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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童(近代现代)——康塞日记

时间:2024-09-06 09:45:20  作者:康塞日记
  丰霆与这位小姐约会次数最多,足有三次,康小姐对丰霆的谈吐和外貌非常满意,甚至可以忽略这位满身铜臭气息的商人在文学素养方面的欠缺。
  她和丰霆谈陀思妥耶夫斯基,谈尼采,谈严肃文学的发展与兴盛,丰霆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常常微笑听她说完,然后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个工作电话要回复。”
  盯着丰霆高大挺拔的背影,听到这个英俊男人用低沉悦耳的声音斩钉截铁下达命令,她深深觉得自己已经认定这个人。
  哪有人是完美的呢?她并不是只会念书的书呆子,如果丰霆实在听不懂,她也可以迁就他,只和他谈论英国人消失的嘴唇与头发,还有三页纸厚的美食历史。
  事实上,是她以为自己可以忽略,但其实不能,第三次约会,她委婉地,像突然想起来似的,提起说:“我当年读大学,是班级里最小一个,到如今毕业都还未满二十,如果申请结婚,需要父母陪同呢,说起来真不好意思……”
  丰霆不知是没听懂她言外之意,还是根本没在听,还没等到她说完,第不知道多少次又打断了她,抱歉地和她说,公司有急需他处理的工作,如果可以他想先行离开。
  语速那样熟练而快速,即使旁观的人也该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对她爽约。
  她发了好一会儿呆,终于挫败地发现,她绝无法接受这样的婚姻生活,话不投机半句多,和一个无法灵魂共鸣的男人共度余生,实在难以忍受。
  分别时,她主动提出,不希望再有和丰霆的下一次约会。
  丰霆莞尔一笑,抱歉地答应了,并且风度翩翩地将她送到家门口。
  沈宝寅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晚上一定要把他抱起来压在自己胸口上睡觉的男人,白天其实刚结束和一个漂亮女人的约会。更加不知道丰霆以公司有急事为由毫无风度地从约会中早退,实际是急着回家替他挑选第二天参加酒会的西服。
  沈宝寅当着他面脱光,再一件件穿衬衣,衬衫夹,外套,西裤,打领结,每上身一件,先在等身高的换衣镜前左右看看,再转过来朝向坐在床沿的丰霆。
  丰霆看了两套,在他脱衣服时永远目光最焦灼,沈宝寅预备穿第三套时,不太耐烦了,突然走到他身后,半蹲下身,帮他把套在大腿上的衬衫夹的皮带固定好,又站起来,摸他突出的肩胛冈。
  沈宝寅瘦得匀称漂亮,皮肤又白,身材更加出众,尤其两片肩胛骨,其实不是他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地方,但在展肩时,那突出的形状太像蝴蝶振翅,美得简直像天使之翼。
  丰霆坐他身后不远,早就想吻他肩膀,摸了摸,等到手掌温度把那块肌肤摸热了,开始低头从上沿吻到下沿。
  他把沈宝寅亲得发痒,才停下嘴唇,双手从沈宝寅腋下伸过去把人搂进怀里,下巴搁在沈宝寅肩膀上,盯着镜子里那双秀媚双眼,和被衬衫夹勒出痕迹的修长大腿:“你穿着衣服,我看不出哪条领带最鲜艳。”
  歪理邪说,沈宝寅笑得肩膀都在抖,小声说:“司马昭之心。”
  却也没抗拒,温顺地任由丰霆把他全身扒光,又一条一条拿着领带往他纤细的脖颈上比划,没试几条,沈宝寅被他指尖温度挑逗得浑身发颤,脸颊泛红发出低喘。
