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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从头来过(近代现代)——檐下月

时间:2024-09-06 09:27:13  作者:檐下月
  “我知道。”池逢时笑着揽住了季景殊的肩膀。
  掌心搭在肩头时,季景殊反射性的僵硬了一瞬, 但很快就松懈了下来。
  “诶对了小池——”身后不远处传来了陈淼的声音。
  池逢时和季景殊的目光一块儿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下场比赛在五月中旬,你要给你对象拿一张观赛的票吗?”陈淼说, “要的话我就提前帮你毛一张。”
  池逢时很轻地抿了一下唇。
  他当然希望季景殊能够去现场看他的比赛,但……
  池逢时怀着期冀和些许的紧张,偏低下头看向了季景殊。
  季景殊眉心微蹙,眼中是不甚明显的抗拒和为难。
  池逢时收回视线,很轻地笑了一下:“不用,时间可能对不上。”
  “这么早就知道五月没时间了啊?”陈淼疑惑。
  “嗯啊,当时约他去青泸那会儿计划就排到了两个月后,我钻了个空子而已。”池逢时说,“不劳烦你了,我们走了啊。”
  “诶好,拜拜。”
  池逢时揽着季景殊的肩膀,从透亮的机场大厅踏入夜色之中。
  两个人并排走着,季景殊偏抬起头,看着池逢时的侧脸。
  心有灵犀似的,池逢时也看向了他。
  “你怎么知道时间对不上?”季景殊问。
  “你那个表情就是在说没法儿去啊。”池逢时耸了下肩,笑笑,“没事儿,没事儿。”
  两声“没事儿”一声比一声小,倒像是在安慰自己。
  池逢时并不知道他的拍摄排期,季景殊的五月中旬也并没有拍摄计划。
  但他的的确确不想要去往满是长枪短炮的现场。
  “对不起啊。”季景殊低下头,小声道歉。
  “嗐。”池逢时揽着他的手紧了紧,“真没事儿,再说了就算你有空我也不舍得你跑这一趟去现场吃尾气,累死累活的没必要。”而后,岔开话题道,“先找个地儿吃饭吧,这段时间维持体重天天都不知道在吃什么玩意儿,可难受死我了。”
  季景殊点头,应了声好。
  吃完饭走出餐厅时,池逢时一只手牵着季景殊,另一只手里则是多了一罐噗呲噗呲不停的冰可乐。
  他们吃饭的地方并不在商区,而是街边巷内一家开了很多年味道很好的老店。
  附近停不了车,两个人边消食边趁着月色慢慢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啊——”池逢时猛灌了一大口,仰头看着空中的月亮,“活过来了。”
  季景殊好笑地看他一眼。
  “等会先陪你回去。”池逢时说,“送你回去后我自己打车走。”
  季景殊点头应好。
  突然间,一声很虚弱的猫叫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而养猫的人对猫叫声的敏感程度更是高。
  “是不是有猫叫啊?”池逢时微微蹙着眉,小声道。
  仿佛听见了池逢时的疑问,又一声猫叫传入了两个人的耳中。
  顺着声音,池逢时看向了对面路灯下那个堆积了一天,已经有垃圾溢出来了的垃圾桶。
  “宝贝,帮我拿一下。”池逢时松开了牵着季景殊的那只手,将冒着水珠的冰可乐塞进了季景殊的手里,“我去看看。”
  话音落下,池逢时朝着猫叫的位置走了过去。
  即使还没到夏天,溢满了各种残羹剩饭的垃圾桶的馊味没有那么重,但靠近了依旧会闻到那股让人反胃的味道。
  一只瘦到皮包骨,毛发稀疏地粘在身上的小猫躺在垃圾上闭着眼,胸口起伏微弱。
  “哎……”池逢时边蹲下身边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自己的腿上,而后朝着小猫伸出了手,“小朋友,别害怕。”
  季景殊站在他的身旁,看着池逢时不计污脏地将小猫抱起来,裹进了他那件价值不菲的外套中。
  暖色的路灯将他墨黑的头发照得泛着金光。
  蹲在肮脏污秽的垃圾桶旁的池逢时在这一刻宛如神祇。
  “看样子是只布偶,这种宠物猫在外根本没有生存条件,还会被其他凶一点的小猫和不喜欢猫的人欺负。”池逢时的眼中是对小猫的担忧,“宝贝,你陪我去一趟宠物医院吧?”
