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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你收了我的小广告(近代现代)——章别映山

时间:2024-09-07 09:08:11  作者:章别映山
  “你在和谁聊天啊。”苏填因犹豫了下,揪住程恩骄的衣袖晃了晃。
  说罢,又急忙补充,“工作同事不方便说就算了。”
  程恩骄放下手机,看他一眼,挑了挑眉,“你猜啊。”
  苏填因揪住衣袖的手更紧了点,他试探着问:“是今天跟你一起出来的那位姐姐吗?”
  程恩骄被他这个称呼给逗得忍不住笑,“怎么叫上姐姐了。”
  “你猜。”程恩骄说,“或者交换也可以。”
  苏填因皱皱眉,道:“我猜不到。”
  “那就交换。”程恩骄冷下声音,手臂使了力气拖住苏填因的腰往下拽。
  他用眼神扫视着自己腹部以下和苏填因的眼睛,掌心在苏填因还未完全干的头发上摩挲,“吃吧。”
 
 
第69章 
  苏填因很小的时候就戒糖了,怕对牙齿不好,只会偶尔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被妹妹缠着吃一点幼稚的、粘牙的大白兔奶糖。
  他已经完全地过了吃棒棒糖的年龄。
  嘴唇再次沾染上棒棒糖,糖心裹进嘴里,首先就感觉到舌头被糖上的粘液和花纹一刺,有点喇舌头的意思。
  非常像家里的椰丝舌头蒙进苏填因的手心里舔来舔去,留下一滩黏糊糊的痕迹,亦或者是校园里不怎么亲近他的流浪猫,在他喂食的时候,舌头上的倒刺划过他的指尖,有些辛辣辣的疼。
  人会因为太久没吃过一样东西而感觉到陌生吗,苏填因认为是会的。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苏填因在极度不安的时候新生了一种贪念,我要的瞬间就是这些,那些过去的糟糕的回忆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我只要程恩骄爱我,非常地、专注地爱我。
  是的,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嘴边抑制不住的口水顺着大腿下滑,苏填因顿时非常愧疚,慌不择路地乱擦一通。
  程恩骄温热的手指划过他的嘴唇,舌尖重重地碾压在他的下嘴唇上,嘴里那些糖心的唾液就这么倒置在程恩骄的手里。
  程恩骄的眉是紧拧着的,手指按压的力道是又轻又重的,苏填因下意识把眼睛在程恩骄的腹部上蹭了蹭,他再次抬起头,对上了程恩骄那很温柔的眼睛,里面充斥着苏填因看不懂的情绪。
  “真的是……”程恩骄下手更重了点,指腹移蹭着挪到他的下巴,往上抬了点,“你跟只小花猫似的,主人喂你饭你不老实的把身上的泥土到处乱扔,邋遢小猫。”
  这声音好似是悠长的喟叹,比山谷里的回音还要急还要远,苏填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困了,竟然辨不清那些声音的来源。
  苏填因这个瞬间很想哭,但是眼睛过于酸涩,流不出什么眼泪。
  亲密的语调和前面程恩骄半强迫的惩戒声音完全不同,他仿佛置身于快要迅速坠落的时刻,最后稳稳地被悬崖上的树枝勾住。
  只剩下心跳打鼓似地弹鸣,还有澄澈的心脏彻夜不熄。
  眼睛里凝结着最干净的情谊,爱与热烈都被浓缩其中,再不想纠结过往了,苏填因反悔地极其迅速,什么司域什么迷茫的少年时代都统统远去吧,他只要眼前抓得住的真实。
  苏填因环住程恩骄的腰,“刚刚是惩罚也是奖励吧。”他强制性地勾住程恩骄乱跑的手指贴到自己的心口,“原谅我吧,我不是你的小猫吗。”
  程恩骄沉默两秒,终究是抵不住苏填因的撒娇,他同时也看出来了,这种忽远忽近的“冷暴力”会让苏填因不安,但这种惩罚不是单向的,他是双向命题。
  程恩骄很爱,所以那种不安也会放大到他的身上,他也会很心疼。他不希望在苏填因本来就不舒服的状态里继续加大砝码,让自己也成为令苏填因不安的凶手。
  “是的。”程恩骄晃了晃他的手腕,用自己的手作为圈口丈量苏填因手腕的粗细,“我跟那个‘姐姐’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的上司。”
  苏填因眨了眨眼睛,这才突然意识到是程恩骄在解释前面自己纠结的问题。
  “知道啦。”环着程恩骄的手臂更紧了点,苏填因仰头在他的锁骨亲了亲,似乎是在强调,又似乎只是随口一提,“我相信你,你肯定不会出轨的,对不对。”
  程恩骄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他拿过一旁的毛巾,把床边的书拨远了一点,在苏填因还半湿的头发上擦着,“你有没有可能都不如你家的小狗听话,我想椰丝应该会自己擦干净自己的毛吧。”
