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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渣A的炮灰前妻(穿越重生)——香却

时间:2024-09-06 09:25:49  作者:香却
  “我……”赵泾努力的睁开眼, 视线里却一片血红,他知道那是自己的鲜血糊住了眼睛,以至于他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三、三百万。”
  孟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赵泾继续说:“只要你、你帮我还掉这三百万,我保证、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绝对、绝对不会再打扰赵知颐的生活!”
  孟则垂着纤薄的眼皮, 抬手松了松领带, 他蹲下身,手臂搭在膝盖上, 漆黑的眼睛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潭,唇角弯起一点笑意:“这种话骗骗赵知颐那种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小朋友就算了,在我面前就不用卖弄了吧?”
  “真的、真的!”赵泾咽了口唾沫:“只要给我三百万,我马上就走、马上!”
  孟则垂眸,点了支烟。
  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眉眼,赵泾还以为他在考虑拿钱打发自己,内心不由的窃喜 ——这个传闻中很有手段的孟家继承人,也不过如此嘛,从他这里拿钱有第一次,那么就一定会有第二次,多亏了赵知颐那个贱种是个Omega,不然哪能卖出这样的好价钱。
  赵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刚要说话,忽然惨叫一声——孟则竟然用还剩了一大半的香烟直接戳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应该没有记错位置。”孟则道:“赵知颐这里有个烟疤,你烫的吧。”
  赵泾早就记不清了。
  他喝多了后打人,都是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或许他确实用烟烫过赵知颐,但他已经不记得了。
  “你现在还在妄想跟我讲条件……看来你不太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孟则抬手,扣住赵泾的下颌骨用力一捏,咔嚓一声,赵泾的下颌骨脱臼,惨叫戛然而止。
  “你很吵,安静一点可以吗。”孟则道:“你这么大年纪,没人教过你,自己的责任要自己承担?”
  孟则站起身,掏出手帕缓缓擦去手指上沾的血,脚还踩在赵泾的背上,他将沾血的手帕随意丢在赵泾身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嗯,过来收拾了。”
  不多时便有两个黑衣保镖过来,利落的将已经晕过去的赵泾架起来,清理好现场,询问:“孟总,这人怎么处置?”
  孟则淡声道:“给他买张机票。”
  “……啊?”
  ……
  赵知颐坐在孟则的车里,无意识的咬着指尖。
  孟则会怎么处理赵泾呢?不会拿钱打发那个人渣吧?这样他会气死的。
  “在想什么?”孟则拉开车门进来,看着满身狼狈的赵知颐。
  赵知颐往里面缩了缩,“不好意思,把你车弄脏了。”
  “没事。”孟则吩咐司机:“去附近的医院。”
  “不用了!”赵知颐连忙道:“就是一点小小的皮外伤,不用去医院,我贴创可贴就行了……嘶!你干什么!”
  孟则按着赵知颐额头上破皮流血的伤口,“这种伤也能贴创可贴?”
  “为什么不想去医院?”
  赵知颐扭过头:“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孟则没再追问,道:“找个药店停。”
  司机应声,到了药店,孟则去买了些处理伤口的药品,对赵知颐道:“手伸出来。”
  “我自己可以……”看见孟则有点严厉的眼神,赵知颐又怂了,“好吧,我不可以。”
  他乖乖的伸出手,让孟则帮他处理伤口。
  大多都是剐蹭伤,手指骨节处伤的比较严重,孟则用医用棉签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砂砾灰尘,缠上纱布,赵知颐:“你这样包的话我不就变成木乃伊了吗!”
  孟则:“不挺好么,起码暂时打不了架了。”他抬起眼睫,“另一只手。”
  “……哦。”赵知颐说:“你别说的我好像是什么打架狂热分子一样,之前你不还说我脾气好么。”
  “那我收回之前的话。”
  赵知颐悄悄撇嘴。
  “好了。”孟则道:“自己把头发撩起来。”
  赵知颐有段时间没有剪头发了,有些长,他将额发撩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柔和的眉眼,他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非常温驯,甚至会让人怀疑之前暴力殴打赵泾的另有其人。
  他额头这处伤应该是被赵泾按在水泥地面上剐蹭出来的,相对严重,孟则给上了点消炎药,赵知颐痛的龇牙咧嘴,孟则皱了下眉,从兜里摸了个什么东西塞进他嘴里。
  “……什么?”赵知颐试探性的舔了舔,微微睁大眼睛:“水果糖?草莓味的。”
  他挑着眉,“你还随身带着糖呢。”
  “余桃给的。”孟则干脆利落给他额角贴上药棉,“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赵知颐撩起自己的衣服左右看看:“应该没有吧?赵泾那种弱鸡,我一只手打十个。”
  孟则额角青筋跳了跳,按住他的手:“让你看的网课你是不是一点没看?”
