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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童(近代现代)——康塞日记

时间:2024-09-06 09:45:20  作者:康塞日记
  丰姗当然是反对,但是不再提把人送到医院去的事情,大概是知道沈振东很难同意,只说,当然要念书。
  丰霆其实一开始不赞同把沈宝寅送到澳洲,太偏僻,说镀金嘛,也不适合学习。
  但他已经提过一次意见,再坚持插手,就连丰姗也要怀疑他的用心,而他当时并无能力说一不二,也做不到彻底左右丰姗选择。
  去澳洲,第一次确实是沈振东拜托他去。就算沈振东不提,他也要自己私下去澳洲看沈宝寅。
  毕竟是他提出让沈宝寅出国,他要看看沈宝寅在外面有没有受欺负,或者欺负别人,看他过得高不高兴。
  香港太逼仄,换个环境,远离爱恨情仇的源头,他想要看到沈宝寅能活得像个正常十六岁青春少男,食饱饱,笑盈盈,不嫖不赌,学习上进。
  【作者有话说】
  阿霆哥绝对不是什么背景板哈,也不是莫名其妙爱上,希望朋友们可以再给点点耐心,所有角色都有自己的节奏,看到后面自然而然就能知道啦!啾咪!
 
 第36章 热吻背后万丈风波(1)
  他没料到会有意外之喜。
  前几次去,沈宝寅对他不冷不热,他也察觉到沈宝寅不喜欢他,说失望吧,当然有点,尤其是看到沈宝寅远在他国依然贪欢纵欲。
  他真想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揪过来问:在香港,你不高兴,让你远离香港,你怎么能还这么堕落!
  但这点失望并不深刻,因为沈宝寅的气色比在香港好很多,所以他并不算白费功夫。
  沈宝寅不欢迎他,一次比一次表现得更明显,他当然看得出,但还是要去。少数几次,沈宝寅知道,很多次,沈宝寅不知道。然后他发现,似乎只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沈宝寅才能真诚、坦荡地生活。
  有几次,他看到沈宝寅站在别墅门口迎接授课的老师,那些老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总喜欢给沈宝寅带礼物,沈宝寅收到礼物就惊喜地睁大眼睛笑,不管是名贵的古董画,还是路边的一捧野花。
  真实的他,原来从没有变过,一直是很可爱,很讨人喜欢的。丰霆坐在车里,隔得好远,手肘搭在车窗沿,手指撑着额头,歪头也跟着笑。
  印象最深的一次,沈宝寅夹着笔记本和同行的日耳曼人种的同学漫步在紫藤花下,走得缓慢,很轻松的步伐,他们在讨论什么,嘴唇动得非常快,没过一会儿,那位同学似乎认输了,举手无奈示意到此为止。
  沈宝寅便得意地笑了,他是永不服输的,一双眼睛温柔狡黠地弯起来,是个好温柔,不作伪的笑。
  丰霆想:大概是因为周围没有窥视和令沈宝寅紧张的目光。
  丰霆当时已经毕业,他拒绝了投行的邀请,不假思索的。然后,在丰姗的提议下,他搬回了自己预谋好几年想要逃离的沈家,并且进入申港开始工作。
  丰姗以为那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孝心与支持。
  这份高看令他难得感到赧然和羞臊,因为他辜负他妈妈期盼。
  那只是一个男人在践行自己的小小诺言而已。
  他的打算是,如果沈宝寅回来,他还可以给他铺一点路,做一些工作上的指引。可看到沈宝寅在澳洲自由自在的笑容,他又想,保持现状也不错,沈宝寅不回来也没关系,多年以后如有机会再见面,依然用嫌恶和戒备的目光看待他也没关系。
  沈宝寅对自己的人生还有期望,他在好好生活,努力学习,按时吃饱饭,这样就很好,太好了。尽管他隐隐约约猜到,沈宝寅这么拼命,可能是爱恨并驱的结果。
  沈宝寅大概有个很大的目的要实现。
  不过他不在意,不管沈宝寅打算做什么,他都有办法可想。他觉得自己尽到了做哥哥的职责,弥补许多内心的愧悔,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欣慰。
  直到沈宝寅十九岁那年圣诞节。
  长达三年的暗中窥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沈宝寅竟然产生其他感情,他敢发誓,沈宝寅从未进过他任何一个梦里。
  也正是直到发生了,沈宝寅在他身下扭动着身体,流着眼泪,眼睛里面充满因为他而产生的兴奋和痛苦,他才想:这不对吗?不,这才是对的,这些年你刻意保持距离,好像真的只当他是不听话的弟弟,好像真当自己是什么圣父,在引渡迷茫的少男。
  如果真的这么冠冕堂皇,吻他的时候怎会嘴唇颤抖,心脏乱跳,连唾液也疯狂分泌。
  每个月的长途飞行,只为悄悄看他一眼,那不是作为兄长的责任和期许,那是你的欲壑难填,你明明清楚。
  很多很多事情,沈宝寅都不知道,丰霆也不打算告诉他,他对沈宝寅的期许,从来只是希望他开心。沈宝寅防备他,表面乖巧,实际经常背着他搞小动作,他也知道。
  这让他哭笑不得,沈宝寅要什么他会不给呢,直接跟他说,他也会答应。
  不过他仍旧不打算解释什么,沈宝寅不会信,说那么多也没意思,埋头做吧,沈宝寅早晚会明白他良苦用心。
  不明白也算了。
  因为他对沈宝寅完全没有要求,这家伙能乖乖待在他身边,已经够给他面子啦。
  要是能在床上的时候少抽他几个巴掌那就更好。
  他其实很纵容沈宝寅,甚至于溺爱,打他骂他都没关系,沈宝寅手脚不重,并不是真心要伤害他,他权当调情。
  但他绝做不到在丰姗受侮辱的时候还无动于衷。
  即使家里的矛盾无法化解,丰霆至少希望不要恶化下去,最好相安无事。……
  原本一个美好夜晚,因为丰霆又维护起了丰姗,沈宝寅的眼神即刻冷了下去,眼睛里甜蜜的情欲也消失了。
  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抱着怎样欢欣的心情邀请丰霆来家中做客了,冷冰冰地说:“请问我有哪句讲错她?你不爱听,就不要听,反正装聋作哑是你强项,现在你也可以装不知情。”
  当初他被送去澳洲,丰霆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现在他不过讲几句丰姗的不是,甚至称不上坏话,就来教训他,沈宝寅才不会受他这个气。
  “我告诉你,我早晚会把你们母子两个全都扫地出门!”
