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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此话一出,仲西亦怒不可遏:“明明你没打过天上那东西,你却在这里反咬一口?废物!!”
  “我呸!!”公上胥此时已经几乎疯了,已然再看不见昔日神君半点影子,“若非我将那些神仙当做容器替你养恶念,你这会还不知道在哪做梦呢!你高傲什么?不就是输嘛,我今天输楼烬,你当年不也输东极?你也不过就是个丧家之犬而已,又比我高傲在哪一点?!”
  公上胥形如恶鬼,失去了半枚元丹的躯体已经兜不住灵力了,逸散而出的灵力正从那个大洞里面往外飘,于是他拼了命地将那些荧光抓住,发现不论如何都无济于事后,整个人终于彻底癫狂。
  “哈哈哈哈——”
  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凄厉恐怖,“为什么我永远赢不了他……”他满脸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嘴角裂出了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为什么我就是赢不了他?……为什么?为什么?!!”
  仲西耐心全无,伸手要夺公上胥手中的归无,却被破布一般站都站不稳的公上胥莫名其妙地躲了过去。
  而公上胥也突然冷静了下来,面上那些骇人的神情悉数消失。
  “都去死吧,”他安静地对仲西说,“都跟我一起死吧。”
  “你要做什么?!”仲西猝然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秒,归无被缓缓举起——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仲西反手一道法决打过,削掉了公上胥的胳膊,血液喷溅四射,染红了一整片地砖。
  但还是晚了一步。
  归无和那只断臂一起掉在了白玉台面上,骨碌碌滚了几圈。
  只听一声轻响。
  咔。
  归无碎了。
  是时,天地俱寂。恶念形成的云雾就像被冰冻了一样停止了翻涌,一动不动,眨眼瞬息间,又突然重新扭转起来。
  刹那间天转地旋,茫茫混渊海内飞沙走石,海面震颤掀起了滔天巨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在风雨呼啸之中,公上胥疯狂的笑声却穿透云霄。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癫狂与绝望,是在笑自己,又是在笑这千年来靠背叛才能得到的唯我独尊。
  三两声后,笑声像断掉了树枝一般,戛然而止——
  坑底,江灼被这巨大的震动震得向前一耸,立马撑住碎石稳住身形,抬头一看,立马明白公上胥已然催动了恶念归无。
  公上胥到底不是清元,没法控制恶念,这一招便成了助纣为虐的利器,不只是混渊海,六界之中所有恶念都会被这一招调动而起。
  说是恶念“归无”,可公上胥压根没有彻底清除恶念的打算——他分明就是想把所有恶念引到此处,到时候一旦超出法术所能承受的极限,便会以所有人都无法阻挡的势头反噬六界!
  到时候,恶念会带来无尽的破坏与毁灭,六界秩序崩塌,生灵涂炭,届时孝子弑父,慈母杀儿,羊群彼此啃食,屠戮将成为常态,温情和善良都被恶念吞噬,所有情意都在恶念的侵蚀下脆弱不堪。
  江灼压根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深知眼下仅有两个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场劫难。其一,清元身死,法术便会就此停止,但他绝不可能让清元承受这一切。所以,摆在他面前的路就只剩下一条了,他得加快速度吸收恶念,但那也意味着,他很有可能等不到楼烬了。
  江灼无声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了漆黑的天空。
  ……你为什么还不来?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从一一直数到了一百,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他最想见的人。
  正在江灼要收回目光之际,天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光,照进了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那是楼烬用神识开辟出的一条路,如果不出意外,不出片刻他就能见到楼烬了。
  但可惜已经没有时间了。
  恶念翻滚着,咆哮着,瞬间将江灼整个人吞没其中。江灼在恶念的腹地里缓缓坐下,屏息,运气,动用了全身的灵力将这些恶念化为一个个小球,而后引至自己体内,速度比起之前快上百倍,甚至愈发快了起来!
  恶念如厚重的迷雾,蒙蔽了江灼的五感。此时的他全然不知公上胥是否已死,也不清楚仲西又有何举动,他仿佛变成了一块被封闭的石头,孤独而寂静。
  他生来便是如此,是一块既听不见也看不见的石头,可偏偏又能深切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江灼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可恶念还没有被吸收完。
  “就这样吧,这世间也就如此了。”江灼心中的一个声音说,“你做不到的,就算是当年的如炼来都吸不干净的,你修为不如他,怎么可能做得到?更何况,当年他们目睹如炼被冤枉,没有一人提出反对,你凭什么要用自己的命守护这破烂的世间?”
