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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美人绝症后想开了(近代现代)——玖宝

时间:2024-09-07 09:14:27  作者:玖宝
  “怎么样?”裴景臣追问。
  其实他多余一问,苏清词想说你要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就算从前会的少,现在照顾自己这个生活半自理的病秧子这么久,妥妥的贯穿南北全中华各民族菜色的巅峰大厨!
  裴景臣给苏清词碗碟里倒醋:“下周三的中午,我得去参加场婚礼。”
  苏清词愣了下,下周三是10月5号。
  心说不会那么巧吧,苏清词问:“谁的婚礼?”
  裴景臣:“皮特财团长女的订婚仪式。”
  苏清词嘴里的饺子顿时变味。
  有点酸。
  哦,蘸了醋,当然酸。
  他上回吃饺子是除夕夜,再上回是薇薇安家里,薇薇安亲手做的,不过翻车成了面片肉丸汤,还被薇薇安发了微博,全世界都看得见。
  苏清词瞧着盘中滚圆滚圆的饺子,没一个包漏的,各个皮薄馅大,汤汁浓郁,造型还多样。做这盘饺子的人好像故意炫技似的,有元宝,钱包,月牙和麦穗。
  苏清词一口一个元宝饺子,边吃边说:“幼稚。”
  裴景臣装傻充愣,一脸无辜:“什么?”
  说你拿中国人的美食欺负外国人,也不嫌害臊。苏清词吃完钱包饺吃月牙饺,再把麦穗饺一扫而空。
  皮特财团跟凌跃也有生意往来,薇薇安订婚,请柬自然不会少了裴景臣的。
  婚礼当天,苏清词和裴景臣同行,抵达酒店时遇到诸多熟面孔,都是裴景臣生意场上的朋友,苏清词跟他们不熟,想让服务生带着去现场,没想到裴景臣只是跟那些朋友简单聊几句,公事上一概不提,三言两语结束后就回到苏清词身边。
  兰菲圣地大酒店顶层,现场布置的奢华隆重,媒体如潮。
  苏清词远远看见跟宾客交杯换盏的薇薇安,一身中式礼服的薇薇安也看见他了,满心欢喜的迎上来。
  苏清词和裴景臣分别送上祝贺,薇薇安感动的红了眼眶,与此同时,身穿伴娘服的姐妹团涌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这俩帅哥是谁。薇薇安逐个介绍,姐妹团瞬间炸了锅。
  “原来您就是苏清词,那个大画家!”
  “裴总,您比照片上看着帅多啦!”
  “苏老师,我超级崇拜您的,您的出道成名作《暮色》就在我阿姨的外甥的堂叔的父亲家里收藏着。”
  “裴总,加个微信呗?”
  薇薇安笑骂这群人:“你们别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光说不行还动手打人,姐妹团哄笑着一拥而散,边跑边嚷嚷“俊杰老婆打人啦”,气氛热闹又温馨。薇薇安把姐妹团撵走后,又朝远处挥手喊人:“俊杰,你过来。”
  能被薇薇安这样的女孩子相中,新郎必定是位品貌出众,才华横溢,幽默又浪漫的男子。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身姿曼妙、婀娜娉婷,身穿簇花蓝底锦绣旗袍的女人。
  苏清词:“?”
  裴景臣:“??”
  薇薇安甚至等不及对方过来,直接小碎步冲上去,双臂环住女人的脖子,旁若无人的在她脸上亲一口:“俊杰,我来给你介绍。”
  好吧,不是未婚夫,是未婚妻。至于名字,不过是因为男性化的刻板印象而造成的误会。
  和俊杰聊两句,苏清词和裴景臣得知她的工作是私人服装设计师,专做旗袍。苏清词想起薇薇安有段时间沉迷旗袍,想必就是在那时候跟周俊杰看对眼的。
  虽然只接触了几分钟,但苏清词看人向来准,周俊杰是个独具魅力的女性。
  宾客如云,薇薇安还得招呼其他人,苏清词和裴景臣在贴有自己名牌的椅子上坐下,他们身份摆在那里,自然免不得万众瞩目,尤其是裴景臣近些年炽手可热,才一坐下就被人攀谈。裴景臣说两句,看苏清词几眼,看孩子似的,叫苏清词哭笑不得。
  这种情况是苏清词喜闻乐见的,社会很现实,能被大家前拥后簇说明你的本事,如果有一天没人搭理了,那真该哭了。
  苏清词跟裴景臣说该忙忙你的,不必管自己,自己还能丢了不成?再说就算有啥事,还有这么多随时待命的服务生呢。
  裴景臣笑道:“不是怕你丢,是怕你无聊。”
  苏清词心中微动,想起他曾经跟裴景臣出席这种场合,也是有很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跟裴景臣聊天,裴景臣这个工作狂当然不会敷衍对方,于是一聊就是两个钟头,苏清词全程被晾在一边。他是个外行人,既听不懂也压根儿插不上嘴,只能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换一个又一个的姿势,无聊的玩酒杯,枯燥的抠手指。
  后来苏清词不干了,对裴景臣表达自己受到冷落很不爽,并赌气的说再也不跟他一起应酬了。
  苏清词在心里笑笑自己,朝裴景臣说:“我自己待会儿挺好,你去吧。”
  得到苏清词的首肯,裴景臣一步三回头的走。刚好苏清词也要去洗手间,回来时,瞧见薇薇安拉着周俊杰在媒体的镜头前拍照,摆各种甜蜜至极的造型。
  “苏清词?”
