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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转让(玄幻灵异)——加加见

时间:2024-09-07 09:09:06  作者:加加见
  闻禾与抬眸看着宋胜意,宋胜意同样不客气地直视回去,一刻钟前还暧昧旖旎的氛围此刻荡然无存。
  最终Alpha先避开了目光,垂下眼帘:“是的,就因为他可能爱你。”
  “我很早就明白上天不可能对每个人公平,所以有人一生下来就拥有天赋、财富和有爱的家庭,宋胜意,人生能凭自己后天赶超而拥有的领域少之又少,哪怕我站在多数人到不了的位置说出这种话有些刻薄,可事实就是这样。”
  闻禾与扶住额头:“就算我提醒你,顾砚的爱不真诚,会伤害到你,可这也不妨碍你为了那很大的可能性去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
  闻禾与清楚自己提及的时机并不对,明明可以放任再享受片刻的温情,可这个议题总要面对,在小岛上他还有不被他人介入、与宋胜意完整交谈的机会。踏出这片土地,他不能掌控的因素只会越来越多。
  宋胜意对他把不相关的人扯进来感到憋闷,气头上的话听上去格外扎:“我们之间,管顾砚什么事?”
  闻禾与心脏滞空一拍,句义的传达也随着心意的转圜一再曲折,宋胜意将这样的羞辱砸到他脸上,Alpha硬生生受住了。
  心脏短暂而又漫长的钻痛让他快要休克,闻禾与向他解释:“我没有把罪责推到顾砚身上,我从来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针对过他。”闻禾与大可以借由造谣和侵犯隐私权起诉顾砚,也可以在宋胜意追问下药的指使者时坦率地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可他没有,一次缄默,两次缄默。
  处理视频传播者和造谣者的诉状时,闻禾与曾听到他咨询的事务所在这方面很擅长的律师和身边人谈论为什么他不起诉顾砚,都认为闻禾与是不想得罪人,可实际上,闻禾与只是害怕。
  一旦这只手伸到顾砚身上,宋胜意宁愿自己承担也要确保顾砚无事。
  “你为他掉眼泪,愿意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学习为他制作仿生蝴蝶,现在我甚至知道你从beta变成Omega并不是因为罕见的二次转化推迟,而是你接受了腺体植入手术。”
  闻禾与瞳孔静得可怕:“你不用骗我,宋胜意,那是不到15%的手术成功率。”
  曾经有一阵喻敏静很担心他在注射药物后没有效果,出于对二次转化失去Alpha性别的担忧,特意带着他去咨询了实验室的专家。
  那是联邦最好的生物实验室给出的承诺,宋胜意的手术成功率只会更低。如果之前种种闻禾与还有理由说服自己顾砚不过前尘往事,那份检测报告则是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你告诉我,我的伴侣为了另外一个Alpha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有什么资格用自己的私欲去绑架他,不成人之美。”
  闻禾与说这些话情绪没有剧烈的起伏,他的声音甚至比平时更温柔,像是很早之前就盘算好一切,该有的情绪也在那时消化了,所以才能在此刻用一种温和到听上去过于冷漠无情的口吻说出。
  宋胜意低着头无声,杯子被他重新握在手中,豆大的泪珠失'禁一般砸向虎口,心脏像是插进一把匕首,角度刁钻地转动,血肉翻腾,越是想要争辩、解释,就越是无力,说不出一句话。
  闻禾与这时像是注意到他的失态,苦涩一笑:“其实你已经给我很多了,我不应该再贪心。你和我上床也是被逼无奈,那种情况你不救我我就死了。”
  宋胜意霍然抬起脸,诧异到失神,只觉得眼前的Alpha异常陌生,那些他自认为的甜蜜场景翻江倒海,前后巨大的割裂逼得他想吐。
  他忍不住笑起来:“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闻禾与强硬地侧过目光,这几日的甜蜜他知道宋胜意演不出来,闻禾与同样放纵自己难得糊涂地沉沦,看做两个成年人之间的欲望纾解。
  宋胜意胸口像是被一只手攥了起来:“我竟然不知道闻律师是因为我的恩情才想成全。”
  闻禾与对上他的眼睛呼吸一滞,他顿顿地说:“我只是喜欢你。”
  分明这是宋胜意曾经最想听到的话,可在这个关头怎么都透着股不止不休的讽刺。
  “什么时候喜欢过我?”宋胜意咬紧了牙关逼问他,碾碎自尊,他宁愿闻禾与说他恨透了自己,讨厌自己,所以才逼着他离婚。
  “闻禾与,我不是傻子,”宋胜意怔怔地望着他,“你如果不喜欢我就应该把话说得难听一点,把真相撕开给我看,比如几番考量后你觉得我是个对你政治生涯无益的累赘,又比如你父亲真的需要和顾砚的阵营结成联盟,而你绝对不愿意身边有让合作伙伴不快的存在。”
  宋胜意心绞痛一般,顾不上他的难堪,“你看这样,是不是才像从一个律师口中说出的话?”
