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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完成后的前男友们修罗场(穿越重生)——没有尾巴的狐狸

时间:2024-09-06 09:24:31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陆雁廷胡乱擦了一下手,再次紧紧拉住他,“棠棠,要不我们——不,我退出,我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什么?”棠景意反问,“陆雁廷,你爸就你这么个儿子,你不要了,要拱手让给外人?”
  陆雁廷当然不是个软弱的人,正相反,他还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倔脾气。可唯独对于失而复得的心上人,他冒不起半分的险。
  “我不管。”陆雁廷说,“我本来就不稀罕,他爱给谁给谁。”
  这么多年过去,陆雁廷或许在本事上有所长进,但在亲子关系上,却还是和原来横冲直撞的样子一模一样,这大概就是所谓原生家庭的烙印了。
  “陆雁廷,你没发现你爸松口了吗?”棠景意只得和他明说,“和上次比起来,他温和多了,你没发现吗?”
  “温和?”陆雁廷冷笑,“他是怕我再拿刀拆门吧?”
  “……不管是因为什么,”棠景意说,“但是他的态度确实是比以前软化了,不是吗?”
  陆雁廷不满:“你怎么还帮他说话?”而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一下子警觉起来,“他又给你支票了?多少钱?”一边说一边欺身上前,将他的手臂按在身侧,像是猛兽压住猎物,模样是凶狠的,实际上却脆弱得连声音都在抖,“你还想走?”
  棠景意:“……”
  “很难说。”他故作姿态地虚了虚眼,“不过——有鉴于他还没给我支票,我只能来找你了。”
  陆雁廷一愣。
  “我不喜欢穷光蛋。”棠景意说,“所以,你要是没了钱,没了陆家,我唔……”
  处于崩溃边缘的狗东西终于聪明了一回,他伏在棠景意身上凶狠地吻他,光含着唇不够,还要将那湿热之处的舌头也勾弄出来,用力地吮吻,恨不能含进自己嘴里,永远也不放开。
  “我有钱,有陆家,”陆雁廷嘶哑着声音说,“你就喜欢我,是不是?”
  他的牙齿抵着棠景意的嘴唇,时不时地轻咬、厮磨,像是一只撒泼打滚的狗崽子。
  “是不是?棠棠,是不是?”他着急起来,急切又委屈地抵着他。
  棠景意的眼里漫上笑意,原本轻抿着的唇因为笑容而分开了些许,于是更教狗崽子找到趁虚而入的机会,越发用力地纠缠住他。
  “嗯。”棠景意说,“喜欢你姓陆。”
  这件事是谁告的密,于陆雁廷而言其实并不难查。可事已至此,早也没有查的必要了,左右不过是个被人当枪使的虾兵蟹将而已,陆雁廷当然知道背后想给他使绊子的是谁。
  可他还是不放心,陆雁廷帮棠景意将纽扣一颗颗系好,仍是犹疑不定,“可要是,他们又去找你麻烦——”
  “找……”
  棠景意张口想说话,却因沙哑的喉咙而不得不暂时住口。他蹙着眉按了按喉间,那处的纽扣还没来得及系上,微凸的喉结被吮得发红,可他自己看不见。陆雁廷却能看见冷白的指尖覆上那片红痕,看得狗东西眼底发热,却又不敢再乱来,探身去后备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乖乖拧好了瓶盖递上去。
  “找我麻烦做什么,”棠景意喝了两口水,总算是顺畅了些,语气淡淡道,“除非绑我做人质,威胁你不退出就撕票——除此以外,为难我除了激怒你以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所以背后的人才只是将他和陆雁廷的事捅到陆弘礼跟前,无非是寄希望于让老爷子看见陆雁廷依旧不着调,或者指望着陆雁廷再次为爱不管不顾,叛出家门。
  可话又说回来,陆弘礼活了大半辈子,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不满归不满,到底还是清楚究竟谁才是更亲的血脉,怎么可能平白将家业交给外人。陆弘礼已经年逾六十,膝下只有这么个儿子,且这独子近来发愤图强,确实足够优秀出挑。伴侣方面尽管并不合他的意,如果能稳住家业,那么其他的……相较之下孰轻孰重,陆弘礼还是分得清的。
  因此这回陆弘礼态度缓和不少,大抵也有这些原因在内。
  虽然这些道理陆雁廷并非不懂,只不过——还是那句话,他实在是冒不起半分风险,也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了。
  只要棠棠还在……只要棠棠在,那就是他的靠山,就是支撑他的脊梁。
 
 
第80章 
  也许是因为陆弘礼已经知情了,陆雁廷便也懒得再遮遮掩掩,连和朋友聚会时都一口一个“我男朋友”、“我对象”的,状似漫不经心,实则炫耀又得意。
  “怎么样,我对象台球打得不错吧?”
