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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美人绝症后想开了(近代现代)——玖宝

时间:2024-09-07 09:14:27  作者:玖宝
  苏清词满脑子乱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进来的?”
  裴景臣说:“密码。”
  苏清词:“?”
  “我试一次就过了。”裴景臣勾唇浅笑,“你用我生日,很好猜。”
  苏清词:“……”
  大意了!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谢谢裴景臣的提醒,他会把所有的密码都重置一遍的——惭愧,他所有的密码都是裴景臣的生日。
  裴景臣从苏清词手里抢过购物袋,又作势要帮苏清词脱外套。
  苏清词往后躲开,自己脱掉外套,没来得及下步动作就被裴景臣抢走,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苏清词有点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好像一个镜像的世界啊,从前都是他屁颠屁颠迎出门口,对裴景臣说回来了?然后主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再帮他拿外套,挂外套。
  现在全然对调了。
  仿佛从他在ICU醒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苏清词牛鬼蛇神的想,会不会自己其实还在ICU的病床上深度昏迷着,现在所见都是幻觉,都是梦一场。又或者,自己其实早就死了。
  裴景臣把拖鞋放地上,让苏清词换。苏清词从天马行空的幻想中挣脱出来,躲开裴景臣下意识的搀扶,像只小仓鼠似的溜边儿走。
  裴景臣莫名忍俊不禁:“去哪儿了,怎么不坐轮椅,累着怎么办?”
  苏清词语气凉凉的:“不想坐。”
  裴景臣不是想偷看,而是自然而然的动作——低头瞄一眼购物袋里的东西,心想他昨天买了很多,罗列的清单在手机文档里堆了两千多字符,按理说不该有遗漏的东西需要苏清词再去买……
  咖啡豆?!
  裴景臣神色一紧,开口不是训斥也不是说教,而是平平无奇的:“要喝水吗?”
  裴景臣嘴上问着,手里也做着,倒了杯温开水放茶几上。
  苏清词没喝,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你在大扫除?”
  裴景臣点头:“嗯。”
  苏清词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槽点实在太多,吐槽不过来了。他把头枕上靠枕,靠枕散发着薰衣草洗液的清香味,是裴景臣洗后并晒干的。
  苏清词不想发脾气,也没力气争辩,他深吸口气道:“我昨天说什么来着?”
  裴景臣薄唇轻启,目光闪烁:“我们分手了,扯平了。”
  苏清词冷笑:“原来你不聋啊。”
  裴景臣摘下套袖:“你还说,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拿什么身份什么理由照顾我?”
  苏清词很满意裴景臣的记忆力,免去了他再重复一遍的辛苦:“一字不差。”
  苏清词直视裴景臣,眼底浸着不近人情的凉意:“你没有答案,所以我让你滚蛋。”
  裴景臣反而笑了:“我今天来了,因为我有答案了。”
  苏清词怔了下,下意识追问:“什么?”
  裴景臣:“我以你前男友的身份照顾你。”
  苏清词目瞪口呆,他真有点不认识裴景臣了:“凭什么?”
  苏清词说:“理由呢?我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要照顾我,我又凭什么要被你照顾?”
  苏清词从来都不是个宽容有耐心的人,他的温柔全给了裴景臣,也只给裴景臣。对外人包括安娜丽丝在内,尖酸刻薄,赤口毒舌,咄咄逼人。
  裴景臣暗嘲自己大概是被苏清词惯坏了,从未领略过小少爷真正的脾气。现在体会到了,还真是不留余地,刻骨灼心。
  苏清词上回这样质问他,正是他给薇薇安画肖像那天。裴景臣到小区外面等,他们站在路灯下,飘雪中,苏清词穿着深色的羽绒服,映的瞳孔愈发的浓黑深邃,鼻尖被冻得通红,面容泛着惊心动魂的苍白,他说:“你是在气我言而无信,还是吃醋我笔下画了别人?”
  一句话,裴景臣做了三天噩梦。
  三天后他明白了,确信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气势汹汹跑去找苏清词顾左右而言他还东拉西扯的根本原因——兴师问罪。
  他真的吃醋了。
  吃醋苏清词“背叛”了自己,明明说过眼里只有他,却一扭脸就画了别人。
  其实他没资格管苏清词画谁,无论画薇薇安是因为工作,还是单纯友情相赠,他都无权干涉。
  但是裴景臣控制不住,心里好像有根刺,拔不出来,放任不管又越扎越深,终有一日会腐烂化脓。裴景臣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有这么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他嫉妒薇薇安,吃醋这个突然跑出来轻而易举打破苏清词规矩的女人,他想自私的占有苏清词的画笔,让苏清词在绘制人像这个领域内只有他,只画他。
  裴景臣曾反感苏清词的善妒和占有欲,如今自己嫉妒起来,也不比苏清词逊色多少。这不是同样的无理取闹,敏感偏激吗?
