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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O手撕修罗场剧本(穿越重生)——花不渡

时间:2024-09-07 09:11:00  作者:花不渡
  黎珀缓慢地转动眼珠,环视了一圈房间。这间房间和他在S区的宿舍并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这里的色调不是简单的纯白,而是黑白灰三色调,样式有些像江誉在S区的住宅。黎珀扫了一眼,发现这个房间左侧墙壁上有扇门,还联通着其他的房间。
  如果他没猜错,这里就是江誉在S区的宿舍。
  黎珀从没来过这里,但他熟悉江誉的风格,更熟悉江誉身上的味道。他低头看了眼掌心里的被角,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僵。
  如果他没记错,他房间里的抑制剂是藏在枕头下面的,而正常人第一眼想去寻找什么,绝对会第一时间翻柜子。
  而他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床头柜,床头柜里藏着一张不干净的床单。
  ……
  另一边。
  江誉推开了那扇门,他大步走到床边,掀开床上的枕头,拿走了枕头下方的几盒抑制剂。
  他的视线压根没在床头柜上停留半瞬,只在要离开房间的前一刻,才淡淡地瞥了一眼。
  江誉回到房间时,看见的是这么一幕——
  黎珀整个人都蜷缩着,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身体还在细细地发着抖。他上前掀开被子,只是一瞬,就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的血腥味。
  黎珀咬着左手手腕,努力地压抑着身体的本能,他眼眶全红了,眼球也攀上了血丝,就连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的艳红。他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竭尽全力地把自己藏在窝里,在江誉掀开被子的那一瞬,他眼底甚至露出了堪称惊惶的神色。
  很快地,那丝惊惶就变成了压抑不住的热切和渴求。
  几乎是在江誉坐下来的一刹那,黎珀就贴了上来。他浑身都是热的,但额头上冒出的却是冷汗。他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一般,把身体靠在江誉身上,却又像是在顾忌着什么,就算身体再难受,也不肯靠前半步。
  黎珀在清醒和混沌间徘徊。
  他清醒地意识到,江誉拿着抑制剂回来了。只要这支抑制剂打下去,他马上就能恢复正常,不会再渴求江誉的一切味道。可下一秒,他的思绪就开始混乱了。他想,既然有人耍酒疯,为什么他不能凭着发|情期的本能,多靠近对方一点?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后他活没活着都不一定,更别提这种亲密接触了。在这个世界上,江誉是他唯一信任并依赖的人,就算在他最脆弱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候,他也想靠近他。可是,他很清醒。
  他知道,江誉应该是讨厌他的。
  他沉沦在混沌和清醒的挣扎里,鼻尖闻着江誉的味道,意识反反复复地承受着痛苦的煎熬。他清醒地看见江誉在拆抑制剂的盒子,外面的那层牢固的薄膜已经被撕下了,他马上就要拆开纸盒,把里面的针剂取出来了。
  可紧接着,黎珀又得寸进尺地想,他没推开自己。要是讨厌他,为什么不推开他?要是讨厌他,为什么还把他带来这里?他为什么要亲自来污沙会,是因为他吗?那既然这样,他是不是可以再亲近一点?
  但是……
  黎珀犹豫着,忽然发现了什么,脸色一白。
  他没从江誉身上发现信息素的味道。
  江誉没有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这一认知让黎珀大脑一片空白,脑子像被针扎了般一样疼。要知道,之前只要他有任何不舒服,江誉都会释放出信息素安抚,很早之前就这样了。但现在,在他如此难受的情况下,江誉居然没有一丝半点的心软,连一丝信息素都不愿意给他。
  他真的不在意他了。
  像是被一道闷雷劈中,黎珀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按理说得知这个事实的他本应该后退半步,拉开和江誉的距离,但连黎珀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自私到不愿意放手,自私到无论如何都要贴上去,去验证那个本来就知道答案的“真相”。
  几乎没有犹豫,下一秒,他就攥住了江誉的手。他用的是左手,左手手腕处鲜血淋漓的,他知道,江誉就算再讨厌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挣开他。
  果然,江誉没有动作,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让黎珀理智尽失。他就像一个丝毫不顾及后果的赌徒,压根不考虑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只欺身上前,凭借着熟悉的记忆,找到了那个他吻过无数次的位置。
  明明两人接吻过很多很多次,但乍一碰到,黎珀却跟初次接吻一样青涩。不对,就连初吻,他都没这么生涩过。
  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几乎是莽撞地撬开了江誉的唇齿,把舌头伸了进去。软红的舌头颤了颤,旋即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主动勾缠追逐着另一个,但另一个却冷淡极了,任他怎么撩拨都没有半点反应。
  黎珀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但很快,他又从这种情绪里挣脱了出来——他快要被本能控制了。他紧闭着双眼,睫毛扑簌簌的,眼尾泛着红色,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他动|情地亲吻着,疯狂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以及他渴望着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腿不知何时缠上了江誉的腿,像一条灵活的蛇,明明脚腕上还戴着脚铐,却无师自通般用脚铐蹭着江誉的腿。冰凉的触感在小腿上绽开,江誉垂眸瞥了一眼,停顿几秒后,又将视线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黎珀的肩膀被江誉按住了。他眼皮颤了颤,睁开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湿漉漉的看向江誉。
  黎珀长得很漂亮,当他以这种表情看着一个男人时,没有谁能抵挡得住。何况他嘴唇上还涂了一层亮晶晶的津|液,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哪来的。
  过了良久,黎珀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他咬了咬嘴唇,本来就艳红的唇色经历一次动|情的亲吻,颜色变得更深。他委屈地看向江誉,带着些喘息地问:“不想继续吗?”
