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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你收了我的小广告(近代现代)——章别映山

时间:2024-09-07 09:08:11  作者:章别映山
  “唉。”姑母看了一眼窝在床上表情痛苦的老爸,叹了口气,“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啊,让阿建再好好修养,等快出院了我们再来看他。”
  “好。”魏则丽端庄地站直,程恩骄留意到她脚底下踩着的那双平底鞋的后跟也在无意识地抬高,“等阿建好了,我带我们一家一起去拜访你,对我们也太关心了,实在是感谢。”
  程恩骄跟着送了两步,其实送的也挺多余,程琪琪扒住门槛看了他一眼,他再次为这个眼神感到困惑。
  程恩骄看了一眼时间,快六点了。
  天黑的很快,窗外一下就从半白渡入夜色。
  “爸现在还只能吃流食吗?”程恩骄垂着头搓着打火机。
  魏则丽塌下脊背,往病房门外走。
  程恩骄跟着她,再次走入了那个联结的廊道。
  程恩骄虽是低着头,个子确是实打实地比母亲高很多,他看到母亲抬手轻碰了下眼角,沉默半晌,魏则丽才说:“这几天,我也没有跟你交流。你在为这个家忙,这是我知道的。”
  程恩骄听这个语气的起伏,察觉到下面说得话他并不一定乐意听。
  遂侧身靠到了冰凉的瓷砖上,长腿放松地躬膝,隔着松软的毛衣都冷得渗人。
  “一开始你把那个负债的事情分得很清,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魏则丽说,“但也不能父债子偿,毕竟是你父亲犯的错误。”
  程恩骄点了根烟。
  魏则丽接着说,“我现在情绪稳定,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恩骄点点头。
  “你可以和你的对象分手吗?”魏则丽扔了一句这样没头没尾的话。
  程恩骄夹着烟的手臂一顿,眼神立刻凶狠地望了回去。
  “没有可能。”程恩骄决绝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没有资格来掺和。”
  “怎么没有资格!怎么就不能分开!”魏则丽大喘了几声,眼泪仓皇的砸到地板上,咬着牙控制音量,“这个事情很光彩吗?连你姑母都知道了,你爸迟早会知道的!你这是丢程家人的脸!你爸现在还住院,你就不能为他考虑?”
  程恩骄正视回去,语气平淡:“光不光彩不由你来定夺,我开心就好。你的意愿不是我的意志,我不会为你转移。”
  魏则丽看他几眼,下一秒像是气得喘不过气,咳嗽了好几声,程恩骄上前要帮她抚背,一个巴掌直直地落到他脸上。
  程恩骄没动,保持这样“被挨打”的僵直的姿势。
  手心里的烟蒂肯定积了灰。
  他想通了。
  程琪琪愧疚的目光大概是无意说漏了嘴,程恩骄并不在意,苏填因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他也很认真,从头至尾不是在开玩笑,不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思。
  这是他头一回动心,他得到了他就要一条路走到底。
  程琪琪不说漏嘴,他自己迟早也会说。
  只不过从前固有的观念是彻头彻尾的失败,魏则丽并不是所谓的“女强人”。
  她依然受到“父系社会”的影响,相比周遭鄙夷的目光,魏则丽更怕自己的丈夫。
  她害怕自己的儿子成为丈夫的失败作品,甚至再荒唐的扩大一些,那是所谓的整个“程家”的失败。
  程恩骄低骂了一句,去你妈的。
  他抬起头来,再次认真强调:“我不会走你想要我走的路。这是我自己的人生,与你们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丢人也好,失望也罢,都与我,以及我的爱人,没有任何关系。”
  出了医院大门,程恩骄瞧着灌木丛的积雪,心里也没有特别难受的情绪。
  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就是有些饿,饿得脑子都不清醒。
  脸上被一巴掌扇过来痛感还是挺明显,尤其是夜晚的冷风哆嗦着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拍,更是痛的让他龇牙咧嘴。
  他站在风口,给苏填因打了个电话,那边语音通报的是用户在忙。
  程恩骄叹口气,也好。
  糟糕的心情不留给恋人,留给自己吧。
  他确实是饿了,就近找了个火锅店,上了很多肉类。
  店老板犹豫着劝阻他,说他吃不完。
  程恩骄笑笑,牙齿撬开一瓶啤酒盖,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往下滚,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
