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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从头来过(近代现代)——檐下月

时间:2024-09-06 09:27:13  作者:檐下月
  当他端着一大份沾着水珠的水果坐在谢晴身边时,谢晴只定睛看着他,没说话。
  池逢时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妈?”
  谢晴摇了摇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她细细打量着这个从小到大虽然十分不省心但在她面前永远坦诚的儿子。
  他的眉眼间满是笑意,是在比赛中夺了冠都不会有的,直达心底的笑意。
  “妈?”池逢时抬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这么看着我,怎么了啊?”
  “没事儿。”谢晴敛起眼眸笑了笑,“我过几天回去了,六七月份有项目正好在江宜这边,回头要在你这多住一段时间咯。”
  池逢时“嗐”了一声:“住呗,整这么严肃,吓得我还以为你要棒打鸳鸯。”
  “得了吧我才懒得管你谈恋爱的事儿。”谢晴睨他一眼,“不过小池啊。”
  “嗯?”
  谢晴委婉道:“别让自己受委屈。”
 
 
第26章 
  回家后季景殊一直没有困意,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也没睡着。
  入睡半天未果,他索性起了身,将池逢时买的水果洗了洗, 坐在沙发上看书。
  客厅开着透亮的灯, 季景殊稍稍后仰着, 敛着眸翻看着手中的这本书。
  是前几天买来但一直都没有翻看过的《加缪手记》。
  某些意义上严格来讲, 这并不是一本有着连贯故事性的“书”, 它不过是将加缪的一个又一个笔记整理成册, 编辑成书。
  季景殊依旧记得当初买这套书时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一个想法。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用笔写下的日记也好笔记也罢, 都并不独属于他自己。
  所以当他看见有另一个人的笔记被装订成册,被放在书店售卖时, 他的心底滋生出了细微却又无法忽视的恶意。
  看,所有人的点滴都要公之于众,遭人审判。
  但当他真正翻阅的时候才意识到并非如此。
  记录生活的日记被拿出来审判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季景殊单手撑着脑袋,一页一页地往下翻。
  [人有种奇怪的虚荣心, 想让别人或自己相信他向往的是真理,但其实他有求于这个世间的是爱。]*
  指尖划过这短短两行字,季景殊盯着看了很长时间后,摁亮了手机, 将工作室大门的密码发给了池逢时。
  他有求于这个世间的是池逢时给予的爱。
  直到困意袭来, 季景殊将书合拢放在扶手上,顺势躺在了沙发上。
  半睡半醒时听见身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时, 季景殊还以为家里进了老鼠。
  睁开眼,看到的是蹲在他身边的, 鼻尖上还挂着汗珠的池逢时。
  他还恍惚着,盯着池逢时看了好一会儿意识才回拢:“你怎么来了?”
  “晨跑。”池逢时的声音还有些喘, 却掩藏不住那份雀跃,“正巧跑你家楼下了。”
  季景殊眨了下眼睛,还有些愣。
  “好嘛主要是早上起来准备给你发消息的时候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池逢时撑着膝盖站起身,“怎么盖了个外套就睡沙发上了?”
  “昨天坐这里看书。”季景殊指了一下沙发扶手上的那本书,“顺势就睡这儿了。”
  池逢时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拧了拧眉:“这种书给我看,不出三分钟我立马睡着。”
  季景殊短促地笑了一声,伸手扯了一下身上盖着的外套,刚欲起身,僵了一下。
  “怎么了?”池逢时的视线捕捉了他的所有动作。
  季景殊抿着唇摇头,下意识地攥着衣服将自己盖得更紧了一些。
  池逢时将他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
  到底都是成年男性,季景殊这个时间段会有的生理反应在约莫两个小时前,池逢时刚睡醒的时候也出现过。
  “……我去刷牙。”季景殊呼了一口气,眼疾手快地将盖在身上的外套捞起来披上,赤着脚踩着拖鞋走到了洗手池旁。
  电动牙刷嗡嗡的声音很好地掩盖住了池逢时走向他的脚步声,所以当他的脸颊被掰过去时,季景殊还没反应过来。
  绵密的白色泡沫顺着唇角往下滑落,粘在池逢时捏住他下巴的手指上,青柠味侵入池逢时的唇舌,遮盖了薄荷的味道。
  “上次就想说了。”池逢时抬手勾了一下季景殊下巴上的泡泡,“你牙膏的味道怎么都这么好闻啊?哪儿买的?”
