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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完成后的前男友们修罗场(穿越重生)——没有尾巴的狐狸

时间:2024-09-06 09:24:31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顾云深没有信仰,他收的时候很高兴,但并不怎么戴。后来棠景意才知道他放在了办公室,放在了这个他每天花的时间比在家时还要久的地方。再后来他们一起出差,阮棠从他的行李箱里找自己的东西,又在夹层里看见了它。
  只是一串成本几块钱的木头珠子,顾云深却一直都带在身边。
  棠景意摩挲着光滑的佛珠,这手串显然是被人把玩过多年,上面刻着的佛经几乎都被磨平了,珠子的表面也失去了光泽,带着岁月的古朴痕迹,和他的主人一样变得灰扑扑的。
  棠景意收回手,捻了捻指尖轻嗅,已经没有任何味道了。
  像这样的手串其实可以重新打磨上色,再浸上香味。但它的主人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保留了它最原本的模样。
  棠景意垂下眼,默默叹了口气,看着后视镜倒车离开。
  顾云深在几个常去的城市都有自己的公寓,棠景意到了地方后发微信给他,智能门锁咔哒一声打开,棠景意探头张望了下里面,倒是熟悉的布置。
  他开门走了进去。
  公寓不大,当初顾云深还在子公司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这处避开了顾青山耳目给他购置的公寓自然也不是什么豪华别墅大平层,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一百五十平小公寓。如今顾云深调去了总公司,应当是不在这儿长住了,然而摆设一切依旧,大抵是有保洁定期来打扫,干净得纤尘不染。
  棠景意在顾云深指定的餐桌上找到了他的文件,估计是吃饭的时候看着就忘记拿走了。在文件的右上方,还摆着一只棕色表带的石英表,皮质的表带已经旧得泛了白,布满了因长久使用而带来的细小裂纹。
  有些眼熟。
  不仅梦里见过,现实里的两次碰面棠景意也见过顾云深戴着,这表旧得和顾总格格不入。
  他拿起手表,手指绕过表盘在后盖上摸索了一下,触到了记忆中的那串刻字,棠&云。
  这是当时他拿到了第一笔工资后给顾云深买的生日礼物,这字也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现在再看,这刻字其实有点土,还有点俗,怪非主流的。
  棠景意忍不住笑了下,这大概就是旧物的魅力吧。那些他原以为已经淡忘的过去就藏在这些旧物件里,看到一件就想起一些,就比如在去实习后才想起棠青工作的地方竟然就是他和顾云深当初在一起的子公司,继而想起他们曾一起走过无数次的下班回家路,想起原来这就是他们曾同居过的公寓。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如同拼图一般缓缓合并拼凑成型,倒是挺有些奇妙。
  然而时光如流水,回忆也就只能是回忆,仅此而已了。
  棠景意默默地将手表放回原位,拿着文件转身离开。
  智能门锁再次咔哒一声合上,如今时兴的智慧家居系统在远程操控下熄灭了灯光,电力与燃气自动关闭,独留天花板角落处的家用监控器仍闪烁着红点,无声地运转着。
 
 
第15章 
  因为白天要上班,棠景意便把锻炼的时间改成了晚上的夜跑。傅初霁白天也在工作,有时还要带生病的妈妈去医院检查,他们联系得并不多,倒是晚上的锻炼时间重合了,有时就会开着健身的app一起记录夜跑时长,抽空聊上几句。
  这天棠景意正在开会,顾云深要回总公司了,正在进行临走前的总结会议,布置下一阶段的任务。不过后面的事就和棠景意没什么关系了,等到年假结束后他再有一周就要返校,打算趁这周理一理毕业论文的开题,不回公司搬砖了。
  棠景意正无聊得哈欠连天,忽然瞥见自己放在抽屉里的手机亮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傅初霁打来的微信视频,不由一愣。傅初霁知道他在实习,都是发消息联系,连电话都少打。
  棠景意以为是有什么急事,也顾不上许多,抓起手机猫着腰从后门溜了出去。
  公司里没有合适说话的地方,棠景意穿过走廊来到尽头,推开紧急通道的门走进楼梯间里,一边接起了视频。
  “傅初霁,怎么了?”
  另一边出现了傅初霁的脸,他似乎在打量棠景意所在的地方,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在忙?”
  “没有,摸鱼呢。”棠景意嘿嘿一笑,又问,“怎么了?”
