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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从头来过(近代现代)——檐下月

时间:2024-09-06 09:27:13  作者:檐下月
  “不过那会儿……”应雨竹眼神微蒙,回忆道,“他好像挺缺钱的,第一节课上完就问我爸能不能先预支几天的家教费来着。”
  池逢时有些不可置信。
  季景殊的家庭条件挺不错,如果说季景殊是因为有想要买的东西去做家教赚钱倒也不是说不过去,但应雨竹说季景殊缺钱缺到第一节课就低下头预支家教费的话……
  不应该啊。
  “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池逢时问,“洛昌二中高三一班的那个季景殊?”
  “是啊,他长得那么出众我怎么可能认错啊。”应雨竹说,“而且你们班应该没有第二个叫季景殊的了吧?”
  池逢时不置可否。
  他紧锁着眉,脑海中像是蒙上了一团迷雾。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
  “回来了,刚路上和别人谈了点儿事耽误了。”陈淼提着咖啡从外面走了进来,“池逢时你的咖啡,应小姐,你的橙汁。”
  “谢谢。”应雨竹接过橙汁,朝着陈淼笑了笑。
  “你们谈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没有?”陈淼问。
  “没什么问题。”应雨竹说。
  陈淼点点头:“那,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应小姐。”
  “嗯好。”应雨竹站起身,视线投到了表情凝重的池逢时脸上,“嗯……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等会。”池逢时突然站起身,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陈淼身旁,把他推出了会议室,“陈哥你先待着自己玩会儿,我有点事要问应小姐。”
  陈淼:……?
  先待着自己玩会儿,这人哄小孩儿呢?
  刚想反驳两句,会议室的大门已经被池逢时关上了。
  应雨竹看着他的动作,一头雾水。
  “抱歉。”池逢时曲起手,指尖扣弄着戒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关于季景殊的吗?”应雨竹说,“你倒是可以问,但我不一定知道,我升高三后就和他没有联系过了。”
  “你知道他考上了哪所大学吗?”池逢时问。
  应雨竹闻言笑了笑:“这我知道,当时不是不让学校张贴高考生的分数和毕业院校了吗,我好奇嘛,就问了他。”
  “他考的江宜大学。”
  池逢时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没记错吗?”
  “说真的要不这次来一趟江宜我还真不一定记得。”应雨竹说,“但我现在人在这里你又刚好问这个问题我直接就想起来了,江宜大学的分数线虽然一直很高但是他的分是稳上的。”
  池逢时的表情茫然无措。
  “你们很熟吗?”应雨竹说,“哦对你们一个班,很熟也正常,诶那你和他现在还有联系吗?”
  “……有吧。”池逢时点头。
  “那下次能不能帮我向他带个好,要是那个暑假没有他我还真不一定能考上青泸大学,他好会讲题,一个暑假直接把我的物理直接从二十分拉上了及格线,摸底考的时候我老师都惊呆了。”应雨竹笑了笑。
  池逢时敛眸,点了头:“嗯,好。”
  “那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啦?”应雨竹一手捧着橙汁,另一只手指了指大门。
  “没事儿了,你慢走。”
  “好的,那青泸见。”应雨竹朝他挥了挥手,挎着包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愈来愈远,陈淼看了一眼离开的应雨竹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会议室里的池逢时,一脸懵地走进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池逢时摇了摇头,没说话。
  虽然这词儿并不适配池逢时,但陈淼觉得此时的池逢时看起来有些……脆弱。
  “池逢时?”
