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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你收了我的小广告(近代现代)——章别映山

时间:2024-09-07 09:08:11  作者:章别映山
  孙淑珍打断他,“怎么回事啊,含糊其辞呐。”
  “就是就是,”旁边的姑娘们也喊话,“好好说啊,说得不好罚你喝酒。”
  “行,”程恩骄大方点头,“我本职工作是编辑,前段时间苏同学有个调查问卷跟我的工作内容相关,我帮他答了一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真会撒谎啊,完全看不出破绽。
  苏填因歪着脑袋,一手摸着暖茶,一手撑在下巴上,看着程恩骄扯淡。
  杨蝶说,“我刚刚还以为你工作是跟计算机相关的啊,原来是编辑啊。”
  程恩骄“嗯”了一声,拿过茶润润喉咙,“怎么说?”
  孙淑珍插话道,“因为你来之前苏同学也说自己是和你在工作中认识的,我们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计算机相关。”
  “哦,不是的。”他摇了摇头,“我大学学的是汉语言。”
  那群姑娘们又开始吐槽起来学校的调查问卷,觉得这东西做了丝毫没有营养,耗时耗力还没有好处。
  一只盛满了酒的杯子递到苏填因眼前,“苏哥,感谢你这次前来帮忙,我敬你一杯。”
  苏填因无奈,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出手帮了个什么忙,一个一个都要来感谢他,而且最终奖项也没出来,他发挥的实际作用也不知道到位没。
  这种落不到实地的感谢让他心有余悸。
  但酒杯也已经盛到他面前,更何况他也不善于拒绝,只好抬手准备接过许舟行的酒。
  右手边横空出现了一只手臂,替苏填因接过了那杯酒。
  程恩骄说,“他今天不舒服,我替他喝。”
  你拒绝不了的,我来帮你拒绝。
 
 
第16章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杨蝶去结账,一群女生把因为吃火锅热而脱掉的衣服穿上。
  不是周末,体院馆又比较偏,现在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程恩骄怕不好打车,提前拿手机叫好了车。
  走出了店门,一阵寒风吹过,众人忍不住都浑身抖了下。
  本来吃饭时候红扑扑的脸,现在被风一吹只觉得刮得生疼,苏填因伸出双手捂了下自己的脸,想把脸上的热气除散掉。
  “快看!”有一个女生惊呼,“下雪了,好美啊。”
  这个城市本身偏北,一年下雪次数其实相较于大部分的南方城市多很多,但都还是小孩儿,对雪都有很多期待。
  所以今天经历了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又刚吃完饭,猛的出门遇到雪,都觉得是惊喜。
  细小的雪花从空中飘落,还没等落下来,只在空中打个璇儿,雪花的痕迹就没有了。
  程恩骄估计这雪留不住,下个个把钟头也就没了。
  余光瞥到苏填因冷的原地蹦了好几下,程恩骄顿了下,朝杨蝶走过去,“我叫了车,就在店门口等着吧,暖和。”
  杨蝶很震惊,心里想着苏填因这朋友实在是很周到,她把报销的票据塞到兜里,“谢谢你啊程哥,真的特别麻烦你。”她语气很真诚,“我把车钱转给你吧。”
  “不用。”程恩骄摆了摆手,“你们还是学生,我已经工作了好几年的人,哪有让你们掏钱的道理。”
  这个时候听力的感知又被无限放大,苏填因感觉在嬉闹的玩笑声中,自己还是很轻易地听到了程恩骄的声音。
  他默默掏出手机,转了二百过去。
  叫的车来得很快,孙淑珍安排着大家上了车,“程哥,你也来啊。”看着程恩骄还站在火锅店门口不动,她忍不住催促,“上来吧,最后面那辆车是不是还能坐下。”
  程恩骄歪头看了一眼,“坐满了,再坐就超载了。”
  他摸着兜里的打火机,“别管我了,你们走吧,我再叫个车。”
  他没打算继续打车,没有多远,溜达着都到地铁站了。
  今天晚上也许是酒喝多了总感觉太疲惫,他打算让晚风清醒一下自己的脑子。
  苏填因坐在副驾,握着车把手的手顿了一下,在即将准备出发的时候,他没过脑子地轻声说了一句,“我,我下车吧。”
  “什么?”司机打开了雨刮器,没有听清。
  苏填因重复说,“我下去吧,”他这话不像是跟司机说的,是跟后面同车的人说的,“我陪他一起等,你们先走吧。”
  下车之后他叫住往前走的程恩骄,大步地走了过去。
  程恩骄停住脚,看到苏填因下来他脸上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怎么了?”
