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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花阳焰(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4-09-07 09:15:21  作者:空菊
  “可以,就这里吧。”白昙说。
  感受到陈镇在自己的后背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大名,白昙正想站直身子,但腰侧突然一凉,是陈镇掀开了他的卫衣下摆:“其他地方要签吗?”
  一截细腰暴露在灯光下,感受到了空调带来的凉意。白昙有些愣,正想说“不用了”,陈镇却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某处完全贴合着他的TB曲线,靠近他耳后问:“或者你把裤子脱了,我签在你屁股上?”
  白昙震惊地转过身,摆脱了陈镇的桎梏。在网上见过无数次的那张脸突然变得令人作呕,但良好的教养,以及习惯了温和地解决问题,白昙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镇,没能说出任何难听的话。
  兴许是误以为白昙接受度还行,陈镇用勾人的语气说:“你知道我的房号,待会儿来找我,我唱歌给你听。”
  “房号”二字提醒了白昙这里是他的工作场合,他深吸了一口气,用仅剩的耐性说道:“不用了,陈先生。”
  但远离陈镇的卡座后,白昙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的内心经历了不愿相信、这就是事实,最后终于确定他喜欢的乐队——主唱行为自然上升到乐队——是个垃圾,他曾经的喜欢都喂了狗。
  更让人难受的是,他刚还在陈镇面前侃侃而谈,什么“学业中的慰藉”,现在想来都觉得傻X。
  就算被陌生人恶心都比这强。至少好感度可以直接从零降到负一百,讨厌起来顺滑无阻。而对于自己原本就有好感的个体,好感度从正一百降到负一百,这之中的心路历程无比崎岖,首先要接受的就是自己的错付。
  所以这就是塌房的感觉。
  白昙恶心得一秒都不想在酒吧多待,纯粹是职业操守让他还坚守在岗位上。而不知是不是他脸色太过难看,向来关注的全场秦涵来到了他身边,问:“你不去找乐队签名吗?”
  偏头看了下白昙的后背,秦涵又说:“签完了?”
  “没。”白昙摇了摇头,情绪不佳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我马克笔都没要了。”
  “这样。”秦涵环抱起双手,一手摸着下巴说,“摇滚圈是挺乱,好人不多。”
  白昙不认为这是圈子的问题,被骚扰就是被骚扰了,难道某些女生去酒吧被骚扰,还要理解酒吧就是这么乱吗?这明明是个人行为的问题。
  “秦总。”白昙看向秦涵,希望自己全能的上司能拿个主意,“我们这里有监控,他这样性骚扰我,我是不是可以报警?”
  “没必要的,小白。”秦涵语气温和,却像一盆冷水浇在白昙头上,“你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喝多了,何必跟醉鬼计较呢?而且,”顿了顿,秦涵又说,“他是我们酒店的客人,从事服务行业,本来就比其他行业需要更高的忍耐度,如果我们任何事情都要分个对错、斤斤计较,酒店是没法开下去的。”
  白昙抿了抿嘴唇,有些难受地说:“知道了,秦总。”
  “你今天先回去吧。”秦涵安抚似的揉了揉白昙的脑袋,“睡个好觉。”
  -
  回到家时已是半夜,白勇和李婉都已经睡下。白昙把白色卫衣扔进垃圾桶,又足足洗了四十分钟澡,但直到躺到床上他内心都无法平静,更不用说“睡个好觉”。
  他想找方思源聊天,但涉及到秦涵,方思源并不是最佳的倾诉对象,于是犹豫一番后,他点开崔灼的对话框发了条消息过去:【睡了吗】
  此时已是零点三十,崔灼去的地方跟中国没有时差,所以大概率没睡,但白昙不确定他有没有时间聊天。或者说直白点,白昙不确定崔灼是不是在跟人做“夜间运动”。
  消息很快回复过来,只有一个【?】,并没有消除白昙的顾虑,万一崔灼只是抽空打了个符号呢?
  白昙还是决定直接问,但又觉得有些别扭,所以打字打得非常磨蹭:【你在干什么】
  兴许是长时间的“对方正在输入”消耗了崔灼的耐性,他直接弹了个视频过来,吓了白昙一大跳。这边白昙躺在床上也不方便接视频,索性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按下了接听键,先说了句废话:“你还没睡啊。”
  “干吗,查岗?”屏幕里的崔灼靠在竖起的羽绒枕上,被子盖在胸口,露出了肩膀和胳膊。他的眼里有反光在闪,很明显是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你一个人吗?”白昙没什么想法地问,丝毫没意识到他这真有点像查岗。
  崔灼将摄像头绕了周围一圈,又对准自己:“没别人。”
  说完,他略微竖起脑袋,看着趴在枕头上的白昙问:“你跟秦涵睡了?”
