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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美人绝症后想开了(近代现代)——玖宝

时间:2024-09-07 09:14:27  作者:玖宝
  裴景臣失去所有支撑,上半身整个瘫软在方向盘上,满头大汗,双手颤抖,当他转过头来时,面色惨白的吓人。
  “没事。”裴景臣反复深呼吸,陈灿灿已经绕到副驾驶,紧张的追问他身体哪不舒服,还要叫救护车。
  裴景臣深吸口气道:“抽屉里,白色药瓶。”
  陈灿灿赶紧照做,问裴景臣要几片,然后再拧开一瓶水给他,等盯着裴景臣吃完,他才看向手拿的药瓶,□□,主要用于焦虑、紧张,激动,也可用于催眠或作为抗惊恐药。
  陈灿灿大惊失色:“哥,你怎么吃这个?你有什么病吗?”
  年初时,苏清词刚从ICU出来不久,裴景臣从公司到医院两者兼顾。上午去公司上班,开会,中午回家亲手烹饪营养餐给苏清词送去,然后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最开始他是陪住的,后来怕自己吵到苏清词,就在他病房隔壁单开了间休息室作为临时书房。
  彻夜失眠,与其干熬着,不如爬起来工作。可越是工作越睡不着觉,结果就是通宵。裴景臣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唯恐猝死,于是他偷偷找了心理医生。
  重度焦虑症。
  说出去定要被人笑话心灵脆弱吧?裴景臣也笑话自己不堪一击,可他无能为力啊,就是紧张,就是害怕。
  含糊其辞的打发掉陈灿灿,让他不许往外说,不许告诉任何人。平时的陈灿灿习惯了裴景臣的随和,可这个亲哥哥要是真严厉起来,也足够高中生毛骨悚然的。
  裴景臣等到症状缓解,开车前往医院,在进病房前深呼吸,理了理衣领,再狠狠揉把脸,用嘴唇牵动面部肌肉做出“笑”的表情来,神色轻松的推门进去:“清词。”
 
第58章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怎么真有点瘆得慌的感觉,啊,我不是害怕啊,我是怕你害怕!”
  他朝里面伸出手:“走吧,我带你吃好吃的。”
  他满心期待的等啊等啊,可掌心没有重量落下来,他有点着急了,低头朝里面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小词?”他喊完又觉得奇怪,怎么会知道小弟弟的名字呢?
  小弟弟自己钻了出来,他只好收回手,脑子有点懵,接下来该做什么?哦对,小弟弟肚子饿了,咕噜咕噜的叫,他该从书包里拿慕斯蛋糕给小弟弟垫肚子。
  他急急忙忙去拿书包,要回去时,突然见小弟弟朝公园外跑,而那里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前站着一个青年男人。
  男人穿着得体,戴着银边眼镜,斯文儒雅,一看就是大大的好人。
  不行!
  他脑子轰的一声,大步朝小弟弟追,不要过去,不能过去,那是坏人!
  小弟弟,不对,小词,苏清词!你快回来,快回来啊啊!!
  “景臣,裴景臣!”
  裴景臣骤然惊醒,眼前的人和梦里的小男孩重叠在一起,他一把将人抱住:“别过去!快回来,回来……”
  苏清词被勒的骨头生疼,但他没有挣扎:“景臣,你又做噩梦了。”
  裴景臣狂跳的心脏快要爆裂,炽热的呼吸烧的五脏六腑灼疼,他神情涣散的望着前方,好久好久才松开了紧抱苏清词的力度。
  “是……”裴景臣有些懊恼的自嘲一笑,“对不起,吵到你了。”
  清晨四点钟,天还没亮。
  苏清词坐到裴景臣的床边,问他:“景臣,你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裴景臣心下一慌,强颜欢笑道:“偶尔。”
  苏清词:“别骗我。”
  裴景臣苍白的嘴唇颤抖了下:“隔三差五吧,没事的,做噩梦很正常。”
  苏清词目光严肃:“天天做噩梦还正常吗?”
  “不是天天。”裴景臣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没事,就是梦境太真实把我吓到了。好了,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做完噩梦还要人陪?你快回去睡吧!”
  苏清词抓住裴景臣的手,他的掌心湿湿黏黏,全是冷汗。
  安娜丽丝没有夸大其词。
  苏清词正色道:“裴景臣,有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尤其是精神或心理方面的问题,更不能忽略,明白吗?”
