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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近代现代)——归来山

时间:2024-09-08 13:17:34  作者:归来山
  他想了想,又道:“这两天有战事,要去前线,等之后再陪你。”
  李雁脸上神情动了动,听出对方话里指的是赔他一天的条件。
  他浅浅笑着,尽好一个听话乖顺伴侣的本分,说:“好呀。”
  他将傅纪书送出门,屋外狂风骤雨,李雁的家居服被料峭春风灌透,眼见着傅纪书撑起伞,想起梦里波涛汹涌的悬崖之上。
  他掰着指头算,结婚到现在已经一年了。
  一年了,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李雁垂了垂眼,转而又笑起来,忽然道:“傅纪书。”
  男人已经下了台阶,站在雨里,雨珠拍打在伞面上,又顺着伞沿滴落。
  他回了头,安静看着李雁。
  “可不可以亲一亲我?”
  李雁长长吐出一口气,装作不在意一般,“实在不行的话,也关系。”
  结婚一年到现在,除了情热期和易感期的混乱迷茫,他们几乎没有过爱侣之间的任何亲密举动。
  甚至连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都屈指可数,还没有和易阳那么亲近。
  李雁知道自己也活该,当初给傅纪书下药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傅纪书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忍受自己这样卑劣的行为。
  李雁的睡衣有点薄,身体冻得僵硬,他在楼梯上站着,却又像是站在雨幕里,身躯孱弱消瘦,总觉得可怜。
  傅纪书回到房檐下,歪下的伞淅淅沥沥掉着水珠,他只轻轻碰了对方的唇瓣,沾染了一点点荼蘼花的香味便直起了身。
  李雁心满意足,他弯着眼睛,替傅纪书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声道:“注意安全。”
  “祝你拿到军功。”
  抓着伞柄的那只手背青筋暴起,傅纪书什么都没说,也并不留念,再次踏入雨幕里。
  风一吹,荼蘼花的味道便散了。*
  为了掠夺更多的宇宙资源,联邦与帝国已经征战近百年。
  傅纪书能够一路高升成为联邦最年轻强大的上将,是因为他在战场上几乎没有败绩。
  李雁翻翻光脑,距离上次和帝国发生大规模战争已经快三年了,这段期间一直存在大大小小的军事冲突,但战火并未蔓延,倒像是帝国在小心试探,并不敢轻举妄动。
  李雁不知道傅纪书这次要去多久,雨季过去之后便捡了个晴日牵着可可出了门。
  他不会开车,也不想麻烦司机特意来接他,只自己上了公共轻轨。
  可可乖乖地缩在他脚边,李雁摸摸他的脑袋,小声道:“真听话。”
  肩头发丝垂下来,又被他揽上去,用一根发绳捆住。
  李雁身边坐下一个alpha,身上有股烟味,大概并不是信息素。
  他没抬眼去瞧,只转了转视线,余光落在对方的鞋上,而后慢慢上移,打量对方放在膝上的手指。
  “你有伴侣了吗?”那个alpha笑问。
  李雁没抬头,只将视线收回来,并不做声。
  “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他是不是很久没碰过你了,”那人不觉得尴尬,也不在意omega的态度,接着说,“你的狗,看起来也还很小。”
  李雁终于掀起眼皮看过去。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alpha,信息素阶位不高。
  见他看了自己,男人脸上挂出一道笑,“你——”
  “不要用你的恶趣味来试图吸引我的注意,”李雁淡淡道,“并不好笑。”
  轻轨到了站,李雁将牵引绳抓起来,牵着可可下了车。
  他没回头,却知道刚才那个alpha还在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这样的alpha他见过很多,34星有,中央星也有。
  以前他会毫不客气地动手,但傅纪书的标记险些损坏了腺体,他的身体素质和精力都已经大不如前,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解决那些恶意或觊觎的眼睛,只能忽视过去。
  联邦东部的百姓还保留着旧时传承下来的风俗,生死大事喜欢去祈福,战争并非儿戏,他想给傅纪书求个平安。
  然后,再祈求他不要爱上别人。
  他就一直喜欢那个活在照片里的未婚夫就好了,那个永远不可能再出现的白月光。
  李雁丝毫不怀疑对方究竟还有没有活着,他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若是那个人还活着,傅纪书不可能会同意自己荒唐的做法和要求。
  那个雨夜他或许会自尽,也绝不可能碰他。
  李雁不会去羡慕一个死人,他弯着眼睛,阳光落在那张漂亮的面容上,像是被浸润在幸福里长大的、上层出身的小少爷,却无人得知他心里阴暗的念头。
  他冲着神像弯身,将红绸挂在菩提树上。
  出去的时候李雁看到先前那个男人正蹲在地上逗弄可可,但可可对陌生人不感兴趣,恹恹地趴在地上不理人。
  男人又想伸手去摸它的耳朵。
  李雁冷声道:“离我的狗远一点。”
  那个alpha也不是真的喜欢小狗,无非只想找些话题,笑着问:“你来祈福?给你那个alpha吗?”
