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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你收了我的小广告(近代现代)——章别映山

时间:2024-09-07 09:08:11  作者:章别映山
  苏填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好又说了一遍谢谢。
  舍友们抱着他问候着,最后还是李昀河开了口,“行了行了,都别烦因因了,大病还没初愈,我们刚从外面回来带进来的凉气可不要传染给因因了。”
  暖心的舍友们这才松开他。
  苏填因坐回自己的位置,硬板凳上贴心的放了一块枕头,一旁站着的程恩骄正在拆打包回来的外卖盒。
  “吃吧,刚不是很饿吗。”程恩骄把盒子往他这边推了推,“那我走了啊,好一点了给我打电话。”
  苏填因下意识站起来,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没有避着舍友,勾上程恩骄的手背,“我们周五能见面吗?”
  程恩骄笑了笑,“你想,当然就可以,不过我可能有些忙。”
  这句话说完,程恩骄的手机又响了,他拿着手机往外走,指了指电话看向苏填因,意思是之后电话联系。
  苏填因追了两步又停下来,站在原地点了点头。
  舍友们七嘴八舌,一窝蜂的乱喊,“程哥再见,有空来玩啊。”
  程恩骄点头应着,关上了门。
  回到书桌前看着清淡的饭菜,没什么胃口。
  明明刚刚和程恩骄在一起的时候还觉得很饿,看到馒头和粥都觉得可口,人一走,自己这心又空落上来。
  舍友们都非常人道主义地没点那种味大的、能勾起人馋虫的饭菜,就是很普通的炒菜炒饭。
  王豪打开了一部下饭剧,帮人回忆着事情的经过,“真的很吓人,你睡到下午两点多还没起来,陶虹就去喊你,摸到一脑门子汗,你当时那个状态……感觉就像发癔症,我们连着几个人都叫不醒你,都没处理过这事儿的经验,打算要打120了,又听到你喊程哥的名字,后续就是我和程哥联系了。”
  陶虹也心有余悸,说句不好听的,他真的很怕苏填因出现什么意外,那种叫不醒的回忆他不愿再来一次:“程哥和你是真的好朋友啊,电话里都听出他声音不镇定了,可还是有条不紊地告诉我们最好的解决办法。”
  “是啊,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很无用。”王豪补充道,“最近的医院救护车赶来估计还没程哥快,他就用了十分钟不到,我们中间还请了校医来看你。”
  舍友们尚且这样担心他,程恩骄是否也面对唤不醒的苏填因感到恐惧。
  他叹了一口气,握上塑料勺子的把柄,“你们怎么无用呢,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就死了。”
  李昀河很不爱听,立刻就“啧”了一声,“不许胡说。”
  苏填因就不再说了,扭头挖了一勺粥塞到嘴里。
  他不太清楚程恩骄怎么会突然地对他产生抵触。
  是抵触吗?苏填因不知道是否该用这个词去形容,可是程恩骄好像对他爱答不理了。
  他原本以为程恩骄生气是责怪他没有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可后来发现不是。
  至少昨天晚上不是。
  程恩骄确实在撒谎,他推辞成少天的理由是自己不舒服,可程恩骄昨天并不知情。
  那为什么不带自己去见朋友呢?
  昨天不行,今天不行,那明天呢?
  他又挖了一勺粥,强撑着开嗓子咽了下去。
  好好吃饭了,希望程恩骄不要生气了。
  我很努力地在哄了。
 
 
第68章 
  司域这个人说话向来算话,苏填因感冒症状还没有好,这期间就已经收到无数消息以及电话,拉黑、开启飞行模式都无济于事。
  那人就像讨厌的没头苍蝇一样一直追着苏填因跑,嗡嗡得他脑袋更疼,这一个星期的课也不知道上了些什么。
  他把苏填因恶心了两回,苏填因不会给他恶心第三回的机会。相比之下,现在更让他困扰的事情在于,程恩骄不理他。
  或者更精确的说,是不想理他。
  要说不理,可能也不准确。
  苏填因的消息程恩骄都回,就是不会回得那么紧密,也不会那么甜蜜,像是苏填因可有可无一般。
  拨过去的电话也不会落空,而且接的还很迅速,对他的一日三餐、喝药情况,关怀问候一个不落。
  可就是很简短,很冷淡,让苏填因感到非常没有安全感。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万事万物都有因,他自己找不到那个所谓的“因”,填补不起来那个坑,心情会很焦躁。
  像是如此焦躁不安、脚不着地的心情他过去花了很多时间来调整,可这次的不安是前所未有的凶猛。
  他不想失去程恩骄,和程恩骄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很快乐。
  程恩骄很帅气,很可爱,也很可靠,是天空中最大的云,无论阳光还是雨水,他都会统统包容。
  那个因一定要找到,这样的冷漠不能坐以待毙。
  就这样不知道挨了几天的刀,终于忍到了周五。
  苏填因迫不及待地跑出校门,打了个车就往程恩骄的报社跑。
  直到看到报社的门,苏填因的心跳才平稳下来。
  他揪住手指,靠在人行道上停列的一排排共享单车上。
  这里有阳光,照得人浑身舒畅,鼻腔都通气了。
  时间赶得差不多,苏填因等了几分钟就看到程恩骄背了个黑色的斜挎包出了报社大门。
  只是,身边还跟着一个很漂亮、年轻,也十分有涵养的女士。
  “那下一期就按你的想法来吧。”林映踩着高跟往台阶下面走,跟程恩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是挺有意思的话题。”
  她眯着眼睛往前面的马路看了看,“你家好像就在这附近,没开车吧,我送你回去?”
