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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觉得——很不舒服。
白野：“龙舟事件停车场那边的探头有消息了，那几个袭击你们的人找到了，但是他们人不见了，我们去走访一下他们周边的邻居询问一下情况。”
梁仁坐在副驾开始翻看资料，把复制的另一份丢给后座的金嘉佳：“这些人动作倒是挺快的嘛。”
白野：“不是他们快，是我们太慢了。阿嚏……嘉佳递我一张纸。”
金嘉佳：“嗯，给。”
梁仁紧了紧鼻子上的口罩：“哎我说你俩昨天干嘛去了，怎么今天都感冒了。”
没人回答。
梁仁：“靠！你俩把我当空气吗？！还是我的空间和你们隔绝啦！”
金嘉佳擤了擤鼻涕，闷声道：“我就昨天冲澡头没擦干吹空调吹的。”
梁仁：“没干头发对着空调出风口吹啊？”
金嘉佳：“嗯，凉快。”
梁仁无语：“行，你牛。那白队你呢~你不是也和年轻人一样对着空调风口吹吧。说起来你昨天半夜不是值班来着，后半夜你干嘛去了？从实招来啊，不然我向上举报你！”
白野：“我后来不是回来了么。”
梁仁：“那中间几个小时呢！抛弃我的那几个小时呢！”
白野：“抽烟去了。”
梁仁：“骗谁呢~你心都给抽黑了吧！几个小时就抽烟？”
白野：“抽完吹了会儿风。”
梁仁：“哪儿啊！哪的风给我们白队吹成这样！我和你说你今天不交代没完嗷。”
梁仁穷追不舍的问，白野开车都有些分神了。
“阿嚏——！”
“哎！卧槽！嘉佳你打喷嚏挡着点！喷我后脑勺了！”
金嘉佳擤了擤鼻涕：“不好意思梁哥……对了刚刚那个名片你看了吗，那人是干什么的呀。”
金嘉佳巧妙的拯救了已经被梁仁逼到无尽之地的白野，然后继续抽起他抱着的抽纸。
梁仁找到被白队放在边槽的名片：“我来瞧瞧昂，黎之暮珠宝设计师年夏。我就说这小子看起来像是学艺术的吧，果然~要说咱是这队里的老刑警呢~哎他们这个logo有点眼熟啊，看着像是一个猫？”
金嘉佳凑上去道：“他今天衬衫扣子上就有这个图案。”
梁仁想了想：“你这么说他那次来送锦旗的时候领针上好像也有这个图案。”
郊区的一些路段还是会有些不平整的地方，颠的金嘉佳很不好受，原来鼻子就不通，郊区灰大也不好开窗，后半路干脆就闭目把自己团在椅子上抱着抽纸。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金嘉佳下车就找地方吐起来。
梁仁看着孩子也觉得作孽：“没事吧嘉佳，拿瓶水漱漱口。”
白队也没办法，这路实在是太颠了，想着年轻孩子锻炼锻炼也好，以后这种事儿也是少不了的，然后自己先去前面和人打招呼了。
金嘉佳迅速的漱漱口和梁仁一起跟了上去。
一个大妈正躺在阴头里扇扇子乘凉，白队笑脸迎上去：“大妈你好~我们是市局的，过来想问你点事儿~”
大妈打量了一下，哼了一声：“你说市局就市局啊，不要以为我们老人家好骗！我们防范意识高着呢！”
白队继续笑着道：“您有这样的防范意识很好~不过我们我是真市局的，这个呢使我的警察证，然后这是我的警号，这些都是证明您放心。我们这边呢也不打扰您太久就是简单的问你两个问题。”
大妈查看了警察证还有几个人身上的警号，警衔，胸徽，臂章确认无误之后才松口道：“你要问什么？快点的，我一会儿要接我孙子放学了。”
白队拿出一张照片：“您放心不会耽误您接孙子的~您看看这人您认识吗？”
大妈看了看：“认识啊，隔壁楼101的阿尼头嘛。不过他们家已经没人了，很早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住了，前个礼拜他也搬走啦，说是要去省外做生意咯。”
白队：“那您知道他和谁去外地做生意吗？”
大妈：“那我哪里知道啦，我又不是专门盯牢他们家的咯。”
白队：“好的好的谢谢大妈~我们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周围在问问别人~”
大妈：“周围么都是一些老人家的，他们都不会盯牢人家家里看的，你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随便看看就走吧。”
白队收起笔记本：“好的那我们就随便转转，不打扰了。”
三人绕道楼后面走了一圈然后就回到了车里。
金嘉佳：“那个大妈在撒谎，101后面的阳台上有浇花的水流出来的痕迹，应该是清晨才浇过不久，里面还有人住。”
