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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你收了我的小广告(近代现代)——章别映山

时间:2024-09-07 09:08:11  作者:章别映山
  林映说,“谁知道老总怎么想的,后面突然变卦,嘴上说的是儿子大了,给儿子一个锻炼的机会,这种小事儿让儿子来负责。”
  林映说着说着又想生气,声音都抬高了好几个度:“傻逼呢,就他儿子儿子儿子一天到晚儿子的,他儿子还没断奶吧!”
  程恩骄笑笑,站起来扭了下腰,开了几天的会,再加上这几天帮畅书亦改文刊,他是真怀疑自己腰快要断了,“哪家酒店啊。”
  “凌渡。”林映收拾着桌子上一摞破纸,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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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潮心湖上水面被天鹅的翅膀掠过一丝涟漪,脚上的蹼踩在水上像飘过去的一样,比云朵的重量还要轻盈。
  苏填因这几天特别喜欢晒太阳,觉得把人晒得暖烘烘的特别舒适,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容易令人羞耻的理由,他总觉得,被太阳晒过,就好像被程恩骄拥抱过一样。
  柳树细长的身影被湖面折射的波光粼粼,看起来在动,像是随湖面做舞一样。
  苏填因不再犹豫,拿出手机,找到最开始的骚扰电话的起点,他要让这过去的一切都结束,无论是平淡还是有波折,他希望当自己开始面对的时候,后面可以理智地对程恩骄解释过去。
  他会说,没关系,我们都向前看。
  司域持续不断的换着号码给他打电话,无非就是要继续恶心他,他之前一直不接,拒绝见面,恰恰还让司域内心里的邪恶得到了充分满足。
  电话拨过去。
  “填因?”司域声音里有明显的惊讶,转而含着很浓的笑,“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你的主动了。”
  苏填因皱了皱眉,“别说得那么奇怪,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时间嘛。”那边玻璃杯底部旋转的波流震得很慢,磕到桌角被手一弹复又归位,司域说,“见你,我随时都有时间。”
  苏填因不想再说别的。
  他感觉司域这个人就是整个人都好像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从前他就是如此混不吝,人已经成年成熟,性格仍然没有什么变化,每一样都让他百般不解,也让他轻易地回溯到从前的不愉快。
  “清明假期后吧,”苏填因说,“请你吃个饭,我们好好聊聊,我不想我的男朋友芥蒂。”
  -
  凌渡酒店的年限确实比较长了,作为本土产业,能一直开下去,并且规模不断扩大,经济业务持续稳定,在国内的服务业中也能算得上佼佼者了。
  林映坐在副驾驶上给程恩骄科普凌渡的发家史,前方是红灯,程恩骄停下来,周身弥漫着很难形容的情绪。
  林映从后视镜扫视自己的员工,声音停了停:“怎么感觉你不太想去。”
  “哪有。”绿灯,程恩骄挂挡,“工作而已。”
  “只是跑一趟。”林映想了想,安抚程恩骄,“其实我也不太想干了,快放假了,谁想一直忙,今天再去一次,不行了就付违约金吧。司图这个人还是有点本事的,不过他儿子显然比他老子逊色很多。”
  约的谈话地点是凌渡总部开设运营的酒吧,林映略微吐槽,“真的是公子哥,谁谈正经事儿在酒吧。”
  不过等到了酒吧,林映就大致明白了。
  下午酒吧没什么人,这块还是个清吧,晚间什么样不清楚,不过下午就看起来平平无奇。
  除了几个服务生、调酒师,还有台上打架子鼓试音唱歌的姑娘,也没有别的旁人。
  服务生把他们带到卡座,问起要喝点什么,林映客气说随便,含酒精少一点就行。
  程恩骄则是一杯柠檬水。
  “两位还真的只是来谈事的,谈事也要喝酒啊。”司域走过来,身边跟着一个小男生。
  林映迅速和程恩骄传递了一个八卦的眼神,程恩骄不接,就只是看着司域。
  司域比他想的要长得正派很多,至少光从脸来看,想象不出这人会胡搅蛮缠,做个人渣。
  “司先生说得对。”林映响应着,示意程恩骄把新改版的文档递过去,“不过就是怕喝酒误事儿,到时候说不清楚,司先生又要打回去重头再来,给司先生增加烦恼。”
  这话颇有些夹枪带棒的意思,看起来司域并不在意,甚至递过去的文档也只是草草一看,就放下来了,并不在意的样子。
  “是我的不对。”司域捏了捏人中,作了个抱歉的动作,“我今天没什么心情谈正事儿,本来是要换个时间的,一时间忘了这个茬。”
  林映的胳膊炸了一层毛,高跟鞋落地的声音都重了很多,她尽量维持着笑容,“那您看,我们也都来了,您先看一下策划案吧。”
  她指了指程恩骄,道:“这位是我们文案的设计师,您之前看过他的草纲,还挺满意的,今天他来就是带着诚心跟你商讨的心意,我们希望竭力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话音落罢,司域勾着头欣赏酒杯里酒色的眼睛抬了起来,目光在程恩骄全身上下兜了一圈,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人,却有一种熟悉到极致的压迫感。