  此话一出,江誉就知道黎珀还没清醒。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alpha的信息素不仅不能起到缓解渴求的作用,反而会加深心底的渴望。而黎珀这幅样子,显然已经深陷于欲望之中了。
  江誉垂下眼,神情冷淡地开口:“该注射抑制剂了。”
  “抑制剂”这三个字就像是什么开关,黎珀眼前的水雾倏然散了不少。他舔了舔唇.瓣,忽然偏过脸,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江誉眉心一蹙,他掰过黎珀的脸一看,这才发现他居然眼眶红了。
  黎珀被迫对上了江誉的视线,他盯着江誉那双清冷又没有温度的眼睛,突然开口:
  “……我好想你。”
  下一秒,他抬手揽住了江誉的脖颈:“我真的好想你。”
  他脑袋埋在江誉肩膀上,像一颗毛茸茸的蘑菇。他不知道自己清醒了没,只知道他压抑着许多话没有说出口。
  “我经常梦到你。”
  “我好害怕。”
  “我不要再回去了。”
  黎珀颠三倒四地说着,连他自己都没弄清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说完这些话后,他心里好受了很多。但即便这样,他身上的痒意还是没有减轻。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一直贴在江誉身上,慢慢地蹭动着,就像一根菟丝草一样。
  一抹焦渴又涌上心头,黎珀迫切地想要喝水。他抬起头,离开江誉的肩膀,以这种高度,他又看见了江誉的眼睛。他眼前一片模糊,压根看不清江誉的表情,只能凭借着本能记忆,又亲了上去。
  黎珀本来就很喜欢接吻,在他们最暧.昧的那段时间,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要亲一次。黎珀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对这件事这么热衷,但他想,他应该是喜欢交换温度的那种感觉。
  湿漉漉的舌.尖勾缠着,黎珀瞳孔又失了焦,他咬着江誉的舌.尖,唇.瓣不住地磨蹭着对方的唇.瓣,就像上瘾了一样,一刻都没有停歇。
  渐渐地,他意识逐渐沉沦了下来。他好像察觉到江誉按住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什么都没做。到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居然觉得,江誉摸了摸他的脸。
  那一刻,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我好喜欢你。”
  他说得很含糊,但说完后,两人都愣了下。下一瞬,黎珀就察觉到他被江誉推开了。
  水润的唇.瓣上还挂着一道银丝,黎珀怔怔地望着江誉的脸,忽然觉得手背血管疼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液体被推了进来。
  黎珀几乎下意识地就回想起了自己在污沙会时被抽血的那幕。那个瞬间,眼前江誉的脸庞忽然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在黎珀印象里,那张脸下面应该穿着白大褂,但当他视线下移时,却发现手下压着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衫。
  短短几秒钟,黎珀的眼睫毛就湿透了。他垂下眼,呆呆地盯着手背上的针孔,忽然“啪嗒”一下,手背上掉了一滴水。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江誉道:“你也和他们一样吗?”
  像是泄愤一般,他忽然低下头,狠狠地咬上了江誉的肩膀。脑海里存在的疼痛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却因脑海里的混沌,分不清现实与记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疼到发抖。
  他抖着身子,手脚一片冰凉,全身都没多少力气,唯一一点力气都用在了咬江誉肩膀上。这一口倾注了他所有的怨气、所有的怒意、所有的悲伤、所有的念想,几乎在污沙会时撑着的一口气都在此时此刻发泄掉了。
  黎珀松开嘴,盯着那个咬痕,忽然愣了愣。
  他明明咬得很重,但只留下浅浅一个牙印,别说出血了,甚至连破皮都没看见。
  那一瞬间,黎珀浑身的力气都散了。他茫然地想,这难道就是他努力了一顿的结果吗?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甚至连他自己都救不了,不仅如此,他还失去了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黎珀眼底顿时闪过了一抹绝望。他缓缓地退开几步,迎上江誉的视线,忽然没头没尾道:“没用的。”
  “什么?”
