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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童(近代现代)——康塞日记

时间:2024-09-06 09:45:20  作者:康塞日记
  世界安静了,他松了口气,又趴回床上,可是很快手提电话也响了起来。
  魔音贯耳,沈宝寅伸手抓了抓头发,无比愤怒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不得不睁开眼,顶着宿醉后的浮肿双眼,朦胧间按下通话键。
  “不管你是谁,最好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找我!”
  那边的呼吸声瞬间静止两秒钟,随后一个毫无特色的男人声音战战兢兢响起:“老板,丰先生今日傍晚六点的航班飞往华盛顿,同行的只有陈小姐,两个人现在正从丰先生的公司出发……”
  那个人后面讲的是什么,沈宝寅已经听不见。
  他只知道丰霆要离开香港,丰霆告诉他是去出差,可是其实是和约会的那个女人一起去,孤男寡女,要单独相处几天或者十几天。
  他的脑子嗡然作响,下巴也颤抖起来,酒精浸润了他的思维,他无法分析,没有逻辑,嫉妒委屈的怒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什么出差,他骂了一句,把手中电话往地上一摔,所有噪音戛然而止,令他可以听到自己胸腔里鼓噪的心跳声,操,丰霆明明是要同那个女人私奔!
  他每日每夜受尽折磨,只为保住那个家伙的命,可是丰霆居然要和女人去私奔!就因为在他这里受了委屈!
  讲到受委屈,那日,丰霆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还以为丰霆是真的心如死灰,原来只是想快点赶他走,他在那里,耽误他同女人私奔了。
  驱车前往机场的路上,沈宝寅甚至连衣服也未来得及换,只胡乱洗了把脸,随便穿了双靴子,又在睡衣外面穿一件大衣。
  他把车开成火箭,春日的港岛依旧冰冷刺骨,窗外天色灰败,阴沉得简直像座巨大坟茔,他木着一张苍白的脸,一路只顾咬紧后槽牙踩油门,面色正似去上坟,同天气简直相得益彰。
  私家侦探提供了丰霆和那个女人的车牌号,还有登机牌的号码。沈宝寅开得很快,又是抄近道,比丰霆的车抵达机场还要快。
  沈宝寅在一段车流较少的公路边截住丰霆的车。
  那台平治车刹车刹得很及时,沈宝寅坐在驾驶室,两只手死死捏住方向盘,几乎捏得发痛。
  车胎擦过地面的瞬间带出一阵尖锐的鸣叫,胎烟四起。
  对面的车里,副驾驶的女人显然吓坏了,妆容精致的面孔上惊魂未定。等到灰尘散去,透过两扇挡风玻璃,沈宝寅清楚看见,丰霆正飞快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去查看那个女人的情况。
  沈宝寅的眼睛刺痛,无法忍受他们两个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杀气腾腾地下车,快步走近对面的车。
  那个女人大概是看到了他,觉得不太对劲,惊恐地拍了拍丰霆的手臂,让他往外面看。于是丰霆转身。
  沈宝寅猝不及防同他发生了对视。
  没有愧疚,没有心虚,沈宝寅不躲不避,自分手以后,第一次抬起头正视着望向丰霆。
  他真是心痛得想要当场击毙这两人,可是手指颤了颤,忍住了。他慢慢走到驾驶座旁的车门外,瞧了瞧窗户,抬起右手,用手中紧握的枪托敲了敲窗户玻璃,木然道:“下来。”
  大概是他的语气或者脸色难看得有些扭曲吧,又或者单纯是受到了枪支的威胁,丰霆的神色原本讶异又恼怒,此刻却变成了类似担忧的神情,在沈宝寅退后两步以后,很快地下了车。
  刚走下来,丰霆便拉住沈宝寅的手臂,把他生拉硬拽地带到公路边上安全的地方,站稳了定睛一瞧,看到他敞开的大衣里头只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丰霆伸手粗鲁地把沈宝寅的衣服朝中间拉拢,捂严实了以后重重撒开手,语气里有种强行压制的怒火,“我刚才要是没刹住车,你以为你这两块精贵的薄铁皮可以保住你的小命?”
  沈宝寅含恨抬头:“我死了,不正合你心意?”
  丰霆感到莫名其妙,愣了。
  沈宝寅不想听他骂自己,直接走上去,上手在他的西装外套里翻找起来,外面的两个口袋没有,又往裤子里摸。
  丰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沈宝寅的手不小心擦过裤裆,他大腿的肌肉一紧,这才终于展开了反抗。他抓住了沈宝寅乱摸的左手,抬高了不准他乱动,厉声道:“你到底发什么疯!”
  沈宝寅甩开他的手,直接抬枪对准他的胸口,眼神狰狞:“把你的护照拿出来!”
  丰霆浑身一震,满脸不可置信。
  “阿寅,你想要我死?”
