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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近代现代)——归来山

时间:2024-09-08 13:17:34  作者:归来山
  李雁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神色,他的眼神,他那些不愿意表现在面上的情绪和情感,然后隐隐约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李雁脸上笑意清晰起来,轻声道:“傅纪书。”
  “傅纪书,”他又重复了一遍,问,“你觉得,你是一个合格的伴侣吗?”
  “……”
  机器人开始清理门口的尸体,洒着消毒液从门口转到两个人脚边,一视同仁地清洁着他们脚下的地面,将那些血液清理干净。
  之后机器人哼着歌离开了天台,下了楼,天台上又陷入了寂静。
  李雁安安静静看着傅纪书的眼睛,耐心等着对方的回答。
  片刻之后,傅纪书开了口,“不是。”
  他们都不是最合格最完美的伴侣,他们的情感产生于混乱的战争角落和硝烟弥漫里,匆促又迷茫。
  但傅纪书已经不想再纠结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了,他不知道李雁为什么总是沉浸在过去做过的事情上不能抽身,还会因此而产生情绪波动,喋喋不休地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也没有能够清算清楚的情感和因果,纠结来去都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所以傅纪书主动地转了话题,道:“你今晚做了一件很危险的事。”
  傅纪书很早之前便已经怀疑了易家的立场,他和许姬一起放了长线,许姬牺牲了自己的婚礼,用来引出易阳,原本是想扣押易阳威胁易家家主,但李雁却提前放了渔网。
  “你动了手,易家打草惊蛇,会将枪口对准你的脑袋。”
  所以那一枪,是傅纪书开的。
  李雁靠在栏杆上,转过脑袋来看他,“你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
  “没有,”傅纪书否认道,“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应当冲动行事。”
  “那我应该怎么做?”李雁似笑非笑道,“等着他不停地羞辱我,将我在34星给你下药的脏事广告天下,等着你如愿以偿和我离婚将我丢回34星自生自灭。”
  “傅纪书,”李雁轻声说,“是不是只有我死了,这些事情才能全都消弭,不会被你们反反复复地提起,当做鞭子刀刃一般不停地鞭笞着我的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还有几章雁子就要跑路了,捉急可以猜猜看跑路的原因是什么,嘻嘻周五零点见!晚安(挥挥手)
 
 
第21章 为什么不吻我?
  李雁的语气又轻又软,和着暖风飘过来,倒像是爱人之间的情语,而非威胁。
  但傅纪书抓着他手腕的手指却骤然间收紧,紧到生出了一丝痛意。
  李雁看见他皱了皱眉,大约是想说些什么,但光脑又开始震动,一声接着一声,似乎有很紧急的事情亟需傅纪书处理。
  于是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有关婚姻和爱情的问句,只道:“我从没有这么说,先过来,来我身边。”
  整齐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李雁偏头望去,军方的人围在酒店门口,挡住了所有宾客的去路,大约是想要再一一排查。
  傅纪书的光脑接通了通讯,他背过身讲着话往门外走。
  李雁忽然感到心脏抽痛,眼前天旋地转,他又记起那个不同往日的、难得明媚的梦境,他就像现在这样坐在窗台边缘,微微侧着身,转过脑袋,看着傅纪书的背影远去。
  天际划过雨燕的身影,之后又低空从脚下掠过,一场大雨将要到临。
  李雁坐在窗台上,坐在天台的栏杆上,风从身边灌过去,分离的恐惧和伤痛在那一瞬间填满了心脏。
  他忽然抬手掩住脸,滚烫的泪珠从指缝里滑落,梦里的他与自己面对面,和自己说:“我们不应当害怕离别。”
  李雁看见那个陌生的自己放下手,用手背擦去眼泪,从窗台上下来。
  他在窗前整装,大片乌云低低地压过天际,他穿上外衣,系上衣带,从门口架子上取下礼帽扣在头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李雁眼前又是一花,猛然从幻觉中恢复了清醒,眼见着傅纪书要走,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对方的衣摆。
  刚抬起手,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响动。
  李雁骤然回身,一道粒子光束轰然击打在身侧,打碎了木质的栏杆。
  他的身体顿时失去了依靠和重心,向楼下跌去。
  风声在耳畔呼啸,他恍惚听见傅纪书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叫着什么安全词。
  他的身体仍然在迅速下坠,却又在一瞬间挣扎起来,竟抓住了墙壁边遗留的那根绳索,自高空中减缓了下落的速度,平稳落地打了个滚。
  意识还在很模糊,他站起来,晕头转向,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先前已经脱离的幻觉在这一瞬又一次反涌,他分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循着身体的记忆往酒店里走,推拒着那些靠近想要询问他安全的人们。
  他站在三楼的走廊间,茫然又彷徨地呆呆地站着,直到傅纪书匆匆追上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掌心磨破了皮,发丝也有点乱,除此之外倒也没别的伤口了。
  傅纪书隐约松了口气,伸手将李雁额角的碎发拨弄开,低声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傅纪书,”李雁怔怔喊他的名字,轻声问,“为什么不吻我?”