  “什么啊。”白昙立马蹭起身,将摄像头对准自己身后,“这是我家。”
  崔灼又倒回了枕头上:“大半夜找我什么事。”
  “就是,不开心。”白昙嘟囔了一句,接着把在酒吧发生的事一股脑地告诉了崔灼。
  “我觉得我可以理解秦总,他是酒店总经理,肯定要多方面考虑,陈镇只是很轻微地骚扰了我,没必要上纲上线,毕竟酒吧里还有那么多人,闹大了也不好看。”
  “但都说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无法感同身受,我有点好奇,如果是他被骚扰,他也会这样吗?”
  崔灼将一只手压到了脑后,说:“会。”
  “你确定?”白昙不太相信,“那主唱真的好恶心,直接拿下半身ding我,我不信秦总会忍受这种事。”
  “首先,他会忍受。其次,以他的位置,基本不会遇到这种事。”崔灼说,“说白了,你好欺负。”
  “好吧。”白昙撇了撇嘴角,又说,“但如果我是总经理,我至少会照顾下秘书的情绪,先肯定这就是性骚扰,然后再去开解,让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还想当总经理。”崔灼说。
  “我怎么不可以?”白昙心说自己家酒店开起来他不就是总经理了吗?但一想到自己还有个能力超强的姐姐,这事也说不准,便说,“你别小看我。”
  崔灼敷衍地“嗯”了一声。
  “我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那种人,也没那么死心眼,他要是先站在我这边,我也不会那么不开心。”白昙叹了口气,“他这次真让我失望,我要给他扣分了。”
  “扣什么分?”崔灼问。
  “好感度啊。”白昙说,“就像那个陈镇,我已经给他扣到负一百了。”
  “没有完美的人。”崔灼懒懒地说,“既然他工作能力强,你就要允许他有其他缺点。”
  “是这个道理。”白昙说,“但那明明就是性骚扰,我又没有说错,怎么就是斤斤计较了?”
  “没说错。”崔灼认可道,“那个人就是在骚扰你。”
  被顺毛果然能让人消气,白昙舒心了些,说:“还说让我去他房里,我难道是很随便的人吗?”
  崔灼的耐心似乎只够顺一次毛,他没再顺着白昙的意思,说:“你看起来确实很容易搞到手。”
  白昙:“……”
  “事实上也不难。”
  刚放宽的心又堵了起来,白昙就不该脑子一抽,来找崔灼求安慰。而且这次崔灼说的话比以往都要过分,白昙冷着脸扔下一句“不跟你说了”,直接挂掉了视频,然后在心里单方面宣布跟崔灼绝交。
  另一边。
  崔灼看着断掉的通话,脑子里闪过兔子生气了的念头,但也没什么想法,放下手机决定早点睡觉,毕竟明早还安排了水上项目。
 
 
第15章 
  睡前不平静,睡眠质量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白昙梦到了过去看过的一部惊悚片,片子里身材绝佳的男主在一档直播逃杀节目里大开杀戒,白昙不知怎么成了节目制作人,全程被男主追杀,只能拼命躲藏。最后男主杀到他面前时,他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结果男主却收起了他的枪,说:“我不杀你,你太随便了。”
  梦到这里结束,醒来时天才蒙蒙亮。白昙困得不行,还想继续睡,但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看惊悚片的那个夏天,因为这部片子是他和崔灼一起看的。
  *
  音乐节后没多久的一个下午,前厅不忙,方思源站在礼宾台后,悄悄把文件夹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藏在下面的手机,对白昙说:“给你看个视频片段。”
  白昙瞅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便靠了过去。只见视频里有个八块腹肌的帅哥正手持双枪,在废弃工厂摸样的建筑里大开杀戒。如果只是帅哥,倒也不新鲜,但这帅哥杀人的动作非常潇洒利落,酷炫的招式令人应接不暇,肾上腺素飙升。
  “这是什么电影啊?”白昙问。
  方思源说了个电影名,又说:“超级黄暴,还有点吓人,我把资源发给你。”
  “吓人啊。”白昙有些犹豫,“这种我一般不看。”
  “你怎么能不看?”方思源把进度条拉到一个地方暂停,是男主全身的画面,“你看这里。”
  “这里怎么了?”白昙问。
  “是这里。”方思源指了指某个部位,“大不大?前面还有他全L的镜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白昙确实来了些兴趣。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小色魔,区别只是表不表现出来。而在方思源这尊修炼成仙的大色魔面前,白昙觉得他也没必要隐藏自己。
