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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童(近代现代)——康塞日记

时间:2024-09-06 09:45:20  作者:康塞日记
  他早知自己追上来就一定会面对沈宝寅恶毒的唇舌,他已做好心理准备,却仍被刺痛。
  但还好,没有当初在丰姗和沈振东的婚礼上得知母亲约会两年的Uncle是有妇之夫那么痛。
  那时候他连转头看一眼面色苍白的沈宝寅都不敢,如今,连人都拐到床上。
  他想停下车来,把从不正眼瞧他的沈宝寅死死按在座位上,捏住沈宝寅下巴命令他直视自己,告诉他:这些年,不是只有你才如履薄冰,也不是只有你才庆幸自己终于长大。
  可他什么也没做,沈宝寅不信他,沈宝寅恨他。
  他只是低声再次说:“阿寅,那晚是我对不住你,我让你流血,你记恨我我不怪你,可后来的每一次,也是我强迫你?”
  “你闭嘴!”丰霆太直白,太有冲击性,沈宝寅从来没想过会在香港的街头,还要和丰霆谈论另一个半球的意乱情迷。
  沈宝寅的瞳孔骤缩,眼睫颤了颤,谁都看出了他在害怕,但他依然假装强硬,好像丰霆说的话跟他完全无关,丰霆是在诬陷他。
  深呼吸一口气,还是那句话:“让我下车!”
  说实话,要不是丰霆手里拿着方向盘,按沈宝寅的性格,现在已经扑上去扇丰霆巴掌。
  他最不想提起的就是最后在澳洲的那一年,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
 
第0009章 逾越了理性超过自然(1)
  如果不是丰霆再次提醒,通过沈宝寅的努力,或许真的会完全忘记在悉尼东区别墅里发生的一切。
  以及他糊里糊涂和丰霆从相看两厌的继兄弟突然变成地下情人的时间,竟然惊人的长达一年。
  对悉尼,他只记得第一次,很痛。
  那天,按国际公历算,是他十九岁的生日。
  悉尼是南半球,那是个三十度,火热的圣诞节。
  上层社会的孩子在哪里都自然而然有种向心力,在悉尼读书近三年,沈宝寅结识许多香江来留学的富家子弟,他们从前一天的平安夜就环绕在他身边,礼物流水似的送,张罗要给他做寿。
  礼物沈宝寅一一收下,个个包装精美,样样价格不菲,被他垃圾一样随意堆在别墅玄关处,他和几个同学开三辆超跑,一路喧嚣到达令港。
  当晚他做东包下了一家私密夜总会,不知道谁在舞池中央放了一个充气游泳池,几十个狂热的年轻男女站在池边,一半人注水,一半人朝里面泼酒,几千澳元一支的白兰地,当自来水倒。
  不一会儿,酒水混合物续了半池子,酒精在镭射灯光下荡漾得像银河倒转,沈宝寅作为寿星,被几个人一起抬起来扔了进去,像把美人鱼扔回海里。
  在特定的场合,沈宝寅很能容忍恶作剧,灌了一肚子稀释的烈酒,他恶心坏了,但也没生气,意气风发地爬起来,一脚一个,把抓他脚的两个人踢下酒池。
  一开始他们还在里面扑腾,后来池子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扑通往下跳,再没挣扎着往岸上爬了,酒池里混入肉林,沈宝寅居高临下回身斜睨一眼,望见十几张年轻漂亮醉生梦死的面目,一恍神,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不过他向来容易调整情绪,没过一会儿,饮了杯酒,他想起来,他是太平山顶最大的阔少,痴迷酒色财气的香江第一纨绔。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第多少次,他强行找回定位,心情重新平静下来。
  他总是驾轻就熟地欺哄别人,但骗自己,总是存在难度,这是他一直觉得自己需要改进的部分,他很怕自己真的堕落,那是很简单的事情,要在一群鬼里做人,却好难好难。
  气氛进入高潮时,有人推了个九层蛋糕进来,全场的大灯倏忽间全部关闭,只留下暧昧不清的暗黄射灯。
  沈宝寅在几十个人的簇拥下戴着生日王冠许了愿,一睁眼,怀里被推了个金发碧眼的美女,跃跃欲试地笑着看他。
  沈宝寅一瞧,眼睛很大,胸也很大,最重要的,比他矮小许多,大概才一米六,比他矮一个头,依偎在他怀里,显得不足一米八的他非常有男子气概。
  沈宝寅的眼睛当时就亮了,不禁赞叹,觉得送礼的这孙子确实是有点本事。
  他的花名在外,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其实不中意女人。
  也不是不中意,只是对女人的身体没有太大的探索欲望,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只觉得还没到对女人求知若渴的年纪。