  丰霆一听就知道沈宝寅再次脾气上头,他抬起手掌,熟练地,敷衍地,重重捂住沈宝寅的嘴,另只手把他身体翻过来背朝自己,接着抓住两边髋骨拖到自己面前,贴得很紧,抵住自己的腹肌。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本事。”
  跟沈宝寅斗嘴毫无意义,没谁能比他更懂得用舌头伤人。丰霆是聪明人,聪明人不喜欢浪费时间,尤其浪费来之不易的亲密机会,最有效率办法是做点别的事情转走沈宝寅注意力。
  沈宝寅当然挣扎了一阵,丰霆摆弄了几下,过了会儿态度就软下来了,趴在丰霆怀里失神地喘着粗气。
  “每次都这样,说不过我就堵住我的嘴不准我张口,你躲也没用,你以为你哄住我就万事太平?我跟你打个赌吧,我和你妈之间,头一个生事的绝对不是我。”
  “你有什么可拿来跟我赌?”丰霆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微笑着把沈宝寅从怀里翻下来压在身下,“有时候我很好奇,你这么要面子,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私人名声烂到尽头?”
  沈宝寅怪罪地看了他一眼,不高兴他提起自己的短处。他为什么要败坏自己名誉,最不该问这个问题就是丰霆。
  他也没有容忍,是个人都不会喜欢别人提起自己的名字语气永远带着轻蔑,外面的人怎么叫他他也知道。太子寅,淫太子。多难听名号,他不想听到,可他躲不掉。
  时至今日他仍在受到折磨,感到羞愧。
  他只是选择了漠视,并且学会利用这份轻视保全自己。
  十五六岁时,他手上空无一物,做不到两全其美,这是为自保做出的必要牺牲。
  正是因为已经做出此牺牲,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在其他地方,比如工作上产生丁点失误。
  总要有一个方面拿得出手。
  “你不如去问你妈咪,为什么当初要买通我同学塞大胸女人给我,那年我才十五岁,我能忍住什么?”
  丰霆说:“我妈不会做这样龌龊的事。”
  他就知道丰霆一定选择相信丰姗。沈宝寅简直和他无话可说,冷哼一声,想把手抽出来。
  丰霆不让,反而抓得更紧,紧盯着沈宝寅,“你自己交了坏朋友,自制力又差,不好好念书,同不三不四的人天天混在一起。犯错不要紧,你已经改了,我看得到,但是不能把罪名推到别人身上。”
  沈宝寅瞪大眼睛,怒火快要冲喉而出,“是我不想安安生生念书?”
  是我想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是我想常常醉到不省人事?
  还不是你妈找人在学校找我麻烦,我一天不变坏,她一天睡不着觉!
  说到一半,发现丰霆的眼神紧盯着他,隐含探究,沈宝寅脑袋清醒过来,别过头,说:“对,都是我的错,你知道我不是个好人,还拉着我的手不放?”
  丰霆的表情露出明显失望,但沈宝寅看不到。
  “阿寅,你总希望别人对你诚实,可你对我说过几次真话?”
  沈宝寅咬牙不作声。
  丰霆说:“你个小骗子,你在澳洲念书的时候同那么多老师学习,他们难道没有给你任何道德教育?”
  那几句指责果然是在诈他,沈宝寅浑身一震,可是丰霆怎么会知道他私底下求学的事情?