  今天下午就抽了一根烟,刚刚决定要走到地铁站,于是他就掏出来烟点了一根,准备借着烟的微火暖一下自己。
  不过意料之外的就是苏填因跑了下来,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下意识的把抽了半根的烟扔了。
  “你不打车回去吗?”苏填因垂头看着那半截烟,感觉自己有些晕,“我跟你一起走吧。”
  程恩骄笑了一下,他伸出一根食指,抵着苏填因的脑袋,苏填因本就晕,这一下他直接脑袋往后缩了半步。
  “都不知道顺不顺路,就陪我啊。”程恩骄扯了扯围巾,“你都下来了,那就只能陪我了。”
  苏填因其实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醉了,感觉自己有好多话要咕噜咕噜说出来,但那些话大概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可能就是他嘴巴闲不住,一定要说些什么似的。
  他咽了咽唾沫,抬起眼睛盯着程恩骄的围巾。
  程恩骄注意到苏填因的手好像微微发抖,他顿了顿,昂起脖子往后方瞅了一眼,抬手招了辆出租车。
  “怎么?”等坐到出租车里,闻到了一种很浓的皮革味,这味让苏填因一阵难受,手触碰到粗糙的座位步,刚一张嘴,就差点要呕。
  连忙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靠在车窗上。
  程恩骄系好了安全带,回头看了眼不太舒服的苏填因,对着打表的司机说,“先去A大。”
  司机顺从的开车,“好嘞。”
  程恩骄想了想,转头语气轻柔地问:“那个,你们A大出租车能进吗?”
  还没等苏填因回复,司机大叔就很健谈的接话了,“不能进去啊,哪怕有A大学生带路,外来车辆也不能进去。”
  “怎么,”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安静的出租车内显得很空旷,“后座那小伙子不舒服吗。”
  程恩骄“嗯”了一声,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
  好在程恩骄加了杨蝶的好友,他给杨蝶发了条消息,说苏填因应该有些醉了,麻烦她联系一下苏填因的舍友,最好开个电动车来接。
  杨蝶合上车门,“好了,今天大家都表现得很好,也吃累玩累了,都早点休息吧。”
  大家都说好。
  “等等。”杨蝶低头扫了眼手机,“谁有李昀河电话,我发微信他没回我。”
  她解释说,“苏填因醉了。”
  醉了走不动路了吗,也不像啊,刚刚在火锅店门口还挺好呢。
  杨蝶没多想,从许舟行那里拿到了电话号码,好在打过去有人接。
  李昀河说自己还在外头陪女朋友,而且自己没有电动车只有自行车,让宿舍另一个人到门口接。
  都搞定好了,杨蝶又给程恩骄发消息,告知自己已经一切办妥,他们只需在校门口等着就行。
  程恩骄看到消息舒了一口气,返回信息栏才注意到苏填因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发了二百的红包。
  他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两秒,还是把红包收了下来。
  已经很晚了,而且估计很多人看了天气预报知道有雪,路上的车并不多,因而没有堵车。
  一路上也很顺畅,遇到的红灯也很少。
  苏填因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他极力的在脑海里催醒自己,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程恩骄紧皱的眉头。
  “我睡着了不好意思。”苏填因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嘴巴,转头看到了司机在一边等待,他更加愧疚了,“对不起,我真的睡忘了。”
  程恩骄搂了他一把,“没事儿,别说这些。”
  苏填因强打起精神,他站直离开程恩骄的肩膀,“给你添麻烦了,本来说要陪你一起坐地铁或者坐公交的,结果又让你破费了。”
  程恩骄这时被他的客气也给整得无语了,看着自己空掉的肩膀,“真的没事儿,你好像有点发烧,回去喝点药预防一下。”
  刚走到校门口,就有人迎了上来。
  “老苏?”王豪走到苏填因跟前,视线又移到程恩骄身上,“你是老苏的朋友吧,麻烦你送他回来了。”
  程恩骄摆了摆手,指了下苏填因,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你骑电动车的吗?”