  “……哦。”赵知颐想起自己是个Omega来着,不能在Alpha面前做这种事。
  他放下衣服,咬着嘴里的水果糖,含糊不清的说:“你怎么处理赵泾的啊?”
  孟则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现在有时间么。”
  “嗯?”
  “跟我飞一趟榕城。”孟则看了眼腕表,道:“让人定了最近的航班,大概下午两点能到,虽然明天就能回,但建议你跟甜品店请一天假。”
  “……啊?”
  ……
  赵知颐跟孟则在机场附近吃了顿午饭,就跟他一起上飞机了……还带着赵泾一起。
  如小赵这样的穷学生是没有坐过头等舱的,非常的新奇,并且再度感叹孟则的财大气粗,只是有一点他很不满:“为什么赵泾也要坐头等舱?他应该去行李舱!”
  孟则:“行李舱不能坐人。”
  赵知颐啧了一声:“真是便宜这个垃圾了。”
  他看着舷窗外辽阔的飞机跑道,小声说:“你应该很忙吧?其实不用专门去榕城一趟的。”
  “公司离了我又不会破产。”孟则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模样:“很多年没去榕城,当去散心了。”
  赵知颐心想你哄鬼呢。
  这人一看昨晚上就没有睡好,坐飞机飞来飞去也是很累的,谁没事干拿这当散心。
  “所以我们到底去榕城干什么啊?”赵知颐也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今天为了蹲赵泾这个孙子,他起的可早了,根本就没有睡醒,嘟嘟囔囔道:“你不会以为把赵泾扔回榕城就万事大吉了吧……”
  孟则将他外套上的帽子拉下来盖住眼睛,“困了就睡会儿,哪有那么多话要说。”
  赵知颐:“……”
  被嫌话唠了。
  他郁闷的闭嘴,到底才二十出头,睡眠好,很快就沉进了梦乡,歪歪扭扭的靠在孟则肩上。
  孟则侧眸看着看他睡着后显得很乖巧的脸。
  冬日里难得有这样清透的阳光,穿过舷窗照射进来,少年人的脸颊上还可见细小的绒毛,孟则伸手握住赵知颐的左臂,在肘关节往上几分的地方揉了揉。
  他知道,衣物的遮盖下,那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有一道丑陋狰狞的疤痕。
  A城到榕城的距离不算很远,赵知颐迷迷糊糊醒来时飞机正要降落,他跟着孟则一起下飞机,对这座城市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原主在这里长大,陌生是因为他第一次来这里。
  接机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赵知颐看着几人训练有素的模样,好奇:“你在这里也有下属啊?”
  “有家分公司在这里。”孟则问:“累吗?要不要休息会儿。”
  赵知颐:“你还有什么别的安排?”
  “嗯。”孟则道:“如果不累的话,我们去见见赵泾的老朋友。”
  到了地方,赵知颐才知道孟则说的“老朋友”是谁。
  他看着面前逼仄老旧的店面,这里亮着红灯,挂着的牌匾已经褪色,被风吹的歪歪扭扭,上面写着“兴旺棋牌室”。
  “……这不是赌场吗?”赵知颐都懵了。
  在原主记忆里,如果有事要找赵泾,来兴旺棋牌室,那真是一找一个准,这地方外面看着是个中老年活动中心,其实地下室就是私人开设的赌场,聚集了一大堆赌徒,赌易生贪,所以这家的老板还放高利贷。
  赵知颐裹在孟则的围巾里……即便他说不冷了,孟则还是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身后,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架着蔫头耷脑的赵泾。
  大概是因为他们一看就来者不善,人刚到门口,老板就衣服一脱,光着膀子露出满身的文身就出来了,“哥们儿看着脸生啊,以前没见过吧?”
