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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君还好吗(综漫同人)——浮云素

时间:2024-09-07 08:58:04  作者:浮云素
  基于坂口安吾的异能力,他必定是异能特务科的基石、下一位接班人,种田山头火看重他、信任他,让他随侍左右。
  与多数科员不同,出身于新潟市大家的坂口安吾拥有敏锐的政治素养,他的父亲曾是众议员的议员,在家族破灭前,中二年级的坂口安吾是个不折不扣的反叛者,眼下却成为了禁/欲主义的社畜。
  “……在尚未培育出超越者的现在,夏油君与五条君是日本最有可能的下一代超越者之一。”种田山头火说,“什么是异能力?什么是超越者?拥有异常于常人能力者就是广义上的异能力者,咒术师在国外虽少却不是没有,我听说钟塔侍从将咒术师、吸血鬼也定义为异能力者。”
  “从这角度来看,五条君跟夏油君成为超越者的潜力,而据我观察,五条君并不同于御三家的其他人,拥有广博的胸怀与格局。”
  “以及家入君,那可是非常罕有的,比与谢野晶子更加全面的治愈能力。”种田山头火走在前方,LED灯管将他的影子拉长。
  “与谢野君拥有常暗岛对战经历,我们都知道,军医往往拥有比一般军人更高的机动性与自保能力,家入君起码要有与谢野的素质才行。”
  “但在签订和平协议的当下,没有地方给她进行历练,我们不得不另辟蹊径。”
  安吾沉默得像是种田山头火的影子,这些他都清楚,不仅如此,他还推动了发展。
  譬如说正在档案室内躺着的“XXX绝密文件1047号——五条悟于横滨的行动报告”。
  “对了。”种田山头火说,“我听闻五条家拜访了武装侦探社?”
  那是目前横滨内唯一一家拥有“异能开业许可证”的会社,在夏目漱石的举荐下成了第一个吃桃子的人,由于武装侦探社的人数较少,目前暂被视为警视厅与异能特务科的辅助机构,帮助审理横滨市内的违法案件。
  不包括火并,只着眼于谋杀。
  “是的。”坂口安吾推鼻梁上的眼镜架,镜片反射出冷冷的白光。
  种田山头火笑了:“那真是一件好事。”
  他们心知肚明,求助于似附属于异能特务科的机构,证明在这一场搜寻中五条家的人愿意服软,他们本以为看过五条悟的“苍”,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本人,哪晓得在横滨挣扎一个月后也没得出结论。
  异能特务科又将夏油杰与家入硝子看得如同眼珠子,根本接触不到这两位知情人。
  无奈之下只能向异能特务科施舍人情——禅院家已发现了五条家的动态,在前些日子的联合围剿行动中多有试探。
  五条家不可没有五条悟,此乃共识。
  ……
  武装侦探社设于晚香堂。
  成立不到半年的会社只有三名成员,福泽谕吉、江户川乱步、与谢野晶子。
  将任何一人放出去都能搅动横滨的云雨,奈何三人凑在一起,营造出皮包公司的寥落感。
  办公室也很业余,晚香堂本来是夏目漱石的教学场所,除却几套桌椅与孤零零的黑板外什么都没有,在电子设备不盛行的二十一世纪初,福泽谕吉并未配置电脑设备,一台电话、两张办公桌、一座二手沙发与堆满零食的茶几便构成了小公司。
  别说茶几面了,办公桌的抽屉里也塞满了粗点心,任何一位被推荐来武装侦探社的委托人都会怀疑自己被耍了。
  五条诚就是其中之一。
  论血缘,他是五条悟的堂兄,也生一头白毛,盘靓条顺,可没了五条悟的卡姿兰大眼睛,总觉差点味道。
  他是五条家年轻一辈中的一级咒术师,跟在大长老身边,退能当保镖,进可做打手,兼数学学得不错,偶尔还能跟万能的悟大人一起做高数题。
  可就是在横滨的一个半月,五条诚被折腾得心力憔悴。
  他有一定的追踪能力,可惜眼睛要瞪瞎了都没发现五条悟。
  他有强大的武力资本,但在横滨被火箭炮轰得到处乱窜。
  五条诚高昂起的头颅被这座城市打击得如风里飘荡得小白菜,在大长老沉着脸联系异能特务科后更是痛心疾首。
  是他们无能啊!让五条家受这种耻辱!
  五条哲也沉得住气,他跟异能特务科打了三个来回的机锋,只得到写武装侦探社地址的小纸条,回头看五条家的年轻才俊,各个像霜打的茄子。
  他双手插在宽袖里,仿佛曾经看不起普通人的压根不是他,训斥道:“明白了吧,不是所有普通人都低人一等,你们看横滨的这些人,不说异能力者,就算是□□,你能说他们就是弱者吗?”