  气氛沉默数秒,司域手肘碰着椅靠,单手摸着眼睛,再度拿起了眼前的策划案。
  站在旁边的小男生把鸡尾酒和柠檬水分下来,撒娇的意思挺重,往司域侧边站了站,手臂碰着司域的手。
  两个人都戴着戒指,但是不同款。
  “看不懂。”几分钟过去,司域开口,“我之前说满意也就是对排版和文字的组合满意。”
  林映看这有希望,这富二代是个草包,大不了就让程恩骄糊弄几下,今天赶紧拿下。
  “我让我们设计师跟您讲讲。”她轻撞着程恩骄,打破他的沉思。
  “酒店主要还是为了庆生,四十周年不是很短的日子,有点延续脉生,流传……”程恩骄刚起了个话头就被打断。
  司域眼睛下睨着注视着他,“你的声音有些耳熟。”
  程恩骄回盯着他,咬肌缩着,下半张脸顿时显得刚毅起来。
  四目相对,一息一屏,姓和名不用介绍,彼此了然于心。
  司域转着手里的戒指,旁边的小男生绕过来的手被他眼快地捉住,甩到一边。
  他喝了口酒,对程恩骄伸出了手,“幸会。”
  程恩骄回握他,“挺难得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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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量一周内完结。佩子吞了读者朋友们给我的评论,差点没看到。谢谢大家~
 
 
第73章 
  林映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两个人握了手又对立而坐,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要不就是有仇要不就是爱过。
  她很头疼,当真想撂挑子走人。
  这个想法大概跟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谋而合,司域给了那小男生一个眼神,小男生立刻就走到中间,姿态很符合林映对男同性恋的刻板印象,扭来扭曲,十分妖娆。
  “司小总的意思是,今天见到老友,准备叙旧。林编如果不着急的话,我们可否另挑个时间再谈?”那小男生说罢,试着黏黏糊糊地从后背勾上司域的手指,被司域档开。
  程恩骄看一眼,咽下酸涩的柠檬水。
  林映站起来,跟司域道别,心底却是在骂爹骂娘,“当然可以,那我就先行一步,司总对策划案还有别的想法,可以再跟我们的设计师谈。”
  她和司域简单的握手,离开。
  清吧更寂静了,程恩骄瞄了一眼手表,也快到黄昏,酒吧里开始亮些暧昧的灯光,前面看台上的姑娘打架子鼓的声音空旷绵长,还陆陆续续来了几波预约过的客人。
  “到我的会客室聊吧。”司域回头对小男生说,“你不用跟来,没事儿也别进来。”
  男生笑着应好,程恩骄透过男生的眼睛望到了深不可测的难过。
  他愿称此为文学人的意/淫感应。
  司域的会客室看起来平常也不怎么会客,这更加重了程恩骄对他草包富二代的印象。
  小会议室里窗帘紧紧地拉着,透不进来一丝光线,光感首先就被丧失抹掉,给人脚不落到实地的下沉,接着是很多重复杂的味道,有酒味、霉味,还有奇怪的欲望的味道。
  程恩骄猜测他只会在这间会客室里睡觉做/爱喝酒吃外卖。
  “这儿没有什么好的茶。”司域拉开灯,此人应该很喜欢暗沉的环境,猛地一下变亮堂,灰尘灰扑扑地打进程恩骄的眼睛、鼻腔里。
  “所以,就不请你喝茶了。”司域伸手示意程恩骄坐到沙发上,当然,也没处可坐,这间小会客室里只有沙发,他笑着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怠慢啊。”
  程恩骄没有听他的,只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在门口的浪木装饰旁。
  司域也不介意程恩骄的不理不顾,他自顾自地拿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哼笑着问道,“还不太清楚,您贵姓。”
  “这不重要。”程恩骄看他半晌,脸上也浮着笑半分不争不抢地对视过去,“可以认为我冠以夫姓,那么我姓苏。”
  “呵呵。”司域还是笑着,程恩骄赌他已经发怒了,“好一个冠以夫姓,填因从前也和我这么近,我那时候也会说,你是我的小跟班,跟我同一个姓吧。”
  他似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程恩骄,慢慢压平唇角,脸上变得讽刺起来,“你要知道,他那时候,可是个没人喜欢的小可怜啊。现在就不一样了,他长大了,身边有了很多人,他忘了我这个最好的朋友。”
  “最好”,强烈的重音。
  程恩骄仍然不答话。
  眼前的形势已经不难分析了,说不上来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平静下漂浮着经久不息的阵痛,比蚂蚁噬心还要缓慢,最开始是针尖刺入,随后会感受到注射进去的液体开始在血管中流动,而他的血管被比针还要巨大的东西堵在前方,流缓不过去,液体堆积在一处,胀痛鼓包,最后泛青,留存成为不可磨灭的伤疤。
