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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小橙子计划/校霸的炮灰跟班觉醒后(近代现代)——鲜梨多

时间:2024-09-08 13:08:24  作者:鲜梨多
  苏橙的出现,弥补了他从小到大缺失的温暖、颜色与情感。
  缺什么,就越容易追逐什么,等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压抑的破碎哭声传进耳朵里,终于拉回了江绥飘远的思绪,他抬眸望向将手臂横在眼前,牙齿紧咬下唇的苏橙,心脏像是沉浸在冰冷的海水中,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生平第一次反思,他真得错了吗?
  苏橙感觉太丢人了,在谁面前哭,也不能在江绥面前哭啊!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眼泪跟决堤一样。
  江绥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心都要碎掉,可是,他没有哄人的经验,也不明白苏橙为什么会这样伤心,难道就因为他设计害死了苏晓?
  他迟钝又茫然地思索。
  如果是这个原因。
  “苏橙,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江绥伸手拉过苏橙细瘦的手臂,刚要说话,苏橙已经飞窜起来,张口就用力咬在他的前臂上,刺痛顿时沿着神经传到脑中。
  江绥强压下推开苏橙的冲动,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他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苏橙的头发,笨拙地尽可能地安慰苏橙。
  苏橙竟然有些痛恨人只有一张嘴,一副牙,要不然,他就可以扑上去咬住江绥两只作乱的手。
  江绥不顾从手臂上持续传来的痛意,斟酌着字句,生平第一次耐心又细致地解释:“还记得上次我被你捡到的时候吗,我差点就死掉了。”
  苏橙凶狠地叼着他手臂上的软肉,他才不会错过每一个死咬住江绥的机会。
  他苦于无暇回答,否则,他一定气势宏伟地吼回去,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你这样的人渣就该横死街头,最好腐烂了都没人去收尸!
  江绥刻意不去看苏橙的表情,他继续自顾自说:“那次是苏晓派人追杀我,要不是我反应快,拐进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根本不可能甩掉那波杀手。”
  苏橙微微蹙眉,这种类似电影里的桥段,怎么会在现实世界中上演呢?
  “所以,我并非无缘无故要置苏晓于死地的。”江绥抓住一切机会洗白自己,企图用三言两语就能洗刷满身的罪孽,苏橙都快气晕过去了,不自觉又加重了牙齿的力道,最好把江绥的肉给撕咬下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又恶毒的人?
  “你不明白,我和苏晓,注定是你死我活的,他就是一条蛰伏在阴暗地的毒蛇,轻易还杀不死,所以,最奏效的办法,就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烧死他。”江绥冷静地分析,眼里闪烁着诡异的暗光。
  他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迅速掩饰住眸底的阴鸷,平静地再次扔下一枚炸弹:“你恨我杀了苏晓,杀了你的亲人对不对?”
  一滴滚烫的热泪冷不防砸在江绥的手臂上,他吓得赶紧缩回手,无措地盯着苏橙。
  苏橙吐出几口血沫,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江绥,你是不是没有家人?苏晓就算再混蛋,之前对我多么恶劣,可是,他是我的哥哥啊。你到底懂不懂!”
  他朝一脸冷漠的江绥咆哮,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
  苏橙的爆发令江绥更加慌乱,当下就将残忍的真相脱口而出:“你根本就不是苏家的孩子,苏晓自然也不是你的亲哥哥,我没有杀你的亲人啊!”
  苏橙如遭雷劈,脑子里唰一下空白,手脚同时发冷、僵硬、颤抖,他眼前仿佛有无数白光闪过,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终于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查过,你是燕婉一个闺蜜的孩子,当年她的闺蜜招惹上不该惹的大人物,所以就把你托付给燕婉,后面你的亲生父母就在荣城销声匿迹。”
  “你肯定很奇怪,苏晓才是燕婉的儿子,为什么他没有跟你一起长大,那是因为,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仇家带走,差点被杀死,却被好心人救下,十几年后,好心人离世前又把他送去孤儿院,燕婉辗转反侧终于找到苏晓,所以那时候才把他带回家。”
  “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怀疑,燕婉对你的情感,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这次我不过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就忙不迭把公司卖给我,并且出面领走了你和苏晓的骨灰,卷着钱转瞬消失在荣城。”
  苏橙目瞪口呆地听完,却没怎么听懂,这对他冲击性实在太大。
  耳畔回荡着嗡鸣声,苏橙感觉胃部一阵抽痛,他疼得扑到床边,双手紧紧地攥住床单,生理性泪水大颗大颗滚落。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杀你的亲人。”江绥冷酷地阐述事实,他拍了拍苏橙的后背,就立马站起来,“我去叫阿姨给你准备些热水和小米粥。”
  江绥再也不敢待在濒临崩溃的苏橙面前,他慌不择路地转身大步离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
  李惊木一直都守在门外,他在江绥失魂落魄地走后,更加担心苏橙的情况,恨不得现在就推开门冲进去,可他谨记自己并没有资格。
  除非,苏橙出了意外,那样,李惊木宁可永远不要踏进去一步。
  忽然,他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李惊木再也忍不住,按下门把手就冲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差点叫他心脏骤停!
