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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你收了我的小广告(近代现代)——章别映山

时间:2024-09-07 09:08:11  作者:章别映山
  说罢还指了下台阶下的墙壁。
  苏填因好奇地看了一眼程恩骄,程恩骄没想到这大爷对认人的精神那么执着,而且还非要争一下自己认人的本事,他只好点了点头,顶着苏填因猫一样的眼睛,承认了,“是。”
  大爷心情爽快了,进去打扫卫生了。
  一时无话,他两沉默很有默契地往前走。
  这种氛围太难受了,忍了忍,程恩骄主动开口,“我昨天确实来了,那是因为……”
  苏填因不算礼貌地打断了他,微微笑着,“是这个真的很有意思吗?值得你看两遍。”他摸了摸鼻子,“我觉得可以,但不到欣赏第二遍的程度,你果然很文雅。”
  “不是的。”程恩骄知道对方没有阴阳怪气,也觉得自己明明说了不去但又主动前来两次地行为十分诡异。
  这时候面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误会得解开,不能让对方误以为自己不想跟他一起去。他说,“那天拒绝你,我很后悔,我没有不想去,”他顿了顿,还是把这句话加上了,“更没有不想和你一起去。”
  “那天发生了点事情,我的心情不太好。看到你的消息没想那么多,就直接拒绝了。后来冷静下来了,感觉自己真的很冷淡肯定会让你伤心吧。我还错过了购票时间,也不知道你哪两天去,就只好都买了。”
  程恩骄的语气里全是愧色,说着说着还低下了头。
  苏填因觉得自己并没有苛责对方的意思,对方却好像很怕他似的。他犹豫了一步,上前抱住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男人,“不开心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人的正常情绪,无需说抱歉。”
  “作为补偿,你请我吃中午饭吧。刚好今天是圣诞节,”苏填因的语气很温柔,“我不过洋节,今天陪你过一次。”
  程恩骄丝毫没有犹豫的回抱住了对方,并在苏填因的腰上拍了两下,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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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内容摘自百度
 
 
第20章 
  走在路上,四只脚穿过交叠的树影,落空在影子交叉处,程恩骄不免想到,好像跟苏填因实质上没有见过几面,这几面跟吃喝还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儿他有些想笑,感觉有些戏剧般的相遇。大概脑子一抽,听从了表妹的意见,去苏填因的学校发传单,而苏填因恰恰是那个天选之子——他的性格,让他注定接下那张传单。
  紧接着是随手一帮,那种调查问卷认真去答也是源于自己的愧疚,觉得有些利用了男大学生的善意,没想到男大学生很感激他,请他喝奶茶。
  后来男生又邀请他去观看篮球比赛,虽然男生没有上场,但依然是全场最引人瞩目的焦点,他是那么耀眼,每一处都好像裹着难以降服的光。
  然后他跟着男生陪着男生的同学去吃饭,席间他认识了他很多朋友或是同学,这让他觉得他好像进入了他的生活,代他挡酒、给他倒酸梅汤、饭毕给他提前叫车,想到这里,程恩骄有些恍惚了。
  藏在兜里的手下意识地紧握住。
  程恩骄认为,他的那些照顾的行为绝对不是出自于自己比他大七岁,自己勉强算他的前辈、哥哥。如果单是这样的一重身份,他是不会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因为累,因为浪费自己的时间。
  退一步讲,就算那些出自于照顾的心意,可没必要因为自己拒绝他而愧疚,为什么愧疚呢。
  可能是明白男生的性格,他不会生气,但应该会难过,他不想让他难过。
  而自己,也确实是很想陪着他,跟着他一起经历他感兴趣的事情。
  程恩骄陡然顿住脚步,他想到了那只柔软的大熊、那条棉质一般的围巾、那个安慰的拥抱。
  他清楚的知道,此前的心意会在到达一个节点的时候——就是这个节点——就是此时此刻。
  他确定他想要。
  男生也跟着他一起停住脚步,程恩骄感觉很奇怪。
  自己明明认识他不过短短半个月,但好像已经很了解他。他像是一株被风霜浇淋的竹笋,只安静的长大,如果有阳光,他可以茁壮成长,如果是风雪,那就吹吧。
  他大概是无所畏惧。
  苏填因默默等了程恩骄一下,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停住,但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愿意等待到对方心情好起来。
  “走吧。”程恩骄说,“刚刚突然想明白了件事情。”
