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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美人绝症后想开了(近代现代)——玖宝

时间:2024-09-07 09:14:27  作者:玖宝
  苏清词敛起视线,面色淡淡的道:“我不想动。”
  裴景臣抿唇笑了下:“那等你想动的时候,咱们再去。”
  苏清词没想打击他,选择沉默。
  裴景臣看着苏清词收拾画具,他可以帮苏清词做很多事,但画具他从来不碰。就好像苏清词从前再任性再胡闹,也不会碰一下他的电脑。
  出院至今,苏清词画的都是这幅薰衣草,如今完成了,裴景臣能从苏清词脸上看见明显的轻松感。
  裴景臣想起什么,忍不住问:“清词,你给我画的那些肖像画放哪儿了?”
  苏清词手下动作一顿,侧目看他一眼,继续忙碌:“怎么突然问这个。”
  裴景臣急切地说:“家里没有,我上上下下都翻过了,连车库和地下室都找了。”
  苏清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可能是盯着色彩太久,眼睛又干又痒,还有点刺痛。
  裴景臣追问道:“你把它们放在哪儿了?”
  苏清词背过身去,随手抓起桌上一把画笔,把它们扔进洗笔筒:“我烧了。”
 
第41章
  裴景臣将车靠边停好,跟苏清词说:“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苏清词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裴景臣叫住他:“那等你结束了发微信给我,我来接你。”
  “我打车回去就行,你忙你的。”苏清词边说边走,在服务生的热情引路下走进西餐厅。
  微信一直在响,是许助理传送的文件和一些重要的会议时间安排,裴景臣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回了个“知道”二字过去。
  正赶上周末,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明显增多。裴景臣看见远处的步行街,想起那里有家百年老店是苏清词喜欢吃的,于是给许助理发微信说晚点到,下车走进步行街,去店里排了半个钟头的队。走时看见一个街头画家,摊位上挂满形形色色的肖像画,裴景臣下意识走过去,画家仰头,热情的问他画像吗,三十一张。
  裴景臣坐下矮凳,画家飞快的削铅笔,熟练的绘线条,不到十分钟,画家把作品呈现给裴景臣看。
  素描画,很像。但是并不传神。
  裴景臣看过苏清词画的自己,他着重刻画眉眼的部分,很传神很传神,裴景臣几乎可以用含情脉脉四个字形容。有此被吴虑看到了,吴虑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说我差点爱上你……的画。
  苏清词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素不相识的人仅仅因为肖像画,而爱上画中人。
  这便是画家对画极致的热爱才能构造出的意境,也是苏清词注入的心血。
  从前裴景臣只觉得苏清词每幅画画的他都有种气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姿势,都是苏清词的心血,是他满腔求而不得的爱意的寄托。
  我烧了。
  裴景臣整颗心都颤了下,感同身受般有种被烈火吞噬,灰飞烟灭的煎熬和无助。
  “先生,先生?”画家说自己还会漫画风格的肖像,要不要试试。裴景臣问:“你会画油画吗?”
  画家说会一点,刚好有工具。裴景臣急忙把在网上找到的图翻出来,递给画家看:“这个,能临摹吗?”
  画家只一眼就变了脸色,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您是来砸场子的吧?苏清词的画我哪敢碰瓷呀,别说我这种不入流的街头画家了,就算去专业画廊找那些签约大师,也难以复刻苏清词分毫。
  “当然了,一模一样是画不了的,毫不相干可以给你整一个,只要您不嫌弃。”
  裴景臣攥着手机,愣愣的说:“可以。”
  *
  西餐厅里,小提琴和钢琴配合演奏的曲子是水边的阿狄丽娜。薇薇安听得专注,等曲子终了,她才叉起一块牛排边吃边问:“裴景臣没有跟着一起上来,我很意外。”
  苏清词细嚼慢咽吃着蔬菜沙拉,问她什么意思。薇薇安笑道:“看着你,监视我。”
  苏清词一愣,薇薇安说:“裴景臣对我有敌意,我敢肯定。”
  苏清词装傻说你想多了,你们无冤无仇就见过两次面说过三句话,哪来的仇?薇薇安笑得更厉害了,连精致的直角肩都颤抖起来:“上次我去你家看你,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样。你不知道,他当时给我端热可可,我真怕他直接泼我脸上。诶,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
  能,但角色不太一样,苏清词是想泼人的那个——沐遥小仙男化身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浇花。
  薇薇安又说起肖像画来,她把画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上个月在家举办单身party,她的朋友们看到肖像画都赞不绝口,追问她是哪位大师画的,有眼力好的朋友说像是苏清词的风格,瞬间引起轩然大波。大家都质疑说苏清词从不画肖像,别是弄个假的来逗大家开心。后来大家羡慕又嫉妒,说千金难求苏清词妙笔,你真是幸运。
  边吃边聊,很快酒足饭饱,临分开时,薇薇安邀请道:“下个月在我家里还有个party,你能来吗?我那些朋友真的很想认识你。”
  苏清词没叫裴景臣,在街边拦辆出租车回家。
  一个小时后,裴景臣发微信过来,问他吃完饭了吗。半个小时后,裴景臣急匆匆回来,边在门厅换鞋边对他说:“不是让你给我打电话吗?”