  沈宝寅心头一颤,别开眼道:“你听话,就不会。”
  这时陈嘉温突然下了车,她当然也认识沈宝寅。
  在本埠一切有关沈宝寅的传闻里,无论他的言行人品受到如何的抨击,没有人会否认,这个家伙无疑是个十分俊美的年轻人。香港只有这样大,同在商界,她当然有所耳闻,但未曾亲眼见过,只通过报纸和八卦电视新闻上一些不太清晰的相片了解此人模样。
  此刻见到了,她方知传言未必言过其实,她更加没有想过,有一天,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一个形容狼狈神色癫狂的男人面前,自己竟然黯然失色了。
  怔愣片刻,她又往前走了两步,视野变宽,她这才看到,沈宝寅居然拿着枪对着丰霆。一霎那,她的胆子都快吓破了。可是她也算经历过一些风浪,因此强作镇定,慢慢靠近:“沈董,你先把枪放下,别这么吓唬你大哥,有事我们好好商量。”
  “闭嘴,回车上去!”
  “陈小姐,请别下车。”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这剑拔弩张的兄弟两个同时开口,内容出奇一致,都是要她离开。
  她愣了一下,正是此时,她突然发现,丰霆神色自若,哪有一点受到生命威胁的样子。反而沈宝寅的表情非常诡异,明明是持枪的那个,可是神色十足地绝望,倒像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这两兄弟,即使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时刻,也好像无法让外人融进去。
  她的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可是丰霆看上去好像有办法解决的样子,便听话地,慢慢退回车里。
  丰霆已经从刚才的混乱里冷静下来。他的车密闭性很好,因此不必担心站在原地讲话会被几米外坐在车里头的陈嘉温听到。盯着呼哧喘气两眼发青的沈宝寅,他镇静地问:“你喝了很多酒。你是不是又几日不睡觉?阿寅,你什么时候能真正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沈宝寅心里发涩,可是也不搭理他,大拇指上移,缓缓拉开保险栓,只是再次要求:“把护照拿出来。”
  丰霆心神一凛,即使沈宝寅的枪抵到他心脏上,他也知道沈宝寅无心杀他。可是沈宝寅喝了酒,万一走火,谁又能说得准。
  他慢慢伸手,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黑色鳄皮男士钱包。
  沈宝寅一把夺过,单手翻开一看,确认里头确实有护照本。
  他松了口气,把钱包合上。
  丰霆不动声色观察他的举动,又讲:“扣下我的护照,然后呢?搅乱了我的工作,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沈宝寅嘲讽一笑:“带着女人去工作?你的工作未免也太过惬意。丰霆,你就喜欢我这一款是不是?很刁蛮,可是还算长得不错,又很有点地位和金钱。没了我,还有一个陈小姐。怎么样,有了我这段失败的历史,她一定比我更好吧。别的不讲,至少在和你上床的时候不会扇你巴掌,你凶一点她就声音软下来反过来哄你,你温柔一点她在心里就已经流眼泪感动。心口一致,不欺骗你,不骂你,一直忠诚你……”
  沈宝寅越讲声音越喑哑,甚至有些可怜,可是眼神同语气截然相反,依旧痛恨地盯着丰霆呢。
  丰霆对他的想象能力感到匪夷所思,沉声道:“陈小姐是我的客户。”
  沈宝寅不信:“丰霆,你不要想着逃。我告诉你,就算你觉得是在互相折磨,我也不许你离开我。你想要乖一点的男孩子,我也可以,你知道的,我可以。”
  最后一句,趋近于卑微了,丰霆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可悲:“阿寅,你怎么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沈宝寅心中一颤。
  什么样子?这样穷凶极恶不择手段?
  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不想看见丰霆这副失望痛心的样子,他眼睛也不眨,将钱包往空中一丢,抬眸,眯眼,食指扣动扳机。
  “砰——”一声,钱包在空中炸开了花。
  各色各样的钱币化作了纸花,其中夹杂几张护照的碎片,纷纷扬扬从天上飘落下来,好像下了一场春雪,也有点像婚礼上的彩花。
  有几张纸花落到丰霆的头上,又轻飘飘落到他高挺的鼻梁上,这艳丽美好的场景,令沈宝寅恍然觉得,丰霆真像一个新郎。
  但没有这么平静冷漠的新郎。
  沈宝寅把枪下移,隔着雪花一般的纸片雨,雾里看花地微笑着命令:“好了,去告诉唐麟吧,你无法出差了。上车,我们回家。”
 
 第98章 清清楚楚只得我们(1)
  沈宝寅气喘吁吁,白皙的鼻尖和嘴唇摩挲得通红,脑袋一上一下,像凫水似的,伏在一处温热的肌肤上,耸动着。
  大概几分钟后,沈宝寅呜咽了一声,像是被口水呛到,猛然咳嗽着抬起头。
  他边抬手捂着嘴巴,边倾身伸手到床头柜去拿纸巾,单薄白皙的肩膀和背脊微微佝偻着,时不时的咳嗽令他的脊柱线条愈加明显,有种莹润却不堪一折的美丽。
  他憋着一口气,可是咳得太厉害,刚拿到纸巾,没有忍住,喉头抑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口腔里含了很多的水似的,咕咚,咽了下去。
  他跪坐在床沿,呆了一呆,因为那苦涩的味道。
  几秒钟后,他默默擦了擦嘴巴,又回到床中央。
  “我讲过,做这种事情,你不会开心。”双手双足都被绑在床四脚的男人,这时凉凉地开了口,因为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亲密接触,他沟壑深刻的腹肌起伏得十分厉害,如果听不见他刚刚发出的略带嘲讽的话语,光看他的神情和身体,还以为他仍在回味失神呢。
  沈宝寅不满地抬起头看过去,道:“但你不是很爽吗?”