  看他这个样子,丰霆憋得发痛,哪里还能和他慢吞吞玩什么换衣把戏,一条红色波点领带把沈宝寅双手绑起来举到头顶,白的手指,红的丝绸,沈宝寅的身体美得简直晃眼。
  丰霆吻得很凶,沈宝寅把他嘴唇咬破,引得丰霆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松开他嘴唇才得以大口呼吸,他骂丰霆随地发|情,丰霆也不反驳,只顾着把他的腿抬起来。
  挑什么西服,沈公子穿什么不好看?上床才是此刻唯一正经事。
  “阿寅,你已过了法定年龄,可以背着父母偷偷结婚。”每次到最后时刻,丰霆总有情话等他。
  沈宝寅没有力气推开他,在他怀里大口失神喘气,过了好一会儿,哼笑一声:“哦,多谢你提醒,原来我已经可以结婚。那又怎样,到了年纪也不和你结婚。”
  丰霆把他翻过来,似笑非笑摸他肚皮,“好,阿寅想跟谁结婚?米荷?你已两年未和她见面。要是你没有空,我替你去登报,早点解除那个乱七八糟的婚约,不要耽误女孩青春。”
  沈宝寅想了想,无所谓地说:“不要你操心,她跟我最久,假如她真找到如意郎君,我还要给她备一份嫁妆。”
  丰霆气得牙关紧咬,又把他压在身下,并且领带绑住他最要紧的地方。这下沈宝寅不敢再挑衅他了,眼泪流了一箩筐,丰霆才肯原谅放过他。
 
 第52章 将你连同人间浸没(7)
  家里没有任何人告诉沈宝寅丰霆的婚姻去向。
  他知道这些,是在八五年夏季的某一天,餐桌上,每月一次的例行家庭晚餐,丰姗提起丰霆的第三位相亲对象,并询问丰霆:“刘太太下午打电话到我这里说,她那个小女儿,就是在法国学画画的那个小温妮,她想约你听音乐会,但上次和你见面不小心崴断高跟鞋,在你面前丢了脸,所以不好意思亲自问你。你是怎样想?她合不合你的意。”
  沈宝寅当时便脑子一嗡,捏着餐叉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丰霆从来没跟他说过和女人约会的事情。
  要么是觉得那个女人不重要,要么是觉得他不重要。
  沈宝寅心里非常愕然,像独属于他的玩具被他人偷偷拿去赏玩,突然懂得丰霆看他和米荷的心情,心头像被针尖扎烈火烹,脸上却若无其事,慢慢转头看向丰霆。
  丰霆一贯面无表情,并不看桌上任何一个人,吃了一口饭,细嚼慢咽后,才抬头说:“她年纪太小,上次见面我就同她说过,不合适。”
  丰姗说:“唉,你这么挑剔,妈妈只怕以后没有女孩子愿意和你见面啦。”
  沈振东这时笑着打圆场:“阿霆这么优秀,只看他想要什么样的,哪里轮得到别人挑他!”
  沈宝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然按平时的用餐习惯吃饭,吃完还笑眯眯和沈振东说了晚安。
  丰霆今晚来得比往常早。
  沈宝寅拿起手边东西就往他身上砸,枕头,鼻烟壶,台灯,他的房间铺了厚厚地毯,丰霆抬起手护住脸,那些东西砸到他身上再落到地板上,还没有他吃痛闷哼出来的声音大。
  他很快走到沈宝寅床边,沈宝寅正将电话机子举过头顶,这玩意可不轻,砸到脑袋上够受的。丰霆也生气了,两步跨过去,一只手将电话机夺过来放回原位,另只手抓住他两只手固定在胸前,拧眉呵斥:“够了,发脾气也要适可而止!”
  沈宝寅看打他不痛不痒,越发生气,眼睛瞪得瞳仁都缩小了,气到发疯反而冷静得可怕:“你他妈就是条狗,贱种,无耻!你拿我当什么!爱?你也配说爱我?你算什么东西!”
  丰霆神色一沉,捏住他的下巴阴沉道:“不错,总算骂我不是翻来覆去那几句话了,但我不喜欢你这么粗鲁,再让我听到你讲一句脏话,你知道后果。”
  “怎么,你又想强行上我一次?今天难道又是我无理取闹?你没和女人相亲,没和她们逛文化馆音乐厅?”