  “我捡到一只猫,但是……”傅初霁说,镜头一转切成了后置,他蹲下.身,把摄像头对准了纸箱子里的小可怜,“它太小了,我不知道要怎么……”
  那是一只短毛狸花,确实很小,看着也就巴掌大,身上还是小奶猫细小绵软的绒毛,又细又短,被雨水打湿了,可怜巴巴地蜷缩成一团。
  “啊……”
  棠景意睁圆了眼,凑近了看着,“这猫小着呢,估计才一个月大。”
  “嗯。”傅初霁说,“我记得之前听你说你也捡过猫,所以想着问问你。”
  学校里流浪猫多,棠景意经常随身揣着香肠,看到了就喂一点。有时候跟傅初霁聊到,他也就顺带着提起过之前捡到小久的事情。
  大概是宛宛类卿,棠景意看着屏幕里瑟瑟发抖的小狸花,忍不住也多了些怜爱。
  “先拿块干净的毛巾给它裹起来吧,这天太冷了。如果身上比较脏,就先拿湿巾擦再用干毛巾。”
  傅初霁将手机切成前置架到一旁,动作笨拙地把小猫从箱子里捞出来,他有些不敢下手,动一下就问棠景意一句“是这样吗”。
  “对……两只手抱着,轻轻的。”棠景意坐在台阶上指导他,“扯起来毛巾角给它擦擦头顶……眼睛不能用毛巾擦,用湿巾。对,就是这样。”
  傅初霁紧张得要命,手抖个不停,只能一边跟棠景意说话分散注意力:“你之前捡的那只猫是不是也是狸花?”
  “对,长毛狸花。”棠景意说,“也是在冬天。”他凝神一想,忍不住笑了,说,“真是有缘,我记得当初也是二月份的时候捡到的它。不过它运气好些,那会儿只是冷,不像现在,接连下雨好几天了。”
  “是,我今天回家在楼下垃圾堆看到的,纸箱都湿透了,不捡回来的话估计晚上都活不过去。”傅初霁说,“这猫还这么小,要吃什么?”
  “有羊奶粉吗?没有的话——”
  “有,”傅初霁说,起身拿来一个铁罐,“这种行不行?我妈平时喝的。”
  “可以可以。”棠景意说,“不过你家没有那种小的奶瓶吧?这猫不好喂,或者,嗯……”
  “有医用的那种针筒,行吗?”傅初霁问。
  棠景意一顿,随即说:“行,就是费劲些,得一管一管喂。”
  “没事儿,”傅初霁点了点小猫的脑袋,“它这么小,估计也吃不了多少。”
  “这倒是,”棠景意笑说,“先羊奶粉喂着,之后再看情况加点泡软了的猫粮。我当时捡回来那只狸花的时候也是看网上说的只喂羊奶,结果给它饿得不行,后来顾——”
  一时说得顺口,顾云深的名字差点带了出来,棠景意恍惚了一瞬,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和顾云深一起照顾小狸花那会儿。当时小狸花饿得嗷嗷叫,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能黑夜白天地轮流看顾。后来还是顾云深问了他开宠物医院的朋友,才知道可能是饿着了,给添上了猫粮。
  “什么?”傅初霁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没什么,”棠景意干咳一声,“后来问了宠物医院的人,才知道光喝羊奶粉也不够,可以把猫粮泡软了给它吃,回头我把猫粮的名字发给你。”
  “好。”傅初霁说,“你先去忙吧,不打扰你了。”
  “没事,不忙。听他们开会呢,也没我什么事儿。”棠景意说,趴在胳膊上看着视频里的小狸花,“小猫起名字了吗?”
  这问题没把傅初霁问住,他应该是捡回来后就想好了要把小猫留下来,早已经起好了名字,说道:“叫小酒。”
  棠景意一愣:“小……小久?”
  “嗯,它装在红酒箱子里被我捡回来的。”
  “唔,红酒的酒。”棠景意慢慢笑了一下,“我之前养的那只小狸花也叫小久,长久的久。”
  傅初霁常听他说起猫,但都是用的“当初”“当时”这样的字眼,从未说过现在怎么样,想也知道那猫怕是不在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道:“等回学校了,我会把小酒带去租的房子里养着,你能天天来看它。”
  “好啊。”棠景意开心地应下,“到时候我给它带点猫罐头,还有逗猫棒。”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棠景意看了眼时间,也不好摸鱼太久,便和傅初霁挂了视频。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正要走上台阶,却听外面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棠景意一顿,三步并作两步地窜上前拉开门往外看,然而外面已经空无一人。
  安全通道的门是不能关的,棠景意刚刚也只是虚掩着。他忍不住皱眉,同事来就来吧,同为摸鱼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跑这么急做什么。
  被偷听的感觉不太好,不过棠景意想想刚才和傅初霁好像也没说什么,索性也将这事儿抛到一边,不再管他。
  开完会后,其他人先散场了,各部门经理被单独留了下来。
  棠青冲棠景意摆了下手,示意他回办公室等他。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小时,棠青被留到了最后,接受一对一的单独询问。
  棠青有些莫名,他们这样的后勤行政部门一向没什么存在感,鲜少被留下来单独谈话。这让他忍不住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工作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还好,顾云深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问新一年的专项招聘计划。棠青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别说是招聘了,他连这几年公司的员工结构都重新整理分析了一遍,长处和劣势总结得透透的,也算是对答如流。
  棠青暗自松了口气,却听顾云深冷不丁问了句:“家里养猫吗?”