  江语城:“……”
  不远处,棠景意正伏低了身子,架起手准备击球。他的动作很标准,腰背线条利落又流畅,合身的T恤因俯身而略微往上掀起,露出一截白净的腰身,紧致的肌肉被顶光映出漂亮的明暗光影,顺着晃荡的衣摆一路蔓延进深处。
  陆雁廷看得眼睛都要绿了,却不见江语城说话,一回头,见他也正盯着看,一下子便黑了脸,曲起手肘撞过去:“瞎看什么!”
  撞球的脆响和手肘与肋骨碰撞的闷响声混在一起,棠景意动作微顿,茫然地看了眼落袋了的球。
  江语城差点岔了气,又被陆雁廷勒着脖子拎走,他张牙舞爪地试图挣扎,“咳、咳……陆哥——我冤枉……”
  “冤枉?”陆雁廷挤出冷笑,“你小子男女通吃别以为我不知道!”
  江语城:“……”
  确实,他就属于爱玩但心里自有AC数,所以家里甚少管教的那一批。
  江语城又是几声干咳,重新染回了金色的头发也被陆雁廷没好气地薅了一把才放开。
  “那什么……”江语城讪笑,“那这么说,你家老爷子是松口了?”
  “他松也得松,不松也得松。”陆雁廷轻嗤一声,“真当我八岁小孩儿能管得了一辈子?”
  江语城摸摸鼻子,语气古怪地道:“老爷子那头松了口……不过陆哥,你问过棠棠意见了吗?”
  陆雁廷一愣,见江语城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台球桌的方向,他也顺着望过去,便看见了正站在球桌另一侧、同样拎着根球杆的顾云深。
  于是陆雁廷立马跟一阵旋风似的刮了过去。
  棠景意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顾云深,正和他打球到一半的许明耀也有些不明所以,毕竟他们的交友圈完全不是同一批。却见顾云深径自走到他面前,笑了笑说:“刚好手痒了也想来几杆,介意我加入一会儿么?”
  “没问题啊哥。”
  许明耀大大咧咧地就把球杆交了出去,主打一个懵逼但开朗。
  棠景意拧起眉,许明耀打量着球桌局势,催促他道:“花色球,到你了棠棠。”
  棠景意:“……”
  他着实无奈了,但既然顾云深半分异样不显,他也不想在人前弄得太难看。刚一甩杆要握住后端,却是手里一空,球杆被人劈手夺了过去。
  “顾总这么喜欢打球,”陆雁廷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如跟我来一局。”
  可见陆雁廷炸毛如同刺猬的样子,不像是要击球进袋,倒像是恨不能把台球全砸顾云深脸上。
  只见他利落地一抬手肘,俯身架杆,没有过多瞄准便猛力击出。绿色的花色球飞速旋转着撞上球桌边角,一下子被撞得跳起,若非顾云深及时后撤一步,这球真能直冲鼻梁飞过去。
  旁边围观的几人立时呆住,陆雁廷慢条斯理地直起身,轻翻手腕将球杆横握着,像是随时要冲上去干架似的,语气却是故作惊讶地:“真是——抱歉抱歉,我太久没打球了,还真是生疏不少,顾总别见怪。”
  他的挑衅与敌意连许明耀都看出来了,捡球捡了一半,正犹豫要不要放回去。顾云深却依旧平静,他从许明耀手里拿过那颗台球放好,说道:“没关系。”
  竟真像是来打球的。
  棠景意收回眼神,走到吧台边讨水喝。
  姜斯羽今天兼任了调酒的工作,他看得兴起,对于当事人更是感兴趣得很,撑着吧台笑眯眯地看他:“想喝点什么?”
  “都行。”
  “好嘞。”姜斯羽爽快地应声。
  不多时,一杯浅蓝色与乳白色分层,点缀着清爽薄荷叶的鸡尾酒便放到了棠景意面前。
  “金酒的味道喝得惯吗?加得有些多,还有蓝橙力娇酒。”
  “可以,我不忌口。”
  姜斯羽冲洗着雪克杯,见棠景意举着杯子欣赏了一会儿,他笑道:“是不是很好看?”
  “嗯,好看。”
  同为调酒师,棠景意当然看得出这酒下了不少功夫,他低头抿了一口,便听姜斯羽说:“这是我自己调配的,名字叫做再见前任。”
  棠景意呛咳了一下,金酒的灼烧感涌入鼻腔,让他忍不住皱眉。
  “开个玩笑。”姜斯羽笑得前仰后合,一边伸手拍着他的后背顺气,“不过——我真挺好奇的,顾云深可不是我们这类人……你跟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倒是八卦,犹觉不够似的,又追问,“什么时候分的手?”