  苏橙从床上翻下来,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地毯上,双手交叠压在胸口上嚎啕大哭,悲伤得仿佛灵魂都在颤抖。
  “苏橙!”李惊木扑跪在地上,心慌地将脆弱的苏橙半揽在怀中,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苏橙哭得喘不过气,全世界似乎崩塌在眼前,他曾拼命忘记的细节、疑点都有了确切的解释。
  为什么他离家那么久,燕婉都没有联系过他。
  为什么苏晓来了之后,燕婉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为什么他们允许他绘画,允许他游手好闲,却严格要求苏晓学习金融,刚毕业就让他接手公司事务。
  原来,他们不是他的爸爸妈妈,所以会那样轻易就放弃他。
  “我叫苏橙,我真得没有死。”苏橙死命地抓住李惊木的前襟,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浮木。
  李惊木心疼得揪起来,身体如坠冰窖,他只有不断收紧环抱住苏橙的臂膀。
  “带我走吧。”苏橙好不容易止住哭腔,他用力仰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直望进李惊木痛苦挣扎的眸中。
  李惊木闭上眼睛,心里做下一个决定,毅然决然地背叛了他的职业。
 
 
第一百零六章 神明的诅咒
  苏橙以为自己很难熬过这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可人是如此适应环境的动物,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跟李惊木约定好逃离的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江绥会出席池宴的订婚宴,别墅内的一部分保镖会跟随他而去,李惊木按照惯例,依旧留在别墅内保护苏橙的人身安全。
  所以,正好是逃跑的好时机。
  苏橙坐在午后的阳台上,他的面前支着一张画板,脚边堆放着颜料和画笔,这是他要求江绥给他买来的。
  江绥一开始并不同意,奈何拗不过苏橙绝食逼迫,命人买回东西那天,江绥生气了,一整天都没有踏足过卧室,连晚上都从衣柜中抽走睡衣去客房休息。
  苏橙巴不得他生气呢。
  经过半个月悉心照料,苏橙除了右腿畸形愈合外,左右手恢复得都还不错,可是,缺失中指的右手拿起画笔还是很勉强,画笔没有支撑的余地,会不自主地往下压,苏橙就得费劲去控制,往往没勾勒几笔,他的额头就布满了汗珠。
  望着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线条,巨大的挫败感如阴影完全笼罩住苏橙,久而久之,他就只坐在洁白的画纸前发呆,从绚烂日落待到暮色四合。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苏橙察觉到自己对色彩的捕捉迟钝了许多,就连绝大部分记忆都模糊起来。
  半个月来,他每晚上都做同一个噩梦,梦里他是恶毒炮灰,爱江霁深爱得死去活来,千方百计陷害乔颂吟,最后落了个被活活打死的凄惨下场。
  几乎每晚,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就像溺水之人猛地钻出水面,除了满心恐惧外,他还产生了一种似真似幻的错觉,梦里的一切都那样真,身体似乎还残留着被拳打脚踢的痛楚。
  有某个混乱瞬间,苏橙甚至觉得噩梦中才是真实的世界。
  他莫名想到一个模糊的片段,好像当初乔颂吟死命抓住他的肩膀,歇斯底里地控诉他,他是偷走他一切的强盗。
  难道,乔颂吟也做过相同的噩梦?
  苏橙的脑袋里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搅弄,他疼得一下子掀翻画架,抱着脑袋跌倒在阳台上,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液体颜料被打翻,全部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色彩,像几条五彩斑斓的毒蛇,蜿蜒地朝苏橙游移过来。
  苏橙被幻想中的毒蛇吓得一刹那忘记疼痛,双手撑着身体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铁栅栏,他惊恐地瞪大眸子,眼睁睁看着那些毒蛇攀上他的脚踝,嘶嘶地吐着信子往他小腿肚子上爬。
  “啊!”苏橙闭上眼睛尖叫一声,无尽沉重的黑暗铺天盖地朝他压来,令他心脏揪紧,喉咙痉挛,窒息一般的痛苦。
  他好像隐约听见破门而入的声音,紧接着,他好像被谁抱起来,只是,抱他那人的手在颤抖,兵荒马乱下,他差点被摔出去。
  “苏橙,张开嘴巴呼吸,别怕!”
  好熟悉的声音,苏橙想要听话努力地张嘴,可黑暗中的游蛇将他的脖颈紧紧缠绕,他根本没办法正常呼吸。
  他胡乱地摇头,手脚在李惊木的怀中乱打乱踢,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角钻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就像一滴滴滚烫的烛泪。
  李惊木情急之下,才想起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苏橙,这是你的笔记本,你还记得吗?”