  “我妈安排的,我只是去见面,什么都没做。你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沈宝寅喘着粗气被他摆弄成趴在床上的样子,丰霆则趴在他身上压住了他,防止他动手打人。
  明知道在床上口出恶言会被教训,但沈宝寅的喉咙里像浸了毒汁似的就是止不住要张嘴伤人。
  他冷笑道:“说的最好听就是你,让我吃最多苦头也是你!就你能结婚,你别忘了我没比你少什么,你要是敢和女人结婚,我马上让你多个弟妹!”
  丰霆的心让他扎了个透,恼怒地掐住沈宝寅的下巴将他的头扭过来,一低头,把这张恶毒的嘴给堵住了。
  沈宝寅想要咬丰霆,可惜下巴被他捏住了,支支吾吾半天,用舌头去抵抗,唾液蚕丝一样连绵不断往外溢出,还是没能将丰霆的舌头赶出自己的口腔。
  这是场实实在在的嘴仗,折腾这么一通,沈宝寅简直累得翻白眼,浑身也汗淋淋,就算被丰霆松开了,想要撒气,也只能没什么力气地踹一脚丰霆结实的大腿。
  “你在摸哪里?要发|情去找你的温妮,别碰我!”
  丰霆静了静,翻身下床。
  沈宝寅警惕地瞥他一眼,疑心他被这个吻刺激得动了情,立马就要来把自己两条腿拉到床边,就这么站着做。不自觉的,他从旁边拖过来被子盖住自己,又蜷缩起了两条大腿,在被子底下抱住了膝盖。
  可是丰霆没看他一眼,进去洗手间打了盆水出来,端到床边,拧干毛巾,便俯身要来给他擦脸。
  沈宝寅又是下意识的躲避,被丰霆不容拒绝地抓住脖子,近乎粗蛮地清理了面部。
  接下来擦胸腹乃至全身就很配合了,沈宝寅从出生到此刻,任何时候都是受人伺候的少爷,因此十分自然地享受了丰霆的照顾。
  等丰霆擦完他的脚尖,他收回脚一眼也不看他,埋进被子里闭上眼想睡觉。
  丰霆在后面说:“你这样还想结婚?沈宝寅,香港的名媛小姐们没有一个比你更娇气,你天生就是要被人伺候,离了我还有谁连你的脚趾缝都爱不释手?”
  沈宝寅在被子里说:“好嘛,我确实知道了和男人也很爽,多谢你啦霆总,我是四体不勤,幸而还有些金钱,你以为你很行吗?等你结婚,我自然会找一个既能干得我高兴又能任劳任怨伺候我的男人,要你操什么心?”
  语气虽然疲惫,内容却极尖锐,丰霆果然被他激怒,沉沉呼吸两口气,拽着他两条腿从床正中央拉到边缘,分开了他两条腿。
  “气死我你就高兴了,阿寅,我对你什么要求都没有,你把我骂得猪狗不如我也从不生你的气,只有一条,你要是敢出去找人,你这两条腿就再也不必合拢了。”
  沈宝寅盯着他未着寸缕的身体,瞳孔映出那个可怖器官,感觉到他已蓄势待发,他一向会审时度势,这才晓得怕了。
  他咬紧牙关抽噎着说:“你想上就上,想和女人相亲就和女人相亲,哪天你结婚了,我是不是也不能说句话,还要去给你封利是?笑着说恭喜恭喜,嫂子好!我心里不高兴,一个晚上,我都在等你解释,你一来,还给我脸色看,我受了委屈,难道连句难听话都不能说?”
