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偏执美人绝症后想开了(近代现代)——玖宝

时间:2024-09-07 09:14:27  作者:玖宝
  拍照的女生手机差点吓掉了。
  有人问:“这个小少爷很极品吗?”
  卷发男生:“何止极品,占有欲强,嫉妒心重,还有控制欲。现在算好点了,之前盯裴景臣盯的死紧,不夸张的说,他就是一变态神经病。”
  又有人说:“没准是遗传。”
  “啥意思?”
  “听说他妈就是个精神病患者,搁疗养院住着呢!”
 
第5章
  “苏先生,又来看你妈妈呀。”护士小姐笑意温婉,一路引着苏清词进病房。
  这个“又”字用的非常礼貌。其实苏清词很少来,上次过来还是去年年初,大半夜的,疗养院院长亲自打电话说的姜瑟如情况不好,要家属尽快赶来。
  苏清词的“尽快”就是三天后。
  护士小姐又说:“姜女士最近状态很好,让吃药也乖乖配合,天气好了还主动要求出去晒太阳。”
  房门打开时,护士小姐笑意更深:“看,你妈妈自己梳的头,漂亮吧?”
  疗养院不比精神病院,这里“人道”很多。没有铁栏杆,没有束缚衣,高级病房里宽敞舒适,窗明几净。
  姜瑟如背对着坐在洁白的床上,苏清词能看见她梳着一头麻花辫。可能跟遗传有关,虽然人到中年,却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又黑又浓密,编辫子最好看了。
  姜瑟如年轻时就喜欢麻花辫,这个造型在她身上非但不土,反而清丽脱俗,愈发的衬她气质。
  “妈。”苏清词唤一声。
  女人闻声回头。
  她长得很漂亮,苏清词的五官多数遗传了母亲。
  母亲曾是古筝演奏家,一身的艺术气息,最喜欢穿旗袍,高雅之中透着迷人的清冷。她也曾红极一时,被网友称之为“古筝界的刘亦菲”,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后来她疯了,摔碎了古筝,大把大把的吸烟,吸苏清词至今闻到都会生理性呕吐的薄荷味香烟,状若癫狂,恶语连珠。
  她会扇苏清词耳光,用脚狠踹苏清词肚子,抓着苏清词的头发往墙上撞,嘴里大骂不休。
  打完骂完,她会像一具终于被搞坏的机器,颓然倒地,再抱着苏清词嚎啕大哭,说对不起,说妈再也不会打你了,这是最后一次。
  小时候的苏清词怕她,长大后的苏清词恨她。
  “我不认识你。”姜瑟如扔下这句,扭过身去,继续摆弄自己的麻花辫。
  苏清词也不用四目相对,走到姜瑟如面前,拽来把椅子坐下,说:“我得了绝症。”
  真奇怪啊,明明恨她,可得病这件事却想告诉她。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医生说我离不开药,就像鱼儿离不开水。”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一年,两年?”
  “我不怕死,因为早在我小时候就“死”过无数次了,我只是不服气。凭什么我的童年满目疮痍,我的人生一片狼藉,到死都不得善终?”
  “我也很不甘心。穷极半生,对裴景臣依旧求而不得。”
  “我不贪生,只是舍不得他。”
  姜瑟如眨眨漂亮的杏眼。
  “没人可以说,只能跟你说。”苏清词放下长腿,从容起身,“我说完了。”
  姜瑟如展颜一笑:“好看吗?”
  苏清词没有说话,也没有停留。
  姜瑟如轻轻把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垂着眸子笑:“小词快放学了吧?”
  *
  苏清词回家十分钟不到,裴景臣也回来了。
  听到开锁声,正在换衣服的苏清词胡乱把羊毛衫套上,和往常一样迎去门口:“回来了。”
  裴景臣手里提着个红袋子,苏清词问:“打包的?”
  尽管裴景臣已贵为“裴总”,但他骨子里的节约从未改变,尤其是珍惜粮食。在同龄人最好面子的学生时代,他就不羞于打包,工作后跟这个总那个董的谈完生意,同样将光盘的美德贯彻到底。
  有个性,这又是苏清词深深着迷的一点。
  “不是。”裴景臣惯性的把袋子递给苏清词,“圣诞小礼品。”
  惯性接过来的苏清词怔鄂,一抹受宠若惊的喜色在眉梢晕染开。
  裴景臣:“快圣诞节了,凡是在这家餐厅消费的,临走时都会发一份。”
  苏清词苍白的嘴唇抖了抖:“是么。”
  他在期待什么?总是不长记性!
  苏清词关心道:“喝多少酒?”