  在香港时就兴致缺缺,澳洲女人不符合他的口味,更加没有那个念头。
  读书这几年,他和狐朋狗友出门,喝酒博彩,让女人坐在他腿上摸他,但从没找过女人上床,要问为什么。
  “对不住,胃口比较清淡,看见大腿粗过我的女人就反胃。”
  长此以往,每个人都在背地里调侃:香港来的沈宝寅,最讨厌洋马。要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长相阴柔酷似女人,又体型瘦弱,跟女人待在一起不像他泡马子,像马子泡他。
  后来除了喝酒,有女人出席的场面,再也不带他了。
  怀里的女人身体软得可怕,沈宝寅心里也失望得可怕。
  他以牺牲男性尊严的方式拒绝了那么多的女人,竟然还有人孜孜不倦给他塞女人,外国女人大多丰腴而高大,能找出这么个身材娇小又符合亚洲人审美还愿意卖身的美女,不得不说也是不容易。
  沈宝寅不喜欢她,甚至可怜她,但这份“礼物”却一定要收下,因为他环视一圈,看到了和丰姗交好的一个夫人的儿子,正在人群中探究地看着他。
  这不是他发现的唯一一个丰姗的眼线,以前他一直以为身边那些似有若无的目光是丰姗雇来别人家的孩子监视他。
  一开始他惊讶于丰姗的手段,但后来他发现,其实他们都是自愿,有钱人不一定愿意为另一个有钱人做事,但一定会喜欢看另一个有钱人的笑话。
  若无其事地,沈宝寅收回眼神,很开心地笑了下,响亮地在美女单薄的嘴唇上印下一吻,并为她开了两瓶单价十万的名酒。
  豪掷千金的行为让场子的气氛热到另一个高度。
  沈宝寅签了两瓶酒的单,酒保却送来四瓶。
  几个人二世祖面面相觑,都不承认是自己买的,于是把酒保又抓回来问,酒保无辜极了,戴着白手套的手朝吧台一指,沈宝寅随食指的方向看过去,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坐着的高大人影,仔细一看,竟然是丰霆。
  丰霆的变化好大。
  丰姗是中葡混血,这份基因没怎么体现在丰霆的样貌里,倒是非常明显地体现在丰霆的身材上。
  丰霆突然长得很高,沈宝寅离港前他就已经有一米八几,比沈宝寅高一个头,现在恐怕有一米九。
  那么大的个子,当然也有个宽阔的肩膀相称,即使坐在暗处,衬衫下的肱二头肌也隐隐约约看上去结实得吓人。
  沈宝寅同他不期然对视了一眼,丰霆看过来的时候深邃的眼皮微微垂下,琥珀色的眼珠轻轻地扫,非常有距离感,带着强烈的洞悉意味,像沈宝寅印象里那种坐在顶层办公室里,同数字打交道,城府好深很难结交真心朋友的精英男人。
  沈宝寅对于丰霆的蜕变很吃惊,因为两年前固定每个月来看他一次的丰霆,一定没有这样强壮高大。
  见沈宝寅发现了他,丰霆漠然直起腰,接着,抬起手掌四指屈起勾了勾,叫他过去。
  沈宝寅能认出来,香江的其他豪门公子怎么会认不出来。
  当即便有人哈哈大笑,拍着沈宝寅的肩膀道:“你小妈的儿子可真有意思,你捧美女,他捧你?”
  这话里的意思太轻佻,沈宝寅捧美女,是因为她是鸡,丰霆捧他,是拿他当什么?不言而喻。
  亲近的朋友,知道沈宝寅性格的人,并不太敢惹他,很多和他不太熟的人反而因为远远看了他几眼便觉得他和善可亲。
  沈宝寅一度对那些接近他的自来熟的人摸不着头脑,后来小姨语重心长告诉他,不要谁来都冲别人笑,年纪那么小,又长成这样,再没点脾气,会遭人轻视。
  这下沈宝寅才大彻大悟,原来是因为自己长得好欺负。
  但他不怎么听小姨的,依然对任何人保持友善和亲切的态度,黎梅君是典型的江南美女,五官饱满柔和,生出他,样貌又能尖锐到哪里去。
  再说他也并不讨厌别人看轻他,扮猪吃老虎也很有意思。
  不过自来熟的人太多也会让人烦恼,比如眼前这位。
  沈宝寅并不认识他。
  那人说完以后吃吃笑着醉醺醺地又溜达开了,沈宝寅握酒杯的手指稍微顿了顿,嘴角噙着一抹高高挂起的微笑,淡淡瞧了那人一眼,没在表面上表现出被冒犯的意思。
  钟阑这时候两指夹着高脚杯走了过来,酒红色丝绸衬衣敞开,两只眼睛略有些迷茫,看得出喝了不少。
  他的另一只手搭在沈宝寅肩上,语气并不如表现得那样轻松,甚至惴惴不安:“真是你大哥,他怎么来了?”
  今天这场局就是钟阑组起来,沈宝寅和他同岁,在香江,两个人的名声臭得不相上下。
  他们相识于澳门赌场的牌桌,同样的家世背景,同样的盛气凌人,互相看不惯对方,针锋相对打完八圈,最后沈宝寅无出无进,钟阑一人输惨,其他两家赚得盆满钵满。
  天亮以后出了赌场,晕头转向一对视,都给气笑了。
  钟阑摸了摸瘪了的皮夹,说:“扑街!那两个越南佬肯定是专业老千!没可能这么背的,吃早茶的钱都没了。”
  转头还要埋怨沈宝寅:“早叫你听糊,也不至于输掉裤子!”