  “毫无敬畏之心只会像禅院家的人一样,在这座城市折戟沉沙。”
  他教导年轻人要心怀警惕,必要时低下头颅,与有火力的人和睦相处。
  五条诚只能垂头丧气地说:“是。”
  偶尔也有反骨仔腹诽:大长老,您一开始可不是那么说的。
  明明一群人中最看不起普通人的就是五条哲也!
  显然,他们都学乖了,被横滨教做人了。
  在异能特务科的指引下来到晚香堂,这地方风雅而隐秘,五条诚在大长老的示意下敲门。
  他耳聪目明,将门内的推诿声收入耳。
  江户川乱步:“晶子,有人敲门。”
  与谢野晶子:“我听到了,乱步先生,你去开吧。”
  江户川乱步:“为什么是我,我正在吃粗点心啊!”
  与谢野晶子:“你距离门就三米,我正在磨指甲。”
  与谢野晶子越来越活泼了,她是尊敬江户川乱步没错,却学会爱但不纵容,比如现在,她正对照美妆杂志修美甲,开门的活必定让给江户川乱步。
  五条诚:“……”
  没问题吧?
  “社长!”
  “……实在是太感谢了,社长!”
  门开了,福泽谕吉凌厉的气势逼得五条诚后退一步,手指抵刀镡,将五条哲也护得密不透风。
  “我是福泽谕吉,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有事进来说吧。”
  他深深看五条家众人一眼,折身回门内。
  五条诚产生侦探社内强者如云的错觉,可惜这错觉只维持了一秒,很快他看见门内吵吵闹闹的二人组。
  ……什么皮包公司。
  大长老的拐杖抵在地面上,发出脆响,空荡的室内加速声音传播,与谢野晶子与江户川乱步停了下来,乱步立马展开桌面上的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他看向五条家一行人:“原来如此,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
  “想要找到他,你们需要去三个地方。”
  等等等等!
  五条诚傻了,他们还没有说来意呢,怎么就知道了?
  哦,他明白了,是异能特务科泄漏的对吧,提早将他们的要求转告武装侦探社,让他们先行寻找。
  可恶,他们一定知道悟大人的下落吧,故意让他们多跑一趟。
  他倒不怀疑异能特务科能找到五条悟,夏油杰跟家入硝子肯定知道他们悟大人的下落,这两人掌握在异能特务科手中,肯定早说了。
  既然这样,干嘛不送佛送到西,他们上去堵人。
  江户川乱步偏偏不愿意,很难说他是要故弄玄虚还是有其他想法。
  还是大长老上前一步,气沉丹田道:“你说。”
  “首先,三天后下午四点,前往擂钵街第六层14号。”
  江户川乱步说:“下一个地点我到时再告诉你们。”
  ……
  位于横滨港口的一片墓园内,正在进行一场肃穆的葬礼。
  森鸥外穿一袭格格正正的黑西装,浑身上下唯一的点缀就是那条暗红色的围巾。
  围巾的颜色像凝固的血液,或许它上面正残留着先代的血。
  它冠冕堂皇地挂在杀人凶手的脖颈上。
  为尊敬黑/手/党的起源,他请来了神父,进行一场意大利式的遗体告别仪式,他们拥有诸多穿黑西装的大个子,以白色玫瑰妆点的棺木,可又在横滨最历史悠久的大楼中设灵堂,放香炉与挂着黑色绸布的照相框,请来僧侣为先代超度。
  葬礼主打东西结合,又因花销够多而让人挑不出错,忠于先代怀疑他死因的下属窃窃私语,认为森鸥外是做贼心虚。
  太宰治也在场,他站的位置很靠前,这让许多自认劳苦功高的成员不满,一个孩子,不满15岁,他或许是森鸥外的弟子、助手,可他甚至没加入黑/手/党,又怎么能越过一众人站在那儿呢?
