他去找别的omega了。”
  这些事情都是监控中可以看到的,傅纪书来时在路上已经从警卫司那里调取了看过,李雁和那个alpha先后从轻轨上出来,之后又在祈福殿碰面,总共相处的时间不到十分钟。
  之后那个人消失在监控死角。
  李雁也在那一处死角失去过踪迹,但很快又从案发地的相方方向出现,期间时间很短。
  傅纪书问:“去完祈福殿之后去了哪里?”
  “你接了警卫司的活吗?”李雁叹口气,嘟囔道,“你难道觉得是我杀了他不成。”
  他偏过脑袋看傅纪书的脸,看着对方笑,“如果是易阳被骚扰,只怕你早就亲自动手了。”
  傅纪书不喜欢听他提起易阳,也不喜欢听他阴阳怪气,“没有这种假设。”
  “是啊是啊,”李雁敷衍道,“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假设,易阳可是你们军方合作商的儿子,高阶的omega,军部上将未来的伴侣,多少人保护他宠着他,怎么可能让他碰上这样的人。”
  “李雁,”傅纪书眉心皱了皱,终于有了些不悦的神色,“你到底想要什么?”
  房间里一时间回归了安静,李雁趴在枕头上,微微出了神,倒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客厅的播报机还在播着新闻,一字一句,“死者生前曾收到搭讪者的邀约......”
  “我想要什么,”李雁打断了傅纪书的思绪,轻声说,“我想要你陪我一晚。”
  他看起来很高兴,也并不计较对方先前的质问,尾音勾上去,很是轻松愉悦,“就像今天这样。”
  傅纪书没再开口,他抽身出来,又给了一点信息素,之后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李雁脸上笑意渐渐散去,沉默地趴了一会儿。
  傅纪书知道他在说谎了。
  也不知道生气了没有。
  李雁下了床,没穿衣服,就这么干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踉踉跄跄追到书房去。
  傅纪书还在和军部的同事通讯,也并非什么需要隐藏的信息,便没有将书房门阖严。
  李雁对他的那些事业并不感兴趣,摸黑钻进去,钻进他的书桌下。
  傅纪书空余的那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很快又松开,音调还是很平静,“伪造的信息已经给了。”
  “机甲设计稿还没给研究院。”
  “先不着急,情报在我们手里,总有破译的时候,”傅纪书伸手捏住李雁的下巴,让他松了口,自己起了身,“警卫司那边已经确认了,大概是个奸细。”
  李雁舔舔唇瓣站起来,书房的窗帘并未拉起,月光穿透窗户落在他白皙的身体上,像月色织就的漂亮人偶。
  见傅纪书挂了通讯,他讨好一般贴上去,撒娇道:“你生气了吗?别生气好不好,我就说了这一次谎。”
  傅纪书安静看着他,“说了什么谎?”
  “让你陪我一晚,”李雁嘀咕着,说,“好吧,我是想让你一直陪我啦,想你也不会答应我的。”
  傅纪书还是看着他,眉心微微皱起,半晌道:“李雁,你嘴里从来没有实话。”
  “......”
  李雁唇瓣嗫嚅着,一时间有些出神。
  或许傅纪书是知道那个alpha的死和自己有关,可是没有证据,他怎么能如此确定?
  难道窃听设备不在可可的狗牌上?
  李雁睫羽颤了颤,转而又笑起来,说:“我说过实话的啊。”
  那些什么“我爱你”“我喜欢你”,都是实话呀。
  他想,若非如此,自己的心跳为什么会那么快,像是雀跃的雁子。
  “傅纪书,”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模模糊糊,愈发显得恶劣,语气轻轻,“我是你的合法伴侣,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你的仕途,所以有些不必要的猜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
  他自知自己并非什么天真单纯的人,很有手段,甚至算得上卑劣,否则当初没办法逼得傅纪书这样的人和自己结婚。
  他能威胁得了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只是这样的话,傅纪书大概会越来越厌恶他。
  但李雁想要的不是情情爱爱,他只想要一段稳定的,能让他感知到自己与这个世界有所联系的关系。
  仅此而已,其他的并不强求,要得太多反而会成为束缚。
  傅纪书的光脑亮了一下,警卫司给他传了讯息,初步确定了死者的死亡原因。
  他和一个上层阶级的omega形成了网友关系,并约了见面,之后发生冲突,对方将其杀害。
  但这个人又是帝国的奸细,因此只给那位omega进行了口头教育。
  傅纪书放下光脑抬起眼,李雁眉眼含笑,赤身裸体站在他身前,平静同他对视着。
  “李雁,”傅纪书淡淡道,“只有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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