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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花阳焰(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4-09-07 09:15:21  作者:空菊
  “裴艾维回你消息了吗?”白昙问。
  “没。”方思源拿出手机看了看,两人的对话停留在他发出的定位上。
  谁知话音刚落,一辆出租车急停在两人面前,车上下来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人,“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看清楚来者是谁,白昙瞥了眼方思源,用眼神询问:你不是说他不会打车吗?
  方思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的。
  裴艾维的的身高接近一米九,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向两人,一股压迫感随之而来。当他停在两人身前时,高高的路灯几乎被他挡住,四周的气温仿佛都跟着降了几度。
  “跟我回去。”裴艾维看着方思源说。
  他的语气仍旧很从容,但轻微皱着的眉头能感受到他压抑的不耐。如果白昙没有记错,两人上一次见已是圣诞之前,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回哪儿?”方思源漫不经心地问。
  “房子我没有退。”裴艾维说着便要去拉方思源的手腕,但却被他一把甩开。
  “你租的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方思源掏出烟盒,动作娴熟地点上了一根烟,吸气呼气一气呵成,烟雾在空中飘散开来,扑向裴艾维的脸,也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裴艾维问。
  听到这话,白昙都有些想笑。方思源又抽了一口,说:“初中就学会了,你有意见?”
  方思源是彻底不装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和在裴艾维身边时判若两人。白昙是知道他本来就这样子,但不难想象身边听话乖巧的人突然坦白自己初中就会抽烟,给裴艾维造成的冲击有多大。
  裴艾维微眯起双眼,下颌线紧了紧,明显是想要发作,但顾忌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想引人注意。他动了动喉结,把火气压回去,说:“所以你喝两杯就倒,是在装醉。”
  “不然呢?”方思源弹了弹烟灰,“就演呗,谁让你喜欢清纯那挂的,要是让你知道我比你还能喝,还怎么玩迷奸play?”
  白昙:“……”救命。
  “我也不是完全没感觉。”见方思源越来越放飞,裴艾维反而平静了下来,“你有些时候很不乖,不像是听话的好孩子。”
  “反正我这人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之前都是装出来的。”方思源把双手抄在裤兜里,用脚尖踩灭了烟头,一副耐心耗尽的模样,“姓裴的,我现在不想陪你玩了,你能滚远点吗?”
  白昙相信裴艾维的社交圈中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估摸着裴艾维的脸色又会变得很难看,但没想到的是,裴艾维毫无反应,只是讳莫如深地打量着方思源,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你的车什么时候到?”方思源被盯得有些烦,问白昙道。
  “还有两分钟。”白昙看了看手机说。
  “我先走了。”方思源说。
  白昙本就不需要人陪,说了声“行”。方思源转身朝附近的小区走去,见裴艾维有跟上去的意思,白昙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说:“裴先生,你见到方思源了,做人要讲信用。”
  裴艾维看着方思源远去的背影,淡淡道:“协议我本来就会签。”
  白昙在心里骂了这老狐狸一句,心想等合同一盖章,他分分钟就转告方思源。
  远去的身影消失在了一处拐角,裴艾维收回视线,也点了一根烟,问:“他以前就这样吗?”
  “他私底下就是烟酒都来,你不知道而已。”
  白昙这么说是想劝退裴艾维,不希望他继续纠缠方思源,不料裴艾维却笑了一声,说:“有意思。”
  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白昙皱眉问:“什么有意思?”
  “原先以为他是听话的小狗,没想到是性子这么烈的烈性犬。”裴艾维说,“驯服起来更有意思不是吗?”
  白昙简直想骂人了。
  裴艾维掏出手机,翻找了一阵,递到白昙面前问:“这就是他的小男友吗?”