  听到有人叫自己,苏清词回头,露天的婚礼现场布满了鲜花和绿植,人来人往,他一时看不到是谁,直到那人又叫一声“苏清词”,苏清词看见了,猛地怔住。
  聂宝株。
  聂家是做珠宝生意的,跟苏家是世交,因此苏清词十五岁爹死了娘进医院被苏柏冬接到老宅住后,自然而然结识了聂家的独生子聂宝株。
  聂宝株性子健谈,为人仗义直爽,对苏清词“一见钟情”,再见就张口“兄弟”,闭口“咱家小词”了。
  不过苏清词的眼里心里全被裴景臣占据,压根儿不鸟他,他们的这段朋友情全靠聂宝株一人维持,隔三差五给苏清词打个电话,一起吃个饭啥的,反正运气好的话十次邀请能有一次成功,一次就够了。聂宝株就是这么心安理得的当舔狗,理直气壮地做大冤种。
  苏清词回想跟聂宝株来往的那些年,虽然这二货经常犯缺心眼,但对自己是毋庸置疑的情真意切,包括那句直接导致二人绝交的醉话,既是醉话也是真心话,觉得裴景臣配不上“我兄弟”,为“咱家小词”抱不平。
  生平能得聂宝株这样一位好友,其实是幸事。
  但很可惜,苏清词有自己的底线,而聂宝株嘴上没把门的,自以为跟他的关系亲密到超过裴景臣,那就大错特错了。
  绝交时,聂宝株很委屈,说不就是一句话嘛,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跟我割袍断义吗?
  苏清词斩钉截铁的说至于。可能聂宝株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替苏清词感到不值,但裴景臣再不好,也是苏清词的男朋友,聂宝株瞧不起裴景臣,言语侮辱嘲讽,打的也是苏清词的脸。况且苏清词不允许任何人嘲讽裴景臣,哪怕说一点点不好都不行,骨灰级狂热脑残粉,别说区区一个聂宝株,就连老子的老子苏柏冬敢瞎哔哔,苏清词都要撸起袖子干仗。
  时隔四年不见,要说尴尬倒也没有,反正苏清词不尴尬,至于聂宝株是啥情绪,那就不知道了。
  “你身体怎么样?”聂宝株问,“你在ICU的时候我去看过你,在外面看的。”
  苏清词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聂宝株有些悻悻的,说:“这么多年了,还气我吗?”
  苏清词把目光落到聂宝株脸上,停顿几秒,说:“不气了,因为你说的那些话已经不存在了。”
  聂宝株下意识望向远处被前拥后簇的裴景臣,心下了然,那身中灰色高定西装是法国著名设计师的作品,价值百万。
  阳光穿过紫藤,投下斑驳的影子。
  聂宝株望着裴景臣说:“他对你确实不错,你在ICU昏迷的时候,他天天在外守着,探视时也是第一个冲进去。我听护士说,他心急火燎的进病房看你,却一言不发,去的时候说声“我来了”,到时间说声“我走了”,后来听护士长说,他是不敢说别的,怕昏迷中的你听见受到刺激,对心脏不好。”
  “后来有一天,我看见他坐在车里哭,虽然不是那种崩溃大哭,但却是一种隐忍的、撕心裂肺的哭。哭完了又笑,边哭边笑,跟精神分裂似的。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跟护士打听才知道,原来你在ICU醒了。”
  聂宝株畅快一笑:“清词,你没喜欢错人。”
  从来没人告诉他这些,苏清词怔鄂,再看向裴景臣的背影时,眼睛火辣辣的刺痛。
  聂宝株问:“还能做回朋友吗?”
  苏清词未置可否,只是沉默的望着远方。
  聂宝株欲言又止,最终只咽了口香槟酒。
  苏清词说:“快开场了。”
  “清词。”聂宝株叫住他,苏清词回头。
  聂宝株道:“你生日那天,还有后续。”
  苏清词猝不及防,二十岁生日,聂宝株的话,是他最不堪回首的日子,也是这么多年刺在他心口的一把尖刀。
  软饭男,小白脸,傍大款,做豪门少爷的男宠。裴景臣那么有骨气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
  而他苏清词明知如此,还是自私自利的扒着裴景臣不放,让裴景臣受尽白眼和侮辱。
  “我说完那话,你刚好从卫生间回来,大发雷霆,当场掀桌子跟我翻脸了,叫上裴景臣走人,你先走的,裴景臣稍后几步才跟上。”聂宝株思绪飘回那天,幽幽的道,“他走前回了我一句话。”
  苏清词心神惊颤:“什么?”