梁仁：“这大妈像是提前备好了词，一直在赶我们走的意思。”
白队：“嗯，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过两天等他们放松警惕再过来。”
金嘉佳：“下次来的时候我们不要穿警服过来吧，警服太显眼了，他们一看到就会戒备起来。”
白队：“嗯，听嘉佳的，我们今天先回去，明天换一个地方去。”
回到警局已经很晚了，早就过了下班的点。金嘉佳在车上难受的很没有注意手机消息，也忘记给牧柚星说今天会晚点下班。牧柚星在警局门口等了好一阵，要不是他们就是警察牧柚星该报警了。
金嘉佳从车里出来脸色很不好，牧柚星看着心疼赶忙走过去：“怎么啦嘉佳？你们去哪里了，我怎么发消息你都不回？”
金嘉佳打了一个大喷嚏抽了一张怀里的纸：“没有……就是跑个外勤，我有点晕车。”
牧柚星抚着金嘉佳的背希望他可以好受点：“晕车？白队车技这么差吗？”
虽然白队和他之间没什么误会，但是牧柚星逮到机会还是要蛐蛐两句。
白队从车里出来也打了个大喷嚏，总感觉这个喷嚏不是感冒引起的……
白队：“我看嘉佳感冒挺严重的，早点带他回去休息吃点药吧。”
牧柚星和白队梁队点了点头：“嗯好那我先带他回去了。”
白队：“嗯，实在不行记得请假，身体最要紧。”
牧柚星把金嘉佳塞进车里，给白队他们挥了挥手：“嗯知道了！”
回到车里牧柚星把药塞到金嘉佳的手里：“我和你说一天三次药，你是不是没吃？”
金嘉佳旋开一瓶矿泉把药过下去：“忘了。”
牧柚星掐了一把金嘉佳的脸，没好气看着他。
“你干嘛……！痛！”
“你说干嘛，生病的人不谨遵医嘱就要受到惩罚！”
“我生病怪谁啊？切。”金嘉佳又开始抽抽擤鼻涕模式。“你车里有口罩吗，带一个，免得传染给你。”
牧柚星亲了一口金嘉佳的额头：“晚上都睡一起我还怕你这车里的一时半会儿吗？~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家了~”
番外—值班缝隙（小青龙x白野）
宴会终了，人云散去，遍地都是狼藉，不经意就会踢到地上滚落的瓶子，男孩骗走了两侧的兄弟。一个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单腿支着，双手搁在腿上玩着左手上的灰玛瑙手串。夜巷很深，很暗，看得时间久了靠着木门框睡着了。手机震了几许没有人接。
眉间散去最后一些烟草的余味，干净的皮鞋踩灭了石板上余下的一些火芯。绕过这些零落的瓶子慢步过去。
希望一会儿不会吐到自己的身上。
弯腰准备把人扛到屋子里，微微发力没有抬动。
自己最近锻炼少了？还是他比以前沉了？明明十来岁那会儿自己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扛起来。
想要换个姿势把人先抱起来不料已经“惊醒”了沉睡的“凶兽”，半身被对方反压在台阶上，目光微怒凝视着自己。沉重的酒气盖过了自己身上烟草的味道。突如其来的热潮让胸腔不安的起伏。
原来不是自己锻炼少了，是他长大了。
他比以前高大，比以前更沉，比以前……更有力量了。
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囧境。
小青龙将腿抵在白野双腿之间，白野的腰顶着石板不能发力。
“子龙……是我。”
小青龙听到白野的声音浑浊的光里透出一丝理智，凑近又来回嗅了嗅，弄得白野又一阵微潮，自己好像是被架在架子上的烤肉。趁着小青龙力量松动从禁锢中挣脱出来。
小青龙傻笑了一下：“嘿嘿~这个味道就对了……”
“味道？”
白野循着自己身上闻了一圈觉得没什么特别的，还以为再说自己身上的汗味儿。其实小青龙说的是他身上的烟味，他身上有那种淡茶香的烟草味。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自然是察觉不出的。
一份缤纷十色的奶油蛋糕突然出现在眼前上面还顶着一个“小青龙”的翻糖尾巴。
“给你留的~”
“给我留的？”
“昂~费好大力气！抢到的这个尾巴~”
他——坐在这里一直都在等自己吗？如果……今天自己没来，他要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吗？
白野拿起那个翻糖尾巴嚼了一口，果然只能起到一个造型的作用。把翻糖放回原处。