  语气里带着释然。
  对方强调,“之前也想过,但想得很少,现在想得不多了,因为都明白了。”
  苏填因附和他,“我知道,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很好,也祝贺你,”他笑了笑,“能想通一件事情,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
  “吃什么。”程恩骄拿出手机,调出常用的外卖软件搜了下附近,“我请你吃,你随便说,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
  苏填因本来想说随便,他吃什么都行,但转念一想,是自己提出的吃饭,如果没点主见好像就显得过分客套了。
  “那,”苏填因想了想,试探着说,“我们吃石锅拌饭吧。”
  程恩骄没有疑议,他戳了下手机,发现附近没有什么专门的石锅拌饭店,最近的在市中心。
  “走吧,”他抬臂轻揽了下对方的腰,很快就放下了,“我们坐地铁过去,离这儿三四站有一家店。”
  本来苏填因出门坐地铁都是扫码的,但一想到有人跟着他一起,他就打算到自助取票机里买票。
  男人请客吃饭,自己就负责买单路途的费用。
  他快步走到自助取票机面前,程恩骄跟着他身后,看着屏幕上交错的线路他顿了顿,只好转身问男人,“我们是去哪一站啊。”
  程恩骄向前走了一步,“嗯”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戳了两下,选好了对应的地铁线路,最后定位在“清砚北口”站。
  出来的两张票图案是不一样的,有一个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山,有一个是一座庙。
  苏填因是知道那座山的,跟舍友一起出去爬过,当然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坚持到底了。
  普遍的男大学生不仅清澈愚蠢还柔弱无力,平常打篮球踢足球的玩得那叫一个好,一到体测爬山这种事上,立刻就只能打退堂鼓了。
  苏填因自己的高中学校非常注重体育,虽然高考并不考体育,到了高二下半学期的体育合格考按道理来讲也十分简单,但是因为学校老师和校长的要求,他们的体育硬性指标是及格以上。
  这种要求其实对于当时处于学习非常紧张时期的他们有些残酷,但到了大学之后,苏填因仍然很感激,因为自己实在是太懒了,不想运动,勉强靠着高中的体能基础顺利通过大学的体测。
  总之那座山的攀爬,只有苏填因是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登顶的,舍友们都非常默契的在半路选择了坐索道。
  苏填因的眼神总是灼灼的,让人实在是很难忽略。
  他的眼神很直白,就像猫一样,有点偷偷的、旁若无人那样的盯着你,但是只要你不傻,应该很快就能发现。
  程恩骄拿过他手里的地铁票,指着上面的图案,热心的给他解答疑惑,“这里是观音堂,”他的指腹擦过上面的庙顶,“这边是棠居庙,求姻缘的。”
  程恩骄看了他一眼,“把手张开。”
  苏填因虽不懂什么意思,但仍然照做。
  手心向上,五指并拢。
  程恩骄把那张地铁票物归原主,他轻拍着地铁票倒扣到苏填因的手上,随着票归位“咔”的一声,他两的手也轻拍了一下。
  苏填因怔愣地收回手,随即跟着程恩骄的步子一起下了扶梯。
  这趟线人挺多的,苏填因要是周末出去闲逛,查导航要经过这趟线路他会选择坐公交或者打车。
  等地铁来的时候,程恩骄叫住他,然后走到他身前,近到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你看,”程恩骄把手机放在两个人中间,页面上是地图的出行线路,起点是A大,终点是观音堂站,“我家也在这一站,有机会了来我家玩,我领你上观音堂逛一下。”
  这家店中午人并不是很多,他两去了都不用扫码买单,直接跟老板打个招呼说明自己要吃什么就好了。
  苏填因是土豆脑袋,自己吃食堂的时候如果选择困难症犯了,他一定会挑菜品里有土豆的一项。
  如果要是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挑选食物,他还能犹犹豫豫的挑一个自己没吃过的,要是跟别人一起吃就不好犹豫了,一是耽误时间,二是自己吃不习惯剩的太多给人留下的印象也不好。
  他最后挑了土豆炖鸡块,程恩骄看起来是一幅吃什么也无所谓的样子,他跟服务员说,“那麻烦给我也来个跟他同款的。”
  土豆炖的很烂糊,融在鸡块里味道很鲜美。
  苏填因吃饭的时候很让人有看下去的欲望,因为不太挑食,不给人添麻烦,所以就吃得很安静,吃得很细碎,让人感觉他在品味似的。
  程恩骄感觉男生没吃几口就吃完了,上次跟他一起吃饭也没这样的感觉,他关心地看了一眼他,“早餐没吃吗?”
  “不是的。”苏填因连忙摆手,“这个挺好吃的,我就吃的快一些。还有就是,我本身吃饭就是很快,前提是如果不是吃米饭面条这样的主食的话。”
  程恩骄也三下五除二的把饭塞完,他擦了擦嘴,然后说,“是高中的习惯没改掉吗?”