  照片出自方思源的朋友圈,是他和靳恺的合影。白昙突然反应过来,由于之前已经拉黑,方思源发合照时也没刻意屏蔽裴艾维,而现在解除拉黑之后,这些该看的不该看的,裴艾维全看到了。
  包括方思源在读什么专业、家附近的小路长什么样等等……
  “谢了,小白总。”裴艾维心情不错地收起手机,“合作愉快。”
  -
  在方思源那里绕了一圈,最后裴艾维就如他在饭局上表现得那样,颇有合作意愿地续签了长期协议。青棠的人并不知道万维的人已经和裴艾维打过交道,只当是白昙找裴艾维提了这事,裴艾维无异议,直接进行了续签。
  白昙转告方思源后,有问方思源裴艾维有没有对他做什么,但方思源也很奇怪,裴艾维并没有骚扰他,他的生活就和之前一样,毫无变化。
  多少放心了下来,白昙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家男友身上。网购的礼物很快到了,趁着午休时间办公区没人,白昙拿上礼物溜进了崔灼的办公室,反锁上办公室门,对崔灼说:“打开看看。”
  自从前两天白昙鸽了崔灼以来,两人之间就一直不冷不热的。崔灼还挺奇怪怎么兔子对他这么不在意,是在一起后就不上心了,还是工作太多没心思管他,不过现在看到摆在办公桌上的盒子,尽管他对礼物这种东西毫不感冒,但多少心理平衡了些,原来兔子还是有把他放在心上。
  盒子是手表收纳盒,皮革上印着品牌logo,是一家做运动手表比较出名的牌子。
  在打开手表盒之前,白昙突然按住了崔灼的手,说:“你先别打开。”
  “怎么了?”崔灼问。
  “我有话想对你说。”白昙已经反复演练了无数遍,所以说起来并无磕巴和扭捏,“等业主审计结束后,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审计已经快一星期了,也就这两天就会结束。
  白昙之所以选择在审计结束后坦白,是不想出什么岔子,毕竟年度审计对青棠和万维来说都很重要,只有等这项工作结束,入驻酒店的业主代表团离开,双方的立场才不会那么对立,适合去聊这个话题。
  “什么事?”崔灼下意识地问。
  “过两天告诉你。”白昙眨巴着双眼,看着崔灼说,“不过你先答应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跟我生气。”
  崔灼很轻地挑了下眉:“这么严重?”
  “反正你不能生气。”白昙说。
  “好。”崔灼应了下来。
  “你发誓。”白昙不放心地说。
  崔灼没辙地呼出一口气,捏了下白昙的脸颊,说:“我发誓,无论你跟我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说完,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除了跟健身教练搞上了以外。”
  “你在想什么啊?”白昙不满地嘟囔道,“我怎么可能出轨。”
  “那就没事了。”崔灼说。
  “好。”白昙放心了下来,松开了崔灼的手,说,“打开看看,你喜欢吗?”
  已经对盒子里的东西有了心理预期,但当崔灼打开盒盖,看到一块帅气的潜水手表时,他还是不由得心头一跳。
  这个品牌的手表大多在几千到几万不等,不算特别贵,但偏偏这块潜水手表是系列中最贵的一款,要接近二十万的样子。
  起初白昙在挑选的时候也没想看这么贵的东西——虽然以他的家境为标准,十来万就跟普通人的百来块差不多,但他本身并不是个骄奢之人,以他的消费水准,一个普通的哄人礼物,几千块钱也足够了。
  只是后面不自觉地越看越贵,想着崔灼家境也不错,十来万应该不会太过分,最终才选了这块手表。
  但白昙忘了崔灼已经很多年没有要过家里钱了,他的消费水平和白昙差不多,虽然二十万的价格也能接受,但既不是生日,又不是特殊纪念日,无端送这种价位的东西,着实有些奇怪。
  而且最重要的是,崔灼一直以为白昙家境一般。知道是在准备开酒店,他也以为白昙家要开的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快捷酒店。
  “你喜欢吗?”见崔灼没反应,白昙又问了一句。
  “喜欢。”崔灼把手表戴在手腕上,看着不停走动的秒针,他的大脑也跟着运转了起来。
  白昙家从事酒店相关行业。
  他家为了培养他,专门送他去瑞士留学。
  白昙的目标是当上总经理,很有信心的样子。
  白昙一直回避和万维的业主打交道,正常来说,他应该去业主面前挣表现才对。
  白昙的消费水平是可以买二十万的手表哄男友开心。
  ……
  白昙姓白。
  结合刚才白昙说有事要告诉崔灼,还不准崔灼生气,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陆续有万维的人吃过午饭后回到了办公室里,白昙也离开崔灼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崔灼给秦涵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接通,也不知这人跑到了哪个山旮旯里。他点开微信,给秦涵发了一条消息:【之前有业主找你麻烦,是哪一家?】
 
 
第56章 
  坦白已迈出了一只脚,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忙到下班前,白昙终于得空琢磨该怎么跟白韵竹说今天晚上晚些回家——钟廷的求婚计划就在今晚,崔灼要去帮忙,白昙也想去凑热闹,而还未等他想好说辞,白韵竹便从办公室出来,对他道:“走吧。”
  白昙有些懵:“去哪儿?”
