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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花阳焰(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4-09-07 09:15:21  作者:空菊
  白昙更加震惊:“你就为了弄清他是不是gay把自己牺牲了?”
  “我早就说了他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信。”方思源翻了个白眼,“我证明了自己,也不算是牺牲。”
  白昙:“……”
  “我现在走不动路也不能怪他。”方思源又说,“是我让他多来几次的,那老东西技术还不错。”
  “不是。”白昙终于缓了过来,“他不是有老婆吗?”
  “是啊,但我陪他旅游的第三天他就告诉我是商业联姻,他们夫妻各玩各的。”方思源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老婆不管他?”白昙不理解地问。
  “不是,你怎么跟个木头似的。”方思源说,“他主动提这事是在暗示我可以去爬他的床。”
  白昙完全没有get到这一层意思,但方思源解释之后,他觉得好像也有道理,就好比两人相处时,其中一人突然提到自己单身,那或多或少都有想往深处发展的意思。
  不过白昙还是觉得奇怪,实在无法把风度翩翩的裴艾维和方思源口中的人联系起来,便问:“他为什么会暗示你?”
  “这个嘛。”方思源故意拖长了尾音,“当然是因为我也有一些小小的暗示,他接收到了我的信号。”
  白昙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
  “但我可不是故意勾引有妇之夫。”方思源辩解道,“我是先看出他有问题,我才出手的。”
  白昙也将双手搭在栏杆上,多少有些无奈:“就为了搞清楚那个赌约?”
  “当然。”方思源说,“不过我也不吃亏,他确实是打几把,就是紫黑紫黑的,有点吓人。”
  白昙:“……”拜托,他不想知道。
  “而且这老色鬼也不知憋了多久,S出来的东西又浓又稠,我嘴里都装不下了。”
  白昙:“……”耳朵脏了。
  “哎,反正今天我不用陪他了,待会儿回宿舍睡觉。”方思源说,“你就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我自己上去。”
  离谱的事情见多了,白昙也渐渐免疫了。他把方思源送到了员工宿舍,接着回到自己的工位,等着方思源宣布调查结果,然后发出那一百红包——毕竟他下的注是“否”。
  不过接下来,让白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方思源:查清楚了,他是直的】
  【方思源:输了的自觉发红包】
  群里有人说“我就知道”,还有人调侃方思源“没把人掰弯吗”,总之没有一个人感到怀疑。白昙心情复杂地看着方思源单独给他发来的两百红包,让他保密,心想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很显然,赌约是次要的,方思源就是盯上了裴艾维,只是为了在白昙眼里师出有名,才借了赌约的名义。
  白昙知道方思源要做什么,因为在方思源妈妈病重期间,他无数次说过要傍大款。虽然在他妈妈去世后,他没再提这事了,但白昙知道他只是没有遇上符合自己审美的大款罢了。
  如果按照白勇和李婉的标准,他们绝不会允许白昙交方思源这种朋友。但老实说,其实白昙并不抗拒跟“坏孩子”玩在一起。
  就像方思源给他推荐他从不会看的电影那样,“坏”朋友总能让白昙接触到未知的世界,给他规矩且无趣的生活带来刺激,所以他不愿对方思源的生活指手画脚,只是隐隐担心他的朋友会玩火自焚。
 
 
第16章 
  假期结束后,白昙调休了一天。他在家不太会睡懒觉,休息日也就比平时起得稍晚一些,但这些天高强度运转,整个人疲得不行,时间过了九点他也完全不想起来。
  于是没多久后,李婉便来到他的房间,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刺眼的光线随着窗帘拉开瞬间充斥整间卧室,白昙恼火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妈,我都二十四了,你能不能别老是随便进我房间!”
  “什么你的房间,这是我跟你爸买的房子。”李婉理所应当地说完,拍了下白昙的屁股,“赶紧起来吃早餐。”
  白昙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用冷水抹了把脸后,那股因睡眠不足带来的不爽才消散了些。他来到餐厅坐下,问李婉道:“我姐最近在干什么?好久没见她了。”
  “她在工地上做监工,你看看你,在家还能睡懒觉,比你姐轻松多了。”李婉吩咐保姆把热好的早餐端上桌,又对白昙说,“你还知道你二十四,你爸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走南闯北了。”
  惯例的家庭教育又开始了,白昙一声不吭地啃着包子,听李婉说起了他已经能倒背如流的白勇的光荣事迹。
  白勇曾经是公交司机,后面辞了职给私人老板开车。他脑子灵光又肯吃苦,渐渐成了老板的左右手。后面因为一次工程事故老板丧生,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没人处理。他主动担负起债务,花几年时间处理好了那堆烂摊子,自那之后他便开始腾飞,到今天已然成为建筑行业数一数二的大老板。
  所以白昙虽然很烦白勇的说教,但他向来不会反驳,因为他内心也觉得白勇很厉害,如果当年换作是他,他不一定能有那个魄力,主动承担起几百万的债务。
  等李婉念叨完,白昙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到手机,这才发现崔灼一小时前给他发来了消息:【没上班?】
  一小时前是开早会的时候,应是发现白昙早会缺席,所以发消息问问。
  白昙在对话框里打下“休息”二字,正准备发送时猛然惊醒——他已经跟崔灼绝交了,为什么要回复?
