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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那个偏执反派(玄幻灵异)——晚饮无

时间:2024-09-07 09:01:25  作者:晚饮无
  沈恪另一只手攥着郁乐音的手。
  他依赖郁乐音对他的依赖。
  公司的事务繁忙,D区这边的下游工厂暂时由余固主要负责进度。沈恪这次回来待两天,纯粹是太想阿音了。
  自从沈恪离开后,余固搬去和同在D区的女友住了。学校的实验告一段落,过段时间要集体外出实践,在这之前,郁乐音可以短短休息两天。
  从茂叔家里庆生吃完家宴出来,已经到了傍晚。郁乐音拉着沈恪在小区楼下散了会儿步,上楼洗了个澡,推开门出来,沈恪坐在床上帮他修坏掉的通讯器。
  “好修吗?充不进去电,难修的话我现在去重新买一个吧。”
  郁乐音头发湿漉漉,盖着干毛巾,赤着脚站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脚底板蹭干水渍,趿拉进沈恪事先放在地毯边上的干净拖鞋。
  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沈恪走去,被沈恪扯着坐在了大腿上。沈恪用干毛巾替他擦头发。
  动作轻柔,如同在按摩头皮一样。郁乐音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贺一宵也这么照顾过你么?”沈恪冷不丁冒出来这句话。
  唔,沈恪是真的不好哄。不过比起前世,冷不丁让人消失,现在的沈恪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
  郁乐音转过脸,两只手去捏沈恪的脸颊:“乖,笑一笑。”
  沈恪十分配合他两只手的动作,嘴角扯了起来,露出一个不算太好看的笑。
  “我去洗澡,等我。”沈恪用力掐了把郁乐音后腰的软肉。
  郁乐音又痛又紧张,用干毛巾蒙住脑袋,点了点头。
  D区初秋多雷雨,毫无预兆。
  沈恪进浴室还没多久,郁乐音趴在枕头上,玩着游戏机,窗外闷雷滚滚,空气里闷热的湿气还没散开,磅礴大雨泼了下来。
  打雷下大雨的夜晚在两世的记忆里浓墨重彩。上一次这么大的雷雨,还是前世他的十八岁生日。
  那天晚上,沈恪第一次强吻他,说一个月后他们结婚。
  一个月听上去要等很久,起码在那时的郁乐音看来是这样。他偷偷掰着手指算日子,希望时间爬得像蜗牛,越慢越好,这样他就不用和那个变态结婚了。
  郁乐音趴在床上,翘着脚,枕头上放着游戏机。
  “在玩什么?”
  “没玩什么,普通的种田游戏,你洗好了?”
  “你还是那么喜欢种田游戏,”沈恪掀开被子躺在了郁乐音身旁,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小肚子,“什么时候陪我睡?”
  “……马上。”郁乐音耳尖冒红,关掉了游戏机。
  郁乐音钻进了被窝里,只把一双大眼睛露出来,眨眨:“提醒你一下,我们尺寸不合,前面的准备工作要做好,不然,嗯,会很痛苦。”
  说得像他们做过很多次,沈恪把人往怀里搂:“记下了,先陪我睡一觉。”
  这话说得有些矛盾。当沈恪只是从背后搂住他,郁乐音反应过来他好像想歪了。
  沈恪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他还是像前世的自己,从背后揽着郁乐音,呼吸埋进阿音后颈,亲吻细软的发丝。
  窗外惊雷滚滚,暴雨瓢泼,他找到了他的避风港。
  -
  沈恪按照行程离开没过一周,郁乐音所在的学院如期组织了一年一度的校外实践活动。
  郁乐音没参加过校外实践活动,据说是让一群人去深山老林住三天,凭借课堂上学到的植物学和动物学知识野外求生。
  “感觉不是很难诶,”米西元往背包里放必备物品,“咱们班上不至于有人因为误食毒蘑菇出事吧。”
  “这倒不至于吧,”郁乐音背起背包,手上捏着通讯器,沈恪离开前给他修好了,“群里发集合消息了。”
  现在还不到七点,太阳还在半山腰,他们就得集合一起坐车出发去山腰下。
  郁乐音把背包放在行李架上,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收到了沈恪的消息。
  沈恪回去后,每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发消息,像是早安吻的仪式感。
  通常情况下,郁乐音起得比沈恪晚,得过一小时才会回复收到的消息。
  他坐在位置上,知道沈恪起床了,秒回了消息。
  沈恪感到惊诧:[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郁乐音简短解释了课外实践的事情,聊天框里的文字还没打完,就收到了沈恪的电话。
  在深山老林里荒野求生三天一听就很有难度和挑战性。沈恪一开口就能听出话语里的紧张和加重的呼吸:“怎么从没和我说起这件事。”
