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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完成后的前男友们修罗场(穿越重生)——没有尾巴的狐狸

时间:2024-09-06 09:24:31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他这么说。
  病房里很安静。
  过了很久,顾云深仰头看他。
  棠景意以为他不舒服,问道:“怎么了?”
  顾云深又低头,棠棠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
  不,他好像就没有说话。他以为自己说话了,可是好像……
  顾云深有些分不清了,这似乎不是个好的预兆,可他不想管了,那不重要,没有什么比棠棠在他身边更重要。
  午饭很快送了上来,棠景意推了下顾云深的肩膀想让他自己靠着,顾云深却不肯松手。该说不说,私立医院的工作人员也是训练有素,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兀自安静着在病床上支起了小桌板,摆好饭菜后又给棠景意拿了把高度合适的椅子方便他坐着一起吃,然后便再次安静地离开了。
  棠景意回头看看合上的门,又看向顾云深,问:“你经常来?”那些人的动作熟练而有序,甚至不需要询问顾云深的习惯,想来是对他很熟悉。
  “偶尔。”顾云深说,“这里的中医和理疗很不错,饭菜也做得好。”他其实知道苦肉计是有用的,可还是隐瞒了自己的情况,不想让棠景意担心。
  “来,喝汤。”顾云深把一盅茶树菇老鸭汤往他面前推了推。
  中医理疗?
  棠景意上下打量了一下顾云深,撇嘴道:“不错在哪儿,看不出来。”
  顾云深被他说得一愣,也跟着低头看了下自己,笑说:“棠棠是嫌我不好看了?”
  “我是说你太瘦了。”棠景意拧眉,“我回来这么久,你怎么一点肉都不见长。”
  “以后会长的。”顾云深好脾气地哄他,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碗里,“试试这个,酸辣土豆丝也好吃。”
  他顾着夹菜,棠景意都吃了个半饱了,顾云深碗里的粥才只少了三分之一。棠景意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顾云深解释:“头疼会有些反胃,吃不下。”
  “顾云深。”棠景意再次选择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得绝症了?”
  顾云深:“?”
  他微微睁圆了眼,像是错愕,然后眼睛弯起,一下子笑了出来。他笑容的弧度很大,眼睛里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是久未见过的鲜活。其实棠景意是经常看见顾云深笑的,可这个笑却又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更真实,也更真切。
  “怎么会。”
  眼见棠景意要被自己笑得恼了,顾云深才堪堪止了笑,说:“不用担心我,一切正常,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把体检报告发给你。”
  “……免了。”
  “别生气,”顾云深伸手去捏他的脸,“我不笑了。”
  棠景意板着脸挡开他的手,顾云深顺势再次牵住,“我只是高兴,”他说,声音低下去,却依旧温柔,“你能关心我,在乎我,我很高兴。”
  “我当然——”棠景意抿了抿唇,“我当然想你过得好。”
  “我也是。”顾云深说,“所以……如果棠棠有了喜欢的人,我不会再缠着你。可是在那之前,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就算是做朋友也好。”
  “棠棠,不要躲着我。”
  顾云深温和沉静的声音很有说服力,好像他就是那个不求回报的天下第一大情种。但是——
  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允许棠棠喜欢上别人。
  棠景意不一会儿就走了,病房内再次归于平静。
  顾云深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手机,给朋友打去电话。
  “是我,顾云深。”
  “对,之前拜托你查的那件事……对,关于陆雁廷底下的几个俱乐部……”
  “名单已经有了是吗?好,除了名字以外,其他信息……对,越多越好,尽快发给我,麻烦了。”
  顾云深将手机攥在手里,想起刚才听见的棠景意和傅初霁的通话,眼底不由一沉。
 
 
第37章 
  今天是棠景意最后一天来月色上班,吧台前的位置空荡荡的,他扫了一眼,整理好桌面后开始调酒。
  结果桌子还没擦几下,眼前忽的掠过一道黑影,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子扑到了吧台前。
  棠景意抬眼,就看见了陆雁廷一张傻乎乎的狗脸。
  “是不是在找我?”
  棠景意:“?”
  “我在擦桌子。”
  陆雁廷锲而不舍地追问,“你刚刚看吧台前的位置了,你是不是在找我?”