  棠青:“……?”
  他愣神了两秒,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不管顶头上司为什么这么问,显然震惊和沉默的表情都太过失礼。于是尽管棠青的脑子和心里都刷满了莫名其妙四个字,但脸上却还是条件反射地摆好了笑容,“没有,我太太有鼻炎,对这些动物毛过敏的,养不了。”
  “嗯。”顾云深低垂着头,眼里虚虚地拢了层窗外阴雨天阴翳的光线,捏着文件的指尖滑过磨砂的文件夹,发出一声刺啦的细响,“我有只猫要找领养,没事,随口一问。”
  棠青茫然地出了门,他回到办公室,棠景意正歪在他的办公椅里打游戏。见他进来,一下子抬起头:“爸,怎么讲了这么久?”他瞅瞅棠青的脸色,幸灾乐祸道,“怎么了,挨批评了?”
  棠青:“……瞎说什么呢。”他走过去拍拍儿子的头,“走,快回家了,你妈还等着我们吃饭。”
  S市的冬天经过一场连绵不断的飘雨后更是冷了不少,顾云深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接连出差太过疲累,还是被那个在心中盘旋不定的荒唐念头搅得心绪难平。他在回来的路上吹了点冷风,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竟又迷迷糊糊地发起烧来,陷入了黑沉的噩梦里。
  说是噩梦,但环境却是明亮的午后,他和友人倚在露台边聊天。朋友笑着打趣他:“行啊你,把小孩儿护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才让我们见见。”
  初秋的风带着些微凉意,却依旧难掩夏末残留的燥热,顾云深的脑袋里混沌一片,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是在哪儿,但嘴巴仍张合地说着话,附和朋友的调笑。
  “得了得了,”友人叹气,“能让你找到这么个人也算运气,他和阿镜长得像,你能——”
  “胡说什么!”
  猛然拔高的声音让朋友吓了一跳,也让梦外的顾云深猝然回神,他想起了这是什么时候——
  “不是因为这个。”
  梦境里,顾云深压着怒气,一字一句地重复:“我喜欢他,就只是因为他是阮棠。没有别的。”
  朋友愣了半天,“不是,当初不是你说……”
  朋友许喆是和顾云深唐镜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是除顾云深外唯一知道他对唐镜执着过的人。倒也不是他自己说的,只是在一次玩笑中没掩饰好才被看出了端倪。
  梦境中,顾云深沉默下来。
  而梦外的顾云深却已经是意识到什么,拼了命的要阻止过去的自己开口,然而这注定只是徒劳,一切过去都成了既定的事实,任凭顾云深的灵魂如何痛苦地战栗,也依旧无法阻挡过去的自己继续说道:“我知道……棠棠是和阿镜长得像,当时去认识他,也是因为……”
  不,别说了,别说了!!
  “棠棠只是和阿镜长得像,可他不是阿镜,我知道。”
  他不是唐镜,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顾云深从未将他们弄混过。他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他是阮棠。
  然而,后面这些话他并没能得及说出口,门外的阮棠便推门而入。
  金色的午后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出黑白默剧,许喆脸上的表情在看到阮棠的那一刻变得既震惊又错愕,尴尬地匆匆离场。顾云深已经听不见阮棠说什么了,事实上阮棠也并没有说什么——一切事实都是他自己听到的,没有什么多质问的必要。
  “棠棠,你听我说——”
  梦境内外,两个顾云深同时伸手想要去拉住转身要走的阮棠,却又同时和他错过。
  阮棠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他瞪着他,有难以置信的愤怒也有自觉错付真情的怨怼。小孩儿难过得要命,委屈地红了眼眶,却还是强撑着瞪着他,不想让自己显得滑稽又可笑。
  梦境内外的共振仿佛在这个时候达到顶峰,顾云深再次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疼痛,像是从心脏深处泛起的,又像是灵魂被剜了一刀一样的疼痛,剧烈又急促,裹挟着整个人整个灵魂一起坠入无底的深渊。痛的他快要站立不住,不顾一切地要扑过去抱住阮棠,然而却只是再次被他用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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