  程恩骄笑了笑,摆了摆手,“不了,我男朋友来接我。”
  林映顿了顿,最前面一排荫庇的树下站着个男生,虽看不清楚脸,单只从轮廓上也能看出来长得很英俊。
  “那好吧。”林映只得道,“祝你周末愉快。”
  程恩骄随意点了点头,径直朝向苏填因走去。
  许是许久未见,苏填因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低怯地抬起眼睛上上下下把程恩骄看了个来回,最后拉住对方同样冰凉的手,在上面轻搓着,使了点力气往自己怀里带,抱住了程恩骄。
  程恩骄就是心再硬也受不了自家男朋友黏黏糊糊地抱上来,他发出了很轻的笑音,苏填因捕捉的很迅速,也没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程恩骄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可想你了。”苏填因浑身哪里都不得劲,感冒后遗症就是这样,压根就没有好透,连垂下脑袋亲吻都会感到一阵眩晕。
  “想我了,这一周没个电话。”程恩骄不是在发问,语气比苏填因小学时候写流水账记叙文还要寡淡,苏填因还是吓得一抖。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越是危险的事物就越是要靠近,让剑刃刺破心脏划开刀口,流淌出鲜血淋漓还要央求着前方的荆棘为其舔舐伤口。
  拉开的手断开,苏填因跟在程恩骄身后,踩着地上刚刚生长又不太顽强的翠绿色叶子,嘴里嘟囔了一句:“我哪里没有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想搭理我的。”
  程恩骄笑笑,阳光从树荫的间隙匝过来,叶子高大的树冠剪影遮住他们的脑袋,让影子的脚步同行。
  程恩骄的这个房子苏填因来的次数很少,每次来通常就是灌了几口水就走了。
  房子的布局跟上一次来相比没有新的变化,这一点的“不变”让苏填因久违地感到心尖上浸着甜意。
  除了卧室里的床铺有点乱,周围摊着很多书。
  苏填因进门后又被强迫着喝了一杯子的热水,程恩骄还是不理他,那杯水下了肚,程恩骄就进卧室脱了最外面的羽绒服。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套没有开封过的新睡衣。
  “一会儿洗完澡了换上。”程恩骄言简意赅。
  苏填因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他,视线怎么也对不上。他只好叹了口气,默默地把睡衣拿上,去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的时候拿毛巾擦头发,侧边的墙壁上,程恩骄倚靠住,双臂环胸地目视着天花板。
  苏填因出来的时候有点被吓一跳,脑子里稀里糊涂地想了一大堆。
  闪得太快,唯一抓住的就是……
  程恩骄不是在看他洗澡吧。
  看到他出来,程恩骄终于盯着他看了进门后的第一眼,他把手里的一个小瓶子抛过来,苏填因接住,发现是一瓶缓解鼻炎的药。
  没等他说谢谢,程恩骄又把吹风机递给他,这之后就不看他了,独自进了洗手间,还挂上了锁。
  盯着磨砂门看了半晌,只有昏黄的暖光灯洒在门上,别的什么也看不清。苏填因只好挫败地进了房间。
  他简单随意地吹了下头发,不是不想好好吹,实在是手臂高悬的勾住吹风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药瓶是一个小喷雾,苏填因鼻炎复发最常用的药就是这个品牌。
  相比程恩骄的贴心,那些冷漠反而可以一言以蔽之了。
  喷药的时候要仰起脖子,感受到略微辛辣的药液从鼻腔下滴,直至落到舌苔上,印上一片苦麻。
  苏填因呛了一口,身后忽然贴上一道湿润的身体。
  程恩骄顺着他仰头的姿势卡住他的脖子,没有用力,四根手指敲打着脖子上的经脉,苏填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嘴里的那种苦在舌头上久久不能化开,他侧拧着身体要绕开程恩骄,准备去洗手间把那股苦水吐出来。
  程恩骄不由他,大拇指在脖子上划了一道,食指就吞并进他的口腔。
  舌头经不起考验,略微被挑逗一下,喉咙就提前敏感地干呕,一滩苦水就顺着滑入程恩骄的指缝。
  程恩骄还是不说话,好像刚刚那样去挑逗人的不是他。
  反观苏填因脸红脖子红,因为被手指顶的呛到,眼底还可怜巴巴地充盈着眼泪。
