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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O手撕修罗场剧本(穿越重生)——花不渡

时间:2024-09-07 09:11:00  作者:花不渡
  江誉在安慰他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某个很明显的、一直被黎珀努力无视的猜测在心底升起,黎珀茫然地想,他好像不得不接受那个唯一的、仅剩的推测了——江誉还喜欢他。
  甚至能忍受他实验体的身份,能忍受他这么久以来的欺瞒。
  意识到这点的一瞬间,黎珀忽然有些恐慌。这点恐慌远远超过了其他任何情绪,以至于他慌不择路,一把推开了江誉:“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悬在半空的手落了下来,江誉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平静地看着他:“那应该怎样?”
  “我们……我们……”黎珀眼睫迅速地眨着,眼睛里盛满了慌张。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拼尽全力地抵御着这股陌生的情绪。
  江誉没再上前,他静静地看着黎珀,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还想知道那个答案么?”
  “什么答案?”黎珀下意识地回道。
  “我确实在你的房间里安装了监视器,这没什么可解释的,”江誉声音很平静,“只要你以后不再乱跑,我就不会再这么做。”
  江誉点到即止,但黎珀却听明白了。
  ……他是想监视自己的行踪。
  按理说,如果黎珀是囚犯,那监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他也没道理因为这件事情发脾气。但怪就怪在,在面对江誉时,黎珀从始至终没代入过囚犯这个角色。
  不知是不是某种奇怪的心理,黎珀总觉得,江誉不会那么粗暴地对他,即便他猜想过许多种审讯时会发生的情况,他潜意识里也从没觉得,江誉会真的对他用刑。
  此时此刻,黎珀忽然意识到,他对江誉的信任已经到了一种根深蒂固的程度。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后怕,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什么,面色一顿。
  江誉对他,何尝又不是一种信任?
  为了自己,他一步步撤掉底线,甚至都不在乎自己实验体的身份。即便他当时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他也没有半点要翻旧帐的意思,只是用一种很温和的方式让黎珀主动承认他的心意——虽然黎珀还是选择了否认。
  那一瞬间,黎珀心底蔓延上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某种更深、更隐蔽的情感浮了上来,渐渐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里面,一时间,他就像被人扼住咽喉一样无法呼吸。
  又过了许久,黎珀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以后怎么办呢?”
  他声音冷静,表情也很淡,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开口:“事实就是,我是实验体,你是S区的作战官。你之前说过,如果再次遇到它,你会亲手处决它。那现在,你要违背自己的原则了吗?”
  他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却十分忐忑。他甚至在想,如果江誉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他要怎么办?
  可还没等他把这个念头具像化,就听到了对方不容置喙的回答:“我会处理好。”
  好奇怪,明明这五个字这么简单,说出来也没什么力度,黎珀却莫名觉得很心安,好像这是什么坚定的承诺一样。他反反复复把这句话咀嚼了无数遍,最后才极为迟缓地点了下头:“那就这样吧。”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当他说完后,心底某一处忽然松动了一下,好像一直以来压在那里的巨石被搬走了。甚至一开始,连黎珀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他积攒许久的心结。
  黎珀浑身一松,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他后退几步,卸力般坐在了床上。江誉还站在不远处,黎珀抬起眼,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以后要开监视器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
  江誉没说什么,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过了几秒,黎珀忽然听见了通讯器响起的声音。
  一开始黎珀以为是他自己的通讯器,还打开看了一眼,但很快他就发现那声音不是从他床.上传出来的,而是从江誉身上传来的。
  通讯器响起的频率很急促,似乎有什么要紧事。江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口袋里,他几步走到床边,摸了摸黎珀的头发:“我先出去一趟。”
  “好。”黎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直到关门声响起,黎珀这才反应过来什么,面色一顿——刚刚的相处模式,太像他们之前在上城区的时候了。明明中间发生过这么多事,但黎珀莫名觉得,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变。
  即便他们的关系依旧不清不楚,即便两人依旧没有表露对彼此的心意,黎珀却觉得,这就够了。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彻底消失,他也许真的会考虑那些更长久的事。
  *