  丰霆一时没有反驳,扭开了头。
  沈宝寅伸手摸了摸他小腹上紧实的肌肉,小声地道:“你以前总是只顾着让我高兴,现在我让你高兴一次,也没什么。我愿意。”
  丰霆的喉结难耐地滑动了一下。
  “好了,差不多了。”其实也没做什么,可是沈宝寅好像完成了什么大工程似的,语气十分地欣喜骄傲。说完,他抬手把过长的头发捋到了耳后,有种要干什么宏图霸业的架势。
  确实也该隆重地做一场了,他把丰霆软禁在自己的公寓里差不多一个礼拜,加上之前闹分手的时间,林林总总算起来,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未上过床。
  丰霆不作声,也不看他,径自烦倦隐忍地闭着眼,挺直的鼻梁和紧绷的下颌形成一条锋利曲折的漂亮线条。
  沈宝寅不由得来气,这个家伙,看他脸色,好像不情不愿,可是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忍不住的,他道:“你对我摆什么脸色?你看你这个样子,那么多,呛死我了。我不帮你,你要憋到什么时候?”
  大概也为身体不听自己指挥而感到屈辱吧,丰霆扭过脸来,面无表情讲了句:“我一个多月没同人上过床,你就是丑得不堪入目我也会有反应。”
  沈宝寅又呆了一呆,丰霆并不是在向他解释,甚至像是在嘲笑他,可确实又有点解释的意思。
  不管怎样,得知丰霆在他们吵架后依旧地守身如玉,他难免得意了一下。
  左顾右盼一阵,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些羞涩,好半晌,两只手扶在丰霆宽阔肩头,深呼吸一口气,有些费劲地,把丰霆由半倚靠的坐姿摆弄成了仰躺的姿势。
  两个人同时陷入柔软的被窝上,丰霆吃了一惊,大概是预料到了沈宝寅将要做的事情,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下意识曲起手肘,撑住床面想坐起来,无奈手腕被牢牢绑在床头,他实在逃不开。
  这一个礼拜,沈宝寅只是不准他出门而已,并不怎么来见他,甚至给了他电脑和电话办公。似乎除了不准他离开,沈宝寅对他的社会活动并无兴趣。
  第一天,他十分焦头烂额,先是同陈小姐致电道歉,那日把她丢在去机场的路上就离开,实在是太过分。陈小姐倒也没生气,反而还担忧他,问他情况如何。他只能强撑精神,说只是兄弟拌嘴,吓到她不好意思。
  陈小姐明显不相信,但没追问,只跟他讲,出差推迟两周。除了他,她不觉得其他人可以帮助她完成本次收购。假如他退出这个项目,她会另寻他人。
  丰霆感到头疼,也有些敬佩她的胆大,都被持枪威胁过一次,还想和他这个危险人物一道走。
  但他无法拒绝,公司正在起步阶段,每一个大客户都至关重要。他要是错过这个大单,不用沈宝寅杀他,唐麟一定来索他的命。两周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沈宝寅又不是个真正的疯子,还能关他半个月?他只好先答应下来。
  接着又要安抚唐麟,并且安排好公司内需要他出面的工作。
  忙忙碌碌一周,直到昨天,才慢慢闲下来。
  今天早晨,他睡了尤其昏沉的一觉,醒来以后他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绑了起来,衣服也被扒光。他料想自己昨晚的晚餐大概被下了点药,沈宝寅不会舍得伤害他,大概可以猜到是些安眠药。
  他有点生气,因为他早上十点有个会议,虽然他不能出席,可是要通过电话进行工作指导。
  显而易见的,他错过了。
  他开始喊起沈宝寅的名字,沈宝寅倒是来得很快,像是就等着他醒呢。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丝绸睡衣,领口开着,可以看见两截秀美细长的锁骨。
  他含着笑意,温温柔柔地问:“你想不想去洗手间?”
  丰霆不想,他压抑着怒火,胸口起伏不定。他不想如厕,只想去处理他的工作。
  他同沈宝寅不知道裸裎相对多少次,这么坦露着身体,虽然不会令他羞耻,可是令他有些不安,便皱着眉,张嘴道:“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放开我,我公司还有事情等我去做。”
  沈宝寅装聋作哑,脱了鞋爬上床,尖尖的五指先是摸了摸他小腹,又轻轻一压,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笑眯眯地讲:“看来你不想上厕所,那好,不用多麻烦一遭。”
  接着,沈宝寅就自顾自地做了那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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