  另一个声音又说“可如果你放弃了,楼烬也会死的。”
  “楼烬死不死又如何,他已经成为了如炼,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傅烟的如炼,届时,待你魂飞魄散之后,你以为如炼还会记得你分毫吗?!”
  “他会记得的,刚才他明明说过的——我来了,江灼——就算他成为了如炼,他叫的也还是江灼的名字,不是傅烟!”
  “你可曾真正听到了?你明明已经听不见了,所以那都是你的幻觉,是幻觉!”
  江灼头痛欲裂,太多的恶念已经蒙住了他的神识,他无法思考,更无法判断。
  脑子里两个声音越吵越凶,到后面又诡异地听不见了。江灼眼前就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再次定格在了那个夜晚。
  那是他的生辰宴。
  楼烬送给了他一朵冰梨。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好像,永远忘不掉这一幕。
  江灼沉重地叹了口气,自知已是极限。
  其实他想和楼烬说,不要变成如炼了,你就这样多好么?
  但他没法阻止楼烬去找回自己的过往,他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
  怎么办呢,世间最后一个属于他的人也不见了。
  江灼深深阖上双眸,再次加快了施法的进程。
  这世间几乎没有人能立于恶念之下仍得以独善其身的,唯二两人,一是清元,然而神界千百年来也只出了一个清元;二是凡人傅烟,虽无修为,却有一颗万载难遇的至澄至善之心。
  然而,在江灼这种近乎自我毁灭的行为之下,混元海内,狂风渐渐平息,连海面都逐渐清澈起来。
  就还差一点了!
  江灼欣喜若狂。
  他真的做到了!
  然而,却在这时,原本被江灼吸进体内的恶念突然开始像握不紧的沙一样开始往外逃逸溃散,江灼始料未及,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江灼慌乱又惊恐地再施法术,可这居然反而加速了恶念的逃窜。
  ——明明他已经竭尽全力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以为所有都要功亏一篑的时候,明明已经失去了五感的江灼却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头。
  与此同时,心间突然响起了那熟悉到令人想哭的嗓音。
  “别怕,”他听到楼烬说,“什么都别做,听话。”
 
 
第84章 死劫(4)
  随着恶念被牵出体内, 江灼的皮肤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方才他惊恐之下本还挣扎得厉害,知道来人是楼烬后也不闹了,五指虚虚拢着楼烬的前襟, 彻底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楼烬怀抱江灼,跪坐于地, 宽阔的肩背将喧嚷悉数挡在了身后。
  混渊海内,唯独此处静谧。
  楼烬能听到江灼那微弱到几乎听不到的呼吸, 断断续续的。
  他伸出手,拇指把江灼眉间紧蹙那一块抚平了。
  江灼吸收了约摸八成的恶念,还剩下两成是从六界其他地方被调来的,在法术的激发下开始在混元海内乱闯乱窜。
  公上胥的身死, 法术到此为止, 它们就像生出了灵智被召到此处的恶犬一样,渐渐开始失去控制,咆哮着往外界扩散而出。
  楼烬分身乏术,只能暂时将江灼放下, 转头去处理那些作乱的恶念。
  却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道妖媚婉转的嗓音。
  “不要分神,我弟弟的命就在你手上了!”
  楼烬下意识寻声抬头,只见青绿的霞雾中钻出了一条金瞳巨蟒, 吐着信子盘旋而上。
  “别看了!“巨蟒回过头来, “救人要紧!”
  ——是山欢。
  她敏捷地躲避着四处流窜的恶念,幻化出一道光幕,摆动着蜿蜒起伏的蛇身托举上天。
  巨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稳稳盘踞在阵眼,随着几道法决下去, 光幕幻化出一个密不透风的网,将混渊台整个笼罩其下。
  这网在狂风骤雨的冲击下显得有点单薄, 但胜在弹性极好,任凭恶念乱冲乱撞也没能冲破桎梏。
  做完这一切,山欢担忧地抬起头,远远看向了天边,心中的不安愈发作盛。
  ——那里有一阵不属于这世间的灵力波动,起初还很微弱,现在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感受到了。
  因为这一层灵力波动,原本还能勉强和恶念相互平衡的显得她的结界格外脆弱,山欢咬牙,正要孤注一掷之时,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充沛的灵力。
  转眸一看,易明飞身上来,周身法器尽出,一道道灵光顺着指尖注入法阵之中。
  “天师呢?“山欢问他,“我来的时候看你不是照看着天师那边么?没有你能行吗?