  白韵竹说:“崔总不是叫我们去开会吗?”
  是时崔灼推开了办公室门,神色如常地招呼白昙道:“白秘书,你也进来下。”
  临时安排的会议让白昙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跟在白韵竹身后进了副总经理办公室。三人在待客沙发坐下,能感觉出不是什么重要会议,另外两人都很放松,而白昙却莫名紧张,因为他两头瞒的事还没交代,实在不想跟这两人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
  “崔总说有事要聊?”白韵竹先起了个头。
  “是这样,青棠总部正在讨论新任总经理人选,我想问问业主有没有什么意见。”
  原来是这事。白昙松了口气,站起身道:“我还是回避下吧。”他就一打工的,而且还是总经理候选人之一,怎么方便旁听这种讨论?
  对于白昙的离场,白韵竹倒没什么意见,但崔灼却沉声道:“你坐下。”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命令,也不知是不是白昙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崔灼好像……在凶他?
  老实巴交地坐回沙发上,白昙也没敢吭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白韵竹接话道:“青棠那边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暂时还没确定。”崔灼瞥了眼白昙,语气平平地说,“我想推举白昙。”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崔灼就这么毫无铺垫地把白昙推出来,还是让白昙有些意外。这些天,他在业主面前就是个透明人——当然,是他故意为之,正常来说,崔灼在推他当总经理之前,难道不应该循序渐进地先把他介绍给业主吗?
  白韵竹也略微有些诧异,说:“你这么认可白秘书的工作?”
  站在白韵竹的角度,她本身就有这个计划,只是还没具体实施,崔灼的提议自然是正合她意。
  “是,他很优秀。”崔灼说,“你怎么看?”
  “这……”白韵竹和白昙对视了一眼,一个迟疑,一个局促。
  迟疑的那个似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局促的那个明显是被赶鸭子上架,觉得有些不安。
  这两姐弟真能装。
  半小时前,秦涵终于回了消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万维】
  崔灼早该想到,秦涵一决定开除白昙,就有业主去总部找事,当时恰好碰上秦涵跟家里出柜,崔灼也没把他的卸任和业主联系起来,但实际上这事早就有预兆,白昙说过他有个关系很好的姐姐,不就是白韵竹吗?
  原先这些只是崔灼的猜测,他故意把两人叫来开会,就是想攻其不备,看看两人的反应。
  正常情况下,业主应该对这提议感到不理解,秘书应该对此感到惶恐才对。结果白韵竹的避嫌多过了不解,白昙的回避多过了不安,证实了崔灼的猜想。
  这两人不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就是。
  难怪让白昙去接待业主,就跟要他命似的,这笨兔子显然是怕崔灼看出破绽。
  以及两人在一起也快一周了,崔灼愣是连兔子肉都没吃上,敢情是白昙每天的行踪都暴露在自家亲姐眼皮子底下,不好找理由在外过夜。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件事,白韵竹并不知道白昙和崔灼已经在一起了,否则此时此刻,在这间办公室中,这两姐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是。
  见白韵竹迟疑,崔灼顺理成章地问:“你觉得他资历太浅了吗?”
  无论三人背地里打着怎样的算盘,至少在台面上,白韵竹身为业主代表,不可能赞成一个“不熟悉”的年轻人来担任万维青棠的总经理。
  她大概率会假意质疑,说些场面话来为后面的应承做铺垫,但崔灼不会让她完成转折。一旦她认可白昙资历浅,崔灼就会顺水推舟,暂且搁置推选白昙担任总经理一事——
  被骗得那么惨,说不生气是假的。尤其是他们两家关系本就微妙,白昙还好意思扯什么两人的未来。崔灼倒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认真考虑了,死兔子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有好好想过吗?
  一想到自己准备把业主家的小儿子推上酒店总经理的位置,崔灼就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似的,被老婆卖了还帮忙数钱。
  酒店的运营权向来在品牌手里,哪有让给业主的道理?
  就算崔灼并无接手家业的打算,也不至于蠢到帮别人损害自家利益,让业内看笑话。
  不过崔灼还是把白韵竹想简单了,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崔灼的问题,以退为进地说:“我不插手酒店的运营,总经理的人选还是你们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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