  alpha抓着他手腕的手骤然收紧。
  酒店三楼走廊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们头顶,在眼下投影出纤长的睫毛倒影,李雁意志不算清醒地站在傅纪书面前,半长的发丝凌乱地散着。
  他其实连自己问了什么都不知道。
  李雁慢吞吞抬起手回握住傅纪书的手,却摸到对方带着手套的指节上有一处明显的凸起。
  意识骤然便清醒了,那些虚幻的不知真假的画面如同泡沫一般在眼前破碎,现实逐渐清晰。
  他微微睁大了眼,抬头与对方对望着。
  他摸到了傅纪书的手指。
  他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那枚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戒。
  他一直没见过傅纪书戴着婚戒的样子,原以为是他不满于这段婚姻,甚至没有心思做做样子,于是后来连他自己也开始习惯将戒指取下。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今天发现傅纪书戴着婚戒,也实在没想到他会用手套进行遮挡。
  这分明是那么多此一举的事情。
  李雁那双浸了水一般明亮的瞳眸倒映出傅纪书的面容,他不堪于对方探究询问般的视线,于是转开了脸。
  李雁唇瓣张了张,未等开口,一瞬间忽然感到腺体发疼,随之一股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压下来,抑制住了他的身体和意志。
  腺体处的剧痛压得李雁险些跪倒下去。
  大片大片的白茫充斥在眼前,他如同将要溺亡前被人捞出水中一般大口喘息着。
  压抑的、挣脱不开的掌控欲弥漫在周身,李雁神情恍惚,身体剧烈地排斥这样的掌控操纵,竟强忍着转了身想要往外走。
  刚迈出脚,手腕便被人拽住,扯入怀中。
  那些说不上究竟是压制还是安抚的,独属于自己伴侣的信息素彻底将李雁围困,后颈痛意像是被刀割火燎一般,痛得他喘不上气,于是只能颤着手去触碰腺体,想要抓挠抠弄。
  傅纪书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用自己的信息素掩下李雁四散的荼蘼花香,来不及同追上的许姬打招呼,带着他快速离开此处,上了车。
  车门阖严,将花香堵在其中。
  傅纪书面色严肃,信息素的压制浅了些许,低声喊他:“李雁。”
  话音落下,理智彻底如弦崩,散得干干净净。*
  “李雁。”
  傅纪书的声音隔着潮水落在耳畔,似爱人亲昵耳语,轻声道:“相信我吗?”
  眼前黑暗渐渐散去,李雁看见高窗上刺目的日光和窄矮的天花板,冷汗黏腻地沾在面颊和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痛意顺着肢体血液游走。
  他动弹不得,怔怔看着窗外,难以思考,只是睁着眼睛,看得眼睛干涩刺痛。
  半晌之后,他感到自己开了口,无声道:“相信。”
  所有的一切骤然间回归黑暗,唯有alpha的信息素愈发明显,萦绕在鼻腔。
  李雁的睫羽颤了颤,片刻之后微微睁开了眼。
  他被傅纪书抱在怀里,压在后座上,信息素纠缠着,伴随着亲吻和亲密,难舍难分。
  情热期来得突然,他们谁都没有提前准备,只能临时给了标记,等回家之后再继续处理。
  李雁浑身痛得难受,汗水粘附在皮肤上,像是被蚂蚁啃噬着一般让他忍不住想要翻滚挣扎。
  傅纪书开了自动驾驶,他抱着李雁正要离开,许姬忽然在外头敲窗户,递进来一支抑制剂。
  李雁模模糊糊地望过去,同对方对视着,隐约听见许姬同傅纪书说:“快立秋了,我记得李雁的情热期是这段时间。”
  “他没吃什么东西,大概是吸入式的诱导剂。”
  “好,我会去查,”许姬拉了拉肩上的披肩,“易成良跑了,白死一个易阳,你们……路上小心。”
  抑制剂扎入腺体处的皮肤,冰凉的液体顿时顺着血管漫开,缓解了疼痛和燥热。
  李雁这才松懈下来,沉沉睡过去。
  在酒店三楼的走廊里,他想要一个吻,也觉得那个时候傅纪书本应给他一个吻。
  他会在挂钟秒针的咯哒声中走上楼,走到走廊尽头处的监控死角去,然后与迎面走来的傅纪书擦肩而过。
  再然后,被他抓住手腕,被他抱在怀里吻住唇瓣。
  他会从低垂的帽檐下看清对方的脸,会感受到他青涩的吻技。
  而不是他仿佛想要逃避般的视线躲闪。
  李雁在睡梦中,想要傅纪书的一个吻。
  之后风铃花淡淡的香气涌进他的梦境,在沉默无声的车厢后座里,傅纪书给了他一个吻。
  【作者有话说】
  咦,不长嘴的闷骚男明天啦,晚安^—^
 
 