  “冥君也来了,我让容嘉留下照应着她。“易明眉头紧锁,眼神不住往楼烬和江灼那边瞟。
  “那天师怎么样?”
  易明收回目光,极其复杂地看向山欢,沉默了一会,含混说道:“……非常棘手。”
  与此同时——
  ”非常棘手?”容嘉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嗯,“班仪化出的武高点了下头,“妖君那边不一定真撑得住,我们得赶在一切失控前稳住天师的神魂。“
  “那我们刚刚给她灌了好多灵力呢,有用吗?“容嘉眼神急切,恨不得整个人扒到武高身上去。
  “有用,自然有用,“武高无奈又惆怅,“但是远远不够啊。”他指着天边,对容嘉说,“看到了吗,我们至少得在那东西形成之前把天师救醒。”
  “那是什么?“容嘉顺着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那是——“武高正要解释,脸色突然一僵,似乎是在脑内又被班仪吼了一通。
  “什么啊?”容嘉看武高的神色也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
  武高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容嘉,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灵力波动,天生异象。”
  “……所以呢?”
  武高张了张口,郑重道:“那是……神罚即将落下的天兆。”
  “神罚……”容嘉睁大了眼,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瞬间呆愣在原地。
  也就是说,那东西形成之时,就是他师父的死期。
  容嘉不甘心地费力扬起后脑,死死盯着天上的黑云,可他修为不够,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看他这副模样,武高极为不忍。
  “你告诉他做什么?”脑中,班仪沉叹一口气,有些不满。
  “他总该知道的,”武高说,“瞒着他也没用。”
  “他和他师父感情好,一时半会定是接受不了的。”
  “且不说他了,”武高沉默片刻,眼神默默移向一边的楼江二人,“你我不也……一样吗。”
  班仪不说话了。
  千年前亲眼见他死一次,千年后还要再亲眼目睹一回。
  没人接受得了。
  武高重新幻化成班仪模样,拍了拍容嘉的肩:“来,你来替我护法。”
  “你尚未成神,修为不够,所以一切先紧着自己,”班仪接着说,“你只管把灵力渡给我,但千万不要让自己金丹枯竭,听到了吗?”
  容嘉尚有些恍惚,闷闷“嗯”了一声。
  班仪厉色:“听到了吗?!”
  “听到了!”
  容嘉被这一声叫回了魂,狠狠点了下头。点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却突然飞了起来,在空中停留一瞬,猛然被甩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白云台上!
  容嘉张开嘴,“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仲西活动着手腕,慢吞吞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眼睛一转便看到一旁躺在地上神识不清的清元,狞笑着,自言自语:“……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话音刚落,仲西瞬间出招。这一下被班仪化解了一半,仲西不进反退,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了清元的丹田!
  班仪蓦然回头,制止不及,长喝道:“容嘉——!!”
  但容嘉骨头都碎得差不多了,动都动不了,哪还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救人呢?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吼,百十冰锥自上而下钉入地面。仲西长喝一声,化身无影灵活地躲了过去,却被从天而降的东极从空中一把薅了下来。
  东极压根不废话,抬手就是一拳!
  他本就生得魁梧,单手提着仲西时像爹揍儿子一样,可仲西也不是吃素的,二人缠斗起来,从地面一路打到了天上,法决炫光乱飞,山欢支起的光幕也因此摇摇欲坠。
  “你悠着点!”山欢高声喊道。
  东极身形一顿,下手果然轻了,但也因此结结实实吃了一招。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楼烬在吸收恶念,清元仍未醒,东极和仲西难分胜负,还是山欢那边率先到达了极限。
  她眼睁睁地看着光幕瓦解,恶念倾泻而出,却什么都做不了。
  易明还不肯放弃,恨不能把自己祭天以填补天幕的破洞。山欢用尾巴把他拽回来,沉默地摇了摇头,表示事已至此,还不如另寻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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