“如果我今天不来呢？”
小青龙想了想好像是遇到了世纪难题。
“不知道……蛋糕会坏掉吧。”
“为什么不回屋子里去呢？”
“万一你来了没看到我……回去了呢？”
白野的手顿了顿，撇到小青龙手上的灰玛瑙。枕下的“梦魇”又在干扰自己的思绪了。“子龙，我和张红中对你来说是一样的。他是你叔，我也……”
“不一样的，他是小张，你是小白，不一样的……”
握着盘子的手倏然收紧。
“其实是一样的。”
“这一天他们从来不会和我一起过，白龙也是小张也是。他们这一天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我知道，比我重要的多……我的背后到底站着谁，他们又在透过我看谁，每年这个时候白龙又是叫我给谁上香，他们从来不说。”
一字一句小青龙念得清楚又迷糊，没有港普的味道。可能是喝多了忘记装了，也可能是当下不想装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对小青龙不公平，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所有人保护他又疏远他，爱他又不抱紧他。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站在哪里。这种感觉他清楚，他曾经也茫然一个人，然后被捡回去放进了一个叫家的地方，有了一些家人。
可他也明白来之不易的“家人”，有多可贵。从前也是现在也是，他只想站在那个平衡点，只是想要站在那个平衡点……
穿堂风迎面扫过来，吹得地上瓶子乱转。
“小白……”小青龙抬眼望着正襟危坐的白野：“你也在我的身上找谁吗？”
白野对上那对闪着微光的眸，有8岁的小青龙，12岁的小青龙，15岁的小青龙，20岁的小青龙，21岁的小青龙……还有囧境的自己。
“没有，只有你而已。”
灰色的琉璃被揉搓到滚烫，直到风把身上的汗都收干，天光未醒，似无人来过。
21岁的生日愿望：21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第50章 纪念品
自上次金嘉佳他们去走访之后，接连几次出去走访几家的说辞近乎一模一样，不是说人跟着亲戚去做生意了就是短时间不回来住了。
金嘉佳查阅了这些人的资料，他们多多少少有一些小案底在身上。大多都是很早就辍学了。年龄不同，住的区也不同，犯事之前也不认识。似乎没有什么共通点。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朱拿着一份资料过来。
小朱：“小金上次你叫我去查的这几个人的，我经过对比排查发现他们曾经都在一所培训机构上过学。”
金嘉佳拿过资料：“培训机构？”
小朱：“嗯，不过几个月前这个培训机构已经关掉了。好像是因为师资的一些关系所以要关。”
金嘉佳：“把他们学校的老师资料给我一份。”
小朱：“嗯好”
金嘉佳：“谢谢这些资料很有用，辛苦了~”
小朱觉得自己能帮到金嘉佳还是挺开心的，毕竟金嘉佳这段时间的工作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他的业务能力是真的很强。
“阿嚏——！”
身后一个巨响的喷嚏回荡在办公区。
“梁哥，实在不行你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金嘉佳半笑的看着梁仁，他自是不敢嘲讽的，毕竟他是那一半的始作俑者。
梁仁擤了擤鼻涕，一副病死狗的样子：“别说话，我要坚持在岗位的第一线。阿嚏——！”
办公室的感冒是一个循环，有人好了的时候下一个受害者就会出现。就是没想到梁仁会成为唯一的受害者。没办法谁叫他离病毒源最近呢。
白野从办公室出来丢给梁仁一盒药：“梁仁，月底家人群小聚，你这还能去吗？”
梁仁从病狗模式变成了激动的病狗模式“废话！阿嚏——！我必须去啊，月底我还好不了吗我阿嚏！我身体素质比你俩强多了！阿嚏！”
“好好好你别激动，嘉佳刚好，你别又给他传染上了。嘉佳你要是想换位置和我说一声，立马给你搬。”
“嗯好。我要靠窗的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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