  苏清词看他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对着金鱼发呆:“街上都是车,比给你打电话方便多了。”
  裴景臣也看见金鱼了,就是那种夜市上卖的圆形小鱼缸,里面泡着两只鸡蛋大小的金鱼:“你买的?”
  苏清词点头,说回来路上一时兴起。
  裴景臣感到开心,他个人非常喜欢小动物,以前上下学路上看见猫猫狗狗都会忍不住逗一逗。但他也知道苏清词不喜欢这些活物,嫌猫掉毛,嫌狗闹腾,嫌仓鼠脏,嫌金鱼吐泡泡,只要是活的会动的,哪怕不出声他都嫌聒噪。
  裴景臣问他不在老宅住,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再没个宠物,不孤单吗?苏清词说一个人挺好的,清净,而且没有牵挂,养了宠物就要负责,去哪儿都得惦记,太麻烦了。
  苏清词从未坦露,但裴景臣却知道他心里排斥这些活物的根本原因,就是害怕离别。宠物会生病,病重了会死,就算寿终正寝也不过十多年,总会死在主人前头。
  苏清词总是摆出一副尖酸刻薄冷若冰霜的姿态示人,其实他心里很软很软。只不过没人能发现,因为他会把自己柔弱的一面藏起来,只在深夜无人的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第二天,安娜丽丝来了,看到《薰衣.空梦》的瞬间,女人红了眼眶,泪水满溢。
  剩下的事交给安娜丽丝就行了,苏清词彻底当甩手掌柜,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看看电视,刷刷手机,玩玩电脑。混吃等死的日子相当舒适,苏清词注意到裴景臣最近的电话变多,抱着电脑开视频会议的次数也多了,他听了那么一耳朵,是关于凌跃上市的问题。
  公司上市,重中之重。苏清词在晚饭的时候跟裴景臣说,让他多把心思花在事业上。
  裴景臣莞尔笑笑:“你以前不是说,别老把心思放在事业上,多腾出些时间给家庭吗?”
  苏清词面无表情的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晚饭后,苏清词简单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出来时,裴景臣像以前那样拿着吹风机等着,苏清词走过去,裴景臣按住他肩膀坐下,用吹风机给他烘干头发。
  苏清词的发质很软,摸起来毛茸茸的,很是敷贴。不像他发质粗硬,上学军训那会儿还留过板寸,摸起来扎扎的,像刺猬一样。
  裴景臣想起来了,苏清词有喜欢的小动物,是柯基犬。
  苏清词说柯基体型肥圆,胖乎乎肉墩墩的,一身橘色阳光可爱,屁屁就像刚出烤箱的面包,越看越开心。
  他们一起逛过夜市,苏清词不看雪白的兔子,不看软绵的奶猫,只指着笼子里的柯基笑着说:“可爱,像你。”
  哪里像?年少的裴景臣不服气,说自己要像也像昆明犬,才不是“肥肠”呢!
  裴景臣关掉吹风机,苏清词忽然抬头看他:“你是不是要出差?”
  裴景臣愣了下,心想苏清词又不是傻子,再说他这几次聊工作都没有避开苏清词,苏清词当然知道凌跃面临的问题。
  公司策划上市,他这个总裁却在家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做全职煮夫,苏清词轻笑摇头:“裴总,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改变自己,电视剧里那种为爱改变高考志愿的情节很幼稚,为爱放弃事业和理想的桥段很恶心。裴景臣,我不喜欢你这样。”
  裴景臣:“我知道。”
  以前的苏清词再蛮不讲理,也从不会干涉他的工作。对于他的事业,苏清词是鼎力支持的,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支持他。
  “我后天要出差去纽约,三天内回来。”裴景臣掰过苏清词的肩膀,凑近一点,在苏清词眉心处落下一吻。
  苏清词怔了怔,忘了躲。
  裴景臣叮嘱道:“你在家要好好吃饭,最重点是按时吃药,我很快就回来。”
  苏清词别过脸去:“我不是三岁小孩。”
  裴景臣失笑,还想再补个吻,这次苏清词躲开了。
  裴景臣出差了,走之前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什么记得量体温,称体重,测血压,一日三餐一顿不能少,晚上不许熬夜早点睡。苏清词直接把裴景臣撵出去,等过了快俩小时,裴景臣用微信给他发定位,说自己到机场了。
  十分钟后:[我办理完托运了/长草颜团子good.]