  他赶紧删掉文字,决定晾着崔灼,想看看崔灼会不会继续发来消息。结果毫不意外,一整天下来,崔灼愣是连问都不问一句,他为什么不回复。
  看样子单方面绝交的策略是行不通的,崔灼压根不会意识到两国邦交已经断了,或者说意识到了他也不在意,到头来还是白昙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所以在吃过晚饭后,白昙决定正式向崔灼提出交涉,如果他还想恢复邦交,那就必须拿出一点诚意——哪怕口头道歉也好,但若他还是这样一意孤行,那两国友好就将不复存在。
  白昙点开崔灼的对话框,开始输入文字:你没有发现我在生你的气吗?
  打完之后觉得有些矫情,他又调整了一下措辞:你之前说的那句话让我很受伤,我觉得你有必要道歉。
  这样就很严肃了,如果崔灼不认真对待,那白昙只有正式发出绝交通知了。
  谁知文字还没发送出去,屏幕突然跳转到了来电界面,白昙看着硕大的“崔灼”二字,还没反应过来就按下了接听键:“喂?”
  “在哪儿。”崔灼问。
  他问得实在太过理所当然,显得白昙刚才的内心戏很多余。
  “在家啊。”白昙说。
  “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说完这句崔灼便挂了电话,白昙简直莫名其妙,把刚才反复斟酌才编辑好的文字全部删掉,换成了一个问句:【去哪儿?】
  崔灼没有透露,催促道:【地址】
  白昙心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回复道:【你不说我就不去】
  这下崔灼半天没再回复,白昙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在电话上就该提生气的事,现在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好几句,看上去相安无事,他要是再提崔灼一周前说过的话,倒显得他没事找事了。
  正好崔灼也没再回复,白昙正想着先放一放,晚点再交涉时,对话框里又弹出了一条消息:【你不好奇?】
  白昙皱起了眉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很好奇。
  崔灼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带他去?
  是崔灼自己要去,只是缺个伴,还是主要是让他去?
  若是前者,无论如何也找不上白昙,因为白昙又不会喝酒,崔灼玩的地方他根本去不了。那就只能是后者了,但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
  因断绝邦交临时筑起来的城墙一点也不坚固,仅仅是这一个问题就攻得城墙摇摇欲坠。
  白昙坚持了一阵,最后还是因太过好奇不得不缴械投降,把小区定位发了过去。大约半小时后,他收到了崔灼【出来】的消息,他告诉李婉酒店有事要加班,然后从家里溜了出来。
  崔灼在小区门口接到了白昙,不等他问到底要去哪儿,便把头盔按在了他头上:“上车,要迟到了。”
  虽然还不知要去哪儿,但白昙很不喜欢迟到,于是麻利地爬上了后座。
  在晚高峰时期,崔灼又把车骑到了公交车道上。良心的谴责让白昙没法直视隔壁车道上老实排队的车辆,索性全程把脑袋埋在崔灼的背上,只求快点达到目的地。
  最后崔灼把车停在了一个livehouse前,门口霓虹灯闪烁,仿佛是通往地下世界的入口。白昙还在认这地方的招牌,崔灼已经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带到了人头攒动的场内。
  台上有摇滚乐队在唱歌,风格和胶囊乐队相似,有种放纵不羁的狠劲,是白昙喜欢的类型。看周围人手里拿着的灯牌,这乐队似乎有点名气,白昙勾住崔灼的胳膊往下拉,好奇地抬起下巴问:“他们是谁啊?”