  闻禾与看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避,“我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宋胜意忽然有些愣住了,觉得莫名其妙。
  闻禾与继续说:“你觉得我是忌惮顾砚吗?我和他早在预备役时就已交恶。”
  他把视线移向营帐外昏时升起的月亮,“我嫉妒他轻而易举就得到你的喜欢。”
  帐外有一对穿着校服的学生情侣牵着手跨过拱门,闻禾与收回目光,安静地看着宋胜意,指给他看,轻飘飘的笑容盖住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上次你说,很羡慕校园恋爱。”
  “宋胜意,预备役开学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你了。只是你的视线从来都落在最高处的顾砚身上,所以看不到我。”
  “和你结婚不是偶然,我早就知道那份名单上有你,才会答应和喻敏静的所谓交易。我怕你看出来,也怕别人看出来,”Alpha自嘲一笑,“所以在你之前特地还见了两个人,让我看上去至少不那么处心积虑。”
  月亮摇摇欲坠,在两人的眉目之间凝上一层厚重的冷霜,这样的冷霜只有献祭出一个人血淋淋的心脏才能融化。
  “可你那么喜欢顾砚我能有什么办法,就连刚刚的所谓成全也是我卑鄙地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你心软,记着我的一份好,不要讨厌我,记恨我。可我总是做不好...”闻禾与这时脸上终于闪过一瞬宋胜意渴望捕捉的脆弱。
  “我只是没有那么幸运,能等到那片云散开。”
 
 
第38章 回忆章P
  联邦预备役开学的第一天热闹非凡。
  教学楼外的树上蝉鸣聒噪,闻禾与从老师办公室抱回一沓学生的入学资料,走在连廊的路上有些头重脚轻,眼前的路好像叠了层重影,看不真切。
  因为执行游说策反某个政党的失误,昨天在训诫室接受体罚到很晚,他在上个礼拜的户外枪击训练中受了些伤,原本完全可以接受的惩戒力度超出预期,结束后发起了高烧。
  闻禾与当时没缓过来,倒在受戒椅上陷入半昏迷状态,惩戒的人于视无睹离开房间,闻禾与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个男人褪去了皮质手套,然后走向喻敏静,牵住了她的手。
  喻敏静不会放心把这种事交给别人做,闻禾与一直知道这个人是她的情夫,且是闻益忠的手下。
  身形有些晃,闻禾与放慢脚步,将怀中这沓厚重的学生资料往上抬了抬,走廊上一些不知早就相熟还是刚刚才热络起来的学生热闹地攀谈,有几个活跃的互相追逐着大笑,闻禾与始终视线冷淡。
  喻敏静希望他能够在班级中担任学生干部的职务,借此和同学熟络起来,以判断有没有可以发展利用的资源。所以闻禾与报道的第一个地方不是班级教室,而是班任的办公室。
  班主任看上去是一个目光犀利的Omega,闻禾与觉得他的心思在那双眼睛下无处遁形,也有可能他已经烧得思维迟钝,闻禾与难得自暴自弃地没有去伪装。
  路越来越晃,他的臂膀被重物坠得快要够到地面,终于在闻禾与以为自己就要直挺挺地栽下去时,人群忽然炸开一道声音。
  紧接着有人喊:“她好像中暑了!晕过去了。”
  “谁去找一下老师啊?”
  闻禾与并不关心,神智清醒了一瞬,稳了稳身形,皱皱眉头继续往前走。那个Omega倒在走廊的中央,身体的四肢舒展开,没有人上前,闻禾与走了过去,在众人的目光中抬脚跨过女生挡路的胳膊,继续朝教室走。
  没等他走到教室卸下手中的负担,身后又掀起一股声浪,很快一个beta从他身边跑过去,带起一阵轻风,超过了他。
  “宋胜意!”身前的男生顺着声音回过头,汗涔涔的一张脸,五官清秀柔和,眼睛里透着股倔强。
  “医务室一楼左转第二间!”
  这句话说完,那个beta便跟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他面前。
  闻禾与将资料放到教室的讲台上,随后根据桌上的铭牌分发,教室里聚着的人们正在讨论刚刚中暑的同学,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自然也没有在他递过资料时附上礼节性的道谢。
  闻禾与讥诮地想,也许这正是那个Omega用来让别人记住她的一种手段,而这间教室里上一秒还袖手旁观下一秒却能做出关心惋惜的姿态的人都是一群没有看透问题本质的蠢货。
  Alpha不明白分明是这样拙劣的计策,难道他们的妈妈没有在他们的食物中下过毒,等自己的孩子毒发休克再抱着他在众多镜头的围观下冲进医院吗?