  程恩骄这一瞬间有一点后悔,他也许不该强迫苏填因剥开从前的痛苦,只是凭着司域神经性的行为产生想象,他就无法接受。
  填因过去的少年时代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已经不难猜了。
  在瞬息中,程恩骄又响起程琪琪说的谈话场面,司域这个人,极其擅长以言语的变动来恶心别人,程恩骄听他短短说了几句话,就有一种干呕到极致的感受。
  那天,苏填因应该是很无措的。他反抗了吗,想过要和我说吗,需要我出面来解决吗。
  “那是该感谢司公子。”程恩骄说,“填因没有和我说过他的从前,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的性格有些沉默,在少年人敏感的年岁里,有司公子的陪伴,我想,他应该不会那么寂寞。”
  司域拿起酒杯的手一顿,手腕不知何缘故兴奋得发抖,红酒顺着倾斜,瓢泼至他立起来的衣领。
  “哈。”司域突然笑得很痛快,“我以为他什么都愿意跟你说呢。”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有一点你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我,谁会搭理他这样的如蝼蚁一般躲在阴湿洞窟里的小娘炮,是我自始至终地把他带到身边,别人走上前来搭理他,我知道那些都是坏人,我把他保护得很……”
  程恩骄一拳砸到他脸上。
  司域只愣了两秒,马上以肘部的肌肉抗衡,这草包公子羸弱无力,却是把身材保养的不错,反击的力道不够,但速度很快。
  程恩骄不设防地被他重重一顶,往后接连倒退好几步,但站着的本身比坐着的有优势,程恩骄稳住重心,动作间没有一丝犹豫,再次上前一拳勾到他下巴,司域的牙被打出来一颗,嘴里冒着血,眼眶发紫发红。
  哪怕被打到这种程度,司域也没多少错愕,像是知道早就有这一步似的,他偏头一口血吐出来,站起身来抵住程恩骄落下来的肩膀,反手快速一抽,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到程恩骄的脸上。
  不过司域最多就能反抗到这儿了,程恩骄把他推到一旁,后拖力让司域的身体往桌面上靠,连带着桌子上的红酒杯抖落,浇了他一身,狼狈不堪中司域撷着笑,口齿不清道,“打我啊,打我又怎么样,你也知道他就是个娘炮,就是个很好草的人……”
  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到司域的心口,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弱弱的男声问着:“小司总,没事儿吧,需要我进来吗。”
  程恩骄简直觉得啼笑皆非,他再次落下一脚踹至司域的胸膛、腰间,他的脚跟按着司域的命/根/子,咬着牙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再他妈瞎说话,老子废了你。”
  司域笑着,不再说话。
  程恩骄撤开脚,走至门口,拉开门,门外是跟在司域旁边的男生。
  他不在意这人和司域什么关系,男生只见得眼前这人眼底发红,瞳孔黑得鸷狠狼戾,男人吐出字音:“滚。”
  门扣上,关严实。
  司域已经爬起来,坐到了沙发上,他命令道,“把灯关掉。”
  程恩骄自然不会响应他的意思,脸上被打过来的痕迹因为是间歇的,疼痛感是火辣辣的一片。
  灯还炽亮着,见程恩骄不动,司域也不强迫,掏出屏幕已经摔得稀碎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这个时候了他还要嘴硬,打是已经被打了,还手也是还不过的,司域就只会上下嘴皮子一动,从语言上刁难程恩骄,“我是没想到,他那样的娘炮还能交上你这样的对象,你看上他什么了。”
  感受到程恩骄鄙夷的目光,司域抽着嘴角费力地扬起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或者说,他又能看上你什么呢。”
  “别那样看我了,我从前也没对他动过手,我性格比你好多了。”司域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线到前台,“给我再拿两瓶威士忌。”
  没人说话。
  司域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刺眼的让他的眼眶要炸裂,流出了很多干涩性的泪水。
  几分钟后,门口的男生把两瓶威士忌带进来,不敢再多看一眼,慌忙地撤开房间。
  “苏填因喜欢我什么我不知道。”程恩骄缓慢地说,“我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说道的地方,不过我想,之于我,我没办法喜欢上一个连自己性向也没办法正视,因为心底滔天的不可言说的秘密和上不得台面的欲望去对我恶语相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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