  他回忆着,“我之前吃饭也慢,因为喜欢吃饭的时候看电视,上了高中之后就不这样了,好像赶着跟鬼赛跑一样,每次吃饭都不快乐了。”
  “但是我上班了之后就不这样了,我能吃得快,因为习惯没改掉,但是我不愿意吃快。”程恩骄说,“大概是想摸鱼吧。”
  苏填因点点头,问了个问题,“你们上班的话吃饭是有固定的室内吗?还是一直在室外吗,那样的话真的吃饭也不快乐了。”
  “嗯?没有啊,我们是有食堂的。”程恩骄跑到餐台上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他,“没有汤,喝点水免得干。”
  “谢谢。”苏填因回答,内心不免嘀咕着,现在发广告的这么专业吗,还有食堂。
  起身要走,程恩骄拿过他放在一边的背包,“我帮你背一段,我们可以坐一趟地铁回去。”
  他话音落下就感觉不合适,马上补充,“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想要逛的地方吗。有些唐突吧,”他推开店门,“明明你是本地人,我还给你推荐地方。”
  苏填因只好把几次伸出的手收回去。没办法,对方要帮他背书包的决心太坚定了。
  “我回去了,”苏填因说,“快期末了,我玩的差不多了,也该复习了。”
  “我做过调查的,”苏填因按了电梯按钮,“其实外地的大学生或者是打工人相较于本地人,事实上他们对这座城市的探索能力更强。”
  电梯的反光镜映着他们摩擦的肩膀,程恩骄跟他开玩笑,“你真的很爱做调查。”
  回去的路途中这条地铁线路也依然那么拥挤,而且可能是因为他们这站位于市中心,中午的时间也到了,很多人要吃饭或者下班,这一站上的人很多。
  人群拥挤着将他们带到电梯中间的扶手处,只能说举步维艰、左右逢源。
  小小的扶手上下都摆满了手,程恩骄手疾眼快地抓住了一角,“扶不稳的话就抓我衣服。”
  这个站位让他两站的距离好似合二为一了,近到苏填因可以闻到程恩骄身上薄荷味的须后水。
  没有烟味。
  大概是因为展厅禁烟,对方来不及抽烟。
  程恩骄的手握着杆子,每隔几秒他能感受到自己衣服下摆的轻微抖动,光是这点动静都让他觉得有些过于巨大。
  不然手心里怎么会冒汗。
  盯着苏填因的脖子看了几秒,他的嘴不受控制的张开,说了句他原本没打算说的话,“苏填因,你有没有谈恋爱。”
  男生愣了下,脖子上面很浅的纹路颠伏了下,程恩骄猜测他是咽了口水。
  “我没有。”苏填因笑了笑,“我好像没对人有过喜欢那样的感觉。”
  程恩骄也笑了,借着到站人群纷纷而下的冲力,扭了半边身子,围结着苏填因将其带到角落,下一秒就凑到男生耳朵旁边,“我下周带你去堂居庙吧,求姻缘的。”
 
 
第21章 
  “我要回去了,有的事情我不愿再跟你争辩,日子怎么样都是你自己过的。”魏则丽盘着手里的串儿,风把她的丝巾扬起来。
  “但有一点,”她确实是从另外的角度而言是个好母亲,深谙他儿子的脾性,知道他叛逆,只懂得听好赖话,但真正去做的却屈指可数,“你知道的,我已经停止了给你介绍女孩儿,在妈妈这里就是已经做了十分大的退步。”
  她语气里含着泪和酸,“你要么就谈一个女孩儿带回来给我看,要么就不要谈恋爱了,不允许在外搞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魏则丽瞪着眼,语气更加凶悍,“总之,坚决不允许把你同……”
  魏则丽靠近程恩骄,面上像是含着十分大的难堪和悲痛,声音里流露出十分大的凄楚,只让她眼角的皱纹看得更加深切,“同性恋的事情断然不能摆到台面上来。”
  程恩骄看着月台上疯跑的胡闹的小孩儿,没两秒孩子的父母就上前拉住孩子拽着他们往后边走去,“那么危险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么高,摔下去爸爸妈妈得多害怕啊。”
  他像听话的孩子一样帮魏则丽拉好了丝巾,独自走到站台的吸烟区,他知道魏则丽要走,也不想专门气她,但这根烟不点又实在难受。
  只好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缝隙里令它随意地燃烧着。
  女人抹了下眼角,回头瞟了一眼自己的孩子。
  朦胧中、依稀间,他已经长得那么高,肩膀看起来那么宽阔,她以为这是她未来依赖的肩膀,现在看来,却是隔开他们关系的肩膀。
  这边是车站,那头也是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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