  郁乐音小声:“现在和你说了。”
  沈恪骨子里埋着独占欲,恨不得掌握他所有行踪。车子启动了快半小时,郁乐音握着通讯器和沈恪辩解了快半小时。
  沈恪似乎忘记他是植物学方向的学生,和他强调了几十条在深林里的注意事项。
  郁乐音有认真记,但是觉得没必要,因为他也知道这些,而且又不是他一个人要在深山老林里过三天,他还有同学和带队的老师啊。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
  沈恪一字一句:“你说呢,你身上绑着两条命。”
  前世沈恪和他在火海里殉情。这句话情真意切。郁乐音忍不住笑:“好啦,我保证好好照顾我自己。”
  山上的信号不太稳定,接下来的三天,郁乐音断断续续给沈恪回消息和电话。
  三天平安度过,除了吃了三天的野菜粗糠,郁乐音感觉自己瘦了好多,下山一定要大吃一顿。
  第三天,D区天气特色,毫无预兆又下了大雨。郁乐音坐在返程的车上,耳畔是雨珠拍打在玻璃窗的闷响,他给沈恪打电话报平安。
  “你看,都说了没事,你要多相信我,就像不要吃那么多无关紧要的醋一样。”
  郁乐音只和沈恪谈过恋爱,结过婚。结婚的时候,沈恪吃醋就把和他接触的人都悄无声息解决掉,到处流传着沈恪疯批的流言。
  沈恪就像只没有安全感的狮子,把自己困在牢笼里,明明智商、力量和财力都有了。
  屏幕上的小红点的确在返回的路上。沈恪不后悔上次帮阿音修通讯器时,在通讯器上安装了实时监控轨迹的代码程序。
  听着阿音那边传来的雨声,沈恪心情宁静平和。雨幕给万物笼上屏障,下雨天拥着喜欢的人入睡是件再平凡不过的幸福,在他心里万分珍贵。
  “我吃那么多醋是因为很喜欢你。”
  郁乐音鼻音轻哼,一颗心轻飘飘的,打了个哈欠,眼尾泛出倦意的生理盐水,车子在缓缓行驶,困倦来袭:“好困,先这样说,回去再说。”
  通话挂断,郁乐音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困得闭上了,手上攥着通讯器,就这么靠着车窗睡着了。
  他是被尖叫吵醒的,听见有人在喊“山体滑坡”“泥石流”,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还没睁眼,一片昏暗,在天旋地转的剧烈失重下,失去了意识。
 
 
第五十章 想藏老婆
  事故发生的那一刻, 沈恪太阳穴蓦地刺痛。
  坐在对桌的生意伙伴瞧见,停下了滔滔不绝的嘴,关心道:“怎么了?沈总, 有什么问题吗?”
  沈恪指腹摁着太阳穴揉了圈,摇摇头,嗓音偏冷:“没事, 请继续吧。”
  对面的生意伙伴继续介绍这次的合作项目。沈恪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他伸手摸向西装裤的口袋,空的,反应过来,出于尊重,开会时并没有带通讯器,以免打扰。
  沈恪相信他和郁乐音存在心灵感应。最起码他单方面有。此刻太阳穴的刺痛, 和阿音在大监狱区被沈昀刁难、深陷危机时的感觉一样。
  几小时前还和阿音联系过, 应该会没事?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沈恪阖上眼眸, 短暂闭目养神。
  离开D区前, 在给阿音修通讯器的时候, 他留了个心眼, 在他和阿音的通讯器上分别绑定了感应程序。
  一旦阿音那边有危险,通讯器失联, 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身体不舒服?”生意伙伴注意到沈恪情绪的异常。
  江山代有人才出。他对面的沈恪是K区30岁以下的排在第一批的青年才俊, 合作过一次,沈恪有头脑、行事沉稳, 他很欣赏。
  太阳穴的刺痛还未消退, 沈恪心脏仿佛缺了一角, 心跳频率慌乱。
  他站起来,手在桌面上短暂撑了几秒, 不顾后面人的叫喊,跑出了会议室。
  出事了,他敢肯定。
  跑到了休息室,沈恪抓起西装外套里的通讯器,阿音和他绑定的程序失效了,果真失联了。
  沈恪狠狠抹了把脸,面色冷了下来,抓起外套大步往电梯方向走,进电梯间时接到了余固的电话。
  “沈恪,”余固声音沉重,“阿音出事了,山体滑坡,返校的车埋了大半,救援队已经赶过去了……”
  高层电梯轻微晃动,但沈恪双脚却因为这个消息震颤不稳。
  他就应该把阿音锁在身边的。
  -
  风雨雷电齐聚,巨大的探照灯下,救援现场混沌嘈杂。
  郁乐音被挖出来的时候,眼皮很重,应该沾了很多湿泥,他虚弱得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失去了。
  眼皮上落下轻柔的力道,有人轻轻揩去了他眼皮上的湿泥。
  郁乐音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恪。