  棠景意正要怼他,就见傅初霁端着托盘走了回来,于是棠景意又把嘴闭上了,陆雁廷却笑起来,说:“我和几个朋友来的,在上面包厢。”说完觉得不够,又补充,“生意上的人情往来而已,不是朋友,不太熟的。”
  棠景意神色淡淡,“跟我没关系。”
  “是跟你没关系,可我不想你误会。”陆雁廷双手撑在吧台上,前倾了身子看他,“你在这儿,我就一定会来。”
  棠景意知道,小狗的偏爱总是不加遮掩,过去是,现在也是。陆雁廷纵然有这样那样的坏脾气,可他的真心总是一览无余。
  陆雁廷还在摇尾巴,“棠棠,你会误会吗?”
  “……陆雁廷,”棠景意把抹布丢进水池,“跟朋友玩去,别来烦我。”
  口是心非。
  陆雁廷心说,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他是个无所顾忌的人,鲜少掩藏自己的心思,少有的好心情让他回包厢后得到了齐刷刷的注目礼。知晓内情的江语城嘴角一抽,简直没眼看,默默别过了脸。
  有人调侃:“得,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哥下楼捡钱去了。”
  陆雁廷心情好,也不介意他们的揶揄,却听角落里一人调笑道:“哪儿啊,捡钱有什么好开心的,怕是又在酒吧看上了哪个脸蛋好看的——”
  生怕接下去是什么更不堪的话,旁边的人赶紧捅咕了他一下,“阿笙!”
  陆笙止了话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陆雁廷,并不在意对方豹子似的狠狠盯着自己的目光,懒散地举手示意,“得,是我肤浅了。哥,对不住。”
  他倒是意外的能屈能伸,江语城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陆笙总爱招惹陆雁廷,不够硬气也就算了,甚至家里也不是什么能托底的背景,只是陆家一个远方的堂兄弟而已,就连父辈都是巴着陆姓才站稳的脚跟。换了别人怕是跪舔都来不及,陆笙却相反,明知自己占不了上风,甚至是半点便宜占不到,还偏得逞口舌之快然后飞速滑跪。
  “阿笙喝多了酒说胡话呢,”江语城起身打圆场,“都少喝点,再来点那什么,叫做星空的那个——”正要拿玻璃壶,却见装着鸡尾酒的酒盅也见了底,便说,“阿笙,你下去拿一点儿。”
  明明按服务铃让服务员送上来的事,江语城却要打发人下去拿,很难说是故意让人难堪还是变相地安抚陆雁廷。但在场的人显然认为前者更多些,有人在旁边闷笑几声,陆笙笑容依旧,不紧不慢地起身往外走。
  他走出包厢,迈步下楼,在绕过拐角之后,吧台后一道熟悉的侧脸刹那间撞进眼底。
  陆笙瞳孔一缩,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下楼梯,距离愈近,他才在五彩灯球下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于是脚步又缓缓放慢了。
  “你好,要一杯星空。”
  棠景意抬起头,对视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愣。
  如果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棠景意和顾云深在一起时,他身边的朋友对他都是友善,没有什么架子,就和顾云深一样。那么当他和陆雁廷在一起的时候,他身边的朋友就都和陆雁廷一个样子,肆意乖张,眼高于顶。
  他们没有什么不可饶恕的恶,因为真要论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坏心思,他们只是觉得好玩,还有点叛逆心理,就像熊孩子走过白净的墙壁就想踹上一脚。遇见折不下的树枝,就更要使了劲儿地攀折。
  当然,现实就是人与人之间从来就不平等,只是有的人善于隐藏,而有的人有恃无恐。在棠景意还是陆以棠的时候,他和陆雁廷那群狐朋狗友从来就合不来,刚开始时针锋相对,互看不顺眼,但看在陆雁廷的面子上,还是能维持表面和谐。后来和陆雁廷在一起后,狗崽子疯起来实在是护短得紧,没人再为难他,甚至他也成了阿谀奉承的对象。即便如此棠景意也还是看他们不顺眼,甚少来往。
  其中有一个例外——其实也谈不上例外,因为那人从始至终也谈不上友善,只是插着兜作壁上观旁观者。起初时是这样,没人敢在陆少故意刁难耍脾气的时候出声帮忙;后来更是,疯狗看人看得紧,谁和棠景意亲近他就和谁过不去。
  不过也说不清怎么的,虽然他们算不上朋友,但陆雁廷的那群狐朋狗友里也就只有他能让棠景意搭几句话,偶尔来店里也能坐一起喝上一杯。
  他们交集很少,聊得更少,时至今日棠景意甚至都不确定他是叫陆笙还是陆生。
  “好的,稍等一会儿。”
  “好。”
  棠景意把要用的配料找出来,正用量杯倒果糖糖浆时却听陆笙冷不丁问了句:“你和陆雁廷在一起多久了?”