  裴景臣边解领带边说:“不多。”
  苏清词还是去厨房给他热了杯牛奶,端给裴景臣时,他顺手捡起红纸袋。
  没关系,虽然不是裴景臣特意给他的礼物,但也是裴景臣带回来的东西。就算是一张“连题字都不是裴景臣亲手写的”的贺卡,他也会视若珍宝,小心收藏。
  袋子里有个纸盒,隔着包装就能闻到甜甜的味道,苏清词心中一动,拆开看,果然是甜品。
  圣诞主题的慕斯蛋糕,红丝绒口味,点缀装饰都很精致漂亮。
  苏清词一整天滴米未进,迟钝的肠胃终于知道饿了。
  甜而不腻,微凉,入口即化,裴景臣洗完澡出来时,苏清词刚好吃完最后一口。
  裴景臣边用毛巾擦头发,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不经意的看了苏清词一眼。
  苏清词顿时被刺中,浑身发麻,连甜蜜的蛋糕都犯了腻:“我没有翻你手机。”
  裴景臣神色淡淡:“我知道。”
  苏清词反应激烈:“你知道你还看我?”
  裴景臣:“苏清词。”
  苏清词气愤不已,究竟是他太敏感,还是裴景臣欲盖弥彰?
  自己是善妒,但绝非那种没有底线,不尊重他人隐私的控制狂。
  他承认,有很多次他动过这个念头,但也只是想想,从未真的实施。想想都不行吗,YY也犯法?
  苏清词委屈极了,他允许因为自己的前科累累,导致裴景臣对他的不信任。却无法容忍裴景臣子虚乌有的恶意揣测。
  毕竟他没做过的事,裴景臣凭什么先入为主,凭空猜测?
  难道他在裴景臣心目中就这样不堪?已经到了无论什么坏事都能对号入座的程度!
  苏清词把塑料餐叉狠狠扔进垃圾桶:“你怀疑我会偷看你手机,却还是把它放在茶几上,自己去洗澡。你什么意思?故意考验我?”
  裴景臣呼出口气:“你想多了。”
  好可恨的四个字,那样轻飘飘的四两拨千斤,造成的伤害值不低于“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等经典语录,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无理取闹。
  苏清词气笑了。
  裴景臣走近一步,指着自己嘴角说:“我看你,是因为你这里沾到奶油了。”
  苏清词一愣,下意识蹭了蹭唇边,果然有奶油。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裴景臣的解释,偏偏很不凑巧的想起他中午说的那句“这次编好点”,只觉心里一堵,又酸又疼。
  夜深了。
  他们一人睡一边,背对着背。
  明明躺在同一张床上,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
  失眠的苏清词望着墙壁出神,过了很久才小心转过头看裴景臣,也不知道他睡没睡着。
  冷静过后,苏清词有点同情他了。
  跟一个敏感偏激的人相处很累吧?尤其是在“本就厌恶这个人”的前提下,更是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裴景臣是个好人,各种意义上的好人。
  所以苏清词才能挟恩图报,有恃无恐。
  裴景臣高二那年出过车祸,他血型特殊,苏清词给他输过血,救过他的命。
  苏清词只要往死里抓住这个“把柄”,有情有义的裴景臣就永远挣脱不掉。
  苏清词感到心痛,满腔的酸涩熏得他眼睛发胀。
  果然是个坏种,难怪不得好死。
  他翻身平躺,努力深呼吸平复快要将自己淹死的情绪,等好受些了,他就像被困深海的蜉蝣急需一块浮木,救命似的从身后抱住裴景臣。
  裴景臣没有动,可能真的睡熟了。
  其实苏清词明白,想让裴景臣开心很简单,只要他放手就行了。还裴景臣自由,裴景臣就开心了,也幸福了。
  可他还是掩耳盗铃的想来日方长,坚信自己能给裴景臣带来快乐和幸福。
  自以为是也好,自私自利也罢。要他放手,他真的做不到。
  如同鱼儿离不开水,他苏清词也离不开名为“裴景臣”的空气。
 
第6章
  接下来的一周,他们各忙各的。
  苏清词作为职业画家,一天时间有多半天都在画室里泡着,这还是跟裴景臣同居的结果。自己独居的时候,他如同一个科学狂人,沉迷作画,可以把自己锁在画室里整整一个月闭门不出。
  苏清词调侃自己虽然恋爱脑晚期,但还没到宣布抢救无效的地步——没有因为裴景臣荒废画画。
  他对自己热爱的东西有种偏执的痴狂,比如对裴景臣的占有,比如对画画的痴迷。
  裴景臣可以轻而易举的影响他心态,但并不会妨碍他画画。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个事业批工作狂。这是唯一跟裴景臣契合的一面了。
  苏清词的画并不阴暗,色彩鲜明清晰,有几幅画更是温馨轻盈的。可在浓烈的色彩背后,透着鲜为人知的隐喻,或压抑,或悲凉,或孤寂。
  藏家都说他的画有一种魔力,初看为那神来之笔的光与影而惊艳,细看惹人深思遐想,情绪满溢,看久了五味杂陈。
  这日清早,苏清词换上新的画布,仅用三个小时就完成了新的画作。
  安娜丽丝来敲门时,苏清词已经给画布上好光油,正端着一杯对家品牌的咖啡,窝在被薰衣草包围的懒人沙发里。
  安娜丽丝根本不和他客气,走到茶水台一看,急道:“我的雾霖呢?”