  季景殊点了头:“好。”
  开车前往池逢时熟悉的那家宠物医院时,坐在副驾上的池逢时一刻不停地盯着怀中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小猫身上。
  “到了。”车停在宠物医院门口时,季景殊开口道,“你先把猫带过去,我找个地方停车。”
  “好,大晚上的你注意安全。”
  说完,池逢时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拔腿冲进了宠物医院里。
  看着池逢时的背影,季景殊仰起头闭上眼,很轻地抒了一口气。
  这只被池逢时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小猫,不由地使他想到腐皮烂肉的自己。
  深呼了一口气,季景殊将车停好,推开了宠物医院的那扇玻璃门。
  “情况不太好啊,眼睛都睁不开了啊。”医生的话钻入耳中。
  “先救着。”池逢时很轻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医生点了点头,喊来助手把小猫带上了二楼。
  “我先给你开个单子。”医生说,“小猫能挺过今晚应该就没大事儿。”
  言外之意很明显,挺不过今晚的话,这只小猫就无力回天了。
  池逢时猛猛点头:“好,麻烦你了。”
  季景殊安安静静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松口气,别紧张。”医生将单子递给他,笑笑,“会好的。”
  池逢时“嗯”了一声,按照单子上的金额缴了费后,仰起头看向那节通向二楼的楼梯。
  “回去等吧。”医生说,“有情况我会通知你。”
  池逢时和这位医生相熟,自然也信任他。
  他点点头,攥着外套带着季景殊走出了宠物医院。
  “哎——”池逢时叹气。
  “别叹气。”季景殊捏了一下他的手指,“先回去吧。”
  “嗯。”池逢时点头,“就是觉得有些人养宠物完全就是一时兴起不顾后果。”
  “大学在宿舍养猫,毕业了就把猫扔掉的;情侣吵架分手,共养的小猫直接遗弃的;买回去的小猫没有理想中那么乖顺就不养了的——”池逢时的声音中满是愤慨,“弃养小猫的人能不能去死啊?”
  “人不也是一样吗?”季景殊的声音很轻,恍若一阵风就能吹散,“也不完全一样。”
  小猫没法像人类一样奋起反抗。
  他微微提高声音问道:“这只小猫救活了的话,你打算怎么安置?”
  “养着啊。”池逢时理所当然道,“都捡回来了,肯定不能再让它回到水深火热里。”
  “池逢时。”季景殊站定在原处,看向他。
  “嗯?怎么了。”
  “你很好。”季景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比所有人都好。”
  池逢时看着他,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笑得肆意又张扬。
  “我知道啊。”
 
 
第33章 
  宠物医院离季景殊家有些距离, 他又是个开车时除了导航不会放任何音乐广播的人,刚长途跋涉回来又带着只小猫东奔西走的池逢时坐在副驾上昏昏欲睡,脑袋磕在玻璃上的声音富有节奏感。
  余光看了一眼池逢时, 季景殊踩油门提了速。
  车停好后, 季景殊拍了拍已经睡着了的池逢时:“池逢时, 到家了。”
  “啊……?”池逢时迷迷蒙蒙地睁开眼, 愣了好一会儿后解开了安全带。
  打开后备箱的门, 季景殊拿出池逢时的行李箱, 和他一块儿走进了电梯里。
  “……不对啊,我上来干什么。”池逢时的脑子开始缓缓转悠, “陪你回来了,我打个车回去了啊。”
  季景殊无奈地抬眼看他。
  “你都困成什么样了。”他边说着边按亮了十五楼的按钮, “今晚住这边吧。”
  顿时,池逢时眼睛都瞪圆了。
  季景殊看他这不带任何掩饰的震惊样子觉得好笑,他也确实短促地笑了一声。
  “怎么了?”
  池逢时飞速摇头:“没、没,没什么。”
  电梯门打开, 季景殊一手拿着早已被池逢池逢时忘到脑后的行李箱,一手攥着池逢时的手腕,走到了大门口。
  “你行李箱里有洗漱用品吗,没有的话我喊跑腿送一份。”季景殊打开门拍开灯, 确保人和行李箱都进了屋之后, 将门反锁好。
  “有的。”池逢时点头。
  “那你先上去洗澡,脏衣服丢洗衣机就行。”季景殊说, “我整理一下房间。”
  “我睡你房间啊?”池逢时挠了挠头。
  季景殊疑惑地看他:“那不然呢?”