  四周太过嘈杂,崔灼先埋下脑袋,把耳朵凑到白昙嘴边,在听清他的话后,再转头靠近白昙耳边,说:“狗尾巴草乐队,最近好像比较火。”
  一说乐队名,白昙有了些印象,他关注的滚圈公众号有推过来着,说这乐队势头很猛,大有赶超胶囊乐队的意思。
  “你怎么想着带我来看他们?”白昙又抬起下巴,凑到崔灼耳边问。
  崔灼听歌都懒得记名字,绝不是会关注乐队的那种人。并且白昙曾两次邀请他去看胶囊乐队的演出,第一次为了还人情,他去了,第二次直接把白昙推给了秦涵,说明他本身对这类演出就兴趣缺缺。
  所以白昙的疑问仍然没得到解答:崔灼带他来看摇滚乐队干什么?
  “你不是塌房了吗?”崔灼靠近白昙耳边,说这话时台上刚好演唱完,他的话白昙听得特别清楚,“塌房的乐队就别喜欢了,给你介绍新的。”
  白昙一愣。
  “前面站得很松,你自己挤进去。”崔灼又说,“我跟朋友在二楼喝酒,完了来找我,我送你回去。”
  白昙面前就有缝隙,可以轻松挤到舞台边。但他没有动,所以他旁边的、后面的、四面八方的其他人都在往前移,只有他站在移动的人群中,回头看向了往人群反方向走的崔灼。
  崔灼很高,即便灯光昏暗,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和周围兴奋的人们相比,他就像遛弯溜错了地方一样,离开时连头也懒得回一下,可以看出他对这乐队完全不感兴趣。
  但他还是把白昙带来了。
  还专门了解了乐队的风格,知道这是白昙喜欢的类型。
  虽然崔灼没有明说,或许他也没想那么多,但白昙自动理解为崔灼这是希望他不要不开心,摇滚乐队还有很多,好听的歌也有很多,不值得为垃圾的乐队付出感情。
  安慰人这种事实在不像崔灼的风格,他能做到的也只是把白昙带过来,然后就扔在这里不管了。
  不过白昙还是受到了安慰,因为他一直以为崔灼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感受。
  一眨眼,崔灼的身影消失在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后。
  舞台上已经开始了下一首歌,四周的人都举起双手嗨了起来,而白昙却埋下脑袋,掏出手机给崔灼发起了消息:
  【这是你的道歉吗?】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了】
  绝交什么的果然不至于,又不是不知道崔灼这人嘴毒,至少他行动上还是诚意满满不是吗?
  消息发完,白昙又回头看了下,只见崔灼的身影出现在了二楼的栏杆后。
  他看了眼手机,接着看向楼下,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正抬着脑袋的白昙。在这种适合放纵的地方,其他人都又蹦又跳,像是群魔乱舞,就白昙站在那里,显得格外乖巧。
  该玩的时候不知道玩,看自己干什么。
  崔灼收回视线,一边往卡座走去,一边回复消息:【我为什么要道歉?性骚扰你的又不是我】
  白昙看着新消息倒也不恼,他就当崔灼道过歉了,毕竟这乐队的歌确实不错。
 
 
第17章 
  卡座的位置离栏杆不远,只要稍微坐直身子,就能将楼下的情况看个大概。台上的主唱在奋力嘶吼,台下的人们兴奋地举着双手,兔子脑袋在人群中忽上忽下,看起来很是投入,四周女生居多,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崔灼看了两眼又收回了视线。
  “你老看楼下干吗?”钟廷伸长了脖子,顺着崔灼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乌泱泱的后脑勺,“有感兴趣的人?”
  “没。”崔灼拿起酒杯,喝了口啤酒,“朋友在楼下。”
  他老看那只兔子是怕他又不明不白地被人占便宜,毕竟这种事才刚发生过不久。但他还没有在意到要扔下好哥们儿去楼下当保镖,所以时不时看一眼就好。
  “叫上来一起坐呗。”钟廷说。
  “待会儿结束了他自己会上来。”
  “你先别老看楼下,”说话间,钟廷的目光扫到了另一个卡座,“有个人一直在看你。”
  崔灼回头看了看,对上了某个陌生人的视线。那人长得不错,眼神在向崔灼示好,一看就是一个圈子的人。
  “要叫过来吗?”钟廷问。
  崔灼一句“不用”还没说出口,钟廷已经朝对方招了招手。
  于是当白昙看完演出来到二楼找崔灼时,就见宽敞的卡座里,崔灼和一个漂亮男人坐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而崔灼的好友钟廷坐在对面。
  白昙和钟廷见过两三次,都是合租时大半夜被崔灼叫出去吃夜宵,知道这是崔灼酒吧的合伙人。但那漂亮男人白昙却不认识,看崔灼有一搭没一搭接话的状态——在白昙看来有点装,应该不是熟人,多半又是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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