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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花阳焰(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4-09-07 09:15:21  作者:空菊
  点开微信对话框,气势汹汹地打过去语音,然而当手机里响起崔灼的声音时,白昙那股兴师问罪的劲头全变成了委屈:“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委屈都快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任谁都能听出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崔灼拿下手机看了下时间——才八点不到,应该不会这么早结束才对,于是离开吵闹的朋友,走到安静的地方问:“怎么了。”
  “我好笨,他问我有没有去过星珠塔,我说和你去过。”
  崔灼:“……”
  “然后呢。”
  “他就送我来停车场了。”白昙懊恼地说,“明明我跟他都牵手了,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你们牵手了?”崔灼问。
  “是啊,还是他主动的呢。”
  所以秦涵这厮就是gay。
  “你说跟我认识,他什么反应?”
  “就突然对我很冷淡。”回想起来,白昙总觉得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就算我们认识,又怎么样呢,他难道以为我跟你有什么?”
  崔灼很清楚秦涵那不是冷淡,而是防备。他藏了那么多年,连崔灼都没能抓住他的把柄,他又怎么可能栽在白昙手里?
  所以这白痴兔子已经搞砸了,他的初恋不可能再跟他亲近,只会防着他,甚至排斥他,而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崔灼沉默了片刻,说:“先别想了。”
  “我怎么可能不想啊。”白昙没精打采地说,“你在干什么,我可以去找你吗?我现在不想回家。”
  崔灼看了眼身后那群朋友,并不是很想让白昙过来。但一丝很轻微的觉得兔子有点可怜的想法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他犹豫了一瞬,说道:“在打弓,过来吗。”
  白昙知道崔灼的朋友里有人在开箭馆,之前合租的时候他还和崔灼一起去玩过。按照导航来到一个居民区,凭着记忆找到一家烧烤店,只需要再绕到背后就能找到那家箭馆,然而白昙却在复杂的小巷里迷路了。
  “我是往左拐的啊,但前面是死路。”白昙跟崔灼开着视频,在七拐八绕后终于回到原点,看到了站在烧烤店旁的崔灼。
  “就五十米你也能迷路。”崔灼挂掉视频说。
  “我只来过一次嘛。”白昙嘀咕了一句,跟在崔灼身后来到了那家隐蔽的箭馆。
  晚上没什么人来玩,但场馆里仍把灯开得很亮。一群眼熟的人正喝着啤酒吃烧烤,时不时上场打个两把。
  “安静安静安静!”钟廷拍了拍桌子,看着走过去的白昙说,“嫂子来了。”
  有人认出了白昙,说:“这不是就之前那个吗?”
  “是啊,人复合了。”钟廷说,“之前搞的是还地下恋呢。”
  一群人开始起哄,叫白昙嫂子,白昙没想到自己口嗨瞎编的话竟被钟廷传了出去,一时间难为情地躲在了崔灼身后。
  “你要吃东西还是射箭?”崔灼问。
  “我们去那边吧。”白昙拉了拉崔灼的衣角,浑身上下都表达着对热闹的抗拒。
  崔灼把白昙带进了十米靶的场地里,给他拿了把竞反弓,问:“还记得怎么玩吗?”
  白昙点了点头,做了个开弓的动作,不怎么标准,但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你在这玩吧。”崔灼转身便要离开。
  白昙急了:“你不陪我吗?”
  他来这里哪是为了射箭,只是想找人陪他聊天。虽然他也知道依照崔灼的性子,肯定不会抛下朋友,陪他聊无趣的感情问题,但就算不聊天也行啊,只要崔灼陪着他他就不会那么难过。
  “我陪你做什么?”崔灼说,“你就把那靶子当秦涵,对着他射就是了。”
  白昙心想我拿你当靶子还差不多。
  “反正你不许走。”白昙霸道地说,“你让我约会的时候实时跟你汇报,结果你根本不理我,所以我今天的失败都是因为你。”
  有些时候,兔子的歪理真的让崔灼极度无语。
  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最后还是留在原地,说:“那你射吧,我看着你。”
  手上的弓是24磅的,对于新手来说不太友好。白昙已经很久没玩了,才打出三支箭动作就开始变形。
  “记得转臂。”崔灼刚提醒完,只听“啪”的一声,弓弦抽在了白昙的小臂上。
  ——如果忘记转臂,下场就是这样,在箭射出去的一瞬间,弦就会打到左手小臂。
  为了方便拉弓,白昙脱了大衣,尽管他还穿着卫衣,但这一下也被抽得够呛。
  “好疼啊。”他捂着小臂说。
  “所以动作要做标准。”崔灼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让白昙继续拉弓,用箭打在不标准的地方,“沉肩,背发力,靠到位。”
  白昙心里的怨气比天大,他搞砸了约会,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怎么这人还抠他动作标不标准啊?