  嫉妒的前提是在意,裴景臣承认自己在意苏清词,毕竟年少相识,又同居了三年之久,就算是合租的室友也会有感情的。苏清词说过只画他,所以他深信不疑,并理所当然的认可了这个“规矩”,而苏清词打破规矩,他难以接受而已。
  迷茫中的裴景臣是这样分析的。
  直到从韩国签约回来,他得知苏清词进了ICU。他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那么大,天崩地裂,浑身发冷,夜不能寐,如坠深渊。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你身体里硬生生剥离,是小说和影视剧里惯常说的灵魂吗?
  裴景臣不知道,也不敢回想那种恐怖到了极点、说一句痛不欲生也不为过的感觉。
  苏清词醒来时,他欣喜欲狂又措手不及,快要枯死的心脏因为紧张苏清词会说什么话而鲜活的跳动起来。
  原来,苏清词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嫩芽活着,他心脏蓬勃,嫩芽枯萎,他心脏干涸。至于嫩芽长成,结出了怎样壮阔的大树,裴景臣难以估算。而当苏清词说出那句分手了,扯平了的时候,裴景臣终于肯定——绝不是干干瘦瘦的小树苗。
  尤其是那句……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们什么都不是,是从曾经说出“我要永永远远的纠缠你”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
  所以,你凭什么要照顾我?
  裴景臣蹲到苏清词身前,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就凭,我想继续被你纠缠。”
  苏清词觉得自己幻听了。
  老天奶,这个世界怎么了,该不会他本体真的在ICU深度昏迷吧?
  苏清词扶额:“裴景臣,你知道我住了快两个月的医院,镇静药物打太多脑子不好使了,你直白点行吗?”
  裴景臣为自己的不坦率而自嘲,说:“我心里放不下你。”
  “你放不下我,我就要陪你玩吗?”苏清词嗤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
  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是。”裴景臣承认道。
  苏清词掀动嘴唇,又阖上。可能裴景臣会以为他听到这些肺腑之言,会深感守得云开见月明,然后感动的稀里哗啦,重拾生活的希望和干劲。但是很抱歉啊,没有,完全没有。
  他要辜负裴景臣的一片苦心了。
  他穷极半生追求裴景臣,执着裴景臣,眼里心里灵魂里全是他,却穷极半生也得不到裴景臣的正面回应。他不求百分百的回报,只要裴景臣给予一点,迈一步就好,剩下的九十九步交给他。
  可是没有啊!裴景臣眼里心里灵魂里都没他。不爱就是不爱,苏清词也看开了,要怪就怪自己心术不正,用下药这种肮脏手段把裴景臣彻底推远。
  苏清词问自己,如果倒退到去年的十二月份,不……一月份也行,哪怕他最后去裴景臣家里拿画那天都行。如果裴景臣这些话在这之前说,可能苏清词真的会欣喜若狂,死而无憾。
  “你是看我身患绝症命不久了,编着漂亮话哄我开心吗?”苏清词懒懒的笑道,“大可不必。”
  裴景臣急道:“绝对不是。”
  “那不然呢?你突然觉醒了,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发现被我纠缠也不错?”苏清词笑得更深,“说实话,我有点搞不清楚了。搞不清你是真的爱我,还是习惯有个人掏心掏肺的爱你。”
 
第34章
  裴景臣愣住。
  苏清词说:“咱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是如何讨厌我,对我视而不见,冷暴力。我买的东西你不稀罕用,因为你嫌脏,我跟你说话你不想搭理,因为你嫌烦,你对我的厌恶刻骨铭心,现在却突然跑过来说你在乎我?裴总,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裴景臣无言以对。
  苏清词脸上的笑容很疲惫,连嘴唇的血色都褪的干干净净:“爱一个人很辛苦,被一个人爱很幸福,骤然失去了这份爱,你当然会不习惯,是不是有种丢了某样东西的感觉?”
  裴景臣的唇色更惨白:“苏清词,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苏清词冷声制止,厌倦的闭上眼睛。
  他们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苏清词找话题,口若悬河的嘚啵嘚啵,甚至为了让裴景臣说话,挖空心思的刻意诱导。
  想不到有一天,苏清词会不想开口。
  别墅陷入寂静,愈发空荡荡的。
  “小词。”裴景臣开口打破死寂,“我可以肯定我不是习惯,我知道我在感情方面有缺陷,迟钝又别扭,但这二者之间的区别我晓得。”
  苏清词睁眼看他。
  裴景臣目光柔和,荡漾着前所未见的暖意:“你说的习惯,是索取。而我说的在乎,是给予。”
  苏清词心神动荡。
  什么意思?裴景臣想说什么?想说他不是要索取他掏心掏肺的爱,而是从这一刻起,给予他掏心掏肺的爱?