  “不好意思陈哥,我想自己待一会儿。”池逢时低下头,指腹揉了揉眉心,“抱歉。”
  陈淼“啊”了一声,应了声好,退出了会议室的同时替他把门关上了。
  池逢时双手撑着卓沿,紧蹙的眉心始终没有化开。
  应雨竹的说辞和他所知道的是相悖的。
  大一的时候他去了很多次江宜大学打听季景殊,没找到人的他甚至跑遍了江宜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大学。
  但没有一所学校有季景殊这个人。
 
 
第11章 
  下午,工作室的门被敲响,萧宁打开门将门口拿着这次拍摄道具的甲方工作人员迎了进来:“您好。”
  “您好。”工作人员朝他颔首,而后将手中的首饰盒放在了工作室中间的桌子上。
  大部分商务摄影都是选择寄拍,但首饰这种贵价东西不同,是由甲方的工作人员带着首饰来工作室看着他拍。
  季景殊坐在电脑桌前抬起头,拿过iPad打开相册。
  相册里是一张又一张画出来的布景图。
  “拍摄方案图之前已经大体确认了,现在再确认一次。”他拿着iPad走到工作人员身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没有的话我们可以开始布景了。”
  工作人员接过iPad一页一页地翻看。
  虽然只是画出来的方案图,但每一张都画得很清楚,甚至哪里该暗哪里该亮都标得明明白白。
  “方案图是没有问题,但是……”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地开口,“我们老板想要一张模特上手的图。”
  季景殊拿着ipad的手一顿:“啊?”
  “我们知道老师你不拍人像,所以只需要手部特写就可以!”工作人员赶忙说,“这毕竟是戒指……”
  季景殊沉默地深呼了一口气。
  这种想一出是一出不按常理出牌的甲方比那种做了七八版设计图结果还是敲定了第一版的那种甲方还要麻烦。
  “……我现在上哪儿找个人来戴戒指让我拍?”
  工作人员抿了抿唇,无助地看向季景殊。
  “嗯……”他想了想,视线落在了季景殊的手上,“要么,您自己上?”
  季景殊的皮肤很白,手指修长,关节处微微泛着粉。
  他的确有一双很漂亮的手。
  季景殊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萧宁看着季景殊的表情,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布景道具去了。
  “你考虑过戒圈合不合适这个问题吗?”季景殊的语气十分无奈。
  “我带了不同戒圈的样品过来。”工作人员回答道。
  季景殊简直要被他逗笑了:“不是,你们都想到了带不同戒圈的样品过来,就没有想过直接带个手模过来?”
  工作人员挠头。
  他只是个听上司指挥的,他能怎么办。
  “……先把方案图里的拍了吧。”季景殊说,“你可以用这段时间联系个手模,或者等会让助理带你翻一翻道具箱里有没有适合的手部道具,没有的话就再说吧。”
  “诶诶好的好的。”工作人员连连点头。
  萧宁偏过头没忍住咂舌。
  道具箱里哪里有适合拍戒指的手部道具,里面唯一一个手部道具就只有木头手模型,这玩意儿上放戒指,闹呢?
  “萧宁,你把早上订的玫瑰拿过来,在阳台上。”季景殊朝他喊了一声。
  萧宁点头:“诶好。”
  季景殊从工作人员手机拿回平板,给相机换上合适的镜头架在大三脚架上固定好后,对着第一张方案图在桌上布景。
  立方体的铁丝框架上垂直夹了两张黑色的卡纸,而后搬了两盏大灯装上柔光箱调好灯光。
  季景殊接过了萧宁递给他的玫瑰,剪去了枝干。
  将戒指固定在花蕊处,一根透明的鱼线横穿,将玫瑰吊在半空中。
  “拿一朵花把花瓣扯了。”季景殊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不规则的镜子平铺在桌面上。
  “扔花瓣。”
  快门声响了一声又一声,季景殊看着呈现出来的图抿了抿唇。
  想了想,他从桌上拿了几片花瓣,用鱼线穿过,高低错落地吊在了框架上。
  扬起的花瓣由不固定变得固定。
  镜中的玫瑰与空中的玫瑰相映照,红与黑的经典配色下,亮闪的钻戒恍若盛开。
  这个场景拍完,季景殊检查了照片后,将玫瑰一扫而空,翻出暗红色的植绒布布置下一个场景。
  桌上的道具换了一个又一个,灯的位置也挪了一次又一次。
  iPad里的方案图还剩最后两张时,工作室的门被敲响。
  季景殊正摆弄着一张戳了大小位置都不规则的卡纸给道具打光,听见动静时,他抬起头看向坐在一旁已经开始闭目养神的工作人员,对萧宁说:“估计是甲方找的手模,你开个门吧。”
  “诶好。”萧宁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大门前。
  门口站着的人比他高了小半个头,胳膊上搭了一件外套。
  萧宁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季景殊的外套!
