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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很不得了的帮手了。
尤其是，夏油杰想着自己要打车轮战，才不蠢兮兮地放任式神跟乙骨忧太打，自己就看好戏呢，他干脆一块上。
魔虚罗很好地压制住他完全显形的咒力外置式神，没有祈本里香做蓝本，他的咒灵显得有些呆呆的，并不少魔虚罗的对手。
剥除攻防一体的式神后，有限咒力的乙骨忧太跟夏油杰拼杀。
他用了禅院甚尔当年对五条悟的法子，放出大量蝇头扰乱对方的视线与注意力，并从背后出其不意，用天逆鉾将乙骨忧太捅了个对穿。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监督局的官员们没想到“伪·魔虚罗”会这么强，也没想到乙骨忧太落败得如此之快，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竟发不出一个字。
如果夏油杰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又或者是禅院甚尔在这里，说不定会解释，他用的是刺杀的手法，跟特级打，不是变成打拳加时赛，就是借由经验与力量速战速决，他是要打车轮战的，不速速把乙骨解决掉，后面还能活吗？
这儿又有一个问题。
夏油杰叹了口气，天逆鉾没有穿过乙骨的要害，他并不准备把人干掉，只是……
“反转术式，真是麻烦。”他看向口中喷血沫的乙骨忧太道，“如果我拔出它，你的伤势立刻就会恢复吧，忧太。”
“我无意要你的性命，这是我跟天元之间的事，总不见得让你们这些小辈牺牲。”
“所以……”
将重伤垂危的他暂时封印在原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看在“乌鸦”的份上，甚至能对乙骨忧太进行即时救援。
不，立刻把人救走还是算了，他不希望有人在车轮战中返场，夏油杰并不享受宿傩的待遇。
于是，在封印了上半身不得动弹的乙骨忧太后，他放出几只咒灵在外巡逻，又用“那样”的口吻对乌鸦说：
“打小孩子，多少有些欺负人了。”他是这样说的，“想要阻止我的话，就把能打的放出来吧。”
*
能打的人在哪里呢？
东京监督局的每个人都表情严肃，除了冥冥，她不算有确切的立场，因此在看见夏油杰三下五除二桎梏住乙骨忧太后发出了感兴趣的“哦呀”声。
从他携带的，能够暂时关住特级的封印咒具来看，此人是有备而来，且还准备了不少时间呢。
那么，监督局的人在严肃些什么呢，首先，肯定是对他实力的判断，其他还好，突然出现的魔虚罗把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虽没对乙骨忧太寄予太大希望，也没想到这防线被攻破得如此之快。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询问：“五条悟还有多久到？”
“他正在赶来的路上，应该还有，二十分钟左右。”
二十分钟……
这真是一段危险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二十分钟会发生怎样的风云变幻，如果夏油杰的速度快一点，净界肯定是保不住的，天元呢，说不定就要被宰了。
以及……
他们并没有避开冥冥，就算对五条悟的怀疑流出去，大不了跟她签订一个束缚，确定冥冥不会乱说话，再说了，危急关头，不得不提起己方的怀疑。
“他跟夏油杰，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名身材高大，方脸粗眉的硬汉将眉头狠狠拧在一起：“看过昨天那条情报，我不能完全信任五条悟对他没有私情。”
“更何况，夏油是我们当年一手培养出来的，他进退有度、蛊惑力极强，分明是在做恐怖分子的事，却披上改革的脉脉温情的外衣，包括他对乙骨忧太的处理方式，以及单刀直入薨星宫，都有极强的蒙蔽性！”
“五条悟与他相处的时间过长，家入硝子已表现出明显不愿插手的架势，我们将他派去，如果临阵倒戈……”
冥冥：私情？什么私情？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版本更新没跟上的冥冥高高竖起耳朵，直觉她能听到许多有意思的事。
“藤田少佐，你担心的事我们都很清楚，但在这一问题上，我们别无选择。”
回答他的是坐在上首打扮规矩的中老年人，看年纪应该与种田山头火差不多大。
如果夏油杰在这，必定会叫出这人的名字，他曾经摸着平民出身的夏油杰的脑袋，说他是日本咒术界未来的希望，国家期待产生的超越者，也是他给予了夏油杰众多方便。