  苏清词故意扔句话过去:“听不懂。”
  裴景臣莞尔一笑:“没关系,我会用实际行动跟你解释。”
  苏清词:“不需要。”
  裴景臣:“我需要。”
  苏清词冷哼:“那是你的事,跟我有毛关系,少在这里一厢情愿。”
  被骂的裴景臣从容起身,驴唇不对马嘴道:“晚上想吃什么?”
  苏清词感到胃疼:“你走。”
  裴景臣又一次陷入选择性失聪,捡起套袖戴上:“番茄鸡蛋蔬菜面如何?”
  苏清词不搭理他,不就是选择性失聪么,谁不会啊!
  裴景臣留下一抹笑,继续做家务去了。
  他们同居的三年里,家务是互相分担的,没有请保姆。主要是苏清词觉得,自己的家还是自己亲自收拾才有家的感觉,而且他不喜欢陌生人进入“领地”。他跟裴景臣没有约定,却在日常生活中产生了默契,今天苏清词做饭,那么洗衣拖地的工作就是裴景臣的。明天裴景臣做饭,那么苏清词会主动承担家里的清洁工作。
  看裴景臣忙进忙出,把上下三层别墅打扫的一尘不染,苏清词心说金牌保洁也没这工作效率,更别说做完了家务还赠送营养均衡清淡易消化的晚餐。
  但是苏清词没有被感动到,更没有丝毫于心不忍。他承认,刚开始确实有帮裴景臣一把的冲动,全赖同居三年的肌肉记忆,一方干活,另一方也得忙起来,不能瘫沙发上当大老爷,一起做事才有家的感觉。
  不过现在另当别论。裴景臣自找的,明明能在家里当祖宗,偏偏跑来这儿找虐做苦力。
  苏清词心安理得的瘫沙发上当大老爷,少儿频道的动画片放完了,当欢快的片尾曲响起时,裴景臣端着晚餐过来。
  菠菜面,汤卤是番茄鸡蛋的,上面还码放了整齐地火腿肉,以及一小戳点缀的香菜跟葱花。
  裴景臣递筷子说:“趁热吃。”
  苏清词看着晚餐,再看看裴景臣,没动。
  裴景臣说:“不喜欢?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苏清词想说跟食物没关系,只是不想吃你做的食物而已。但转念一想,这话就如同以牙还牙报复曾经的裴景臣似的,算了吧。
  苏清词接了筷子,把碗里多半的面条拨给裴景臣,自己只吃一小半,结果吃到最后还是剩了一点,被裴景臣端过碗直接吃了。
  裴景臣其实挺欣慰的,也有些意外。他以为按照苏清词的脾气,要么把桌子掀了把碗砸了,要么直接绝食,说不吃就不吃,一时赌气把自己饿个三天两夜的蠢行为他不是没干过。
  裴景臣想起来了,是苏清词把一整盘海鲜炒面倒垃圾桶的那次,他气急攻心的说“不吃拉倒,以后再也别吃!厨房再也别生火了!”
  之后苏清词把自己关在二楼画室三天两夜,不吃不喝。画室没有吃的,但有水源,但裴景臣知道他狠,狠起来连自己都惩罚,自己就是自己的监督官,绝对会严格到水都不喝。赌气么,当然是为了给人看,裴景臣之前不理,后来真怕给他饿出个好歹,主动做饭敲门。
  苏清词就等着他来哄呢,当然一哄就好了。
  裴景臣去厨房洗碗,同时问他:“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苏清词能乖乖吃饭就好,有病在身吃得少也不要紧,能吃就行。
  没听到回话,裴景臣朝客厅望去,发现沙发上空了,裴景臣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寻找,看见扶着楼梯上二楼的苏清词。裴景臣急忙扔下碗筷,快步撵上,要伸手碰苏清词时想起什么,把沾着水渍和洗洁精的双手放到围裙上胡乱蹭蹭:“你去哪儿?”
  苏清词呼吸有些重,本不想回答,可裴景臣守在身边,他只好道:“画室。”
  下一秒,他上半身仰倒,下半身离地。苏清词大惊失色,竟被裴景臣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来了:“你!”
  裴景臣抱得很稳,脚步也矫健有力,抱着一个成年男性一步迈两层台阶毫不费力,行云流水,步履带风。
  苏清词有些恼怒:“裴景臣,放我下去!”
  裴景臣选择性失聪的毛病又犯了,非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更稳。
  苏清词试图蹬腿,可在身手矫健的裴总怀里不起作用,一路被抱到二楼尽头的画室,裴景臣用脚踢开房门,走进画室,把苏清词放到画架前的画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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