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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美人绝症后想开了(近代现代)——玖宝

时间:2024-09-07 09:14:27  作者:玖宝
  翻手机事件那晚过后,他们开始冷战——苏清词单方面的。
  其实冷战只对在意你的人管用,像裴景臣这种,纯粹自损一万,伤敌零。
  但苏清词还是屡试不爽,因为他没别的办法宣示自己的不满。跟裴景臣吵架?抱歉,根本吵不起来,毕竟吵架是两个人的事。
  裴景臣的母亲是高知分子,父亲虽然没啥本事,但性格亲切随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裴景臣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真诚、谦虚、知理,宽以待人,吃亏是福。
  不像苏清词一点就炸,他习惯了隐忍,再生气也不会爆粗口摔东西。情绪稳定的男人很有魅力,这又是苏清词深深被吸引的一点。
  但他也同时尝到了苦果。每次他发脾气,裴景臣只是听着,鲜少还嘴,苏清词拳拳打在棉花上,无力的很。
  他恨裴景臣是块木头,有时真想跟他痛痛快快的吵一场,再打一架。
  这么多年了,裴景臣跟他的激烈碰撞仅有一次。
  他被裴景臣锁住后脑,按在门框上肆意攻击,低沉的嗓音透着不符合他本人的逼戾:“你一定要这样吗?”
  戚戚哀哀的电影片尾曲唤回了苏清词飘远的神思。这次冷战,又以苏清词的缴械投降告终。
  十点半了,苏清词靠上裴景臣的肩膀,问:“累吗?”
  这两个字不知何时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暗号。累吗?不累的话就做吧。
  就算激情过后是彻骨的冰凉和无尽的空虚,至少过程中他被紧抱着,被亲吻着,被彼此相互占据着。
  身体被分////开,太久不做这个了,苏清词吃痛的咬住唇,然后吻上裴景臣的唇。
  接吻,是只有恋人之间才做的事。但被苏清词经年累月的调/、教下来,裴景臣也习惯了。
  他活好,不单单是会让苏清词爽上天,而是会顾及对方的感受,温柔对待。
  除了他们的初夜,往后每一次床笫之间,裴景臣的方式都很温和,既能让苏清词爽到,也不会让苏清词受伤。苏清词可以做条咸鱼,瘫着享受就是。
  苏清词是娇花,裴景臣就是花匠,是受累方。一向自律的他难得起晚了,好在今日周六。
  下楼时,苏清词在厨房忙碌:“你先坐,马上好了。”
  关掉煤气,苏清词将早餐端上桌。
  裴景臣眸子诧异的微微睁大。
  两碗海鲜汤面。
  苏清词给他递筷子,裴景臣一口接一口安静的吃完。饭后,他主动担任刷碗的工作,苏清词在旁陪着,说:“明天圣诞节,晚上一起去国际广场玩玩吧?”
  听说那里有灯光秀,苏清词惦记好久了。
  裴景臣边擦手边说:“晚上公司年会,我不能缺席。”
  “哦。”苏清词习惯了,每次他提议干什么,裴景臣总有理由不去,理由还很充分,但凡他闹就是不懂事。
  苏清词从来都不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尽管十次提议九次被裴景臣否决,最终结果还是九次被苏清词得逞。他就是刁蛮任性,无理取闹,自私自利。
  “算了,工作要紧,你忙吧。”苏清词说。
  裴景臣顿时错愕的看向他,对小少爷突如其来的“善解人意”反应不过来。
  恐有后招的裴景臣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自己过圣诞节,自己看灯光秀。”苏清词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没关系,我总要尝试一下……去习惯。”
 
第7章
  苏清词为欣赏灯光秀做准备,本想挑件衣裳,结果打开衣柜一看,里面是千篇一律的黑灰色,实在没啥可挑的。
  他的衣帽间和裴景臣的衣柜是两个极端,一个冷肃寡淡,一个明亮鲜艳。
  苏清词只穿黑色灰色这种冷色调,偶尔穿穿白色,但是极少。而裴景臣从小的穿着就很鲜明耀眼,皆是暖色系,更能轻松驾驭奶黄色薄荷绿这种嫩嫩的小清新颜色。
  苏清词只随便拿了件茶黑色的高领羊毛衫穿上。
  天快黑了,苏清词点进微信朋友圈。
  说出来可能别人都不信,知名画家的微信列表里只有三个好友。
  裴景臣,安娜丽丝,他爷爷苏柏冬。
  其实大可不必把裴景臣设成置顶,总共就三人,一目了然,但苏清词还是设置了。
  他的社交就跟他的微信好友一样冷清,没有朋友也没有知己。就算跟工作相关的买家、主办方什么的,也全交给安娜丽丝应酬联系,苏清词懒得管。
  裴景臣很少发朋友圈,发了也是事业方面的话题,苏柏冬倒是经常活跃在朋友圈里,但都是高调宣传雾霖集团的。冷如冰窖的朋友圈全靠安娜丽丝一人添砖加瓦,今天晒美食,明天晒风景,后天弄两只萌宠,隔三差五发牢骚吐黑泥聊八卦,热火朝天。
  安娜丽丝最新的动态,是跟一群朋友逛香榭丽舍大街。
  苏清词不能再看了,再看,他该嫉妒了。
  突然不想去看灯光秀了,逛街游玩这东西,得两个人以上才有意思不是么?