  裴景臣心脏骤颤,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被扒光了游街示众,虽然观众只有苏清词一个人,却足以让他无地自容的落荒而逃。
  他不想让苏清词知道自己的不堪,太狼狈,太丢脸了。
  “没事,别为我担心,真的。”裴景臣轻轻摸摸苏清词的发顶。
  这话也并非纯粹瞎逞强。他是个成年人,一个历经风霜身经百战的成年人,可以照顾好自己,不让任何人为自己担心。在发现不对劲之后,他也没有讳疾忌医,立马去医院就诊了,治疗也颇有效果,不过这种疾病想根治难上加难,最近又无可避免的恶化了。
  清晨八点,医生查房,裴景臣照常去医生办公室询问苏清词的病情,以及是否可以出院。医生说几项检验结果并不理想,还需继续住院治疗。
  九点钟,裴景臣准时到公司,日常例会和重要文件的审批签字。其实这些文件下面的人早就反复检查过了才敢提交的,提交完之后又过了许特助的手,许特助又检查了两遍,这才上达天听。裴景臣完全可以一目十行的扫一眼签字,但许特助知道裴景臣的谨慎,非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确定无误后才会放心。
  下午一点吃饭时间,许特助从公司食堂打饭给裴景臣,裴景臣只用五分钟风卷残云,被许特助开车送回医院时,不到两点钟。
  裴景臣路上看到有卖烤地瓜的,想起苏清词喜欢这口,便买了一袋。走进病房时,发现苏清词不在,问了护士,原来苏清词看天气好阳光暖和,出去散步晒太阳了。
  裴景臣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脚步匆匆,在找到苏清词时才感觉松口气。
  “清词。”裴景臣走过去,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到苏清词身上,“别着凉了。”
  苏清词是被护士推着轮椅出来的,家属来了,护士也自觉避让。
  轮椅放在一边,苏清词站在阳光底下仰望天空,裴景臣跟着望去,原来蓝天之上有一只风筝在凌然翱翔。
  裴景臣失笑:“想放风筝了?”
  苏清词说:“想起你之前放的风筝,更高更远。”
  裴景臣担心苏清词着凉,又把披着的风衣领子收了收:“早上医生说你还得再住院几天,你如果住不惯,咱们晚上回家睡也行。”
  苏清词摇头说:“来回折腾怪麻烦的。”
  裴景臣笑了笑:“不麻烦,主要是怕你累。”
  苏清词被裴景臣搀扶着坐回轮椅上,裴景臣问:“冻不冻腿?昨天晚上还下雪了,我回去拿条毯子吧。”
  苏清词拉住他,说:“不冷。”
  昨夜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很细很柔和,落地就融化了。
  今年是个暖冬。
  “路上买的。”裴景臣把烤地瓜剥了皮,递到苏清词手上。
  苏清词边吃,边听裴景臣讲一些趣事解闷。
  裴景臣不是那种爱八卦的人,可为了怕苏清词住院无聊,愣是学会了聊八卦。什么顶流明星婚变了,豪门又多了个私生子,某某名媛知三当三等等。
  日头落了下去,气温有些凉了,裴景臣问苏清词要不要回病房,苏清词摇头道:“看一会儿黄昏吧。”
  今天是个大晴天,火烧云的美景可不多见。
  裴景臣陪在身旁,苏清词用余光悄悄的看他。
  安娜丽丝要他挑个好机会审问裴景臣,但苏清词不会的,他最多也只是点到为止,即便伤疤就在眼前,他也不会去揭开。正因为感同身受过,所以能体会那份小心翼翼、藏着掖着的狼狈。
  苏清词也有许多不堪没有跟裴景臣坦诚相见,越是亲密的人,越不想被对方看见自己的狼狈。
  苏清词说:“不喜欢日落吗?”
  裴景臣欲言又止,苏清词道:“夕阳总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是喧嚣过后的空寂。”
  裴景臣掩去唇边的苦涩:“总会日落,总会天黑。”
  苏清词微笑道:“可太阳也会升起,总会天亮。”
  瑰美的夕阳映照在他净白的面孔上,容色白皙的几乎透明,眼底光芒灿灿,流光溢彩。
  裴景臣感到自己心口的悸动,情不自禁的蹲下来,平时苏清词。伸手,轻轻拨弄他额前碎发,碎发被夕阳染成了金色。
  “小词。”
  裴景臣又叫一声:“小词。”
  裴景臣破碎一笑,满是自嘲的无力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清词忽然感到一阵心如刀绞。
  他想起很多事,被裴景臣的照顾、住ICU、烧画、分手、下药、输血、以及遥远的初见,桩桩件件,历历在目。他也想起很多人,沐遥、陈灿灿、吴虑、张浩南、安娜丽丝、薇薇安、裴海洋、苏柏冬、姜瑟如还有苏格,一张张面孔,也是刻骨铭心。
  不过短短二十四年,却好像活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他很累了。
  正因为累,所以不想再思考那么多。
  那日薇薇安临走前,还用俄罗斯语对苏清词说了句话,祝他平安喜乐,祝他长命百岁,也祝他珍惜当下,凭心而动。
  他心想小丫头才在中国待几天,学的一套一套的。
  安娜丽丝来看他那天,临走之前也留了句话。他反问安娜丽丝那句“坏掉”是什么意思?