  这顿饭自娱自乐地吃了两个半小时,点的没有一道多余的菜,都给他咽到肚子里了。
  他打了个嗝,感觉还挺有成就感。
  后面打了个车回酒店,到了就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程恩骄困得不行,走到前台问酒店人员,可不可以再多加一层被子,顺便再送一盒茶来。
  他估计自己是困,不过可能睡不着。
  前台非常热情,“先生,麻烦您在一旁等着,我们这边有好几款茶种,都拿过来给您看一眼。被子的话,我们清洁人员一会儿给你送上去。”
  程恩骄掏了烟点上,他随便,他现在脑子已经不想事儿了。
  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酒店前厅。
  门口闪过一个瘦高的人影,羽绒服让他有些臃肿,下身贴合的牛仔裤又让他高挑。
  程恩骄站直,看着那人拖着小行李箱往里走,脖子上的长围巾松散地飘落到后背。
  那是非常熟悉的围巾。
  是他们定情信物小熊的温暖。
  程恩骄大步走过去,瘦高的人眼里迸发出惊喜和没准备好的呆滞。
  程恩骄不管了,他已经准备好了。
  他把燃烧的烟重新换到左手,右手用虎口卡住男生的下巴。
  苏填因真的措不及防,下巴被抬起来的瞬间,感到脖子上的经脉和骨头都“咔”得一响——
  下一刻,潮湿而发着闷的吻堵到苏填因嘴里,一丝口水都不放过。
  很淡的烟草香。
  苏填因环抱回去,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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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点晚了不好意思。然后不会写文案的作者弱弱打个广告——隔壁《北川鸣》7.10号我会开始更新,虽然更得应该会很慢,到时候会放出来几章,大家如果喜欢的话可以收藏一下~
 
 
第61章 
  带着温度的吻能透过皮肉传递情绪,这是苏填因最近一个月的新发现。
  即使这个研究没有任何意义,但他依然为自己能窥到程恩骄的生活一角而感到喜悦。
  有的时候,当你愿意主动去发现,那就无需去敲门,你蜷起手指的那些瞬间,门就已经不再牢牢地成为筹码。
  直接进去就好。
  进去你就能看到那颗红瓤瓤的心房。
  这个吻是很迷茫的,除此之外还有大片的委屈。
  舌尖被卷起来的疼痛让苏填因意识到程恩骄是非常不安的,他犹豫了一下,分心让自己的手臂顺着脊梁柱上移。
  他轻轻地在那片坚韧的背上拍了两下,吻也就随之变得抖起来,淡淡的冲鼻的烟味儿忽然上涌,打断了他们的亲吻。
  程恩骄和苏填因两个人都呛得分开了嘴唇,可是随即嘴唇又黏黏糊糊地粘到了一起。
  程恩骄反手握住了苏填因在他背上折腾的手腕,另一只手重重地用指腹擦过他的唇角,“我们填因真的是好哥哥呢。”
  苏填因困惑地歪了歪头,然后又十分不懂装懂,了然于心地点点头。
  程恩骄现在肯定很脆弱,“哥哥”这样的称呼肯定很可靠,那自己当几天的哥哥也不是不行。
  他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心,然后上手掐着程恩骄的两腮,看着程恩骄的眼睛瞪大一圈,露出专心的目光,满意地说:“不管怎么样,哥哥罩你。”
  程恩骄愣了愣,突然笑得很欢快。
  具体体现在,他都笑得不能自已了,整个高挑的身子往下坠,非常没有仪态地蹲到一边笑得东倒西歪。
  苏填因站在他旁边无措地拽住他的手,心里有点怀疑,程恩骄是不是最近几天压力太大了。
  妹妹也有这样疯疯癫癫的状态,通常是在大考的成绩出来之后,她会握着手机看着全部两位数的成绩哈哈大笑,边笑还边说:“这都是我应得(阴得)的,我直接三二一跳了吧。”
  成绩大部分时候确实很难让人一睹芳容,但苏填因很冷静,觉得倒也不是没有大学上。
  除了数学差得格外突出,其他差得都很平均,他认为自己稍微给苏填芝补一补,末流一本应该没有问题。
  妹妹的心态还是太超前了,对于死亡这种事情十分看得开。
  此时此刻,苏填因有些担心程恩骄会不会也想到死亡。
  妹妹只是能恰如其分地看待死亡,但她绝没有死亡的心思……
  程恩骄的家事跟学习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那当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好在程恩骄并没有笑太久,苏填因揉了揉他的脑袋,软中带硬的头发穿过指节间隙的每一处。
  他依旧保持着蹲下的姿势,只是稍微抬了抬下巴,深邃的目光望向他。
  然后程恩骄伸长了自己的左手臂,五根手指头跟喇叭开花一样在他眼前绽放着。
  这实在是很孩子气的一面,苏填因感到自己很心动。
  他应和着这份心动,摘下了眼前正在绽放的花朵。
  程恩骄就站起来,非常没骨头且小鸟依人地搂住苏填因的脖子,喘出来的气息是周遭唯一的热度来源:“我说哥哥啊,你真的好会哄人,平常在家是不是经常这样哄妹妹。”