  程恩骄把手收拾干净,进来后就没再管苏填因,自己先躺到了床上。
  休整两天之后,又忙了一周,这漫长的一周内,只有今天是松了气的。
  只有见到苏填因的那瞬间,牵上气球线的心脏才落了回来。
  忙工作的事情不至于让程恩骄烦,真正烦的都集中在自己想要知道又无法知道的事情上面。
  他先从最基础的渠道多方面了解了司域这个人,发现能和苏填因有联系的也就在初中那个时期,剩下的时间段,两个人都在不同的学校读书。
  司域的家里很有钱,是属于富二代公子。高中成绩别的都平平无奇,在生物竞赛上却很不错,拿了国家级的奖项,凭借这个报送了大学。
  程恩骄又去司域的大学官网上搜查这个人,发现此人已经被勒令退学,给出的官方理由是长期夜不归宿、学业荒于嬉、对老师同学出言不逊,为人品行不端。
  除此之外别的资料也没办法搜寻到了,程恩骄又去查司域家的企业,主要是连锁的酒店,过去几年直至今天一直都运行的很平稳,程恩骄看不出来有什么蹊跷。
  最后他只好把重点聚焦到所谓的退学理由上面,学校没有给出具体缘由,粗略的概括为“打架斗殴、不尊师重道”。
  他也不知道就这么顺着查下去能查到什么,真的查到了什么,又是否能以此类推猜到司域和苏填因的争执,总之他没有再查下去。
  他始终希望自己和苏填因都处于同样的平等位置,苏填因总是在藏自己,蝉翼崩断也不愿意“吱”一个字。
  程恩骄不喜欢这样。
  或许人就是容易对亲近的人贪得无厌,可是苏填因在他这里不是任意一人,他就是自己最爱的、最喜欢的、最善良的男朋友。
  如果可以瞒着任何人,程恩骄希望那个任何人不包括自己。
  况且他都叫自己“宝宝”了。
  苏填因无措地站到一边,那张大床一侧是被子,另一侧是书,程恩骄一躺上去就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男人已经闭上眼睛,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苏填因把堆在一旁的书都摞起来放到一边,跪趴在床边,胸膛下倾,想听那阵呼吸声。
  脖子突然被环住,程恩骄单手下压,携着他的上半茬身子撞到胸前。
  苏填因吸了吸鼻子,就不知怎么的,心中的委屈急切地上涌,一股脑地砸过来,等意识到自己在哭的时候,泪水全部滂沱到程恩骄的腹部上。
  程恩骄眨着眼睛,安静地看他哭了一会儿,最后用手背蹭了蹭他发红的眼睛,“怎么哭了。”
  他转了个身,苏填因被他抱着侧摔到床的左边,男人像哄小孩儿似的轻拍他的背,“哭什么呢。”
  苏填因噎了噎嗓子,因为鼻炎的缘故,他一哭鼻子里面就没什么空气,得抽身通好几遍才感觉到鼻子内腔不再那么干燥。
  “怎么连你也不理我。”苏填因坐起来,合适的睡衣热乎乎的跟身体贴合。
  程恩骄摸着他的眼睫毛,声音有些下沉,“也?”
  他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盖到苏填因还湿漉漉的头发上,转过身拿了手机不再看他,“是我多嘴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苏填因愣住,从这句话中体悟到别的言外之意。
  不是生病这样的事情,是那种超过程恩骄预想的心理范畴、比生病还要更难以接受的事情。
  “轰——”
  骤然冒出来的冷意从脚底板迅速席卷到他全身,还能有什么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
  苏填因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他脑子现在一思考事情就头痛欲裂,身子往前挪移着靠向程恩骄的肩膀。
  程恩骄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手指飞快地和对面的人打字沟通。
  他不由得想到了今天接程恩骄时,一起见到的那位女士。
  苏填因当然不会觉得程恩骄会和那位女士有别的关系,那么究竟因为什么而感到不安。
  恍惚间好似被一个看不见的泡泡盈裹住了,别人都可以正常自若地聊天,唯有他戳破不了那个泡泡,被泡泡带着飞得更远,直至看不到人间地面。
  他很羡慕人与人交往时松弛的状态,自己紧绷的心理防线永远不会崩塌、永远高高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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