  安娜丽丝说:“就是字面意思,我可没有故作夸张。”
  安娜丽丝留步,深深的看着他:“清词,他是你的救赎对吗?但你有想过吗,你又何尝不是他的救赎。”
  苏清词突然想到露营那晚,他从裴景臣眼底清楚看见撕心裂肺的挣扎。
  裴景臣在人间递出手,朝地狱里的他祈求呐喊:跟紧我,抓牢我!
  裴景臣朝苏清词伸出手:“小词。”
  苏清词看向那只手。
  夕阳褪色,黑暮渐晚。
  仿佛穿越了十八年的光阴,他们又回到了公园的滑梯,一个在滑梯底下,一个在滑梯外面。
  他说:你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说:走吧,我带你吃好吃的。
  “可以吗?”裴景臣眼眶发红,提前给自己判了死刑,惨然苦笑。
  原来早在他把手递给他的那一刻,苏清词就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从来没有停止过生长,不知不觉日渐茁壮。不是干干瘦瘦的小树苗,而是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
  “小词,可以吗?”
  求你跟紧我,抓牢我!就像六岁时那样,再一次把手递给我好吗?再一次,我绝对绝对不会放手了!
  苏清词抬起手,它穿过整整十八年的岁月,再一次从黑暗的洞窟、递到裴景臣温暖炽热的掌心。
  他从地狱抓到了“他的人间”。
  他在人间接回了“他的天堂”。
 
第59章
  裴景臣早上醒来,一看腕表,六点半。意识有点混沌,等逐渐清明起来,他瞳孔大震,猛地坐起。从休息室跑到隔壁病房,屋里没人,床上空着,裴景臣心跳漏掉半拍:“清词?”
  他手忙脚乱的朝卫生间走:“清词!”
  正要开门时,门从里面打开,苏清词左手牙缸右手牙刷,含着满嘴白泡泡。
  裴景臣重重松了口气。
  苏清词漱漱口,边用毛巾擦嘴巴边说:“怎么了?”
  “没事。”裴景臣走进卫生间,心有余悸的从背后抱住苏清词。他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很怕那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是一场又一场的空梦。
  裴景臣把半张脸埋进苏清词的颈窝,只有近距离呼吸他身上薰衣草的芬芳,感受他肌肤传递的温度,裴景臣才能勉强安心。
  早餐结束后,裴景臣先驾车回了趟家。因为昨晚苏清词心血来潮,说好久没画画了,突然手痒。于是裴景臣一大清早就回家把画具搬来病房,放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这里采光好,窗外风景也优美。
  苏清词坐到画凳上,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持笔,朝裴景臣说:“快去上班吧。”
  “好。”裴景臣双手搭在苏清词的肩膀上,低头在他嘴唇轻啄一口,笑道,“我走了。”
  苏清词说:“想吃哈根达斯。”
  裴景臣莞尔:“回来给你带。”
  苏清词得寸进尺:“还想喝摩卡咖啡。”
  裴景臣说:“只能喝一口。”
  苏清词贪得无厌:“还想吃奶油泡芙。”
  裴景臣戳戳他的鼻子:“别太过分。”然后又在他嘴唇上啄一口,“还想吃吗?”
  苏清词伸双臂勾住裴景臣的脖子,加深了这个轻描淡写的吻。两分钟后,苏清词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唇,笑意惑人:“比奶油泡芙甜。”
  裴景臣无奈的笑,漆黑的瞳孔划过阵阵极端的克制:“小词,不许撩我。”
  苏清词忍笑,放京城的纳税大户去上班,努力为国家做贡献。
  好几个月没碰画笔,有点手生,但毕竟是职业画家,可在骨子里灵魂中的东西,稍微画几笔就找到感觉了。
  一上午时间过得很快,中午的时候,医院工作人员送来午餐,有鱼有肉,六菜一汤。苏清词去卫生间洗手出来,听到敲门声,来的是吴虑。
  后面还跟着许特助。
  “我们是在路上遇到的!”吴虑声音拔得很高。
  苏清词面色悠悠的道:“哦。”
  许特助跟着吴虑进屋,朝苏清词微笑说:“裴总有个临时会议要开,所以命我把这些带给苏先生。”
  袋子里放着一盒奶油泡芙,一杯摩卡咖啡,还有一盒被冰袋保护很好的冰淇淋。
  泡芙盒子上贴着红色心形便签:只能吃一个(*^▽^*)
  摩卡咖啡盖上贴着黄色心形便签:只能喝两口(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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