  即便他们知道,太宰治只缺少一个宣誓的仪式。
  或许是看不惯先代的恶行,横滨没有落下一滴雨,在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中,葬礼结束了。
  森鸥外从寒暄的人堆中逃出来,坐上□□首领的专用车,太宰治早在那里等他了。
  这既是对太宰治的保护,也是对他的看守,森鸥外的心胸宽阔又狭窄,他并不确定太宰治是否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先代死亡的真相。
  那些人对他开枪只缺一个借口,彼此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
  他还是用属于森医生的气虚的口吻,故作可怜道:“真麻烦啊,我从来不知道办葬礼是这样一件劳心劳力的事。”为此他已经一周睡眠不足三小时了。
  太宰治踢弹着腿:“谁叫森先生这么爱面子呢,明明只要简葬就行了。”
  “一边喊着没有人没有钱,又要从瘪瘪的钱包中拨出巨款做面子工程。”他声音清悦,像在唱着歌。
  “根本没人感谢森先生吧。”
  “痛恨先代的人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疯癫的灵魂配不上昂贵的葬礼,再多人超度不过是一层遮羞布。”
  “崇拜他的痛哭流涕,痛惜死亡带走了他们的首领,并将苗头指向可能的罪魁祸首。”
  森鸥外嘴角挂着苦笑:“即便如此,这层遮羞布也是需要的,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太宰。”
  太宰治冷不丁地问:“即便他们在葬礼上讨论如何伏杀你吗?”
  森鸥外嘴角的笑容一僵,有的时候他真痛恨太宰治的聪敏,当他将自己看透人性的惊人天赋当作武器,刺向自己时,森鸥外总会感到心悸。
  ——为他不合时宜的直白与试探。
  “是的。”他只能回答道,“就算没有这场葬礼,他们也会私下会面,伏杀永远会存在。”
  太宰又将他的尖锐收回去了,他扭过头去,像一只舔舐爪子的黑猫,恹恹地说:“所以你人为创造了这一个环境,给他们机会,最好能将所有怀二心的人试探出来,一网打尽。”
  森鸥外笑道:“这只是先头部队罢了,对组织的接受与整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即便获得了切实的好处,人也会奢望不曾拥有的那些,浮动的人心一直存在。”
  “不过,我在危难关头接手组织,在百废待兴之际重建,必须有整齐的人心,得一次性将那些人杀怕才行。”
  “否则不仅要面对外界的刀剑,还有提防背后的冷枪。”
  他循循善诱道:“你能帮我一同解决吗?我实在没有更信任的人了,太宰。”
  太宰治轻飘飘说:“森先生不应该也不信任我吗?”
  森鸥外笑道:“这不一样,太宰,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太宰治撇嘴道:“压榨未成年人,还真敢说啊。”
  他道:“不过,我也好奇很久了,黑/手/党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或许我能在其中找到我向往已久的死亡吧。”
  十四岁的少年谈生死是很奇怪的,可放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森鸥外心头大石落地,他知道,太宰治答应了。
  对十四岁的少年委以重任,让旁人知道恐怕觉得他疯了吧,对反对势力的围杀,哪怕是在黑暗世界浸/淫多年的老手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会成功。
  可森鸥外,他对太宰治比对他自己更自信。
  他问太宰:“你准备在哪里动手呢?”
  太宰治说:“那要看他们自己。”
  “但我猜测,他们很快会发现伏杀是行不通的,森先生你会像乌龟一样龟缩在□□大楼内,将属于你的楼层经营得密不透风,想要夺权只能正面冲击,在人心浮动的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新上台的首领,完成政变。”
  “为此,他们需要更多的火力。”
  “靠近□□大楼的红砖仓库动不了,把手的人太多,又有其他组织的人在附近,鱼龙混杂,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发现,于是他们只能去力量相对薄弱的金门仓库。”
  金门仓库靠近擂钵街,在大爆炸后以一毫厘之差幸运地存活下来。
  “那附近的烂尾楼很多,还有些萦绕着诡异传说的空楼,连那些胆大包天的流浪儿都不敢去,又没有监控,自然能成为冲击金门仓库的前哨阵地。”
  太宰运筹帷幄道:“大概就是那里吧。”
  说的是反对者的葬身之处。
  “所以,为了配合他们的行为,还邀请森先生一直闭门不出才行。”
  三言两语将全部计划安排完。
  森鸥外长舒一口气道:“实在是太可靠了,就拜托你了太宰君。”
  “不过……”
  这句转折吸引了太宰治的一点注意力,他看向森鸥外。
  “我曾听过一些传闻,那些境内盛传的灵异地点,是真的有其特殊之处。”
  “内网或许有相关资料,我会整理一些给你看。”
  “有的时候威胁我们的可不仅仅是人类,太宰君,还有那些未知的存在。”
  ……
  “我想吐。”
  夏油杰麻木地说:“我想吐。”
  平生第一次感受甜到想吐,夏油杰想自己是太矫情了,这不比以前吃呕吐物抹布好?
  可他从未如此密集地吞下咒灵玉,他记得清清楚楚,三天内他吃了843个咒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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