  棠景意动作一顿,他下意识地以为陆笙认出他来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其实没有,不然不会这么问。陆笙只以为他是某个攀上大树的平头老百姓,就像当初那些人看陆以棠一样。
  棠景意没有正面回答,四两拨千斤地抛回问题:“你是他朋友?”
  很像。
  长得像,眼神像,说话的语气也像。无怪乎陆雁廷就算失忆了也依旧着迷。
  陆笙笑了笑,他倚着吧台,用一种漫不经心地口吻说:“陆雁廷给你多少,我出双倍,你跟我。”
  棠景意:“……?”
  难不成陆笙也被车撞傻了??
  他伸手费劲地把刚才因为震惊而不小心掉到玻璃壶里的量杯往外掏,陆笙被逗笑了,却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这么年轻,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你就跟他。”
  “什么人?”棠景意决定装傻。
  “他有钱,可他护不住你。”
  棠景意有些诧异于他的直白,这和他过去认识的陆笙不太一样。
  “我不需要他护。”他说。
  陆笙又笑,“过去也有人这样说过。”可他的眼里没有笑意,佯装潇洒的眼波流转下是一片虚无。
  “是吗。”棠景意说,“看来他结局不太好。”
  然后陆笙就不笑了。
  “跟我吧,”他重复,“我也有钱。”
  他比不上陆雁廷,他争不了什么,但至少这点钱还是有的。只要这次他来得够早——
  “陆笙!!”
  一声怒喝让大厅里的客人纷纷回头看过来,和棠景意倚着吧台聊天的陆笙被一把推开,他踉跄了几步,撞到一旁的高脚凳,险要摔倒,棠景意眼疾手快地隔着吧台抓住了他的手臂,才勉强将他扶稳。
  于是陆雁廷更要生气,他几乎是怒不可遏,顺手就抄起了吧台角落里回收的空啤酒瓶。没人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怒火,身后跟出来的玩伴还来不及要阻拦就在看见棠景意的脸时愣住,于是这下谁也忘了上前,只有棠景意快步绕过吧台走了出来,站在陆雁廷面前。
  “草,”有人失神地和江语城嘀咕,“我他妈是穿越了?我怎么觉得这场景好像发生——”
  “嘘——”旁边的人压低声音,“别提那人。”
  棠景意站得笔直,陆笙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历史好像在眼前快速地回溯过了一遍,这一幕时常出现在他梦里,好像梦魇,又好像不是,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纪实类梦境。他软弱如同卑微的蝼蚁,有人曾经拦在他身前过,为他呵斥陆雁廷——
  “陆雁廷,你又要干什么?!”
  好像是梦境,又好像是现实。
  棠景意确实不擅长哄人,陆雁廷赤红了眼,右手被他紧紧攥住,夺下手里的酒瓶。
  陆笙的确软弱,他们一家都仰赖陆家而活,陆雁廷是陆家独子,他众星捧月说一不二,没人敢与他相争。
  然后那人就被迫离开家乡,乘上了那班空难的飞机,他再也没能见他。
  “哥。”
  棠景意的左手手腕被人握住。
  陆笙上前一步,脸上是微微紧绷、却故作轻松的混不吝的笑意,“哥,我挺喜欢他的,你让给——”
  “陆笙,你他妈找死。”
  陆雁廷一贯是喜怒形于色,然而怒到极致时脸上反而没了表情,像是世界全被清空,只集中聚焦于眼前攻击的目标,如同野兽捕猎一般往前冲去。
  其实棠景意直到这一刻都是迷茫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后一天上班会是这样收场,现在他只庆幸还好傅初霁在仓库点货,他才能及时拦住陆雁廷,将他拽到没人的地方。
  陆雁廷没说话,甚至连喘气声都不剧烈,所有的声息却都被压下。但他的胸膛急剧起伏着,他咬紧了牙根,脸颊下颚的每一寸面部肌肉都处处绷紧,鼓出分明的线条。
  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声音问:“陆笙跟你说什么了。”
  棠景意皱着眉,陆笙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见色起意的人。今晚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他还没理明白。
  见他沉默不语,陆雁廷抿了抿唇,声音又低了些,“我……我是看他……他实在过分,我不是……”
  棠景意依旧沉默。
  他有一种自己究竟是回到过去还是开始新世界的混沌感,明明不是重生剧本,明明陆雁廷已经不记得他,可为什么一切还是按着过去历史的车辙滚滚向前。
  陆雁廷不是不知道自己脾气差,也不是不会收敛,他不做只是因为没人值得他这么费心思。直到遇见棠景意,那些他本就明白的道理才真正变成读得懂的文字印进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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