  棠景意瞥他一眼,他也懒得和无关的人多解释掰扯,不冷不热地说:“你怎么知道就分手了。”
  姜斯羽诧异,不多时又笑出来,不怀好意地调笑道:“得,那看来你后院起火了。”他又凑近些,他乐得看热闹,也不在意棠景意究竟说的是实话还是玩笑话,挤眉弄眼地说,“陆雁廷可不是个容得下二房的性子,你当心哦。”
  棠景意:“……”
  他正待说话,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斯羽,我也要一杯再见前任。”
  是陆笙。
  “我下班啦。”姜斯羽双手一抬,“酒柜里自己去拿。”
  说完当真就走了,引得棠景意再次蹙眉,说道:“我来调。”
  “谢谢。”
  棠景意看向陆笙,他还是老样子,脸上带着些笑。陆笙的性格确实有些奇异,他和圈子里的其他人互相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当然——对方的不放在眼里是随意且敷衍,而陆笙则是对此习以为常,视而不见。
  棠景意刚才见姜斯羽调过,他本就会调酒,复刻一杯不算难。只不过到底是第一次,成品的分层并不如姜斯羽做的来得漂亮,丝丝缕缕的蓝如同墨染般浸入下半层的乳白色里,不多时便晕染开来,彻底混在了一起。
  “多谢。”陆笙又说,接过酒喝起来。
  “不用客气。”棠景意说,“要说道谢……也该是我说才对。”
  陆笙抬眼看他。
  棠景意说:“陆弘礼来找我的消息,是你告诉陆雁廷的,对吗?”
  陆弘礼做事不至于这样不谨慎,连儿子都瞒不住,那么既然狗东西能及时赶到,便少不了有人从中传递消息。这个人选除了陆笙,没有其他可能。
  “举手之劳而已。”陆笙语气淡淡,“总不能再让历史重演。”
  后半句话让棠景意怔愣了一会儿,陆笙移开视线,端起酒走了。
  这一会儿功夫,另一头的台球也结束了,陆雁廷的花色球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他将球杆打了个转儿,重重地放回架子上。
  能把桌球玩成愤怒的小鸟也是一种本事。
  狗东西脸色阴沉地走回吧台边,见棠景意在收拾吧台,他抿了下唇,抽了张湿巾给他擦手。
  湿润的纸巾顺着手掌向上,深入指缝间,再裹着手指缓缓磨蹭着。
  他一点点地擦得格外仔细,擦完还不忘捧到唇边亲一口。棠景意感受到他滚烫的鼻息,有些好笑:“气什么?”
  “他在看你。”狗东西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也在看我。”
  “不一样!”狗东西恶狠狠地瞪眼,“他那眼神分明就是——肮脏!下流!”
  于是棠景意真笑了,揶揄道:“那你呢?”
  “我——”陆雁廷抓着他的手一顿,又去捏他的下巴,哼了一声说,“那能一样?我下流得光明正大!”然后就要亲上去,不依不饶地哼唧道,“奇了怪了,你打球就是比别人好看……手指用力撑着的时候更漂亮,嗯……可惜放里面的时候看不见,不然……”
  他越说越放飞,棠景意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陆雁廷知道他一贯面皮薄,只得忍着后退些,但还是有些话忍不住,又从狗嘴里往外冒:“你都不知道你塌腰的时候多好看……可惜你每回都站后边我都看不见,下回办事儿的时候得放面镜子——”
  棠景意面无表情地踹了他一脚,直把狗东西踹得弯了腰,趴在他肩上低喘,“唔……也行,再踹高些……”
  然后又被拧着肩膀撂在了地上。
  陆雁廷仰面躺着,看着头顶的吊灯吃吃笑出了声,他复又爬起来,棠景意已经撇下他走远了,而顾云深依旧看着吧台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陆雁廷摸了摸嘴唇,傲气又难掩得意地一抬下巴,继续追着棠景意去了。
  顾云深的优点在于——如果需要他冷静的时候,那么他可以绝对的冷静。所以他只是偶遇,而不会围追堵截。
  但棠景意并不想见他,不,不只是他,还有傅初霁。
  该说不说,这兄弟俩虽说同父异母,但基因里多少是带了点共性的,骨子里的偏执怎么也改不掉。既然已经有了顾云深这个前车之鉴,那么当傅初霁找各种理由试图来家里时,棠景意同样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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