  季景殊看着他唇瓣鼻尖上的泡沫,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这一行为。
  侧了身让出一个身位,季景殊关了电动牙刷,含糊不清道:“漱口,别把牙膏沫吞了。”
  池逢时弯着眼睛应了声好,低下身子掬起一捧水,漱完口后顺势洗了个脸。
  季景殊洗漱完想要离开洗手台时,发现自己好像被某个高他半个头的男人困在了这方天地里。
  “……你不去上班?”季景殊叹了口气,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腰,“让我出去啊。”
  池逢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季景殊拍他的那只手,牵着他的手抬至唇边亲了一下他的指腹:“现在还早。”
  虽然隔了件外套,但腰抵着硌人的洗手池,季景殊依旧不适地皱起了眉。
  池逢时低着头吮着他的唇瓣,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却顺着他的背下滑,挤进了季景殊腰和洗手池的缝隙中。
  季景殊顿了一下,缓缓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
  有些东西尚未消散就被再度唤醒,季景殊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
  池逢时松开吮着他的唇瓣,向后仰了仰,视线顺着季景殊起伏的胸膛下移,敛着眸,像睥睨一切的狮子王。
  季景殊拧着眉,推了一下池逢时的肩膀:“让让。”
  “去哪儿?”池逢时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抽开抵在季景殊身后的那只手,抬起,温柔地捧住了季景殊的脸颊。
  季景殊有些不适地皱着眉,拍开他的手:“……我回房间。”
  被拍开的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片刻后,握住了季景殊的胳膊:“要么让我来?”
  话音落下,那只手掀开外套,钻进薄薄的家居服贴在了季景殊的腰间。
  赛车手的一双手,是滚烫的,是粗糙的。
  季景殊没有与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纵使这个人是池逢时。
  命门被另一个人握在手中的感觉很奇怪,这种自己的身体都不能由自己掌控的感觉属实是糟糕透了。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池逢时是在取悦他,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给他带去欢愉,但还是想要逃。
  一边想要像梦境中一样和他靠得再近一点,却又一边想要抽身逃离,夺回主动权。
  感性与理性在打架,季景殊闭着眼死咬着唇,不住得一下又一下深呼吸。
  直到身后水流声响起,池逢时将他环在怀里洗手。
  “……池逢时。”季景殊颤着声道,“能不能帮我拿一下烟。”
  池逢时低头看了浑身都在发抖的季景殊一眼,笑了笑应了声好。
  走到茶几前拿了烟盒和烟灰缸后,池逢时站定在季景殊的面前,看着他抖着手点烟。
  咬住烟嘴吸了一口,混着烟草味的还有很淡的血腥味。
  他的下唇刚刚被咬破了。
  一呼一吸间,随着烟雾一同被呼出去的还有那份缠绕裹挟着他的失控感。
  “怎么了这是?”池逢时抬手抚了一下他的唇,弯着眼睛笑道,“怎么这么用力啊?下次别咬自己。”
  透过淡白色的烟雾,季景殊看着池逢时,他墨黑的眼中是完完整整的自己。
  季景殊曲着手指夹着烟抿了一口,徐徐道:“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
 
 
第27章 
  萧宁打着哈欠正准备输大门密码时, 门从里面开了。
  抬眼看见的是脸上挂着水珠,穿着件短袖T恤胳膊上挂着外套的池逢时。
  “小、小池哥哈?”萧宁明显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朝着他挥了挥手, “好巧, 你也在啊。”
  池逢时点头, 不知道该回他一句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对视了十来秒, 池逢时的手机响了。
  是网约车司机打来的。
  “你们忙, 我先走了。”池逢时晃了一下手机, 抬手指了指萧宁和门之间的空隙。
  萧宁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堵住了池逢时的路。
  “哦哦好,你慢走。”萧宁侧过身让了位。
  池逢时应了声“好”, 接了电话走到电梯旁。
  萧宁走进工作室关上门,闭着眼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又一次打起了哈欠。
  “好困……”
  季景殊坐在电脑前偏头看他, 被传染了似的跟着他的动作一块儿打哈欠。
  挺抽象的,季景殊一边想着一边从抽屉拿出一盒薄荷糖,倒了四五粒出来,一口气送进了口中。
  清凉的薄荷味直冲天灵盖。
  “哥。”萧宁端着水杯走到季景殊身边抽了个椅子坐下, “小池哥那边那个约拍你俩聊了没,我还要和他们车队对接吗?”
