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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万人迷炮灰总被疯批觊觎(近代现代)——顾玖安

时间:2024-09-08 13:15:54  作者:顾玖安
  “他向我询问国外的一种药物,长期注射,可以安乐死。”
  啪的一声,沈知之的手机摔到了地上,直接黑屏。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格外安静,又死气沉沉,好像连沈知之的眼泪砸在地板上的声音都能放大数倍,震得他心口疼。
  ……
  沈知之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极其不好,全身每个地方都处在随时崩溃的边缘,他怕自己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到其他人,就先回到家,调整一下再去医院。
  可他刚进屋没多久,门铃被按响,来的是快递员。
  沈知之看着地上的大箱子,不记得他买过什么,就拆开来看。
  然后整个人傻掉了。
  他看到箱子里放着一份小行星命名权的协议书。
  是以“知之”的名字来命名。
  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放着一块,从这个行星上得来的陨石碎块,泛着黑色的光泽。
  顺带一张贺卡,只有用锋劲的字迹,写的短短一句话:
  二十五岁的沈知之生日快乐,愿你长命百岁,虞顺安康。
  沈知之瞬间明白了全部。
  他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在私人小岛上说过,他想做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所以景泽谦就买下了一颗行星,冠以他的名字,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希望他的人生能得偿所愿,做自己星河里最璀璨的明星。
  原来,他说的每一个字,景泽谦都记在了心里,并且付诸执行。
  晶莹的泪珠晕湿了贺卡上的字迹。
  强烈到无法呼吸的巨痛侵蚀着沈知之的心脏。
  脑海里的记忆迅速翻涌,强行贯穿他的神经。
  沈知之想到助理在医院对他说的话。
  其实,一个人爱不爱,只有自己清楚。
  看着眼前的行星陨石,沈知之想到的却是他在滂沱大雨中无家可归时,景泽谦偏向他头顶的一把伞。
  是景泽谦在风雨中徒步十公里也要给他带回来的小蛋糕。
  是景泽谦在雷声中给他的拥抱。
  是景泽谦标记的十八本日历。
  是景泽谦让整片大海的烟花为他绽放。
  是景泽谦在易感期注射的抑制剂。
  是景泽谦跪了一千台阶为他求来的朱砂项链。
  是景泽谦掩护他逃跑后满身的鲜血。
  是景泽谦签字的意定监护协议书。
  甚至,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类似的回忆不胜枚举,多到沈知之越哭越疼。
  种种都是爱他的证明,可他就是选择视而不见。
  细细想来,自从重逢以来,景泽谦一直在有好好的爱他,把他视作比生命还重要。
  可沈知之没有勇气接受他的爱,一次次的不相信他,推开他,逃避他。
  直到景泽谦躺在病床上,生命一点点流逝时,他才强迫自己看清,这个男人有多爱他。
  把他奉为光,让自己活在他的烛火里。
  房间被巨大的悲痛压抑,沈知之闻着贺卡上残留的威士忌信息素,哭到干呕,却怎么也止不住泪水,崩了线似的,妄图榨干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氧气。
  沈知之因为怕再受到伤害,从来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总是提醒自己不要沦陷,但又克制不住的想要亲近。
  纠结持续到面临生离死别时,沈知之才发现他有多舍不下景泽谦,想起来他全身都疼。
  他早就爱上他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
  景泽谦成为了他的信仰,他的全部,他的不可替代。
  沈知之躺在地上,嘲笑的哭出了声。
  谁也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他自己愿意被振聋发聩。
  走到此时,沈知之才终于敢承认,自己是景泽谦爱的信徒。
  坚定且唯一。
 
第69章 小景同学追妻成功【3800字】
  大概是哭的太累了,沈知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梦到被坚硬的锁链捆住了手脚,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他看到景泽谦浑身是血的向他走来。
  沈知之想叫他的名字,可根本发不出声。
  景泽谦半蹲在他面前,伸手抚摸着他挂满泪痕的脸颊,轻声道:“沈知之,我走了。”
  沈知之拼命的摇头,想去拥抱住他,让他不要走,但又被锁链困着,移动不了分毫。
  无论他怎么着急,嗓子都只能发出嘶哑的哽咽,如鲠在喉。
  最终,他没有抱到景泽谦,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消散在空气里,没留下一点痕迹。
  猛地一下,沈知之被惊醒。
  他坐在地上,靠在床边,惊魂未定的看着熟悉的家,窗外已天光大亮。
