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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效应(近代现代)——归来山

时间:2024-09-08 13:17:34  作者:归来山
  李雁伸手敲了敲车窗,打开了车门,“我醒了。”
  傅纪书便瞧了时间,淡淡道:“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开始。”
  “好。”
  头还有点晕,但他已经没有之前莫名其妙的症状了。
  傅纪书没问,他便也不去深思,权当不曾发生过,没事人一样下了车,跟着傅纪书进了酒店。
  那些人纷纷将视线投过来,打量着李雁。
  他神情冷淡,一一回望过去,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人,穿着军装或白大褂,应当都是军部或研究院的。
  李雁不喜欢被观察,他跟着傅纪书去了稍稍角落的地方,对方高大的身躯将他挡住大半,也将那些视线一同阻挡。
  晚上八点,仪式正式开始。
  席海上了台,满心欢喜等着自己的妻子。
  李雁心不在焉想,他和傅纪书还没有过婚礼。
  甚至结婚的时候,都只是短暂地见到对方一眼,傅纪书签了字便走了,连照片都是合成的。
  他这辈子大概都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婚礼了。
  李雁垂着眼,摩挲着指根本该戴着婚戒的地方。
  许姬是个很漂亮的女性beta,耀眼又锐利,她很快便上了台,和席海念了誓词,交换了戒指和吻。
  之后宾客开始用餐,酒店里一片祥和,无人在意傅纪书和他那个难以入眼的伴侣,或者在意,却不敢当着傅纪书的面表现得太过显眼。
  李雁看着墙壁上投影出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着,心不在焉戳着碗里的食物。
  傅纪书问:“没胃口?”
  “嗯,”李雁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对他弯弯眼睛,“吃不下。”
  “饿吗?”
  李雁想说还好,但还没等他开口,忽然听有人在身后插话,“厨房里做了别的,可以去看看。”
  许姬换掉了婚纱,穿了一身红色旗袍,温婉又干练,抱着手臂倚靠在傅纪书的椅背上对李雁笑,“你是李雁。”
  李雁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说:“是我。”
  他将挑好的玉送出去,许姬却有点泄气,嘟囔道:“怎么又是玉啊……我有个朋友以前总喜欢送玉,东一块西一块的。”
  嘴上虽然嫌弃,但神情却十分满意,将其好好地收住了。
  酒店是许姬的产业,她生来热情,将李雁从椅子上拉起来,说要带他厨房,甚至还挑衅了傅纪书,说:“你对象现在是我的了,你到底会不会养omega,他怎么那么瘦?”
  傅纪书没说话,但李雁隐隐觉得他看起来又有些生气。
  【作者有话说】
  书记最近像只河豚哈哈哈这两天有点忙,一直在跟着导师查文献,明天请假一天,后天见吧QAQ晚安!
 
 
第19章 鱼咬钩
  傅纪书这两天情绪波动还挺明显的,李雁有些出神,本想再观察一下,但许姬却很快将他从桌前拽走了。
  李雁只来得及回头瞧了一眼尚且坐在椅子上的傅纪书,对方与他对视着,眼中情绪平静,也并未阻拦许姬的行为。
  但李雁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些许不同以往的情绪。
  似乎确实是生气了,又好像是别的,李雁只难得觉得这样的变化让他有些别扭,于是便收回了视线。
  许姬取笑道:“干嘛那么黏糊,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
  她很亲昵地挽着李雁的手臂,李雁也并不排斥,跟着她去了厨房吃了块蛋糕,之后又被她带上了十五层顶楼。
  天台上建了露天游泳池,环境布置得很干净整洁,许姬说:“也就是中央星目前还没有被卷入战火,其他地方的酒店可就没有这样的配置了。”
  李雁若有所思,“傅纪书说你以前是演员。”
  “你是想问我现在的工作。”
  “是,”李雁失笑 ,他一直觉得许姬是个很聪明的人,果真与自己想的一样,“傅纪书不肯告诉我,我又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越不告诉我我就越想知道。”
  许姬笑起来,故意卖关子,“我也不告诉你,你自己猜。”
  李雁闻言却又没什么兴趣了,隐约知道对方应当是军部的人,而非什么生意人,因为有军部的保护,所以才无法查到身份信息。
  他转了视线,许姬察言观色,也不再继续,只将他拽到天台边。
  栏杆边挂着一根绳索,大概是之前运送东西上来时留下的,正随风摇摆着。
  夜风微暖,拂过李雁的面庞,将他颊边碎发扬起。
  李雁向下望去,瞧见一楼大厅透明的天花板,宾客的一举一动都在眼中。
  许姬点了根女士香烟,旗袍下摆随风微动,似笑非笑倚靠在栏杆上,问李雁:“你喜欢钓鱼吗?”