  “阿寅,我要是存心害你,你以为你在澳洲还能那么自由?你这几年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想方设法败坏自己名声,我从前对你缺乏关心,一直认为那是出自你本愿,没有长辈管教引导,你缺乏关爱,需要找个出口排遣郁闷。可刚才,你那么着急否认,甚至生气,说明你心里也知那是丑事,好,那么我便姑且认为你是被迫。”
  丰霆语气温柔,沈宝寅心里却抖得如同筛糠。
  原来他这些年的蛰伏隐忍,丰霆竟然全看在眼里。那么在丰霆会是怎样看他?是不是像人类俯视蚂蚁,饶有兴趣地看着低等动物忙忙碌碌,小心谋生,然后在对方功败垂成时意兴阑珊碾死他。
  “是谁拿这种低级手段诱惑恐吓你?是谁在害怕你走正路?你认为这个打压你的人是我妈?你是否有客观证据?你这么仇视我妈,防备我,到底你认为我妈伤害你什么?当年你小姨害我妈堕胎,我妈再恨,也还是同意不追究你小姨过错。她这些年对你即使没有亲生母亲那么关照,可衣食住行什么时候苛待过你。你看起来娇气,其实是最顶天立地的男人,什么都自己忍着扛着,但有时不必如此,阿寅,如果你真的受到伤害,受了这么多年委屈,对我,也不能说吗?”
  丰霆好少长篇累牍说话,一个接一个疑问,一句比一句沉重。
  沈宝寅心中的惶惑同警戒突然暂停了。丰霆不是来挖苦他,更不是来威胁他。
  他的眼睛突然发酸,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你受了好大委屈。
  是,他确实有好多委屈。
  从前不敢说,是没人听,现在有人听,他倒不知从何说起,甚至在刚才,遭到丰霆看穿,他脱口而出的,还是自保的否认。
  阿寅,要藏拙。
  阿寅,要硬起心肠。
  阿寅,不要信任何人。
  黎兰君的话如雷贯耳,可丰霆的手搂得他那么紧,好像真的痛他所痛。不该开口的,那些不堪的往事,如同钝刀斫树,经年以后,树木未死,表面全是麻麻癞癞的疮疤,要想治愈,只有重新剜去。
  沈宝寅已经不痛了,所以任由那道层叠疮疤横亘在心头,权当提醒,告诫自己屈辱不能忘记,仇恨时刻铭记。
  他有想过有天如果有人来问他的心情,可以当个故事轻松说出。
  他已不再是十几岁孱弱少年,需要佯做荒唐保护自己。
  如今他有智慧,有手段,还有强健体魄,回港后任谁都望见他勃勃野心。即使坦然说一句:“对啊,我好色烂赌全是伪装,我就是在扮猪吃老虎。”也没人能再奈他何。
  甚至真到成功那天,他都可以自夸一句卧薪尝胆真丈夫!
  可伸手来剜的人怎么会是丰霆。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感情线。
  求收藏评论海星玉佩!对本文和本人都很有帮助,谢谢大家,爱您!
  PS:所有打赏在此统一感谢,以后都不再一一回复了,否则总感觉有刷评论的嫌疑,请体谅。
 
 第37章 热吻背后万丈风波(2)
  “我中四那年,圣安德跳楼死了个男学生,你是否听说过这件事?”
  静默许久,沈宝寅忍不住还是开了口。他的语气轻飘飘,像只被剜去保护壳的贝类,带着惶然和不确定。
  这是桩大丑闻。
  圣安德男女中学开设于一九五五年,由一所教会学校发展而来,作为本埠以严格教学出名的贵族学校,却不仅招收富家子弟,也对贫困的优秀学生开放录取并给予贫困金及奖学金等等多项补助。
  因为一视同仁的严格教学模式,该校的教学一直备受赞誉,而这桩事件里死去的男学生,恰好是名贫困学生。
  死亡方式如此凄惨决绝,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该生是否在学校受到非人对待。
  圣安德焦头烂额,于舆论爆发后第三日登报声明:该生系因父亲近期病逝,加之学习成绩下滑错失奖学金等各方面因素而轻生,同时经警务处同青少年保护组织介入调查,排除欺凌的可能性。学校出于人道主义,对该生的母亲已予以经济赔偿。
  丰霆不知沈宝寅为什么提起,他当然知晓,他是本校荣誉校友,即使不自己打听,也有好事的人会来告诉他。
  他在沈宝寅头顶轻轻点头。
  “法医尸检发现他有严重肛裂,是生前遭受侵害。你知道吗?他是替我去死。”
  话音刚落,沈宝寅身体一轻,丰霆把他翻过来朝向自己。
  沈宝寅抬头,对上一双震惊的眼,琥珀色眼珠,里头含着痛楚和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阿寅,我不明白,你在学校遇见了什么?”
  真奇怪,看到丰霆痛苦,沈宝寅居然觉得快乐。
  他微微一笑,心里的委屈和难堪顿时少了许多,道:“他叫梁家圆。”
  说什么秘密似的,声音很轻。
  “我中三的时候就发现他老是在学校悄悄跟在我身后,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有次就在转弯的地方把他拦下来。他的脸突然很红,支支吾吾半天,说看我总是一个人走很孤单,想同我做朋友。他长得瘦鸡一样,动作也唯唯诺诺,但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睛很亮,我看出来,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就警告他别再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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