  沈知之急促的呼吸着,摸了把头上的冷汗,缓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手机突然响起来,沈知之一看是陶韫的,连忙接通,对面的声音很着急:“知之,你在哪儿呢,能来医院吗,景二爷他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
  沈知之打车一路狂奔到医院。
  容语禾坐在监护室外的凳子上,人都哭到了麻木。
  一看到沈知之过来,陶韫立即道:“二少爷的心跳越来越薄弱,医生说心跳过缓可能会导致心脏骤停,让我们随时做好准备。”
  脚下一个踉跄,沈知之差点儿栽过去,他强行撑着神智,抓着陶韫的手腕:“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按照规定,家属是不能进重症监护室的。
  但这毕竟是景家二少爷,而且人命关天,医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
  沈知之经过全面消毒,换上防护服后,被主任带进了景泽谦的单人病房。
  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沈知之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景泽谦,是从未有过的脆弱,让他的心脏再次疼了起来。
  只有沈知之一个人走进了病房,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
  景泽谦带着呼吸器,打着点滴,静静的躺在那里,连胸口的起伏都很微弱。
  心电监护仪上显示,属于心跳监测的那条曲线浮动很小,好像下一秒就能变成直线。
  它发出的滴滴声,仿佛死神下达的最后通牒,每一下都重重地击打在沈知之的心脏上,疼到他脸色都发白。
  那个威风凛凛的景二爷一旦倒下,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不是战无不胜的神,他只是把最厉害最强大的一面展示给外界,以至于让其他人忽略了,他本来就是一个会累,会疼,会流血,会死亡的凡人。
  沈知之痛彻心扉,眼睛再次被泪水模糊。
  他坐在床边,轻轻的握住了景泽谦冰凉到不似正常温度的手,颤抖到连呼吸都快要凝滞。
  千言万语汇到嘴边,可沈知之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小声哽咽着。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不停的发出夺命般的警报声,看着上面越来越微弱的生命体征,沈知之知道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
  “景泽谦,我是沈知之,没想到我的第一次表白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沈知之低声的开口,看着景泽谦的眼睛里满是柔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只知道在听到你会离开我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疯了。”
  “景泽谦,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胆怯,直到今天才敢承认我也爱你。”
  “可我不会说甜言蜜语,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舍不得你,求求你,不要走。”
  沈知之顿了下,还是没忍住带上了哭腔。
  “景泽谦,我没有家了,你说过会给我一个家的,别不要我好吗?”
  “景泽谦,除了你,不会有人能这么爱我。”
  “你不能自私到只想让我一个人长命百岁,要是没有你,我连今年的冬天都熬不过去。”
  “被欺负了,没有人再为我撑腰,下雨了,没有人再为我撑伞,天黑了,也不会有人再为我留灯。”
  “你知道的,我最怕黑了,我不想失去自己仅有的光。”
  “可是,我唯一的光只有你啊……”
  沈知之说不下去了,他把景泽谦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哭到整个人都在颤抖。
  一颗颗泪珠滴在景泽谦的手背上,再顺着手腕滑进衣袖里。
  他破碎的啜泣声搭配着窒息的警报声,仿佛是生命时钟里最沉痛的哀乐。
  沈知之默然良久,终于哽着声音再次开口。
  这一回,他说了很多他们的过往,和一些自己藏了很久终于敢说出口的心里话。
  不知何时,心电监护仪的音调降下去一些,不再那么刺耳,沈知之看到屏幕上的心跳比进来时快了点,就知道他说的话景泽谦能听见,接着道:
  “如果你听到了我的话,如果你还爱着我,就请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景泽谦的呼吸逐渐加速。
  “还有件事我也没告诉你,其实我没打算打掉我们的孩子。我会把他生下来,然后我们一起把他养大成人。”
  心跳和脉搏越来越快。
  “我也不会再和你离婚,我还想要和你拥有一辈子,能和你相守到老,陪你看尽人间的风花雪月,良辰美景。”
  景泽谦的手指动了下。
  “我一直都知道,那条朱砂项链是你求来的,你不是许愿想让我们天长地久吗,那就赶快醒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可若你敢走,我就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沈知之一边哭一边说,泪水打湿了床单。
  他抓着最后的希望,从死神手里抢人,紧紧握着爱人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他从奈何桥上拉回来。