  李雁听出她话里有话,“不喜欢。”
  “好吧,”许姬耸耸肩,笑意真切了些,“今晚有人放了鱼线,现在呀,大家都在等着鱼咬钩呢。”
  李雁的指尖微微一动,平视着远方的月。
  许姬的父母都是中学教师,很早之前便已经因为战乱去世,席海家中原本有一位omega长兄,后来也已经牺牲。
  夫妻二人已然相依为命,没有亲人了,婚礼的程序便极度从简,省了很多步骤。
  李雁听她说起席海的那位兄长,忽然记起来两年前研究院被轰炸,研究院院长因此牺牲,那位院长似乎就姓席。
  “席昊还是我大学同学呢,”许姬语气有些轻,“可惜了。”
  机器人到楼上送酒,许姬给李雁倒了一杯,岔开先前的话题,浅笑道:“知道你在楼下不自在,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在这里坐会儿。”李雁说好。
  许姬还要和席海去宾客席走动走动,不能一直留在楼上,于是便先行下了楼。
  李雁坐在太师椅上,平静看着夜色,又过了片刻,腕间光脑颤动了两下,幽蓝荧光落在他的面庞上,竟显得眸光冷冽。
  他轻轻划走了跳出的消息,闭上眼仰靠在椅背上小憩。
  光脑在腕间随着秒针转动一下一下轻颤。
  半个小时后,他听见天台门口传来脚步声,随着脚步的靠近,对方急促的呼吸也愈发明显。
  李雁睫羽栩动着,慢吞吞睁开眼,侧首望过去。
  易阳气喘吁吁站在天台门口,他没收到邀请函,没办法从正门进来,花费了一番功夫,如今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
  李雁与他对视了一眼,弯起眼睛笑起来,却只字未言,起身走到天台边。
  风衣下摆随风摇动着,他靠在栏杆边,低头点了根烟。
  “李雁,”易阳怒道,“你神叨叨要见我做什么?”
  “是我要见你吗?”李雁指尖烟光明明灭灭,月光落在他的发丝和肩头,阴影模糊了面庞,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带着笑意的表情,他道,“不是小少爷你自己催着想要见我么?”
  “你不要扯开话题,”易阳急急上前来,“你让那个人带给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关系我生死的事情?”
  李雁比易阳高了半个脑袋,垂眼看着眼前的omega,那股浓郁的橘子香萦绕在鼻腔。
  他真的很讨厌橘子香。
  李雁脸上漾起一抹冷笑,却问:“你从哪里知道我在34星的事?”
  话音刚落,他被易阳猛推了一把,后背重重撞在栏杆上。
  李雁微微蹙眉,被易阳揪住了领子,听他咬牙切齿道:“你快说!否则我让我爸弄死你。”
  李雁抬了抬手,他看起来消瘦,手劲却实在大,竟将易阳一把推开,将烟咬在齿关。
  光脑散出投影光屏,他将拍到的照片一张一张展示出来,悠悠翻阅着,甚至好心做起了解说。
  “小少爷贵人多忘事,这个人你或许已经不记得了,他是个alpha,信息素是烟草,”李雁轻笑道,“是个帝国的间谍呢。”
  “去年你们就已经认识了,见面的次数一共是......”
  李雁数着照片的数量,半晌才补充道:“十五次。”
  “再加上今年的,小少爷呀,你觉得这些照片够你死几次?”
  易阳的脸色苍白如纸:“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不止呢,”李雁笑着说,“您认识的人里,有些人的来历可有趣得很。”
  他将指尖的烟丢掉,扫地机器人很快便将残渣清理干净,再次消失在天台上。
  李雁抽出手绢擦了擦手指,忽然瞧见易阳的脖颈上正挂着白天他和傅纪书看见的那条刻着彼岸花的玉坠。
  李雁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那张容色秾艳的脸像是带着尖刺和剧毒的花,易阳乍然与他对上,忽然感到了一阵胆战心惊,像是被蛇盯住的猎物。
  易阳下意识想要挡着颈间的玉,李雁却已经伸手拽住了他颈项上的红绳,而后用力将其扯了下来,将易阳的脖颈勒出一道明显的红痕,疼得他忍不住叫了一声,“你做什么!”