  沈宝寅在心里骂他蠢货,他早看出来了,想借故下桌,却被这人缠住不让走,否则何至于浪费一整晚。
  冷哼一声,他道:“你糊不了来怪我?你以为都像你屁糊被放炮也兴高采烈?我要做就只做大牌。你实在要怪就怪你出门未看黄历,未预料到好运今天不在你头上。或者怪你老妈没给你生个智慧大脑,打不过不知道找借口下桌?”
  钟阑大概没想到沈宝寅会同他在街上吵起来,呆了呆,慢慢原地蹲下,仰头望着沈宝寅:“现在怎么办?”
  沈宝寅看他可怜得像只流浪狗,生出些恻隐之心,叹了口气,摸出自己的钱包丢过去,说:“刷我的卡吧。”
  钟阑也不客气,抽出一沓葡币,把钱包丢还给他,说:“回香港还你。”
  沈宝寅笑了下,说:“下次打牌让我几张就好。”
  就此不打不相识。
  沈宝寅被流放到澳洲,一个月后钟阑喜滋滋收拾东西就来了,说没了他香港都不好玩了,沈宝寅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忽略丰霆目不转睛的眼神,沈宝寅转头点了支烟,并不吸,只是拿在手上把玩。
  过了一阵,漫不经心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钟阑很艰难地回想了一下,告诉了他一个名字,沈宝寅把烟熄灭,青烟袅袅冒起,他在黑暗中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不想再看见他。”
  “是今天不想看见他,还是以后都不想?”
  沈宝寅斜睨他一眼,意思是:你说呢?
  钟阑忽而一笑,舔了舔虎牙,说:“好。”
  答应了又问:“他哪里让你讨厌?”
  “门牙沾菜,倒尽胃口。”
  钟阑笑着点头,心里暗暗盘算着哪里是因为这个,然后艰难回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明白,只糊里糊涂在心里暗骂那个衰仔,没点眼色,算他倒霉了,收拾收拾返回HK吧。
 
第0010章 逾越了理性超过自然(2)
  沈宝寅轻飘飘地处理完那个碍眼的家伙,不耐烦地把钟阑的手挥开,拉着怀里的女人去了楼上。
  至于丰霆,他招招手他就过去,他是什么?狗吗?
  后来回想起来,沈宝寅十分后悔这个选择。他不该离开,更不该手里还牵着一个女人。
  走到房间门口,他松开女人的手,疲惫地拿出钥匙开门。
  门打开,沈宝寅转过头,正想开口叫女人自己回家去,丰霆突然从女人身后大步走来,面色阴沉将惊恐的女人往旁边一推,接着拎着他的前襟,拖一个麻袋似的把他往楼梯口拖。
  他挣扎很久,骂了几句扑街,衬衫上贝母扣子崩开两颗,把自己折腾得袒胸露臂狼狈如同流浪汉,才从丰霆手里挣脱出来。
  后面传来乒乒乓乓的高跟鞋声音,沈宝寅先骂了一句丰霆:“你是不是发神经!”接着转头看了眼女人跌跌撞撞逃走的背影,跑得还挺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跑了就算了,否则还得想办法打发她走。
  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反倒怒火冲天,沈宝寅怒视丰霆:“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找个合我心意的女人有多难,你故意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
  丰霆冷冷看着他:“我在你的公寓门口等了你十个钟头,沈宝寅,你是不是不同人睡觉就会死?”
  沈宝寅被他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置信,在他看来,丰霆为了杀他埋伏这么久才更可信。
  “本来不会死,但是今晚上我很高兴,非常想做,所以可能会。”沈宝寅反唇相讥,说完抬手整理了一下被丰霆抓皱的领口,瞪了一眼丰霆,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回你的香港去,别再来搅我好事。”
  截至此时,出现了沈宝寅那天晚上第二件后悔之事。
  如果他早知道丰霆对自己有所企图,他绝对不会逞口舌之快,更不会把同人睡觉挂在嘴边。
  刚和丰霆错身,他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一阵晕头转向,发现丰霆居然从后面把他扛起来,直接走进他刚才打开的房门里,然后一脚把门踢上了。
  震天响声中,他骂骂咧咧地被丰霆压倒在床上。今晚喝了很多酒,抬起手,很想给丰霆一巴掌,然后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但正如楼下那些人所笑话的,沈宝寅太瘦弱了,一米七八的个头,仅一百四十磅,像是天生比别人缺少几个器官,挥过去的手轻易便叫丰霆抓住。
  后来沈宝寅经常想,他确实是少了个器官,他是真他妈缺心眼,否则不该那么多年都没看出丰霆的虎视眈眈。
  “阿寅,你为什么要交这么多坏朋友?”
  “你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你又去找一个暗娼?这种人有多脏你难道不知?”
  “我从十五岁就是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要烂也早烂透了,你快放开我!小心染你一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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