  丰霆一看他服软,心也软了,哪里还有气,他就是知道沈宝寅会暴怒,才刻意没告知,但倒是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简直像失去了他就不能够活下去,要和他同归于尽似的。
  沈宝寅吃醋的模样太吓人,丰霆一开始被他激怒没有细想,现在回过头思索,他慢慢品出一丝甜蜜,因为沈宝寅终于懂得在乎和占有他。
  放轻声音,他温和地讲:“你乖乖的,早点说清楚,刚才怎么会受苦?好了,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去和女人相亲,我保证,我发誓,这辈子就你一个,我谁都不要。”
  沈宝寅也不是真的要他做什么保证,他只是觉得受到冒犯。
  即使他不爱丰霆,可他打心底认为丰霆是他的人,丰霆瞒着他去相亲这件事让他觉得受到愚弄,本身性格又易怒,能体面走下餐桌都已经让他感叹自己修养太好。
  而且即使抛开主观意愿,从客观角度来说,他也绝不希望丰霆在最近结婚。
  丰霆结了婚,便会把精力倾向家庭,又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保不齐飞快就生个孩子出来,说起来他要是个女人,照丰霆这么频繁的做法,常常急切起来,措施也全然不做,早不知道怀多少次孕,孩子讲不定都满地跑。
  男人一有了后代,必然会为未来做打算,到时候,他怎么可能还是唯一令丰霆不可逃脱的“藩篱”,沈家大概也不再是丰霆厌恶的地方,而是他为后代积累财富的温床。
  他只想装一下,丰霆现在迷恋他,他表现出吃醋和在乎,丰霆一定高兴。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真的动了气,那几句责备中,几句是真几句是假,他自己都分不清,回想起来自己都吓坏了。
  他想要丰霆道歉,最好低声下气就更好,丰霆在他面前总是游刃有余,他讨厌死他那副样子了。
  没想到丰霆这么严肃,两个男人,拿什么保证呢,又有什么可发誓的,他在心里叹气。可丰霆发了誓,他确实平静了下来。
  丰霆的腹肌微微起伏,右边侧腰一道青色印记,那是他拿台灯砸的。顿了顿,他伸出指尖轻轻摸了摸那块皮肤。
  沈宝寅的触碰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似有若无的抚摸有些暧昧的暗示,丰霆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他屏住了呼吸,目光沉沉同沈宝寅对视。
  沈宝寅愤怒之后感到了一阵赧然,觉得自己发作过头,小声地说:“怎么不知道躲,我生气,手上肯定没有轻重。”
  丰霆露出一个微笑,说话时腹肌微微起伏,透着一股成年男子的强壮气息:“也不是第一次挨你打,否则我怎么会说你不适合找女人结婚。哪个女人经得起你这样折腾,两个巴掌下来,一家人大概要到警局来处理你的家事。”
  换成女人,他就不会动手了。米荷跟了他那么久,什么时候听说挨过他的打呢?
  沈宝寅脸红,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温顺地躺回被窝,只露出一双漂亮清透眼珠。身上的被子被他掀开一个被角,隐约露出底下他的大腿,明晃晃的,肌肤泛着珍珠的光泽,是个求饶邀请的姿势。
  沈宝寅温软地说:“你不冷吗?”
  丰霆站在床边,似笑非笑没说话。
  沈宝寅于是又伸手来拉他,却不是拉他的手,是另外的地方。也不是拉,纯粹是抚摸。
  丰霆忍了好一会儿,他很想给沈宝寅一些教训,好叫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妥协,无奈身体不听他指挥,仿佛不知何时变成沈宝寅养的宠物,只需要轻轻撩拨一下,就兴高采烈地抬起了头。
  他通常不喜欢难为自己,只好如沈宝寅愿,睡上了他的床。
  接下来,是些不可言说的动作了,沈宝寅自愿的时候是很能忍耐的,丰霆怎么折腾他,他都可以接受。
  一晚上的争吵以两个人交颈而眠结束,丰霆其实还精力充足,但沈宝寅累了,喊了半天好困,最后却还不忘埋怨一句:“你可真难哄,以后不要再说我娇气。”
  丰霆那天之后,确实不再和女人相亲,丰姗来找他,他皱着眉说:“已经见过三个了,都不合适,妈,你也让我歇一歇。”
  他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沈宝寅自然罢休,丰霆随便哄一哄,就得意地又愿意同他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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