  就算不会安慰人,也不至于这么残忍吧!
  前方的靶纸骤然变成了崔灼的脸,白昙“嗖嗖嗖”地连射出好几支箭,全都正中靶心。
  崔灼有些意外地看着靶子:“没想到你还有点天赋。”
  不得不说,运动是最好的解压方式,当人全身心地专注在另一件事上时,郁闷和不开心都可以抛到脑后。而射箭又是初期极其容易获得成就感的一项运动,白昙看着密密麻麻的箭靶,完全忘了刚来时根本没想射箭,颇为上头地说:“十米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于是崔灼把白昙带到了二十米的场地,给他换了一把更重的弓。
  “你好像不是很介意失恋。”崔灼环抱着双手,看着兴头上的白昙说。
  结果这一箭,白昙直接脱靶了。
  “你别胡说,我还没有失恋。”白昙重新搭上一支箭,拉弓,瞄准,射出,动作像模像样,但到底没有十米靶打得好,“只是一次失误而已,不代表失败。”
  崔灼看了眼靶子,说:“所以你还要继续追秦涵。”
  “当然啊。”白昙搭好箭,瞄着靶心说,“今天已经很有进展了,我相信只要跟他解释清楚我跟你没什么,他就不会对我冷淡了。”
  “可是我们上过床。”崔灼冷不丁地说。
  “嗖”的一声,白昙还没有拉好弓,这支箭便射了出去,打到了天花板上。靶子后的墙上有乱七八糟的箭孔,都是新手打的,但打到天花板上还是头一回。
  “你提这个干什么。”白昙心里一虚,埋头看着箭筒,“都说了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默认没发生过,所以他可以堂堂正正地说他和崔灼没有什么。
  “你不记得过程,但第二天早上你是从我怀里醒来的。”崔灼说得更加具体,“你很清楚你的rtZHONg起来是我tian的。”
  “崔灼!”白昙变得有些恼火,“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确定还要追秦涵吗?”崔灼好心提醒,“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这事。”白昙执着地继续射箭,却越打越歪,正好他不想再聊秦涵,便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怎么打得乱七八糟的?”
  好吧,崔灼自认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没法提醒得更加明白,以后兔子要是被秦涵伤到,那也不关他的事。
  “因为你动作变形了。”
  崔灼来到白昙身后,让他做出拉弓的动作,一点一点地纠正:“前手不要太用力,用手掌推着弓就好,后手靠位动作要统一,要是不统一,打出来就是散布状。”
  他的左手和右手分别握着白昙的左右手,尽管相贴的地方并不多,但他整个人几乎笼罩住了白昙,耳后灼热的呼气让两人手指相触的地方也变得滚烫。
  其实白昙并不是完全不记得,崔灼撒了谎,他不是舔,是咬的。
  “……明白了吗?”崔灼讲完动作要领,收回了手。
  白昙完全没听进去崔灼在说什么,他收起弓,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说:“这弓好重,不想玩了。”
  “那不玩了。”崔灼拿过弓放到架子上,是时另一边吃烧烤的那群人招呼起了两人。
  “我们打算去第二趴,嫂子应该也去吧?”
  “他不去。”崔灼回了一句,又看向白昙说,“你自己回去吧,我们要去喝酒了。”
  说完,他便朝那群朋友走去,但白昙叫住了他:“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不是嫂子。”
  明明是他胡说八道的,也不知道崔灼为什么不澄清。
  “说了他们照样会调侃,没必要。”见白昙站在原地没动,崔灼摸不准是什么意思,问,“你要去喝酒吗?”