  自从那天过去以后,接下来的两天,黎珀都没再见过江誉。显而易见,对方很忙,甚至也许都不在S区。黎珀无法想象他发情期的那七天,对方是怎么抽出时间来陪他的,只知道他应该推了很多工作来照顾他。
  一开始黎珀还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去。可当他在房间里待久了,慢慢地就待不住了。他很清楚地知道,以他现在这个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可他被关在一个屋子里这么久,真的很无聊。
  起初,黎珀还会选择给自己找点事做,譬如偶尔打开通讯器回复消息,又譬如手动清洗床单和被罩,但很快,他就厌倦了这一切。
  理所当然地,他把主意打到了江誉身上。
  这几天他没给江誉发过一条消息,一方面是觉得没必要,另一方面是面对着空荡荡的聊天框,他总会生出一股难过的情绪,一不小心就会想到之前和江誉的分别。
  可时间会愈合一切,黎珀渐渐学会了释怀。终于,某一天晚上,他主动发出了第一条消息:
  【在吗?在哪里?】
  嗯,一条废话。
  过了一个小时,对面才回:【外面。】
  “外面”就是在S区之外的意思了。看到这条消息后,黎珀忽然觉得自己好幼稚,反思了一瞬,他又问:【那你现在有空吗?】
  这次,对方秒回:【嗯。】
  黎珀想了想,打字:【那你监视器打开了吗?没开的话现在打开。】
  江誉:【?】
  黎珀:【别扣问号,快按我说的做。】
  足足过了好几秒,对方才回:【好了。】
  瞥见这条消息后,黎珀按开房间里的灯,冲监视器摆了摆手。摆完后,他缩回手,飞快地打字:【看见我刚刚在做什么了嘛?】
  江誉:【嗯。】
  黎珀:【在做什么?】
  像是觉得黎珀很幼稚,这次,江誉没再理他。
  黎珀撇了撇嘴,也不在意。他把通讯器扔在一边,然后拉过被子,把手伸了进去。
  只是几秒,他的视线就逐渐迷离了起来,眼底也盛了一层水雾。随着手指灵活的动作,黎珀难耐地咬住唇.瓣,喉咙里忽然发出了一道细小的呜.咽声。
  他玩得正欢,渐渐忘记了一开始的初衷。直到水雾破碎得不成样子,他快要到达顶.点时,才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道通讯器的响声。
  黎珀手不方便,只能侧过头,牙齿咬住通讯器,叼到枕头旁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他刻意无视了江誉打来的视讯,只一边慢悠悠地动作着,一边操纵光屏,调出了他和江誉的聊天框。
  里面只有短短三句话:
  【被子掀开。】
  【听话。】
  【乖。】
  黎珀一边扔掉通讯器,一边朝监视器的方向眨了眨眼。像是在故意钓他一样,黎珀并没有立刻照做,而是先掀开一角,然后以龟速缓缓掀开被子的一半。而另一半还欲盖弥彰地遮在他身上,看着隐隐有些色.情。
  黎珀脸上也满是欲.色,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监视器,视线逐渐变得失焦,最后一刻,他压抑不住地喘了一声,然后释.放在了手心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没做过多停留,擦了擦手就拿起了一旁的通讯器:【监视器关了。】
  发送完消息后,他没再管江誉的回复,几步跳下床去洗澡了。所以他并没注意,对方足足晚了十分钟才给他回了消息,也并不知道对方给他回消息时,身边的垃圾桶里也有一团纸。
  *
  又过了两天,黎珀终于见到了江誉。
  他本想问问江誉最近在忙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得到答案后他该露出什么表情。思忖几秒,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凑到他身边,问:“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闻言,江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想出去?”
  黎珀点了点头:“当然。”
  待他说完后,江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索。没几秒,他就应了下来:“明天吧。”
  黎珀微微一愣:“……这么快?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誉:“上城区。”
  这三个字一出来,黎珀就懂了,江誉准备把他带到自己在上城区的那处住宅。但很快,他又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你该不会……”
  剩下的话溜到嘴边,又被黎珀识时务地咽了回去,他想,江誉应该没这么禽.兽。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他了。
  *
  黎珀已经很久没来过上城区了,此刻乍一踏入这片土地,他心底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确切地说,除了江誉带他来的那几次,他也确实没怎么来过——无论是原主,还是黎珀自己。
  黎珀途经他之前买糖的商铺,令他意外的是,商铺里居然空了。再一看路上的行人,明明是上城区居民,却个个脸色憔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只是一看,黎珀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他没有直白地问出来,只跟在江誉身边,把这些疑问默默藏进心底。
  很快,江誉的住处就到了。黎珀走得快,他先一步迈过去,刚要识别身份推开门,却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尴尬地停住了。
  他悻悻地退后半步,冲江誉抬了抬下巴:“你来。”
  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江誉并没有上前,他看了眼黎珀,声线平淡道:“你能打开。”
  他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可黎珀却颇为诧异。他离开S区的时间不短,按理说江誉不可能不来这里,只要来,就大几率会删掉系统里储存的他的身份信息才对。可过了这么久,这里居然还留着黎珀的信息。
  沉默几秒,黎珀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不是对方其实早就把他的信息删了,只是刚刚才又添加回来?