  “什么约拍?”季景殊疑惑地看他一眼,“他那个图不是都发过去了吗?”
  “啊?”萧宁也愣住了,“我还以为他跟你说了呢。”边说着, 萧宁边掏出手机打开工作微信, “他们车队说新的一年要给车厂里换了涂装的车拍照来着,我以为小池哥过来是跟你说这个事儿的。”
  季景殊沉默了一会儿, 这件事情池逢时一字未提。
  “哦对你俩是对象来着,他应该是来找你谈恋爱的。不好意思昨晚看动漫看太晚现在脑子还是昏的。”萧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季景殊:“……说正事。”
  “喔”萧宁乖乖点头, “他们车队给出的拍摄时间是这个月底,档期倒是没有冲突, 不过开价不高工作量还大,俩车库的车呢,就不到十天,你画拍摄方案来得及吗?”
  季景殊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咽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种工作量很小的。”
  “啊?为什么啊?”萧宁愣住。
  其实也不怪萧宁不知道,季景殊没有接过这种活儿,或者说一般这种活儿都不需要找专业的摄影师来干。
  这活儿不需要像拍自然风光一样背着相机扛着三脚架在各个犄角旮旯里穿梭,也不用像那些广告商拍一样提前准备好拍摄方案图,布好景。
  这就像给物件拍流水线照片一样,找个有台相机会打灯会按快门的大学生都已经足够了。
  花钱找商业摄影师拍赛车涂装……
  这车队还真是蛮奇妙的。
  听季景殊简短地解释后,萧宁恍然大悟:“那不就是高考前采集证件照。”
  季景殊搭在键盘上的手一顿,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嗯,差不多。”
  “那……接么?”萧宁问,“钱不多。”
  跟了季景殊这么长时间,他自然是知道季景殊接商单的目的——钱。
  很现实,也很纯粹。
  季景殊接商单赚的每一笔钱,都变成了他们五湖四海拍自然风光的经费和防潮箱里那一个又一个价值不菲的镜头。
  “明明拍人像更赚钱,一单报价能抵好几单。”迟迟没有听见季景殊的回答,萧宁撑着下巴问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所以到底为什么不拍人像啊?”
  季景殊朝后仰着头,眯着眼接受着洒落在身上的阳光,好一会儿才说:“不会拍人。”
  “可——”
  “接吧,钱少点无所谓,毕竟事儿也少。”季景殊打断了他的话。
  萧宁点点头:“喔。”
  季景殊撑着下巴,有点想摸手机问问池逢时这个月月末有没有比赛。
  但理性当道,指腹刚摁亮屏幕就收了回来。
  有,或者没有,意义都不大。
  -
  池逢时头一次踩着点走进车队大门。
  “你也有睡过的时候啊?”辛然刚从赛道上下来,搂着头盔笑眯眯地走到池逢时的身边,肩膀撞了他一下,“我之前一直怀疑你是个仿生人来着。”
  “听起来不像好话。”池逢时说。
  “还行吧,夸你呢。”辛然耸了耸肩膀,“你没骑车来?”随后,恍然大悟,“怪不得来这么晚,你车爆胎在半路了?”
  池逢时:“……你说点好的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给季景殊发消息报备一边开口:“今早没骑车出门,打车来的。”
  辛然:“喔——”
  “我先跑两圈儿去。”池逢时活动了一下肩膀,“陈哥他们人呢?”
  “那儿呢。”辛然抬手指了个方向,“瞅见没?”
  池逢时瞅见了。
  陈淼站在赛道外,视线追随着赛道上跑得并不快的一辆大红色的杜卡迪,满脸都写满了担心与害怕。
  “……那人,陈哥儿子啊?”看着陈淼这一副想要阻拦又不敢真的上前阻拦的表情,池逢时大胆猜测。
  “nonono。”辛然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再猜猜?”
  “这哪儿猜得到啊。”池逢时的视线再度投到了那位跑得慢的杜卡迪车主身上,“这个速度,反正不会是个车手。”
  辛然听着池逢时口中蹦出来的大实话,梗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车队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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