  椰丝确实是一只非常具有灵性和听话的小狗,苏填因想,我比起它应该也不差的。
  厮混了一下,这个澡有点白洗了,还出了点汗,房间里热乎乎的,苏填因还是被勒令着重新洗了个澡。
  洗完澡之后再回到卧室,发现程恩骄的眼睛闭得很紧,睫毛都不颤巍一下。
  苏填因拿过手机,发现前面洗澡的时候来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是被短暂地接了起来又迅速挂掉的。
  放在平时苏填因并不在意,可他现在一见到同城的电话号码就打心眼里发憷,他握住手机的手出了汗,程恩骄不知道司域这个人,电话也没拨通几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理论上是不会被发现的。
  他的紧张心情不知怎么的唤醒了程恩骄,程恩骄半睁着眼睛,声音低沉:“刚刚接了个你的电话,我一出声那边就挂掉了。”
  苏填因略微察觉到腿在发颤,他暖呼呼地黏上程恩骄的怀里,吸了几下鼻子,“是骚扰电话吧。”
  程恩骄好似还在昏睡,揽住他的肩膀轻哼了一声:“是吗。”
  不管是不是,现在都不重要。
  苏填因压着他的睫毛,开始哄睡服务,他也知道这一周程恩骄很忙,很辛苦,他希望程恩骄能做个好梦。
  哄睡的技巧应该还不错,苏填因自己都被自己哄睡着了。
  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得透底,换成程恩骄的手机在震动闪烁。
  苏填因慢慢地绕过程恩骄起来,他点了个外卖,这才拿过程恩骄的手机查看消息,主要是怕有什么要紧的工作耽误。
  相比他自己,程恩骄的警惕性就多了,手机设了两重密码,苏填因不知道,就没贸然尝试。
  只在解锁的界面上看到了最先、被顶到最前面的消息。
  【畅书亦】:想好了没有啊,来我这边工作呗,就是谈个异地……
  剩下的就看不到了。
  有点看不懂。
  是有新的工作地点安排吗?
  他正沉思着,后面的程恩骄醒了,看到苏填因在发呆,程恩骄先是一笑,然后拿过手机解锁,“吃什么,我点个外卖吧,要不然就是让超市送食材来我给你做,最近忙得也是每天吃食堂……”
  “我点过了。”苏填因说。
  猜来猜去的没意思,程恩骄有什么想法应该都会如实告诉他的,想通这一点再去直接问就没有那么难了。
  “你后面是有什么出差的工作安排吗?”苏填因问。
  程恩骄看他一眼,把手机翻了个个儿,“怎么这样问。”他说,“我们报社没有出差的计划,我的朋友,畅书亦,有机会介绍你和他认识。他是在南方那边成立了很多文学工作社,很希望我过去帮他忙。”
  窗户的缝隙没有关紧,丝质的窗帘掀起一角,携来一小片冷风。
  苏填因抱住自己,“那你会去吗。”
  程恩骄脱口而出的“不去”顿住了,转而变成,“会考虑一下,我过去的话就是入股了,有点自立门户的意思,工作和时间安排会更自由一点。”
  苏填因愣了愣,捏住自己发红发痒的耳朵,“那我们……可能就要谈异地恋了。”
  程恩骄笑了,抽开床头的柜子,拿出一包新的烟盒,磕出来一根烟点上,嘴唇刚吸了一口就拿下来:“是有这个可能。”他转头就说,“其实取决于你填因。”
  “取决于我?”苏填因是真的困惑了,烟枯燥的香气袭进苏填因的鼻子里让他呛了两下。
  “是我没有安全感。”程恩骄掐了烟,缓缓道:“关于你的我很多就不知道,所以我会很难过,很没有安全感。”
  “我有时候就在想,会不会是我做得不够好,然后你才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程恩骄捏住他的手腕,指缝贴着他的脉搏。
  不是这样的,苏填因摇头,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的家庭、我的朋友、学习生活你都知道的啊。”苏填因这个时候就变得很痴呆迟钝,脑子一片片白光闪过让他抓不住要点,“是出柜这个事情吗?我已经在铺垫了……”
  “嘘。”程恩骄竖起手指立在自己的嘴唇,安抚意义地让苏填因立刻就噤声了。
  “是你的悲伤、你的痛苦、你的过去。”程恩骄笑着撸了撸他的下巴,“如果你说没有,那我不信。”
  门铃响起,外卖员在门外大喊“外卖到了”。
  程恩骄拍着苏填因的背,起身去开门了。
  这只是他的一个尝试,一个窥到苏填因眼里的不舍乍然冒出来的想法,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
  他不舍得让苏填因不安,也不舍得用“冷暴力”去夺得他人不愿说得心酸往事。
  只能说苏填因遇到他也是一种不幸,他就是这么恶劣地要知道苏填因的过去,那些痛苦无论是否能同担,他都要知道。
  程恩骄承认自己的卑鄙,他不能让自己于心不安,就只能转变身份,把苏填因给吊起来,让对方不安。
  “点的都是辛辣的。”程恩骄看着还在出神的苏填因,“胃吃得消吗?”