  苏橙听到笔记本终于安静下来,那些缠绕住他的毒蛇如潮水般退去,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泪眼朦胧中,他看清了那朵热烈似火的红玫瑰,绽放在那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封面上,漂亮、温柔、深情,一如记忆中那人的模样。
  可是,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呢?
  苏橙的头又疼起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抢过那个笔记本,迅速翻到第一页,印着小朵玫瑰的空白页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他十几天前的心事:
  “我昨晚又做了那个可怕的噩梦,可是,梦里却出现了一个好像神明的人,神明告诉我,是我搅乱了主角攻受的相遇,导致他们一步错步步错,原定的剧情线土崩瓦解,所以作为惩罚,我会逐渐忘记之前的人、事、物,直至丧失所有记忆,像个白痴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真是胡扯!
  走着瞧,我一定会战胜这个可怕的噩梦!
  狗屁神明,我命由我不由天!”
  苏橙看着眼前熟悉的字,突然觉得陌生而遥远,甚至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在半个月前记录下这段近乎荒诞的话。
  他迫切往下看去,几乎每天他都会写日记,每次都会写上满满一大页。
  苏橙没有耐心再一页页细读,皱着眉头翻过几页,跳到只有寥寥几字的一页。
  瑰丽的玫瑰印花中央是块空白地,上面工工整整地书写着一行小字:
  “我的爱人叫池予白,我一定不能忘记他。”
  那张页面似乎被打翻的水洇湿过,起着皱皱的褶,字迹的周围都晕开模糊的黑墨。
  “池予白”三个字闯进苏橙的眼中,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关上笔记本,心脏酸酸涨涨地疼起来,为了避免这种陌生的痛苦,他惊慌失措地把笔记本塞给李惊木,声音中充满了焦急:“这是谁的日记?从今往后不要再给我看了!”
  李惊木非常尊重苏橙的隐私,他没有私自翻看过苏橙的笔记,只知道每次苏橙精神崩溃的时候,他拿出笔记本,苏橙就会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这半个月来,苏橙精神崩溃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记忆以惊人的速度流失,这根本不正常!李惊木把苏橙的情况如实汇报给江绥,江绥起初不以为意,甚至还默许苏橙继续遗忘下去。
  可苏橙渐渐地不太记得江绥,江绥才终于慌了,迅速找了国内顶尖的精神病医生以及神经外科医生,他们给苏橙做了一系列脑部检查、心理测验,无一例外都找不出病因,实施的治疗手段也没用。
  最后专家们只得出一个含糊的结论,苏橙的精神受到重创,导致记忆出现不可逆性丧失。
  精神病成因本就复杂,被治愈的案例更是寥寥无几,江绥放弃了,只要苏橙在他身边,哪怕记忆全失,那也没有关系,就像他用心血浇灌的粉蔷薇,只需要安静地陪伴在他身边就可以。
  唯独李惊木不愿意苏橙失去记忆,他拼尽全力想办法让苏橙记得,写日记就是他提议的,这个巴掌大、封面是湳沨玫瑰的笔记本就是他买来给苏橙的。
  苏橙坚持了十三天,可就在第十四天的时候,他把笔记本扔给李惊木,不耐烦地蹙眉说再也不要写日记了,试图抓住脑海中那些明明灭灭的记忆,实在太累太折磨人了。
  苏橙几乎忘记了所有事,但他独独记得跟李惊木的计划,明晚要一起逃离这栋被鲜花簇拥的别墅。
  这就是苏橙,潜意识里,他可以放弃一切,唯独会抓紧自由。
  李惊木把笔记本小心收好,望向苏橙的目光苦涩又哀伤,他不知道苏橙和江绥独处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才叫他精神失常。
  失去记忆的苏橙,还是当初那个笑得明朗,苦口婆心劝他放弃当打手,找个正经工作的苏橙吗?
  细思极恐,李惊木痛苦地制止自己深究下去。
  “我经常头痛吗?抱歉,吓到你了。”苏橙看不见笔记本,顿时如释重负,他虽然忘记了很多事,但他相信,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小动物,所以,他坚信自己忘掉的都是糟糕的记忆。
  李惊木悲伤得无以复加,垂下头微微摇晃,喉咙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有时候会看见好多五彩斑斓的毒蛇,它们疯了一样爬到我的身上,好恶心。”苏橙搓着自己胳膊,光回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毒蛇?李惊木眸光一闪,他忽然想起,江绥曾经就是称呼苏晓是一条善于蛰伏的毒蛇,除去他的最好办法就是引出来放把火烧死。
  一股凉意倏地爬上脊背,李惊木脸色惨白地捉住苏橙的手:“毒蛇?五彩斑斓?”
  “对啊。”苏橙一派天真地点点头,这样似乎显得自己很没有男子气概,所以,他又慌忙补充,“其实现实生活中,我一点儿都不怕蛇,甚至还敢跟它硬碰硬,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梦里就怕得要死,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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