  池逢时眨了眨眼,笑容很快洋溢脸颊, 他伸出手握住了季景殊的胳膊将人往怀里带。
  然后两只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去洗澡,你刚掏完垃圾桶别抱我。”
  池逢时闻言歪着头揪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 蹙着眉的样子像极了小狗。
  虽然他很想表明自己只是把小猫从垃圾堆里抱了出来并没有伸手去掏垃圾桶,但还是乖乖“喔”了一声,蹲下身打开行李箱翻出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上了楼。
  季景殊弯了弯眼,也跟在他的身后上了楼。
  浴室水声响起时,季景殊推开了卧室门,视线投到了床边的书架上。
  他思索了片刻,将书架上那本有着池逢时采访的体育周刊取了出来。
  虽然在青泸的那场雨中使得他的关注和在意无处遁形,但季景殊还是不想让池逢时在自己的卧室里看见这本杂志。
  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柄钥匙下了楼,打开了藏在楼梯后的一个很小的杂物间的门。
  重新锁好门上了楼,洗了个手后,季景殊站在床边,看着整齐的床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床单被罩是两天前刚换的,很干净。
  被子也在前不久换成了适宜春天的厚度,不会热也不会冷。
  哪儿不对劲啊……
  季景殊拧了拧眉毛,猛地灵光一闪。
  他回过身,蹲在衣柜边翻出了换洗的枕头,套上枕套摆在了床上那个让他觉得不对劲的,孤零零的枕头旁边。
  池逢时洗完澡出来时,季景殊正在刷牙。
  他弯着眼睛笑了笑,站在他的身边,拿过自己的牙刷挤了牙膏跟他并排刷牙。
  电动牙刷嗡嗡的声音跟二重唱似的。
  “你困了就睡吧,我去洗澡。”季景殊吐出泡泡漱了口说。
  池逢时点头:“唔,嗯。”
  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季景殊站在蒸腾的雾气中,低下头拍了拍自己的脸。
  角落里的脏衣篮中,池逢时换下来的衣服被季景殊刚脱下的衣服压了下去。
  小苍兰的味道混在水雾中,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领地。
  季景殊站在花洒下,闭着眼仰着头,脑子里不受控地想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深呼了一口气,将手背过去,试探着迟疑地戳了戳。
  水流下的每寸肌肤都在雾气下染成缱绻的绯色,就连蜷起的脚趾也不例外。
  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站在卧室门口又做了五分钟的心理建设后,季景殊推开了房门。
  池逢时坐在床上,低着头边打哈欠边戳手机,嘴里还在碎碎念叨——
  “多放葱多放葱多放葱多放葱……”
  季景殊沉默了半晌,哭笑不得地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偏过头,池逢时的手机屏幕落入他的余光。
  还是那个摊煎饼的笨蛋游戏。
  “洗完啦?”池逢时听见动静放下手机,偏过头看他,“你都红了,洗太久了吧?”
  “……闭嘴。”季景殊敛着眸,不太自然地往下躺了躺。
  片刻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池逢时。
  腰被搭上一只手时,季景殊猛地闭上了眼,羽睫在空中颤了两颤。
  “宝贝,转过来呗?”池逢时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攀上他的肩膀,又随着胳膊往下,覆住了他攥着被角的手。
  季景殊抿了抿唇,慢慢吞吞地转了个身。
  一边转身一边下滑,等到和池逢时面对面时,蓬松柔软的被子已经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留了一双还带着湿润雾气的眼。
  池逢时抬起双手,替他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后,捧住了他的脸颊。
  柔软的唇瓣相贴,交织出青柠香气的吻。
  “晚安。”池逢时又轻啄了一下他的额头,“做个好梦。”
  “好,晚安。”
  季景殊伸出一只手关了灯,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的一只手被池逢时双手捧着,珍重地牵引着抵在心口的位置。
  昏黑中,季景殊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一片。
  身旁人的声音渐渐轻匀时,他的轮廓也在眼睛适应中慢慢显形。
  季景殊抬起那只没被握住的手,很轻地抚上了池逢时的眉毛,一寸一寸的描摹。往下滑,是紧闭的眼,那双凌厉的眼望向他时,总会填上柔和褪去厉色。鼻子很挺,接吻的时候鼻尖会蹭到他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喷洒总会让他觉得有些痒。看上去有些薄情的唇瓣和他这个人实在大相径庭。
  季景殊的指尖顺着他的唇瓣往下,搭在了池逢时捧着他的那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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