  这么一想,黎珀的内心忽然好受了不少。他流畅地识别身份,推开房门,却在进去的那一刻陡然一僵。
  偌大的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活人生活过的气息。很多东西的摆设甚至和黎珀走之前一样,连放置的角度都没有变过。
  黎珀脚步顿了顿,旋即又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快步走了进去。而当他踏入客厅中央时,更是不得不承认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自从他走后,江誉压根没再来过这里。
  那一瞬间,黎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忽然开始反思,自己之前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在江誉面前他演技向来很差,但黎珀回忆起江誉当时的表情,还是能肯定对方信了至少八成的。
  至于他发现森德那沓文件,也都是之后的事了。
  想到这里,黎珀忽然有些难过。江誉就在身后,他转过身,趁对方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抱住了他。
  江誉身形一顿,显然有些不适应。但最终,他没推开黎珀,而是把手搭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怎么了?”
  “没事。”黎珀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
  他从江誉手上取过单肩包,很自觉地走到了侧卧门前,推门走了进去。黎珀不是没想过像之前一样留在江誉的主卧,但一想到发情期的那七天,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精彩。
  江誉太会折腾他了,他真的吃不消了。以前江誉虽然也很久,但那只是边缘性的,黎珀并没有尝试过那种被捅.穿的感觉,但现在……
  只是一想,一股寒意就从脚底窜到了头顶,黎珀心有余悸地挠了挠脸,弯腰给自己铺床。
  门外,江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阻止,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直到黎珀铺好床出来了,他才淡淡地瞥了眼房间:“收拾好了?”
  “对。”黎珀点了点头。
  “嗯,我现在有事,先出去一趟。”
  江誉很忙,黎珀一直都知道,他理解地点了点头,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袋营养液。
  “多喝点。”
  说完这句话后,江誉就转过身,出门离开了。
  原地,黎珀拎着一袋营养液,一头雾水:他看上去是什么很能吃的人吗?为什么江誉不说别的,偏偏留下这一句叮嘱?
  黎珀喝完营养液后,就坐在沙发上等江誉回来。可没想到,对方这一去就是整整一天。直到天黑了,黎珀都没看见门口有动静,无奈之下只能走进侧卧,准备睡觉。
  自从黎珀从污沙会回来后,精神就变得非常容易疲惫,几乎没几秒,他就抱着枕头,飞速睡着了。但即便入睡得很快,他睡的也极不安稳,总是做一些非常琐碎的梦。
  而那些凌乱的梦里,总有一部分是和江誉沾边的。
  就在黎珀陷入梦乡时,身上忽然察觉到一阵凉意。紧接着,他怀里搂着的温暖的枕头被抽走了,空荡荡的感觉令黎珀十分不舒服,他闭着眼伸出手,试探着拿回枕头,却只撞上一具冰凉的身体。
  黎珀顿时冷得一个哆嗦,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梦里出现过的那张脸。他意识还不清醒,只条件反射地把脸凑上去,唇瓣贴上对方的,就像梦里他们做过的那样。
  唇瓣一触即分,黎珀慢慢地阖上眼睛,想要继续入睡。可下一秒,齿.关忽然被人撬开了,对方的舌.尖闯了进来。
  这个吻和梦里的吻不太一样,在梦里,江誉的吻是很温柔的,可黎珀现在经历的,却是一个激烈的、占有欲极强的吻,到最后黎珀都快窒息了,只能猛地别过头躲开,任由吻落在自己脸颊上。
  “你干什么啊?”黎珀很生气,他起床气本来就大。
  江誉摸了摸他的头发:“醒了?”
  “没有,我要睡觉。”黎珀意识朦胧地开口。
  “嗯,你睡。”
  听到这句话,黎珀安心了下来,准备继续入睡。可紧接着,他就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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