  闻禾与淡淡地垂下眸子,看向手中最后一份档案视线一顿,闻禾与把资料放到他后桌,是刚刚那个男生的。
  很快教室的广播响起声音,让新生们到礼堂集合。
  班主任让闻禾与组织了一下行列,他举着班牌站在队伍最前方,毒辣的太阳高悬,连建筑和树木都自身难保,只从脚下伸出很窄的一道细影。
  队伍到达礼堂,排成规整的方阵,台下哄闹闹的一片,汗水的酸味在叽叽喳喳的笑谈中蒸腾,闻禾与站在最前方,身体像一根针扎在那儿显得有些另类,他不禁皱眉地想起树上一声盖过一声的蝉鸣,耳边一阵嗡响。
  “呼——”一阵电流通过话筒的扩音传到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台上。
  闻禾与侧过头,礼堂大门被拉出一道缝,光影钻进一角,随后那个beta极快地转身关上门。
  他背手立在门边向内场扫视一圈,看到目标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手里高举的班牌忽然发沉,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秒前,闻禾与飞快地错目,将目光重新投向台上的发言。
  几秒后beta从他身边跑过,像一只雀跃的小鹿,闻禾与紧绷着下颌,瞳孔没有聚焦,盯着身前的空气。这个beta身上明明没有信息素,味道却比大多数的人都要好闻,他头发都热得湿掉了,却没有汗味。
  台上的发言结束,似乎进入下一个环节,闻禾与听得并不认真,他微微侧过余光打量身后的队伍,宋胜意站得并不规范,身体突出来,闻禾与见他笑着,汗珠从额间滑落被那盈盈的含着生动笑意的眼尾兜住,又被对方不在意地拭去,Alpha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那些话被传着,递到他耳边。
  宋胜意的神情是一种自发的骄傲:“待会儿要发言的人是顾砚!他可厉害了,是我喜欢的人。”
  似乎是习惯于这种寂寞,闻禾与垂下廖淡的眸子,没一会儿台上走上一个学生Alpha。
  第一天结束后,闻禾与回到家,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灌进肚里,关上冰箱,Alpha有些泄力靠在身后的立柜,冰箱表层的反光映出一个过分瘦削而苍白的身形。
  他没有开灯,刚刚是从楼梯跑上楼的,黑暗中闻禾与的呼吸很粗重,尽管身体在不断发出求救的讯号提示他此刻应该坐下来安静休息,可闻禾与的胸口还是像有一团火被点燃了,让他产生一些把自己也吓了一跳的疯狂想法。
  几分钟前的剧烈运动没有平息心口的那股燥热,反而随着体温越升越高。
  “闻禾与,把灯打开。”
  通过监控女人格外冰冷的声音从中传出,闻禾与一瞬清醒过来,打开了墙边的开关,整间屋子都亮起来,Alpha被炫目的白光闪得眼睛一晃。
  厨房上方离他最近的那个光球转动角度,喻敏静用很是不争的语气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散,十五分钟后你有一节德语课。”
  闻禾与黑沉的瞳孔抬起来盯着那个光球,他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喻敏静那边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闻禾与沉默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甩开脑海中那张beta的脸,压制住生涩的欲望,洗完澡出来他从医疗箱给自己拿了药吃下,然后准时准点地坐到书桌前开始网课。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结束后,闻禾与继续学了会儿习,卧室的灯被他调到最低一档,书桌上的台灯照着纸面的公式与文字,服过退烧药,身体出了许多汗,后背被打湿。
  闻禾与显现出一丝脆弱,关掉房间的灯,将自己埋进被子,四周被温暖包裹着,他有意识地感受到身体的毛孔逐渐张开,Alpha半睁着,黑暗中卧室的三个监控亮着红点,像某种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的眼睛,一旦猎物失去反抗的能力,这些家伙便会群起攻之。
  人类在生病时是最脆弱的,幼童会通过哭声来寻求父母的抚慰。闻禾与没有和父母相处的记忆,小的时候他的生活起居交由保姆负责,14岁以后喻敏静撤走了那些佣人,闻禾与便独自生活。
  不过喻敏静并不是完全不管他,至少这间公寓的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监控以保证她能够掌控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上到思想行为,下到睡姿穿着,都由她操控。
  闻禾与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似乎他一直默认了这种安排,以至于此刻他忽然产生排斥的念头第一时间不是如何去说服喻敏静,而是责怪自己违反规则。
  额间的汗水打湿黑发,闻禾与微微蹙了蹙眉,莫名其妙地想起宋胜意以及刚刚在浴室的奇怪反应。
  他闭上眼睛,控制自己不去想,可大概闻禾与不得不承认他处在一个非常虚弱的状态,无法强大地随意扭转思绪,只好放任,不知怎么,他痛苦的神情像是慢慢得到了缓解,难得地睡了一个很沉的觉。
  第二天,生物钟在闹钟前先苏醒过来,闻禾与关掉还没来得及响起的闹钟,脑袋有点沉,却又轻得发飘,像是做了好几个梦,一觉醒来忘得一干二净。他坐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望着身下面目一怔,随后抓起床单红着耳根进了浴室。
  闻禾与到得很早,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打开教室前后的灯,回到课桌上打开课本预习。
  班级里陆陆续续地进人,渐渐嘈杂起来,闻禾与的耳朵像是自动屏蔽掉了那些声音,丝毫不受影响地专注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直到他听到身后的方位传来一道桌椅被拽开的声音,笔尖一顿,黑色的墨团快速晕染开来,遮住课本上的某个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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