事实证明，他们在夏油杰身上投入的心血没有白费，他真的成为了引领咒术界的人，只是偶尔，他走得太超前了。
“我们无法调动九十九由基，地处冲绳岛的家入硝子采取回避态度，更何况，以绝对的力量来看，只有五条悟能够与他对决。”他换了个姿势说，“不如相信我们最强的特级如何？相信他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就算事情没有按照我们想要的那般发展，有他在东京也能避免净界倒塌后的第一波冲击。”
——即被镇压多年的强大的妖怪与被封印的特级咒灵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在东京作乱，相似的场景在过去发生了两次，都得到了相对妥善的处置。
处置的主力是盘星教，正因从未出现过不可控制的局面，才让官方对夏油杰的态度暧昧不明。
“他不是我们能够挟制的特级咒术师，除了信赖他能完成任务，别无他法。”
在一些小国家，超越者被奉若神明，成为国家的实质性王者，日本也曾进入这样的误区，纵容涩泽龙彦行使许多对国家有害的行为，在他失控后更无法阻止，最终由夏油杰与五条悟与非官方的一众异能力者联手将他制裁。
这似乎是每个国家对过于强大能力者的窘境，到头来，作为缰绳的只有他们个人的道德准则，与束缚他们的社会关系，包括弱小的家人等等。
夏油杰的亲属，早年在他叛逃之际便被秘密撤离，进入盘星教的保护范围，他的父亲也失去了自己警视厅官员的身份，这也是有与众不同孩子的必然牺牲吧。
最后，这名长官以故作轻松的口吻道：“在过去的十年里，五条悟从未辜负我们的任何期待，相信这次，他也同样可以做到。”
*
二十分钟后，夏油杰已经来到净界的最后一个支点处。
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即便到了这个节骨眼，天元依旧没有露面，只用一些小花招扰乱他的行为。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深知，对于跟咒灵没有区别的天元来说，现在的自己就是他的天敌。
想到这，难免会产生跟羂索肖似的嘲讽感：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天元？
正当他准备摧毁最后一个支柱时，自天上飞速降落的苍蓝色小球阻止他前进的道路，紧接着耳边传来巨大的嗡鸣声，天元境界内的地砖全都化作齑粉，地表露出出巨大的洞，通向不知名的远端。
夏油杰的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一个微笑，用看似抱怨的语气道：“真是乱暴啊，悟。”
听听他的口吻，很难不信他与五条悟是有情义的。
而在最后堂堂登场的五条悟已撤下他的眼罩，凝视着夏油杰道：“没办法啊，招待你的话，一定要使出全身力气。”
他几乎是有些跃跃欲试地说：“让我来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最强吧，杰。”
第493章
这是一场你我都期待已久的对决。
五条悟很兴奋, 夏油杰亦然。
冥冥的乌鸦很□□，它穿越被夏油杰打破得层层结界，突破五条悟碾压净界六边形墙砖化作的齑粉屏障, 成功落在天元闲情雅致下于空荡荡的净界中栽种的一棵树上。
这多亏了冥冥高超的操纵力，在最佳机位停下后，她对在场的高官们说：“还要感谢他们，给我们观赏的机会。”
看来五条悟与夏油杰并不拒绝播放这一场旷世的对决。
东京的官员中不乏幽默之人，跟代代更迭中不断腐烂的总监会不同, 这里不乏一些黄金时代脚踏实地干上来的昭和男儿，出身平民的他们不那么高高在上。
“或许, 这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甚至进行自我调侃，“如果他们展现出弹指间摧毁日本的能力，观者就再也生不出忤逆他们的心思了。”即被特级咒术师吓破了胆。
一些人并不同意他的观点，又或者是畏惧于对方戳破纸一样脆弱的屏障, 嚷嚷道：“说什么呢, 河原, 长他人志气！”
河原耸耸肩道：“只是现实而已。”
“我倒是觉得，对我们说来, 能有这样一个机会, 看清与他们的距离是最重要的。”
“强大的国家都在这么做, 寻找在超越者间合纵连横以桎梏他们的方式，以弱者的心小心翼翼地挟制强者, 正是该我们做的事。”
冥冥是不畏惧强权的，能让她折腰的只有金钱，在一群权利的高峰面前, 她依旧可以谈笑风生，说道：“这种想法, 我并不讨厌。”
河原——一精瘦的五十前半代男子，爽朗地鞠了个躬，其潇洒的姿态像英国的绅士，他说：“感谢你的认同。”