  微信忽然传来提示音,只有可能是安娜丽丝。苏清词暂时没理,大脑放空了三分钟才捡起手机,常年待在最底下的联系人窜到仅次于置顶的下面,后面有个鲜红色的“1”。
  苏清词暗暗吃惊,不等看清内容,手机来电,是苏柏冬的秘书。
  “少爷,我到你楼下了。”
  苏清词直接挂断,点进看内容,他爷爷发的消息是:[金粉贵族,老王去接你,三分钟。]
  苏清词下楼迎上王秘书时,王秘书明显一愣,欲止又言道:“少爷,咱们是要去金粉贵族。”
  苏清词摇摇手机:“我眼睛不瞎。”
  王秘书闭嘴了,为苏清词打开车门。
  回到驾驶座,王秘书戴上蓝牙耳机,接听电话说:“是,您放心,我接到人了,大约二十分钟就到。”
  王秘书在苏氏工作三十多年,经验老到,一丝不苟,说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
  苏清词被训练有素的侍应生引进大厅,苏柏冬远远看见他,走过来,皱眉:“这种场合,怎么穿的这样随便?”
  苏清词面无表情道:“王秘书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该穿睡衣了。”
  苏柏冬脸色顿时垮下去。
  苏清词视而不见:“那我走?”
  苏柏冬忍下脾气:“上电梯。”
  苏柏冬十九岁当爹,不到四十五就做了爷爷,如今六十多岁,身子骨英朗得很,气壮似虎健步如飞。除了鬓角有些白发,不然天生一张娃娃脸实在很难叫人猜出真实年龄来。
  和他儿子苏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苏清词背对着他,不想多看一眼。
  “知道薇薇安小姐吗?”只因苏清词过于听话乖巧的来了酒店,苏柏冬语气缓和下来。
  他对这个孙子的感情很复杂,毕竟是唯一的孙子,谈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就是了。所以平时的酒会应酬,他都不屑带苏清词,也不想这个孩子跟着他抛头露面,惹是生非。
  苏清词回了句“不知道”。
  透过电梯门的反光,他觉得苏柏冬可能在自作多情。
  在苏清词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尊敬长辈这四个字,尽管这是他老子的老子。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
  之所以来金粉贵族,是因为……
  看到了。
  “哦买噶,你是苏清词?我的偶像!”薇薇安提着香槟色的大裙摆迎上来。
  苏清词的视线穿过她,落到远处的裴景臣身上。
  凌跃的年会就在金粉贵族举办。
  裴景臣正跟一个青年就谢了顶的眼镜仔说话,对方一脸谄媚,哼哼哈哈,碰杯的时候刻意矮过裴景臣的酒杯。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裴景臣转身时,和相距数十米外的苏清词目光碰撞。
  酒店大厅金碧辉煌,名流们来来往往穿行不息,两个业界精英四目相视。
  苏清词突然心慌了一下。
  他有必要走过去,跟裴景臣解释清楚:“我跟苏董来的。”
  裴景臣自然看见苏柏冬了,微微点头。
  “是真的。”苏清词强调道。他真的不是跟踪狂,别误会。
  裴景臣:“嗯。”
  明明就是奔他来的,何须拿苏柏冬当借口。
  苏清词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自己的虚伪恶心到,明明是个二皮脸啊!
  莫非是人之将死,良心发现?
  “裴总,这位是……”凌跃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走过来。
  裴景臣介绍道:“苏清词,清词妙句的清词。”又转过来跟苏清词介绍张总李总刘总。
  单拎出来一个都不认识,提及背后经营的产业才有点印象,苏清词真心为裴景臣能与这些大佬结交而感到高兴。
  同样的,大佬们初见苏清词,说实话有点诧异。
  这种场合下,谁不是穿一身高定西装,正式体面。可苏清词下身牛仔裤,上身羊毛衣,尤其还穿着一双球鞋,与之在场的氛围格格不入。
  可随便归随便,他气质里的清冷矜贵又叫人不容小觑,毕竟能出现在金粉贵族三楼以上的都不是小角色,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顺着脉络分析下来,便有了隐约的答案。
  “你难道是雾霖的苏公子?”