  [贵宾厅提供的是雾霖咖啡/长草颜团子比心.]
  [我要登机了/呲牙笑.]
  [预计晚上十一点降落,到时就不吵你了,早点睡/亲亲脸.亲亲脸.亲亲脸.]
  裴总的手机没贴防窥屏,近在咫尺的许助理看个正着,作为教裴景臣如何运用表情包的临时“师父”,许助理出言提醒道:“那个,裴总,表情包的运用也要适量,太多的话会审美疲劳。”
  正觉得表情包不够用想下载批新的的裴景臣:“是么?”
  裴景臣是上午走的,安娜丽丝下午就来了。苏清词问她还有啥事,安娜丽丝说单纯来看看你,然后问他午饭吃的什么,饭后药别忘了,要是血糖上头就睡个午觉。
  苏清词瞥她一眼:“你是裴景臣派来监视我的吧?”
  安娜丽丝呛一口奶茶,急忙澄清:“我又不是他员工,他凭啥差使我。苏老师你这话太伤人了,我就不能因为关心你爱你来看望你吗,非得受人之托带着目的性才能来?”
  苏清词没理她,给金鱼喂鱼食。
  安娜丽丝说:“难得见你养活物。”
  苏清词道:“已经死了。”
  安娜丽丝:“?”
  苏清词:“我买完的第二天中午,其中一只翻肚皮,浮在水面上。我回卧室睡醒一觉起来,它就活了。”
  安娜丽丝愣住,苏清词唇角的笑意很浅,可以忽略不计:“我知道,是裴景臣紧急买了新的换上。”
  安娜丽丝鬼使神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没有可能是被裴景臣救活了?”
  苏清词侧目看她:“你最近新交了男朋友?”
  安娜丽丝脸一红:“你咋知道?”
  苏清词:“爱情会让人变得愚蠢,智商直线下降。”
  安娜丽丝:“……”
  *
  苏清词这几天过得有些浑浑噩噩。家里没人,他彻底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不想干嘛也没人督促,饿了就吃点方便速食的东西,困了就随时随地睡一觉。这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苏清词翻个身,继续打盹儿。
  裴景臣原本计划的三天回出了意外,他需得在纽约多逗留两天,然后再去法国一周。
  苏清词看眼手机,本想已阅不回,但那样裴景臣肯定会打电话过来,于是懒洋洋的发了个“。”过去。发完苏清词才意识到,这不是拿裴景臣当初对付自己的手段还治其人之身吗?看起来就像幼稚的报复,他可不想产生这种误会,便在句号下面补充一句话:[知道了,我很好。]
  裴景臣:[早饭吃的什么?]
  苏清词:[三明治。]
  裴景臣:[午饭呢?]
  苏清词脑子里想着方便面,手下灵魂出窍打字:[牛肉面。]
  红烧牛肉面,没毛病啊!
  裴总发来一个大拇指,又发来一个吃饱饱的表情包。
  傍晚,苏清词手提电脑没电了,充电线还找不到,只好去书房翻找备用的。
  书房始终被闲置,多亏裴景臣搬进来才物尽其用。苏清词推门进去,书桌和书柜都被整理的很干净,他拉开抽屉找充电线,却猝不及防有两张画闯入视线。
  一张是素描,画的是裴景臣的肖像。
  苏清词有点懵了,心说哪来的落网之鱼?然后再一看,发现这画粗制滥造,绝对不是他画的。难不成是裴景臣画的?自己画自己?
  不,裴景臣只画过火柴人。
  苏清词再看另一张画,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尘封的心脏激荡起层层涟漪。
  早以焚毁的《太阳花》,又以纸质的形式活灵活现的拿在手里。
  看得出来,画家已经尽力去模仿了。
  何必呢!
  苏清词笑他痴。
  自己已经从那焚毁的十年走出来了,由衷的希望裴景臣也能走出来,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
  苏清词找到充电线,但电脑打不开,估计是坏了。无奈,只好在第二天去修,里面没啥重要东西,苏清词跟店员说能修好就修,不能就算了。
  店员如他所愿,很遗憾的告诉他修不好了。苏清词想起这台电脑用了七八年,配置低内存小,开个机都卡的你怀疑人生,以他的生活水平就是件早该扔掉的老古董,偏偏苏清词还坚持用着,因为里面存了太多他跟裴景臣的照片。
  店员说硬盘可以拆下来,内存的东西不会丢失。苏清词摇摇头,说算了。
  本来也是要删的,没关系。
  从专卖店出来,临近七月份的日头火辣辣的晒人,苏清词买了支甜筒,站在路边吃的享受,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香草牛奶冰淇淋的味道在唇舌间犯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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