  沈知之抬头看了眼监护仪,上面的数值正在逐步恢复正常。
  他破涕为笑,起身在景泽谦脸颊上落下一吻:“景泽谦,我爱你,留下来。”
  沈知之诉说着那年景泽谦对他说过的,同样的话。
  当时他没有选择留下。
  但他祈求着景泽谦能为他停留。
  沈知之趴在景泽谦身上,压抑的抽泣着,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说着我爱你。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景泽谦抽/动着手腕,监护仪上的各项数值逐一平稳,唯有心脏跳的很快。
  在缓慢下来的滴滴声中,冷不丁的夹杂了一句嘶哑,没什么力道的嗓音:“沈知之……”
  沈知之猛的抬起头,在与景泽谦对视上的那一刻,彻底绷不住的失声痛哭。
  景泽谦抬起没有扎着针的左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声音极轻但依旧很冷:“别哭。”
  沈知之拍开他的手,气道:“你要是好好的,我至于哭吗?”
  “对不起。”景泽谦深沉的望向着他,哪怕在此刻他的眼中也没有流露出虚弱,墨瞳仿佛没有边际的夜,“沈知之,我听到你叫我了,所以我回来了。”
  沈知之再次扑到他身上,在劫后重生中呜咽着:“你把财产都转移给我了,我要是不来叫你,你是不是就不愿意回来了。”
  景泽谦没有回答他,只是摸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听着沈知之的哭诉。
  “景泽谦你个大混蛋,你走了,我和孩子怎么办,我才刚25岁,你就让我守寡吗?”
  沈知之一气之下,锤了景泽谦一拳。
  后者应该是被打到伤口了,咳了几声,沈知之看他脸色都白了,又心疼着,忙问:“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
  “你这人这么要强,就算疼也不会承认。”
  景泽谦微微笑了下,他现在很想吻一下沈知之,可带着呼吸罩不太方便,就改成摸了摸他的头:“我以后都不会再走了。”
  沈知之见他面带痛苦,知道麻药劲过了,他在强忍伤口上的疼,被砍了那么多下,他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会不疼。
  “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沈知之让景泽谦先等着,自己跑出去叫医生。
  ……
  经过全面检查后,景泽谦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但也是豪华单间。
  他靠在床头,心安理得的接受沈知之给他喂饭。
  容语禾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她看着眼前这一幕,激动又欣慰:“知之,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能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景家欠你一个大人情,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偿还了。”
  沈知之脸红的摆摆手:“阿姨,您太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景泽谦跟着一起清淡的开口:“要不等孩子出生了,就送到你那里,你看着,别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就行。”
  沈知之白了他一眼。
  容语禾在前两天就知道沈知之怀孕的事,可当时她一心都在景泽谦身上,顾不上激动。
  现在只要想到她一下子有了两个大外孙,就按耐不住的兴奋。不过这不代表她不生景泽谦的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给我闭嘴,等你出院了咱们再算账,回去后看你爸不打死你。”
  景泽谦知道容语禾是在说气话,可他偏偏不会服软,顺口道:“嗯,无所谓,亲生的,随便打。”
  容语禾气的差点儿一巴掌呼上去。
  还是沈知之拦了下来:“阿姨,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容语禾啧啧嘴:“这是心疼了?”
  沈知之小脸一红,低着头不好意思回答。
  可他这副可爱模样,看的景泽谦有了反应,但他现在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干忍着。
  今天还是沈知之的生日,容语禾和陶韫给他定了蛋糕,等他许完愿,吹了蜡烛,吃完蛋糕,景泽谦才终于把他们轰走,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沈知之俩人。
  空聊骤然安静,沈知之没来由的紧张,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景泽谦搂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床边,一边吻他的脖颈一边问:“生日礼物收到了吗?”
  “嗯。”沈知之轻轻回应,“看到了,你送了我一颗行星。”
  “喜欢吗?”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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