  孟则不仅和这家棋牌室,哪怕是和这整条环境脏乱、违章建筑乱建、电线拉的跟蜘蛛网似的街道格格不入。
  他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偏了下头,保镖便将赵泾扔了进去。
  “这人说欠了你三百万。”孟则道:“是真的么?”
  老板皱眉把赵泾翻过来,顿时嘁了一声,“是这王八蛋啊,这几天不知道躲去哪儿了,到处都找找不着他。”
  “喂。”老板拍拍赵泾的脸:“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吗?要是这个月月底还是还不上钱,我就剁你一根手指,下个月还是还不上,就再剁一根……你不是说你有个儿子傍上金大腿了吗?赶紧让你儿子帮你还啊!”
  赵泾惊恐道:“我、我就是在想办法还你钱啊!”他哆哆嗦嗦的指着赵知颐:“他就是我儿子!他有钱,你找他要!”
  赵知颐站在孟则身后,灰色围巾裹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茶色的清澈眼睛,老板看他一眼,转头就抽了赵泾一巴掌:“你他娘的糊弄谁呢?!你生得出来这种儿子?!”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他真的就是……”
  真不怪老板要以貌取人,赵知颐打扮的干干净净,站那儿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跟赵泾这种老流氓,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生物。
  孟则道:“既然他欠了你的钱,该怎么还你们慢慢算,我就不打扰了。”
  “诶,兄弟。”老板眯起眼睛道:“你什么来路啊?”
  “他也欠了我点东西。”孟则道:“但我最近不太方便动手,所以把人给你送回来了。”
  老板了然:“哦,准备洗白上岸了是吧,行,多谢你了。”
  他吩咐自己手底下的小弟:“把人给我拖进去,妈的,欠老子钱还想跑,今天非得剁掉他的手让让他知道厉害!”
  赵泾疯狂挣扎起来,胡乱叫着赵知颐的名字,很快就被捂住嘴拖了下去,老板还想跟孟则攀攀交情,一转头,却见人早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就这样,解决了?”赵知颐跟着孟则懵懵的往前走,“他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万一那个老板听信了赵泾的鬼话,把他放了出来……”
  “不用担心这个。”孟则声音平静,站在巷子口往里面漆黑一片的建筑物看去:“快要到你家了,要请我进去看看吗?”
  赵知颐回神,这才意识到他竟然跟着孟则来到了原主的家门口。
  也是,兴旺棋牌室原本也就离得不远。
  而且孟则虽然是个问句,意思却跟“你必须请我进去看看”没差。
  “没什么好看的啊。”看见面前这脏乱差的小巷子,赵知颐心里倒是有几分亲近感。
  或许他穿书不是没有缘由,原主的住处竟然都跟他那么像。
  “来都来了。”
  “……好吧。”赵知颐拿出手机打开手电,“里面没灯,两边有污水沟,你小心点。”
  “嗯。”
  “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赵知颐说:“是不是都无法想象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孟则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来过。”
  赵知颐一愣,孟则已经拍拍他的肩膀:“走过来一点,上面挂着的衣服还在滴水。”
  “哦。”
  两人走进老旧的筒子楼,楼梯狭窄而逼仄,赵知颐还好,以孟则的身高体型走这种窄小的楼梯就着实得小心点了,凭借着记忆到了出租屋门前,赵知颐想起一件尴尬的事:“……没带钥匙。”
  孟则往他手里放了样东西,赵知颐一惊:“哪儿来的?”
  “赵泾身上掉出来的。”
  赵知颐觉得肯定不是“掉”出来的,但是他也没有继续问,用钥匙打开门,里面一阵酸臭的酒味扑面而来,赵知颐用围巾捂住鼻子:“……跟毒气弹有什么区别。”
  孟则轻笑了一声。
  “要不你还是别进去了吧。”赵知颐皱眉:“里面好久没打扫了。”
  他甚至怀疑自从原主离开后,赵泾从来没有打扫过。
  “没事。”孟则说:“看看。”
  赵知颐只好跟着他一起进去,出租屋不大,唯一的卧室自然是赵泾的,原主睡在客厅隔出来的小隔间里,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打砸的差不多了,可见赵泾对于联系不上原主这事儿怨气冲天。
  孟则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被砸碎的相框,赵知颐道:“是和奶奶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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