  “我不喝。”白昙看着崔灼,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你知道我要迷路,还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送你出去。”崔灼说。
  “可是我还不想回家。”
  乍一看是不高兴,实际上白昙眼里全是“我失恋了”“我需要你陪我”“你怎么能抛下我”的可怜。
  崔灼简直头疼。犹豫了一瞬,就当救助流浪动物好了。
  他没辙地呼出一口气,朝那群朋友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第26章 
  崔灼的朋友都打车走了,离开前还不忘调侃崔灼,说他要老婆不要兄弟。崔灼什么都懒得解释,把人都打发走后,问白昙道:“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白昙摇了摇头,没什么想法地说,“就附近走走吧。”
  居民区不远处就是小公园,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没了老头和老太太锻炼。安静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只有簌簌的雪花从天而降,悄声无息地消失在树梢,在地面,在白昙的掌心中。
  路旁突然冒出了一只流浪猫,是漂亮的三花猫。白昙弯下腰“喵”了一声,吓得猫猫迅速钻进了绿化带中。
  “她胆子好小。”白昙说。
  崔灼看着视线仍在追踪流浪猫的白昙,说:“你心情很好的样子。”
  又是玩雪,又是逗猫,一点也看不出才刚失恋。
  “没有啊。”白昙收回视线,把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个脚印踏着往前走,“就是还行,也没那么伤心。”
  其实崔灼没有说错,白昙的心情确实变好了,因为崔灼刚刚为了他,抛下了他那群朋友。
  朋友之间也是分优先级的,有死党、好友、普通朋友,白昙无法定义他和崔灼算哪种朋友,但至少在此时此刻,他是崔灼的第一优先级。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因为崔灼从来没有把白昙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过,两人的相处中充斥着各种随便,随便你怎样,随便我怎样,并没有形成“我们是朋友,必须要怎样”的共识。
  因为是朋友,所以我失恋了你必须得陪我——这种东西在之前是不存在的,甚至以崔灼的性子,是很难达成的,但现在变得明确了,就好像绑住两人的那根虚无的绳索,突然变得可视化了一般。
  原本白昙不愿承认自己失恋,他觉得他还有机会,也没必要气馁。但正是因为失恋,他才可以霸占崔灼,他一下又觉得失恋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要霸占崔灼可不容易,那群朋友当中还有钟廷这样的发小,但白昙还是霸占成功了,从其他人那里抢走了崔灼,这带给他不小的成就感,甚至压过了搞砸约会导致的郁闷。
  现在他可以说一声他跟崔灼“天下第一好”,他们两个就是很要好的朋友,有义务照顾对方情绪的那种。而这种朋友崔灼身边应该没几个。
  在小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崔灼打开了在路边便利店买的啤酒,白昙喝起了温热的奶茶,四周安静无比,偶有汽车驶过,响起碾压雪花的声音。
  “据说初雪约会的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白昙摊开掌心,接住微小的雪花,“你听过这个说法吗?”
  “没。”崔灼懒懒地回道。
  “我是相信的,所以我觉得我跟秦总还有戏。”白昙说。
  崔灼沉默着喝了一口啤酒,问:“你还想怎么追他?”
  “我突然想到,你可以直接帮我在他面前说好话。”白昙放下奶茶,看着崔灼说,“你们是亲兄弟,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听。你就告诉他我性格好又上进,比我在他面前挣表现方便多了。”
  崔灼:“……”
  他要是真去说,兔子只会被判死刑。
  “他不会听。”崔灼说,“你觉得我会听秦涵说的话吗?”
  “为什么不听?”白昙说完,才想起崔灼确实不听秦涵安排,之前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你们两兄弟好奇怪。”
  “反正,”崔灼说,“你如果还想追他,就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很熟。”
  回想起秦涵说的那些话,白昙渐渐品出了一些东西,不确定地问:“你们关系不好吗?”
  崔灼没有接话,白昙当是默认。
  这下白昙更加奇怪:“如果你们关系不好,你为什么还鼓励我追他?”
  还记得当初白昙被胶囊乐队主唱骚扰,给秦涵扣分时,崔灼甚至还帮秦涵说了好话。
  白昙总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他想象了一下,如果是他不喜欢某个人,应该不会鼓励自己的好朋友去追才对。
  “你喜欢他,不是吗。”崔灼喝着啤酒,没有看白昙,视线看着前方,“我为什么要干涉你。”
  好吧,白昙被说服了。
  他又想了下,只要不是那个人人品太差,他确实没道理去干涉好朋友的自由。而自己跟对方关系差的话,那也应该降低自己在朋友和那人之间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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