  “这是从哪里来的?”很快李雁又笑着自己回答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是傅纪书送你的。”
  他伸手理了理易阳因为赶路而有些凌乱的衣摆,而后慢慢上移,扶住了他的肩,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不要再试图用这种方式惹我生气了。”
  “或者,你是想让我动手处理你呢,还是想等你心心念念的傅纪书亲自动手拷问。”
  “你知道的,”李雁的笑容多少有些不安好心,“他是个多么尽职尽责的好将领,私情和职责相比,于他而言微不足道,让我猜一猜,你能在他的精神审讯下坚持多久。”
  【作者有话说】
  雁子开始搞易阳了,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搞这种看起来比较恶劣的手段报复,他更讨厌帝国人和与帝国有关的(*σ′`)σ后天见啦,晚安!
 
 
第20章 还你一个自由的人生吗
  他张开手臂,衣摆便随着风势一道向后扬起来,犹如生长在风里一般恣意,风衣的衣摆猎猎作响,李雁指尖一松,那块在他眼中并不算完美的玉便骤然从十五层的高楼上落下,眨眼便消失在黑夜中。
  他弯着眼睛笑,像是要给一个拥抱,轻声道:“选一个吧,小少爷,我想你会更愿意死在我手上,毕竟你要在傅纪书面前保持你温婉可人的形象。”
  “而我不一样,你也知道的,我这段婚姻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用的是那么卑劣的手段,傅纪书又怎么会不清楚我的为人。”
  李雁靠在栏杆上,稍长的发丝飞扬着。
  “上回你找来想要搭讪我的alpha,已经死了,你的小跟班也是我陷害的,”李雁轻声说,“那你呢,你想要什么样的死法呢?”
  易阳一瞬间感到后脊发凉,他被李雁冰凉的视线注视着,像是镰刀落在了脖颈上,动辄便会将他劈得粉身碎骨,就像现在躺在楼下不知已经碎成几块的玉一样。
  他一直知道李雁不是什么很好拿捏的软柿子,他给李雁下过药,见过他面无表情殴打alpha的模样,也从几个跟班那里听闻过他的回击的事情。
  易阳那个时候以为自己抓到了李雁的把柄,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伴侣,劣迹斑斑,只要将他以前做过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公之于众,傅纪书一定会和他离婚的。
  但到了现在,他已经不敢再相信自己的判断。
  李雁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恐怖,只不过那时他手里无形的利刃还没划到自己颈间罢了。
  如今他想起了自己,于是将手伸向了他。
  易阳到现在好似才看清了李雁的真面,惊恐不安地往后退了两步,眼见李雁无动于衷站在原处,便下意识转身往楼下跑。
  李雁垂眼拨动着指根的一枚素黑的戒环,唇瓣上下轻轻一碰。
  “砰——”
  血雾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骤然于半空中炸开,易阳的身体僵在门口处,随着空气中风铃花浅淡但压迫感极强的香味逐渐明显清晰,他的身体晃了晃,之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大片的血液从他身下蔓延开来,汩汩淌到李雁脚边。
  李雁闭了闭眼,后颈腺体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按揉着那片皮肤,转身靠在栏杆上望着天边被阴云遮蔽了大半的月,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咬在齿间。
  又打算去摸打火机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那股风铃花的味道漫上来,像一只无形的手打散了易阳残留在这里的橘子香,消减了他隐隐约约的烦躁。
  李雁掀起眼皮去看傅纪书,见他盯着自己的手指,便下意识掩了掩,将那枚戒环挡住。
  傅纪书拿走了他口中的烟,淡淡道:“还给我。”
  “还给你什么?”李雁冲他弯着眼睛装傻,“还你一个自由的人生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傅纪书拉着他手腕的手往下滑,拽住了他的手指,将其一根一根展开,取下了那枚戒环,“就算它长得再无害,也不能掩盖它是粒子枪的本质。”
  李雁只是看着他,却没再说话。
  今夜晴暖无雨,夜风带着初秋还未消散的暖意从他颊边拂过,他抬头看着云层后时隐时现的月亮,后知后觉感到头晕眼花,心里茫然又空荡,像是无意间丢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又说不上缘由。
  他试图透过黑沉的夜色去看傅纪书的脸,却发觉自己开始不能看清对方的面容,好似隔了一层薄雾。
  这样的念头出现得没头没尾,李雁忽然重重地靠上了栏杆,只与腰高的木质栅栏抵在后腰上,微微往后仰时,身体便摇摇欲坠。
  他向后仰着脑袋去看月亮,手腕上的力道收紧了些许,李雁便低下头去看傅纪书,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表情。
  还是那么地平静无波,但又隐隐带着些许不赞同。
  李雁想,他这个时候估计会说“不安全”“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不要离栏杆太近”。
  但傅纪书就这样拽着他的手腕,稳住他摇摆不定的身躯,却也不曾说出那些可能会让李雁感到厌烦和逆反的话语,倒颇有些宠溺的意思,又像是无声地在为他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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