  “哥,好像不是——”萧宁回过头冲着季景殊喊了一声。
  这一声不仅引得季景殊投来了目光,还把甲方那个昏昏欲睡的工作人员给喊醒了。
  “……你怎么又来了?”季景殊现在还处于看到他就烦的状态。
  “把青泸那场拍摄的路线图给你。”池逢时晃了晃手中的衣服说,“顺便把你的衣服还你。”
  “我在工作。”季景殊收回视线,“麻烦您下次来之前起码预约个时间,可以吗?”
  池逢时乖乖点头:“好的。”
  季景殊:“萧宁,送客。”
  萧宁“啊”了一声,看一眼季景殊,看一眼池逢时:“那……您请?”
  “先别先别。”池逢时赶忙开口,“我明天有比赛,人不在江宜,就今天有点儿时间能过来了,我可以等你忙完。”
  又一个难缠的甲方。
  季景殊想。
  见季景殊没有再让自己送客,萧宁小心翼翼地将人迎了进来,熟稔地倒了杯水递给他:“您在这等会吧,我们这边还在忙。”
  池逢时接过水点了头,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季景殊。
  被人看着不一定能有感觉,但被人盯着一定能感觉出来。
  季景殊余光看了他一眼,无奈道:“萧宁,你去跟他说让他别烦我。”
  萧宁:“啊??”
  他一脸懵地回头看向池逢时,人端着杯水站得好好的,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乱碰,怎么就烦着他了。
  季景殊摁下快门:“快去。”
  萧宁“喔”了一声,快步挪到了池逢时的身边:“那个,我哥说,让你……呃,别烦他?”
  他这话说得虚虚的,毕竟季景殊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你哥?”池逢时挑眉。
  “我喊他哥,比较方便。”萧宁解释道。
  “哦,行,跟他说我知道了。”池逢时点头。
  以前恋爱的时候池逢时没事儿就喜欢盯着季景殊看,大部分时候季景殊都在做题。
  被盯烦了就会像现在这样,给他扔个纸条或者做个口型。
  “你别烦我啊。”
  池逢时兀自笑出了声。
  萧宁觉得眼前这人有点莫名其妙。
  那道灼热的目光消失,季景殊偏头看了一眼,池逢时正在低着头玩手机。
  拍完最后两张图后,季景殊站直了身子揉了揉泛着酸的腰看向甲方的工作人员:“怎么样,手模找到了吗?”
  工作人员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他,摇头。
  季景殊长叹了一口气。
  一套图都已经拍完了就剩甲方心血来潮加的这么一张,为了这么一张图再约一次时间再布一次景也的确不划算。
  这家公司虽然老板想一出是一出,但到底也是个合作过很多次,给钱很爽快的甲方。
  他需要靠拍摄商单去养他五湖四海拍照的这个爱好,单靠给杂志社供稿那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就这一次,下次如果有新的需求提前告诉我。”季景殊说。
  “诶诶好,麻烦您了!”
  “布景上有什么要求吗,或者说你们老板想要一张什么样的图。”季景殊问。
  “没有,老板说相信你的审美,让你自由发挥。”
  季景殊沉默了两秒,点头。
  没有要求就是最大的要求。
  谁知道自由发挥出来拍的东西甲方到底喜不喜欢?
  沉思了一会儿,季景殊偏头看向萧宁:“玫瑰花还有吗?”
  “有,但没几支了。”萧宁说。
  “拿过来吧,花上喷点水,再把那个镜子拿过来。”
  两支玫瑰交叠放在桌面上,不规则的镜子斜立着,季景殊伸出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指尖轻触湿润的花瓣。
  他摁下快门线的按钮,看了一眼照片。
  “左边那盏灯再往左去一点。”
  “再拿个射灯过来调成自然光对着我的手。”
  一次又一次调了灯光,最后这张照片大功告成。
  “用了第一张方案图差不多的布景,你看看可不可以。”季景殊摘下戒指放回首饰盒,喊来工作人员看照片。
  工作人员猛猛点头:“应该可以的!”
  “那就行。”季景殊松了一口气,拆下镜头放回防潮箱里,“图修好后会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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