  众人听到这层身份时,瞬间肃然起敬。
  苏清词敷衍的应了声,偷偷去看裴景臣的表情。
  裴景臣神色如常,有别的商业人士来攀谈,他也笑着与其说话。
  苏清词说:“你们玩你们的,不用搭理我。”
  又对裴景臣说:“少喝点酒。”
  裴景臣给他拿了自助甜品,视线顺势落到他身上。
  合体的牛仔裤勾勒出苏清词劲瘦但并不娇弱的腰身,一双腿又长又直。再往上看,也只有他那完美无瑕的天鹅颈能衬出这件高领羊毛衫。
  他真的很配黑色,阴郁,沉凉,又欲又惑。
  裴景臣从没说过,他不喜欢黑色。
  但苏清词穿黑色,他不讨厌。
  众人寒暄几句,各自去社交了。
  苏清词在原地站了会儿,一回头遇上刚才跟裴景臣碰杯的青年谢顶眼镜仔,对方一脸讨好的笑:“恕我眼拙,原来是雾霖的少爷,失敬失敬。”
  老套的开场白和腻乎的吹捧过后,眼镜仔想加苏清词的微信,被苏清词一口拒绝。
  后来王秘书来寻,苏清词也不该在这里煞风景,妨碍裴景臣跟合作伙伴以及公司高层其乐融融。
  薇薇安是苏清词的狂热粉丝,但这并不耽误苏清词一视同仁的拒绝加微信。
  “买画找我经纪人,我让她联系你。”苏清词不解风情,是天才的恃才傲物,是强者的目空一切。
  薇薇安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更崇拜了。
  苏清词讨厌应酬,更排斥和陌生人多接触,这也是他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原因。
  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裴景臣一眼,人看过了,苏清词也想走了。
  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侍应生,身上被溅到点红酒,苏清词安慰他没事,自己去卫生间处理。
  苏清词用手巾沾着水擦了擦,深色的衣服倒也看不出来。
  往出走时,忽然听见走廊里有熟悉的说话声,几分钟前听过。
  是青年谢顶眼镜仔在跟人讲电话。
  “别提了,我又碰壁了。不是说裴景臣性格好,广结缘,我怎么连他微信都加不上?”
  “我哪儿差了!985毕业好不好?做凌跃的技术总监绰绰有余!”
  “算了别说了,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苏清词,你成天喝的雾霖咖啡的继承人,嫡孙,太子爷。”
  “你是没看见本人,我跟你说,太绝了!那脸,那腰,那腿,还有那气质,太牛逼了。”
  “我就纳闷了,他咋就看上裴景臣那穷小子了?就算现在混出名堂了,也改变不了他泥腿子出身的事实。苏清词可是豪门,要啥样的没有。”
  “你说得对,就是靠脸,要不咋说他命好呢!行了,我要上厕所了,待会儿聊。”
  苏清词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近,眼镜仔边把手机揣兜边往卫生间拐弯,猝不及防撞上苏清词的身影,吓得左手一哆嗦,手机“啪”的掉地上,右手也一哆嗦,被烟灰烫一激灵。
  眼镜仔汗流浃背:“苏苏苏公子,我不是在说你们。”
  苏清词浑身一颤,瞳孔骤缩。
  细支的薄荷味香烟!
  一瞬间天旋地转,呼吸困难,柔软的胃袋被无形的力量一把捏住,剧烈痉挛。
  苏清词惊慌失措的扶住墙,脸上血色急褪,在顷刻间变得惨白惨白,冷汗淋漓。
  他狠狠推开挡路的眼镜仔,跌跌撞撞的冲回卫生间,冲进厕格,跪在马桶前疯狂干呕——
  “呕!”
 
第8章
  浑身瑟瑟颤抖,五脏六腑都在激烈的痉挛收缩。
  他把才吃进去来不及消化的甜品吐的一干二净,却根本止不住呕吐,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恨不得将胆汁都吐出来,口腔里全是苦味。
  他感到眼前发黑,全是模糊的幻影,隐约间似是有个身穿旗袍的女人站在那里,梳着麻花辫,端庄优雅。
  可仔细一看,女人披头散发,状若疯癫,一身的薄荷味,捏着滚烫的烟头朝他胳膊上按!
  苏清词大惊失色的往后躲:“不,别过来……”
  他全身虚软,狼狈的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终于看不见景物也听不清声音,血流疯狂冲击着太阳穴,发出鼓点般密密麻麻的轰隆响,头痛欲裂。
  “清词。”
  *
  肺子像被捣穿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是千刀万剐的疼。
  他好像被塞进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无数次朝唯一的通风口垂死挣扎,无数次沿着光滑的墙壁摔下来,空气越来越稀薄,快要窒息了。
  忽然,有什么东西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踏踏实实的一下。
  从无间地狱拽回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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