  李雁将绳子拽紧了,从兜里摸出婚戒戴在无名指上,答非所问道:“我已经报警了,偷狗的贩子。”
  那人脸上笑意顿时一僵,继而难看起来,“你瞎说什么,谁是偷狗的!”
  李雁见他一幅想跑又不甘心的样子,心觉好笑,抱着手臂仰着下巴冲他笑,“警察马上就来,你还不走吗?”
  他也不是好心提醒,原本就没报警,就是吓唬对方两句。
  这地方离居住区较远,真报了警一时间也很难将人抓住。
  男人神情藏不住紧张,忙转身要走,李雁却又慢吞吞跟上去。
  他忽然听到有人叫他,脚步微微一顿。
  还是之前碰到的那个被他揍了一拳的omega,对方大约怕他再动手,站得很远,阴阳怪气道:“傅上将才上战场几日,你就勾搭上别的alpha了。”李雁还是笑。
  近段时间心情跟着天晴一起变好了,总是笑意盈盈,他摩挲着指根的婚戒,反问道:“那么着急,我勾引的是你丈夫?”
  他笑得恣意,刚来34星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十分惹眼,后头腺体伤了,傅纪书也很少罩着他,他收敛了许多,倒叫人一下子忘了他原本该是什么样。
  李雁将婚戒拨正,故作好意,说:“他好像很缺爱呀,都开始勾搭已婚的omega了,他好可怜,不如我把他叫回来,你帮帮他吧。”
  那个omega还未婚,一时间脸色大变,嘀咕着对方是个疯子,从他身侧擦边过,还重重撞了他一下,钻进了祈福殿。
  李雁跟着后退一步,稳住身形,听见他说:“傅上将整日和易阳同进同出,易阳还陪着他上前线,可比你有用多了。”
  李雁笑意浅了浅,直到彻底消失,先前那个alpha已经走远,快要走出视线尽头。
  他垂眼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光脑轻轻震动着,提醒他,今天是春分。
  李雁从巷子口出来,甩甩手,指缝间还沾了点血渍。
  他这回知道那个alpha的信息素是什么了,烟草的气息,有点刺鼻。
  李雁摸了摸兜,没摸到纸巾,只摸出一根烟,便将就着将其点燃。
  他拽了可可的牵引绳,带着小狗回到祈福殿,将烟熄了,冲着门卫笑笑:“打扰了,有纸巾吗?”
  门卫给了他湿巾,李雁将手擦干净,又去买了一根红绸,回到菩提树下。
  他没有许愿,只翻着光脑,先是看见傅纪书和易阳站在一起的那些照片,之后又看见一些新的。
  傅纪书在营地里商议行军,易阳就站在他身边,怀里抱着的是傅纪书的风衣。
  那件外套是李雁亲手为他套上的。
  李雁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给傅纪书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知道傅纪书现在不一定能看到讯息,也没指望对方秒回。
  他将光脑摘下来扔进水池里,闭上眼,抬手合十,恭恭敬敬作了揖。
  【作者有话说】
  们雁子私下也是烟酒都来的……反而是书记比较像乖宝宝。
  明天见啦,晚安~
 
 
第08章 我很幸福的
  李雁丢了光脑,手边也没有别的通讯工具,没办法坐轻轨回家。
  祈福殿在三区郊区外,人烟稀少,只有路边零星种着几棵树。晴日的阳光刺目,李雁往树荫下躲了躲,可可蹦蹦跳跳跟着他,脖子上的狗牌摇摇晃晃,反射着日光。
  李雁忽然站住脚蹲下身,先揉了揉可可的脑袋,之后又检查了狗牌,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但心里总觉得不适,思索片刻才不得已起了身。
  只那一瞬便觉得眼前一片花,脑袋也嗡嗡响,李雁闭着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晕眩感慢慢退散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可可担忧地望着他。
  “我没事。”李雁安抚道。
  大概只是有点低血糖。
  他绞紧绳子,身后车行而过,停在前方不远处。
  李雁安静地看着那辆车。
  车主人是个alpha,瞧着很是年轻英俊,身材笔挺,周身贵气,又生得联邦西部人那样深邃的眉眼和高挺鼻梁,大概又是什么上层阶级的子弟。
  对方看过来那一瞬李雁便转开视线,拽拽可可,小声道:“走吧。”
  “你脸色很不好,”那个alpha道,“是低血糖了吗?”