  王豪点点头。
  “那你就把他带回去。”程恩骄说,“辛苦了,他好像有点发烧,回去让他喝点药。”
  苏填因原本垂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化作一句谢谢。
  王豪挠了下头发,应了好。
  等在视野里无法再看到电动车和苏填因的背影时,程恩骄才转身重新回到出租车内。
  “不好意思了,久等。”程恩骄在手机戳了两下,接着就递给司机,“去这个小区,在观音堂附近。”
  “好嘞,”司机回了方向盘,“那帅哥是你最好的兄弟吧,那么上心。”
  程恩骄沉默,雪已经停了,下得不大,果然也没积住。视线里是斑驳的车窗,那被遗留下来的水迹像陈年已久的污垢难以消除,他呼了口气。
  “对,是好朋友。”
  王豪也不知道自己咋被苏填因朋友忽悠的,他平常连自己的事情也不太上心。
  回到宿舍他就非常体贴的给苏填因倒了杯水。
  “老苏,泡感冒药。”王豪说:“喝点药捂一觉,要是明天早上感觉还不舒服就跟导员请个假,这要是周末就好了。”
  苏填因摸着自己的脑门,没感觉到烫,但是冷的有些明显,他的手都僵硬了。
  他冲王豪点点头,“谢谢你,你也早点休息。”
  王豪嗨了一声,“我虽然跟你舍友时间挺久的,但没邀你玩游戏之前一直觉得你高冷,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苏填因眨着眼。
  “因为你太客气了。”王豪非常认可自己的话,“别太客气,只是很小的忙,咱俩又是舍友,真的别客气。”
  “我去洗漱了,”王豪说,“陶虹和李昀河还得过一会儿回来,你就喝了药赶紧上床睡觉吧。”
  苏填因正在挑选感冒药种类,因为不确定自己发没发烧,但头疼,还是先来了片布洛芬,感冒药也不想选择冲泡了。
  他选择了胶囊的,手冷,不想洗杯子。
  躺到床上了又睡不着,全身难受,冷得让他蜷缩。
  最近刚来了暖气,暖气气不足,但平时还是很能将就的。
  果然人一生病就会变得脆弱。
  苏填因侧身从枕头下掏出了手机,准备发个消息询问一下对方是否到家,顺便再次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
  屏幕上闪出了一行字。
  程恩骄:【这红包我收下了,我猜,你很不好意思。这就相当于我收下了你的不好意思,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不好意思了。】
  苏填因视线涣散的看着这句话,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给对方发红包的这一行为应该有些让对方不愉快。
  来不及多想,不久他就沉沉的睡着了。
  发烧应该是无梦可做的,老人家的说法是发烧还做梦,那就是被梦魇找上了,自己德积的不够。
  这话是毫无依据的。
  如果是美梦,那应该不是梦魇,而是一种治愈的良药。
  让人十分难忘的良药。
  他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好像是遇到了天使,天使分了他一颗苹果,告诉他,你不必留到你认为珍贵的夜晚吃。
  请你现在就去品尝,它是独一无二的苹果。
  后半夜苏填因模模糊糊地醒了,嘴唇很干,而且他因为不抹润唇膏,其实已经有些唇裂了,现在又干,苏填因甚至都感觉已经流血了。
  他抿了一下,自己后背冷嗖嗖的,被子上还有凉气,他将就的拿了自己的衣服给铺到后背的位置。
  已经不知不觉睡到了后半夜,宿舍很安静,只有间歇的月光透过窗纱,薄薄的像一层雾。
  他叹了口气,又陷入沉睡。
 
 
第17章 
  苏填因这场发烧感冒来得十分突兀,去的也很仓促,好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样。
  第二天醒来他除了脑子还有点懵,基本上已经好很多了。
  就是鼻塞的难受。
  陶虹把洗好的衣服从衣筐里一件一件掏出来仔细晾上,听到苏填因鼻子不停通气的声音,自己代入感也十分强烈,感觉自己也鼻塞了。
  他揉了揉脑子,“因因啊,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啊,你这也太难受了。”
  苏填因拿纸准备擤的动作停住了,他歪了歪脑袋,“是不是吵到你了。”
  陶虹把衣筐塞到自己的桌子下面,“就那点小虾米的声音会吵到谁啊,不要老是内耗。”
  苏填因低头看着杯中自己歪七八倒的倒影,好奇地拿手指戳了下。
  他感冒了就不喜欢喝凉水,爱喝滚烫的水。感知到这水的温度已经不烫了,他准备起身重新接一壶。
  陶虹将一小瓶鼻炎喷雾甩到苏填因的桌子上,“喏,我刚翻柜子发现我还有小半瓶,全给你了。”
  小瓶子崩到桌上的声音很微弱,苏填因捡起来,“谢谢你。”
  起身的时候看陶虹在清理自己的桌子,有洁癖的人是这样的,平均每隔两天都要拾掇一下。
  他慢慢地挪着步子去阳台拿上两个水壶。
  开水房的水还没有烧开,估计还要等上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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