*
回到战场，五条悟跟夏油杰的战斗以“苍”作开胃小菜，一触即发。
然，在令人目不暇接的拳脚的交错间，依旧穿插着闲谈。
譬如……
“这样真的好吗？净界的自我恢复力跟不上你破坏的速度，再这样下去，天元大人最后的阵地就要崩塌了，全都算你的，悟。”
无论是夏油杰还是五条悟都太大开大合了，首先，一发苍下去，看似无垠的结界内地面就崩塌了一半有余，往下看去，似乎是黑色宇宙一般的空洞，这让夏油杰与五条悟可触地的空间变少了。
很快，旁观者发现，这只是一个开始，天元大人的空间即将被从内部打破。
原因很简单，夏油杰跟五条悟的力道都太可怕了，悟更喜欢使用自己的拳头，而夏油杰呢，或许是知道游云在五条悟面前只有被摧毁的份，也暂时与他拳拳相搏。
两人的身体上覆盖着惊人的咒力，一会儿夏油杰给五条悟一拳，一会儿五条悟给夏油杰一脚，防守住了还好，如果一时不察，定是飞穿地心。
二者都有这样的经历，很快将只剩一半的地板砸得千穿百孔，这时才发现，看似宇宙一般的黑暗，只是另一个没被装修过的开辟出的“格子”，最远一次，被无下限护着撞破六层墙壁。
出来时看似毫发无损，耷拉下来的白色刘海遮住一半眼睛，竟然跟十年前充满疯劲的五条悟没什么区别了。
他说：“你怎么有脸说这话啊，杰。”
高专教师制服与学生制服区别不大，除了狩衣设计的上装，与他的立领，有那么一瞬间，夏油杰幻视过去——十年前，他跟五条悟肆无忌惮以练习为名大打出手的过去。
即便当时，他们未造成如此大规模的破坏。
面对这场景，夏油杰的大脑也在高速旋转，他与五条悟没有丝毫的留手，纯纯当作性命相搏了。
‘拳脚功夫是分不出胜负的，真正的魔虚罗或许能拖住他一段时间，捏出的复制品就没用了。’
‘到头来还是领域的比拼吗，既然这样，就趁机废了天元的地盘好了。’
直通向薨星宫的入口已被关闭，天元制造了无数格子间覆盖于薨星宫之上，夏油杰很清楚，东京净界的最后一重支柱，正是曾经他见过的，位于地下的盘根错节的巨大树木，只有将那株不知活过多少年的御神木砍断，这结界才会真正垮塌。
他无意于在千百个房间中寻找正确道路，而是准备一力降十会，通过破坏、破坏，打通无数结界，找到最后的道路。
理论上，这是可以做到的，尤其有他跟五条悟。
五条悟与他的想法完全相同，二者同时作手势……
*
“来了。”位于“屏幕”另一端的冥冥突兀地说。
“领域展开——”
……
“哗——”满头满脸蓝紫色的血喷在虎杖悠仁的头上，他身边的钉崎野蔷薇与顺平一样气喘吁吁。
就在刚才，协力之下，他们打败了一只特级咒灵，多少有点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们先前所面对的最强的敌人是一只一级咒灵。
只能说感谢甚尔的殴打，以及长久以来积累的经验。
在战斗中，经验化作力量，潜力得以变现。
经过这次，他们都该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咒术师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并未通过这样严苛的考验，他们中有一部分得以逃脱，而运气极不佳的一小部分则变成被咒灵吞噬的亡魂。
也是相信虎杖他们作为“主角组”的潜力，五条悟跟夏油杰才敢这么搞！
即便虎杖他们刚经历过一场无比激烈的战斗，却也得不到休息，监督局的调令立刻传来，辅助监督的声音都显得有点冷酷无情了。
他说：“下一个任务，即刻赶往东京咒高内部五重塔附近，释放被封印的乙骨忧太。”
“什么？！”
调令中包含的内容让人震撼：“忧太前辈被封印了？”
同时接到任务的还有禅院小分队，他们的位置差不多近，且靠近咒高外围。
在某个岔路口，两队人会和了。
卫星通讯中，对话继续。
“乙骨忧太拦截夏油杰失败，被对方封印，封印强度未知，应能从外界破坏。”对方略作停顿，“在到达预定地点前，共有两道关卡，分别是由一级咒灵凝聚成的肉之壁，活动的能够吞噬人的咒灵之墙，后有三只特级咒灵徘徊。”
“已联系上同样在附近的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共往此地，以及，家入特级也能给你们一些提示。”
总部已连线上家入硝子，东京内的各种图像更被实况转播给她。
说是不愿意主动出战，距离与擅长项目也限制了她，实际上，硝子也乘坐上前往东京的专机了。
“听好了，这道墙壁曾在我与杰组队时见过一次，在一个特级咒灵的巢穴，要不出意外，应该是他复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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