  李雁抬起眼睛看他,他的唇色苍白,额上隐隐生了冷汗,看起来很是虚弱。
  但他没应声,警惕地打量了对方一眼,沉默地牵着可可往前走。
  那个alpha并没强求,只好心提醒道:“今天天很热,你可能有点中暑,或者是低血糖,我车上有药剂。”
  “谢谢,不必了,”李雁同他擦肩而过,本不欲多说,忽然又想起远在前线的傅纪书和易阳,脚步顿了顿,回过头对他笑笑,“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借我用一下光脑么,我的光脑遗失了,需要给我的伴侣传个通讯。”
  那个男人倒是绅士,或许也不认识李雁,没有捉弄人的意思,当真将手腕上的光脑取下来递过去。
  设备上沾着一点点主人的信息素,是个高阶alpha。
  李雁不动声色垂下眼,手指熟练地输入傅纪书的联系方式,指根的婚戒反射着日光,衬得那双手愈发白皙漂亮,让人移不开眼。
  他删删减减,最后只留下一句“我是李雁,我走丢了”,点了发送。
  对话框安静地躺在屏幕里,片刻之后显示已读。
  李雁又等了一会儿,等来一条不属于傅纪书手笔的回复。
  [纪书在前线,没时间看消息]这条消息多半是易阳回的。
  李雁想起那些新闻和照片,胸口又闷又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凿了一道疮洞。
  他胸膛极速起伏了一下,脸上神情却很平静,将信息删除,把光脑还给alpha,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抱歉,您现在要去哪里,能不能载我一段路?”
  “不用那么客气,”男人道,“我认识你,你是傅纪书上将的伴侣,之前宴会上见过,你或许已经不记得了。”
  他替李雁拉开车门,前后座之间竖起了挡板,不用担心信息素的影响,倒是贴心,又像是早早便准备好了。
  李雁转开眼瞧了瞧身侧的男人,听他说:“我叫塞诃,是个商人。”
  车厢里属于这位陌生alpha的信息素更加明显,李雁没办法判断出那是什么味道,但自己alpha的残留的信息素本能地压制着外人的气息,反倒让李雁的腺体有些承受不住。
  他捂着后颈,胃部也开始抗议,恹恹地抱着他的小狗靠在车窗边看外头的风景。
  车辆驶入城区,李雁看见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只觉得心中烦闷,忽然听塞诃说:“上将回了消息,问你在哪里。”
  李雁看了看车载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他觉得很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没说话。
  塞诃没等到回应,挡板挡在他们之间,他不知道李雁在想什么,于是只简单说明了一下原因和大概的位置。
  傅纪书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把李雁送过去,席海会带他回家。
  席海马上要结婚了,最近在忙着和未婚妻联络感情,还要筹备婚礼。
  他接上李雁,没将人送回去,只道:“好不容易见你出趟门,陪我去看看婚戒。”
  李雁没答应,摩挲着指根的戒指,余光瞥见那个叫塞诃的男人还没走,站在车边将自己看着。
  李雁觉得他的视线有点奇怪,又仔细想了想,确实不记得自己以前见过他。
  大概又是觊觎自己容色的。
  他和席海进了商场大厅,塞诃的视线被遮挡住,他便将注意力收回来,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席海愣了一下:“啊?你说纪书?”
  前线战况谁说得清,席海也不好胡乱猜测,按着惯常的情况估计了一个答案,“明后日吧。”
  “好。”李雁点点头,他唇角挂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照顾军人家眷的身心健康是席海的职责所在,见李雁这幅样子还有些欣慰,又多少有些歉意,说:“纪书让我抽空去陪你说说话,但这两天一直在筹备婚礼,没来得及。”
  “你忙你的,”李雁道,“说不定过段时间,傅纪书就让你去照顾易阳了呢。”
  饶是席海这样的迟钝性子也听出他话里话外带刺的本意,茫然道:“诶,怎么这么说。”
  “纪书上战场前都会把光脑摘下来,让易阳拿到只是意外。”
  他倒是知道原因,下意识替傅纪书辩解,“你看他忙完马上就回你了。”
  李雁脸上那道浅淡的笑还在,没什么别的表情了,冷静得叫席海莫名感到后背发凉。
  他第一次见李雁的时候就知道面前这人并非什么好敷衍的傻白甜,脾气也不算很好,总和人起冲突。
  唯独对着傅纪书的时候会乖顺很多,几乎没什么底线地迁就着对方,说爱到深处也不尽然,更像是欠了傅纪书什么一样。
  席海担心李雁气急攻心,正要开口,李雁却自己接了话,淡淡道:“傅纪书的光脑连我都不给碰,我还以为藏着什么军方的机密,原来只是对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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