  “抑制剂,没用的。”
  闻言,江誉拨开黎珀后颈处的头发,垂眸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面色一顿。
  黎珀后颈腺体的位置已经肿成了桃核那般大,不仅如此,那一片都是红色的。黑色的短发刮过那个位置,只是轻轻一扫,黎珀就被激得浑身发抖,他瞳孔涣散着,盯着江誉的脸,慢慢道:“我也挺没用的。”
  江誉沉默地看着他,最终很平静地开口:“抑制剂失效了,你想怎么办?”
  黎珀盯着江誉的脸,心脏某处忽然被狠狠刺痛了一瞬。也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了,江誉也不可能再为他做临时标记,如果他没有抑制剂,要么就只能硬生生熬过去,要么就去外面找个alpha,临时标记一次。
  江誉好像永远冷静,永远高不可攀,即便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即便他现在如此痛苦,他都能装作视而不见,然后冷静地把选择权交给黎珀自己。
  “我想不出来。”黎珀很诚实地回道,“但是有一个方法,也许可以试一下。”
  “长官,听说疼痛能掩盖一切,要不……”
  还没说完,黎珀就被江誉冷淡地打断了:“这就是你想的解决办法?”
  黎珀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他抬起鲜血淋漓的左手,喃喃自语:“但是……好像也没什么用。我现在挺能忍疼的。”
  鲜血因为他刚刚大幅度的动作,又滴落下来,一点点滴在雪白的床单上。黎珀视线完全失焦了,此刻的他眼底没了半分生气,就像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没人要我了,”他说,“……好像结束了也挺好的。”
  可就在下一秒,他忽然发觉后颈传来了一抹尖锐的疼痛。那抹疼痛刺激性极强,一下子就将他的眼泪逼出来了。黎珀睫毛湿了一片,神智也终于出现了半刻的清醒,他侧了侧头,突然意识到江誉在做什么,瞳孔一缩。
  腺体被咬开了,黎珀迟钝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害怕,于是终于开始挣扎起来。岂料他的挣扎很快被江誉压制住了,江誉地锢住他的手,态度强硬又不容拒绝。
  黎珀虽然经受过临时标记,但之前江誉都很温柔,从来不会注入过量的信息素。可如今,大股大股的信息素涌入进他的腺体里,他浑身发软,几乎承受不住。
  他也确实承受不住,只是短短几秒的功夫,他就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白光。像是烟花在眼前炸开,他眼底盈满水雾,眼底出现了崩溃的神色。
  肿胀的后颈终于开始消退下去,江誉也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长记性了?”
  黎珀恍惚地点了下头,身体颤了颤,道:“你……”
  他断断续续地尝试开口,却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刚刚涌进身体里的信息素过于强悍,几乎走遍了他浑身上下每个血管,身体里的每个角落,他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江誉信息素的味道,他甚至都感受到腺体处江誉的咬痕。
  黎珀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盯着江誉冷淡的双眼,忽然又从里面发现了一抹熟悉的感觉,
  又是那抹可怕的侵略性。
  恍惚间,黎珀又觉得他猜错了。面前的江誉像个猎手。他足够沉稳,足够耐心,盯着黎珀一步步进入圈套。好的猎手能持续地蹲守一个猎物,即便会花很长时间,很显然,江誉就是其中最沉得住气的那个。
  黎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嘴唇颤动了几下,想从江誉身上下来,可是下一秒,他忽然碰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散开了。
  他………
  黎珀像是收到了刺激般,猛地抬起了眼。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不管遇到什么,江誉情绪都没什么起伏,就连如今这种场面,他也只是淡淡地注视着黎珀,等着他开口。
  黎珀压根说不清他在那一刻的感觉,只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聚在了一处。他盯着江誉的脸,鬼使神差的开口:“要是我被别人标记了,你会在意吗?”
  江誉没有说话,但黎珀莫名觉得他的视线一寸寸地冷了下来。他就这么冷淡地看着黎珀,直到黎珀忍不住想要开口时,他才淡淡道:“你觉得呢?”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黎珀却在心里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忽然惊觉,江誉还是在意自己的。之前,他以为自己能猜透江誉的情绪,却发现即便他们关系维持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他还是看不透对方。
  黎珀停顿了很久很久,他无视了身体的燥热,无视了大脑的钝痛,只看着江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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