  包厢内一片狼藉,桌椅打翻,满地都是碎裂的玻璃和酒瓶。
  裴景臣站在狼藉之上,霓虹灯映在他的眼底,流光溢彩:“那又如何,他现在的男朋友是我,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他。”
 
第55章
  “去哪儿了?这么久。”裴景臣握上苏清词的手,脸色大变,“你手怎么这么凉?”
  苏清词说:“去卫生间沾到凉水了。”
  裴景臣忙用自己的双手焐着,余光感觉到苏清词的视线,哭笑不得道:“干嘛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看?”
  苏清词敛回视线,将头朝右侧一歪,靠到裴景臣的肩膀上。
  裴景臣一愣,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笑着问:“累了?”
  苏清词摇头说:“没有。”他只靠了不到一分钟就起来了,裴景臣心里跟着空了一下,有些意犹未尽的抿抿嘴唇。
  苏清词问:“苏董没来?”
  裴景臣点头,说确实没看见。苏清词暗暗吃惊,雾霖跟皮特财团有生意做,去年为了这个,苏柏冬不惜伏低做小苏清词出面搞定薇薇安,如今合作伙伴的千金大小姐订婚,苏柏冬却缺席,这不合常理。
  正寻思着,远处司仪已经开始主持了。苏清词恍然察觉更不对劲的地方,订婚仪式,两个新娘的双方父母居然都没来?亲戚也没有,主持台上就司仪一个人当光杆司令,在说到有请二位新人的时候,服务生从外拉开大门,薇薇安和她的未婚妻手挽着手,从紫藤下的回廊中漫步而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薇薇安”,用的是俄罗斯语,冲过来的是皮特财团董事长,薇薇安的爸爸。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所有宾客包括苏清词和裴景臣在内,全是懵的。
  只见皮特董事长大刀阔斧的冲到薇薇安面前,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耳光!皮特夫人踩着高跟鞋紧跟其后,没有动手打人,却怒目圆睁,居高临下的恶狠狠的瞪着周俊杰。
  订婚仪式进行不下去了,众人欢欢喜喜的来,一脸懵逼的走。
  后来苏清词他们才知道,原来薇薇安和周俊杰的爱情是不被家里人同意的。首先就是门不当户不对,薇薇安出身豪门,和中产阶层的周俊杰差太多了。其次,薇薇安这样的出身,婚姻大事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她爸早就为她物色了商业联姻的对象。
  薇薇安跟家里大吵一架,抗争无果后,一意孤行的自己举办订婚仪式,自己手写请柬发出去。薇薇安就是要隆重,要把能请到的商界巨鳄全请到,让媒体云集,跟全世界证明和心上人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我不会屈服的。”薇薇安在电话里哭着跟苏清词说,“我就怕俊杰坚持不住,我怕她先退缩。”
  苏清词问周俊杰什么意思?薇薇安哭的更厉害,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我被我爸带走时,她只远远看着我,既不叫我也不拉我,我拼命的喊她,可她没有回应我呜呜呜……苏老师,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呀?”
  苏清词根本不用想,他的性子那么极端,只会做出比薇薇安更任性更疯批的事情来。区区家里的压力就想让他放弃裴景臣?怎么可能!
  薇薇安泣不成声的说:“后来俊杰到我住的地方来找我,我爸看得严,把我圈禁了,我俩只能隔着窗户说话。我说咱们私奔吧,咱们去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好好生活,可她没有答应,只问我要你画的那幅肖像画,我哭着问她只要画,不要我这个真人吗?”
  苏清词沉默良久,等到电话那端的哭声减弱了,他才说道:“薇薇安,单方面的一厢情愿是没有结果的。只有双向奔赴的感情才能长久。”
  薇薇安哭的嘶声力竭,故意说:“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苏清词让薇薇安自己想清楚,挂断电话时,窗外秋风瑟瑟,愈发萧条,苏清词恍然想起快霜降了。
  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裴景臣提议吃火锅,说红红火火暖暖和和,这一整个冬天都不怕冷了。
  苏清词心说又是从哪儿学来的歪理邪说,但换衣服跟裴景臣去火锅店还是相当积极的——那可是火锅呀,多犹豫一秒都是对火锅的不尊重。
  鸳鸯锅热气腾腾,诱人的红油辣椒滚烫,窗户蒙上一层水汽,苏清词等菜时无聊,用拳头印上去,再在上端画五个点点,画成一只小脚丫。
  等菜上齐,苏清词去自助区调料回来时,发现一只脚丫变成了一对儿。
  吃完火锅,浑身上下暖暖烘烘,苏清词先走出火锅店,裴景臣是后出来的,从后面牵起苏清词的手,揣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
  “不冷。”苏清词说。
  裴景臣笑了下,还是揣着。
  他们散步朝家的方向走,忽然看见路边有卖烤地瓜的,苏清词只多看了两眼,在路过的时候裴景臣驻足,问小贩买上两个。
  烤地瓜冒着热气,还挺烫手的,裴景臣一边剥皮一边吹凉,然后双手捧着递给苏清词,苏清词咬上一口,软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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