  苏清词:“扔了。”
  安娜丽丝:“……”
  苏清词是咖啡脑,但他从不喝自家产的咖啡,问就是从小喝,喝腻了。
  安娜丽丝是奶茶脑,对咖啡不感冒,但要喝就必须是雾霖。为了跟苏画家整整齐齐,她特意在画室留两罐咖啡豆,等自己来访时享用,结果不出所料又被这家伙嫌碍事无情一丢。幸好她早有准备——从羊皮手提包里拿出罐装咖啡,即开即食,才喝一口,余光撞见远处的画,当场被呛个死去活来。
  那是一幅向日葵。
  颜色绚丽夺目,花瓣富有张力,笔触坚实健朗,气势如虹,鲜艳而灿烂。以他独特的画技诠释光与影的美感,将向日葵独具风采的光泽、轮廓,描绘得淋漓尽致。
  安娜丽丝呼吸都停了:“什么时候画的?”
  苏清词:“五个小时零七分钟前。”
  “哦买噶,不愧是你!”安娜丽丝看到的不是画,而是闪闪发光的欧元!牛逼普拉斯,她果断原谅苏清词狠心扔她本命咖啡豆的深仇大恨。
  “要在画展上展览它吗?必须C位!”安娜丽丝激动坏了。
  就听苏清词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不要。”
  安娜丽丝满脸问号,苏清词捧着咖啡喝,只看画,不理人。
  安娜丽丝虽然满脑子都是钱,但也兼具艺术细胞。
  画上的向日葵像是跳动的火焰,洋溢着狂热的生命激情,仿佛整个画布都在为之燃烧。
  能作出这样的画,可见对画家而言,它具有特殊的含义。
  印象派画家的灵感,往往就是惊鸿一瞥,灵光乍现。这幅向日葵就诠释着两个字——浓烈。
  感情的浓烈。
  当苏清词说出“非卖品”三个字时,安娜丽丝并不意外,但也着实心绞痛,凭她在业界摸爬滚打二十年的经验,这幅画若问世,定会将苏清词送上新的巅峰。
  安娜丽丝说:“向日葵不卖,那薰衣草呢,什么时候搞完?莫奈的《睡莲》画了三十年,怎么,你想挑战四十年?”
  苏清词心说我连四年都活不到:“艺术家都是死后才出名。”
  安娜丽丝斜眼看这位十七岁就名震画坛的少年天才:“你还不够出名?凡尔赛遭雷劈。”
  苏清词充耳不闻,气定神闲的问:“我现在身价多少?”
  安娜丽丝:“三百万一平尺。”
  苏清词喃喃道:“我要是死了,能翻几倍?”
  换个人说这话,安娜丽丝定会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怂恿“不如试试,翻倍的钱我折算成冥币烧给你”。
  安娜丽丝不知是不是错觉,一个月不见他,他似乎清瘦了许多。
  “至少十倍吧。”苏清词自言自语道,“喜爱我作品的人悲痛欲绝,反倒成全书画贩子赚的盆满钵满,再利用我的死各种炒作,煽风点火,翻个二十倍三十倍不成问题,呵呵。”
  他唇角勾起恶劣的狞笑。
  安娜丽丝:“……”
  苏清词:“我没有说你,你对我还是挺好的。”
  汗流浃背的安娜丽丝:“……哦,谢谢啊。”
  苏清词微笑:“不客气。”
  *
  晚上八点,裴景臣下班回家。
  苏清词在客厅播放电影充当背景音,电影内容是半点都没看进去。裴景臣看向他时,他笑着说:“电影很好看,要一起看吗?”
  裴景臣出乎意料的坐了过来。
  苏清词心中大喜,忙将电影倒退回开头。
  这回他看进去了,无聊透顶的爱情片,矫情造作。
  虽然电影难看,但观影的过程还挺好。他曾在心中幻想的同居后的美好生活,早被现实“毒打”的一干二净,如今哪怕跟裴景臣肩挨着肩坐在一起看电影,安安静静的,平平淡淡的,他就满足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