  沈恪脸上、头发上,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黏糊糊的泥水,连握住他手臂的手指指甲缝里也塞满了泥土。那身从K区跨越到D区的高定西装压根来不及换,满身泥泞。
  这也是郁乐音第一次看到沈恪这么狼狈的一面。
  “我怎么感觉你才是被挖出来的那个?”郁乐音苍白的嘴角上扬出虚弱的弧度。
  沈恪双眸赤红,盯着郁乐音几秒,蓦地埋头咬住了他的手腕。
  口腔里弥散开淡薄的血味,是鲜活的存在,他一颗躁郁、恐惧的心才找到了安定处。
  余固从路前方帮忙救援,以公司的名义送了纯净水等物资过来,听到郁乐音被找到的消息,一路顺着下路找过来,就看到沈恪低头咬上阿音的手腕,像是死而复生找到主人的狼狗。
  雨水浸透沈恪的发梢,两三绺黑发垂在锋利眉骨上,大雨都冲刷不掉他身上的偏执。
  余固叹了口气。他跟着沈恪很多年了,知道沈恪对阿音喜欢得是有多疯。
  “好痛……”
  沈恪如梦初醒,松开了。
  郁乐音手指抓着他的衣领,“沈恪,我全身上下都痛。”
  新的救护车赶到现场,沈恪将阿音打横抱起,送上了救护车。余固也跟了上去。
  做了全身清洗后,郁乐音被推进检查室做了全身检查,最后得出的检查结果是全身多处淤青擦伤,右踝骨骨折,需要留院观察半个月。
  郁乐音躺在病床上,小腿上固定了石膏板,吊在病床上空,一个难受的姿势,他动了动身子,背后的枕头就被拍了拍,变得松松软软。
  沈恪又盖好了阿音身上的被子,问他想吃点什么。
  郁乐音摸了摸肚子,他没什么胃口,但是肚子有点饿,“要不喝点青菜瘦肉粥?”
  沈恪说好,让余固来陪阿音继续说话,他下楼买。
  郁乐音收到了赵老发来的邮件慰问。这次山体滑坡来得猝不及防,还好救援及时,没有人员有严重的伤亡。
  余固搬了个椅子坐在病床边上,撑着胳膊看着阿音,阿音劫后余生,脸色还有未褪去的苍白。
  “刚才差点吓死我了,之前就听说D区前些年老是有山体滑坡事故,没想到这次发生在我们头上,还好没出大事,不然我这一天大概就要失去两位朋友了。”
  郁乐音打了余固手臂一下,“没出事呢,你别乱说话。”
  余固向来是口无遮拦的,捂住嘴,“好吧。”还好沈恪不在。
  D区医院餐厅食物口味风评一般,说不上好吃。阿音本身没胃口,沈恪在网上搜索了附近口碑好的粥品店。
  医院大厅里,医护人员紧急推行的救护床与沈恪擦身而过。
  救护床上是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捂着肚子哀嚎,表情痛苦。
  “让让!都让开!”
  大厅里的人疏散开,为紧急的救护床让开了一条道。
  床上的孕妇捂着肚子痛叫,痛得脊背弯起来,额头满是细汗,最后晕了过去。
  沈恪看到了她的正脸,眉间轻皱。
  “找当地最好的妇产科大夫,一定给我保住这个孩子!!”项为民捏着通讯器对助理吼着,吼得脖子通红,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你是不是有病,在门口站着挡路?!”
  沈恪抽回思绪,不再纠结阿音和刚才那个从未谋面的孕妇眉眼有些许相似,瞥向矮了他半个头的中年男人,心里有所了然。
  这大概就是阿音那对便宜的继父和生母。
  -
  加了盐巴调味的青菜瘦肉粥活跃了味蕾,郁乐音本来没什么胃口,在沈恪亲手一口口投喂下,喝完掉小半碗。
  “饱了。”郁乐音眼睛弯出感到满足的弧度,歪着头看向沈恪。
  沈恪起身从床边的小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替阿音擦了擦嘴角,“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郁乐音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瞥了瞥四周。
  他是想起了前世,他和沈恪结婚后,每次生病,沈恪都没照顾他。那时候沈恪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对他挺冷淡的。
  那段时间,郁乐音只有一个人,感冒发烧,鼻子酸涩的日子里很想有人可以抱抱他,照顾他。
  最长的一次生病是重感冒了三天,昏睡后隐隐约约能感到有人往他嘴里灌温热的液体,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还有时不时摸上他脸颊的手掌。
  “明显有事要说,”沈恪手指钳住郁乐音脸颊的软肉,两指开合捏了捏,“对我还藏什么秘密,嗯?”
  “好困,想睡觉了。”郁乐音把脸埋进被窝。
  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郁乐音偷偷睁开眼睛,沈恪站在窗户前,指间夹着一根烟,没抽,只是站着眺望窗外点缀万家灯火的漆黑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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