  “那你发给我吧。”白昙说,“我也看看。”
  白昙是不看血腥电影的,因为他总觉得血浆四溅的镜头很吓人。但为了美色,他决定挑战自己,只是保险起见他叫上了崔灼——好几次撞见崔灼在家看电影,清一色都是动作片,这部电影也能算作动作片的范畴。
  于是白昙休息的一个午后,两人在客厅看起了这部黄暴的惊悚电影。音响是崔灼的,立体环绕效果绝佳,每一次吓人的音效响起,白昙都会随之一哆嗦。
  这部电影虽不是鬼片却堪比鬼片,主角团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突然出现的机关杀死,比如有个场景是一男一女在一处小空间里偷情,亲亲摸摸都开始搞起来了,墙上却猛然刺出尖刺,把两人串成了BBQ。
  这种对未知的恐惧被恐怖音效无限放大,白昙起初只是抱着抱枕,但渐渐地就挤到了崔灼身边,到有处机关把人砸成肉饼时,他唰地转过脑袋,把脸埋到了崔灼的肩膀和沙发的夹角里。
  细碎的头发和温热的呼气扫过崔灼的皮肤,说是骚扰,也算不上,但的确非常干扰崔灼的注意力。
  看电影最烦被人干扰,崔灼也烦,但第一次,他理解画面是有点吓人,第二次,他忍了,没办法兔子就是胆小,第三次,他的耐心终于耗尽,拿过遥控器按下了暂停键。
  恐怖音效瞬间消失,白昙从崔灼的肩膀上抬起脑袋,问:“怎么了?”
  崔灼微微蹙着眉头,不耐烦中带着几分严肃:“你是不是gay。”
  完全不理解这问题跟电影有什么关系,白昙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看崔灼的样子,他仿佛看到了严厉的教导主任,也不敢反问为什么这么问,总之先莫名其妙地回答道:“我、我是啊。”
  “是就别老往男人身上贴,会被人认为很随便。”
  “我哪里随便了。”白昙不禁感到冤枉,“我只是害怕而已。”
  “别人不一定这么想。”崔灼重新按下了播放键,“等你吃亏的时候就知道了。”
  电影继续播放,恐怖音效重新充斥客厅,白昙暂且认可“教导主任”说得有道理,独自抱着抱枕坚持了一会儿,但随着血腥镜头增多,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靠到了崔灼的肩膀上。
  这次崔灼瞥了他一眼,一副无语的“随便吧”的表情,白昙心想其他时候注意就是了,反正崔灼人挺好的,在他这里又不会吃亏。
  *
  到天亮的时候,白昙已经彻底睡不着了。离平日里起床的时间还早,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无所事事地心想也不知崔灼有没有发现他生气。
  发现应该是发现了,但多半也不在意,因为崔灼这人就这样,嘴毒到让人想给他喝哑药。而且回想起以前崔灼对自己的提醒,的确是“吃亏的时候就知道了”,白昙逐渐品出来,崔灼是在故意说他笨,被人占便宜。
  但即便是抱着“提醒过你,你还吃亏了”的心态,朋友之间哪能这么说话?
  想让崔灼有一丝觉得自己过分的想法,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白昙思来想去,觉得至少绝交一阵子还是有必要的。
  国庆假期每天都无比忙碌,白昙几乎天天加班,而方思源却时不时给他发来旅游的照片,让人好生羡慕。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做做攻略,陪裴艾维带薪旅游。
  ——直到假期快结束前,白昙都是这么想的。
  假期最后一天的早上,白昙刚到酒店就接到了方思源的电话,让他去39楼接他。白昙不明所以地来到39楼,接着就见方思源从3918的房间里出来,走路姿势怪异,一副合不拢腿的模样。
  “快来扶我。”方思源朝白昙招了招手,不停地前后张望,显然是害怕遇上打扫卫生的PA。
  “你怎么了?”白昙把方思源扶到不远处的楼梯间,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从裴艾维的房间里出来?”
  “还为什么?”方思源第一时间想坐在楼梯上,但似乎身体不适,又改为了趴在栏杆上,“那老东西就是同。”
  白昙终于理解了当下的状况,震惊地看着方思源:“你跟裴艾维睡了?!”
  “你给我小声点!”方思源压低声音说。
  尽管已经经受过无数次离谱八卦的冲击,但白昙还是被这消息给惊得目瞪口呆。他看了看方思源的下半S,问:“你这是被他搞的?”
  “不然呢。”方思源说,“为了大家的赌约,我也是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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