  苏填因也不嫌弃对方重,程恩骄看起来瘦而且单薄,身子骨却很有力量,现在整个人犯懒,将全身的重量压到苏填因身上,苏填因稍微颠了颠……是有些吃力。
  他慢慢驼着程恩骄往酒店大厅里走,其实是能注意到周围有很多束目光往他们的身上坠落的。
  刚刚在门口亲吻,是抵着酒店门口的梁柱,理论上来说是遮挡的比较严实的。
  但是后面两个人矫揉造作开始互相对着撒娇却没怎么避人,苏填因从前或多或少是会在意别人的目光的。
  因为一些事情,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学着观察别人的眼神和表情,可是在程恩骄面前,他却不需要这样。
  程恩骄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不受拘束,桀骜不驯,对事事都不在意的洒脱,也是对他的一份致命吸引。
  因为他不具备,所以他十分想要。
  酒店大堂的灯光是暖黄和亮白交织在一起的,给人一种身置暮色的错觉。
  苏填因不由得想到了除夕之前,他们在路灯下踩雪,朦白的雪被圈起来一块,两个人晕乎乎地将脚陷入那个圈,再度碰到了一起。
  “是有一点,不过填芝没你那么好哄。”苏填因揉了揉鼻子,背后说别人坏话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有的时候她很爱生我的气,我很多时候并不知道她在气恼什么……”
  说着说着,苏填因停下脚步,猛然明白了过来。
  他扭过头,对上程恩骄挑着眉含着笑的眼睛。
  原来程恩骄的意思是说自己有个妹妹,因此很会哄人。
  原来并不是把自己当哥哥的意思。
  苏填因难为情地脸红起来,偏头心里骂自己不识好歹,怎么那么自作多情啊。
  等在一旁的酒店前台等得生无可恋,都快怀疑有个客人跟她说要茶是自己累出来的幻觉。
  看到眼熟的客人进来,她立时精神抖擞地走了过去,“先生您好,这是我们酒店现有的茶,您看您需要哪一种?”
  程恩骄人精怪,一眼就辨明了苏填因又把自己圈入了奇怪的“不好意思”的领域,他大咧咧地拉着苏填因的手。
  问的是酒店前台,但眼睛却不眨一下地直视着旁边的男生:“有没有那种喝了不容易睡不着的茶。”
  前台愣了一下,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多看一眼:“那我们这边推荐金银花茶和绿茶,一个口味偏甜一个偏苦。”
  “拿一盒金银花茶吧。”程恩骄说。
  他拿着房卡刷电梯,等电梯门关上后,他带着苏填因一起缩到电梯的角落。
  整张脸沉浸在苏填因带着些凉意的围巾里。
  把自己的心情抛开掉,苏填因应该也不是那么开心。
  他也没有多问,这种不开心的状态,自己走之前苏填因就有。
  隔着电话,很多次他不太敏感,不能很快的反应过来苏填因眼里的忧愁。
  可当见了面之后,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遮在心底的酸涩苦恼情绪都不是自己的猜测,苏填因着实地在被一些事情困扰着。
  酒店这样的环境实在是不太陌生了,房卡一插,屋里顿时亮起了灯光。
  还没等苏填因把脖子上的围巾完全扯掉,程恩骄就有些急不可耐地抓住苏填因的脖子,手指先是从锁骨那里简单勾了两下,随后指尖上挑,让围巾包裹着的脖子不再那么密不透风。
  接吻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表示亲密的动作,当呼吸交缠、柔软相触,剩下的就只有两颗心在怦怦跳。
  这个体/位对苏填因来说有些难受,他自己倒没有什么掌控欲,站着坐着接吻的时候,什么左右什么先后都可以不计较。
  程恩骄的脚绕过门口高高的衣架,左手用力揽住他腰往床上带的时候,他久违地掀起了一股奇怪的胜负欲。
  特别是当苏填因已经严严实实地被程恩骄覆在身/下,背后贴着柔软的床被时,唇上的亲吻顿时就变得很有压迫感。
  苏填因猜测接下来程恩骄说得那些话无非就是单纯的起到一个助/兴的作用:“我走之后,你还在跟那个什么许同学联系吗?”
  他倒是很想回答,可惜被压制得张嘴之后就只剩下吞咽的气音,一句话断断续续的,有些像琴弦断音:“还有……但是后续应该不会再有了……我已经……”
  剩下的字音又被吞掉了。
  说不上来是慌乱还是什么,苏填因能明显地察觉到在自己说完他和许舟行还有联系的时候,唇上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可是后面的安抚也来得很快,唇上的痛觉被湿润的舌尖舔舐,顿时就变得暧昧不清。
  苏填因已经意识到现在的反抗是多余的了,只能给予对方更多的亲吻,以此来填补那些空出来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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