第22章 自杀
  口琴混着小提琴的音乐在酒店大厅缓缓流淌,李雁站在角落里,无数人从他面前穿行而过,相互拥抱牵手,跳着交际舞,他却难以看清他们的面庞。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吧台边,酒店的天顶的灯光在大厅里转换闪烁,李雁从桌上取了一杯酒,却并没有饮下,只是端着杯子站在吧台边和调酒师说话。
  声音含糊不清,听不清楚,也不能控制身体。
  墙壁上古旧的挂钟嘀嘀嗒嗒响动着,他盯着钟摆看了一会儿,垂下眼的时候,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形进入眼帘。
  带着一股浓郁的,属于omega的百合香信息素。
  李雁骤然睁开了眼。
  他还躺在车厢后座上,周围溢满了他自己的信息素,腺体肿胀隐痛,浑身发酸。
  他捂着后颈坐起来,脑门上忽然落下一只温柔的带着茧子的手。
  傅纪书语气平淡:“还有哪里不舒服?”
  李雁只摇摇头。
  傅纪书又打量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倒不像先前那么苍白,于是便不再多问,从光脑里调出一张照片给李雁看,问他:“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照片中的人皮肤粗糙,面容不善,额头还有一道伤疤。
  李雁微微皱了皱眉,很快记起来了,在34星的那个夏天,他曾经从这个人手里买下一道烈性的情药,用在了傅纪书身上。
  李雁唇瓣嗫嚅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无声问:“帝国?”
  “嗯。”傅纪书将光屏收起来,道,“这个人是帝国安插在34星的奸细,易阳和他所有往来,从他那里买了些药,之前也是从他那里知道了那些事。”
  但易阳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他或许知道自己父亲的金钱来得不清不白,却从来没有往帝国去怀疑,这些藏在联邦各个角落的奸细和内应他大半都认识,时常在无意间替他们传递情报,还有傅纪书的行程,还以为只是自己的追求者而沾沾自喜。
  李雁知道他死得不可惜,唯一可惜的是动手的并非他自己。
  傅纪书的理由冠冕堂皇,他找不出驳斥的地方,也并不觉得高兴。
  易阳的亲近是他自己默许的,但以傅纪书的身份地位,死了一个易阳还会有无数的omega涌上来,插手在他们的婚姻当中。
  李雁如今想到这些可能会存在情况便觉得疲累,不知道一段婚姻为什么可以被他们经营成这个样子。
  如果当时没有脑袋一热给傅纪书下药,是不是现在就不会那么累。
  李雁说不出答案,这些没有发生过,做出选择过的事情,他也猜不准正确答案。
  于是只能垂着眼不再去想,转开念头问:“许姬是军部的人?”
  “不算,”家门已近在眼前,路灯光柔和地散下来,傅纪书将衣衫收拾整齐,伸手去解李雁的衬衫扣子,“如今算编外人员。”
  李雁的注意力却已经全被对方的动静吸引,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让开了对方的手。
  傅纪书顿了顿,很快又动起来,靠近了李雁。
  车厢狭窄,他们呼吸很近,缠在一处,风铃花香让李雁感觉到些许眩晕,他眼前花了一下,傅纪书已经脱掉了他的马甲,又将白衬衫脱下。
  冷气迅速爬上肌肤,李雁不动声色,只垂着眼,而后带着alpha信息素的外衣盖下来,将他包裹住。
  车停在门口,李雁瞧见警卫司的人在门外站着,傅纪书让他先别动,他便没下车。
  傅纪书点了根烟,火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他神情淡淡,戴着手套的指尖夹着烟,问警卫司:“如何?”
  “易成良跑了,留了几个家眷在中央星,一问三不知的。”
  “34星那个药贩子呢?”
  “大概是打草惊蛇,也跑了。”
  傅纪书视线微微移开,瞧了眼停在一旁的车辆,“易阳没你们想的那么单纯,易家的家眷同样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审。”
  顿了顿,他又道:“三支部上将傅纪书,申请调取三支部十五人看守。”
  警卫司应下,又问:“看守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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