  苏填因回过神来,难得呛他:“嘴里都是苦的,吃点辣的消消味儿。”
  “总不能点甜的吧。”苏填因扯住他的衣摆牵了牵,有点怨气地卷了卷,弄得皱皱巴巴的。
  程恩骄眼神含着笑,“苦了下次就多吃,吃习惯了就好。”
  怎么说呢,利用苏填因纯真的善良和愧疚不是他的本意,但是效果怎么会出其不意地很奏效。
  自己最先还是用错了方法,白白折磨了自己一个星期。
  是的,就是这么双标和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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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等更的读者说一声抱歉,之前回老家了有点忙TT回来之后又有一点卡文,捋了几天的大纲才开始下笔~这篇也确实快要进入尾声啦,所以想要好好收尾一下,就搁置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向所有等更的读者表示谢意,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催更是我写文的动力,真的非常感谢!填因:谢谢姐姐们等我,窝在努力和恩骄不吵架呢(委屈)
 
 
第70章 
  苏填因最开始并没有把程恩骄的话放心上,毕竟有时候程恩骄是真的很会捉弄人,特别是在戏弄他、调侃他这方面,程恩骄总是游刃有余的。
  逐渐更深的意识到程恩骄是真的在为他们“异地恋”做计划,已经是两周之后的事情。
  他们从表面上来看已经和好如初,随着苏填因的病痛结束,那些不愉快似乎也都消迩,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也让苏填因对那段记忆健忘起来。
  甚至他都想不起来那个时候的争吵究竟是什么缘故。
  春天的气息更浓了,对于鼻炎人士最亲切的感知就是鼻子变得更通畅,不会随时随地堵起来。
  同样也变得敏感起来,碰到植物的种子就会发痒,然后不停地打喷嚏。
  阳光不会刺眼,是一束一束扎下来的,活泼泼的,照到背上是最舒服的角度。
  苏填因站在路边,陶虹陪着他站在一边,垫着脚尖殷切地望着。
  “好紧张好紧张,实在是太久没有见面了,可想死我了。”陶虹的目光落在远处,苏填因随着他的视线落点望去。
  人行高架桥的那边是更挤的车流,分岔的路口让不同的车辆错落有致地转弯直行,看着这些原本因红绿灯汇聚在一起的车辆,在刹那间就分离了,好像只是因为道路不同而分开,实际上会不会也是因为前进的方向不同而聚散离合呢。
  程恩骄的家变得不再陌生,新学期开始后教学进度逐渐不再那么匆忙,转而在实践上花费的时间更多。
  进入大三查寝就不会那么苛刻了,不必要求夜不归宿还得请假,因而近来好几个夜晚苏填因都化身成黏人的烦人精,自觉地留宿在程恩骄的家里。
  烦人精的称号是程恩骄额外赋予给他的,因为是笑着说的,苏填因认为这是个爱称。
  尽管程恩骄说得语焉不详,苏填因还是在宿舍里坦白自己已经有对象了,舍友们都很惊讶,特别是另外一个单身人士王豪同志,非常地不能够理解:“三点一线的学霸闷不吭声地谈了个女朋友,还有没有天理。我积极地融入社团,努力搭讪,到头来还是母胎solo一个,我太难过了。”
  可舍友们都很善良,也都为他的生活有了一个新的旅程、迈入了一个新的台阶感到兴奋,纷纷地向他表示祝贺,他们都先把单身人士抛掷一边,陶虹提出了一起吃饭的想法,“让我们见见呗,你也不用害羞,我女朋友过几天也要飞到这边来看我,女孩子在一起聊天,很快就熟悉了。”
  坦白有对象的事情是很突然的,不过相比坦白对象是男的这件事情,那还是没有难度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程恩骄恋爱有小半年了,他的一些脾性也学到了程恩骄的精髓。譬如出柜这件事情放在他的性格上肯定是要瞻前顾后的,可如今他可以不用思考,不用顾忌别人的看法,只是很平淡地说,“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说出来的那瞬间简直毫无疑问地被爽到了,没有完全松口气,半口气也吐得差不多了。
  苏填因把这件事情一字不差、原封不动地转述给程恩骄,顺便做出了一点不太符合他性格的事情,他添油加醋地做了些补充,有点浮夸的把程恩骄夸得天花乱坠。
  程恩骄笑着听他讲完,然后半秒都不停顿地前倾身子堵住他的嘴,舌尖传递汗水、唾液和喜欢。
  苏填因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变得有些……荒淫,是这个词语吗,他有些愧对于自己起初对文学的热爱,很多和程恩骄亲密的瞬间他都不能找到适当的语言来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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