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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容嘉几次要开口,最终还是颤抖着说:“……剖丹……这可是神君的丹啊……杀一个普通上神都要背上弑神之罪,更何况他……您剖了神君的丹啊!”
  楼烬:“不要乱讲,我只剖了半块。”
  “我没乱讲!!”容嘉抹了一把脸,崩溃吼道,“您比我清楚,哪有人能靠半枚金丹活下去的!”
  这一嗓子出来,容嘉似乎彻底绷不住了,红着眼睛又说:“神罚来了该怎么办?……就是因为这压根不是能躲过去的劫,所以尽管他是神君也不敢贸然对其他人下手!这一次又是借了天师的手才能将您逼上绝路……要不我们回去救救他吧?师父?我们回去救他吧,只要他不死就行了,是不是!”
  说着说着,容嘉眼里泛起了光,仿佛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如果要救公上胥,我就得把这半枚金丹还给他,”楼烬终于出声,“那也就意味着我不能与魔骨相融……那就再无人能奈何这仲西了。”
  容嘉不信:“既然当年仲西败于东极之手,师父去求东极不就行了!”
  “哪有这么容易。”楼烬笑了,“你没看下面那是什么吗?”
  ——那是能颠覆天地的恶念,在恶念的滋养下,仲西强得无可匹敌。
  多亏了这次容嘉偷跑出来,他们才得以阴差阳错发现了公上胥的盘算,如果真的等他们养好了伤再去讨伐公上胥,只怕到时候一切早已为时太晚了。
  容嘉眼里的光熄灭了。
  “那怎么办?”他抖动着嘴唇,“真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楼烬看着下方一点一点被拓开的路,没有说话。
  容嘉一直抬头看着他,眼睛都酸了,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璧川宫的那些日子,花香酒香终日弥漫,他师父就站在那百级玉阶之上,挥手就是极尽潇洒。
  “师父?”容嘉回过神来,见楼烬不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又叫了一声,“师父?”
  楼烬骤然回过头来:“容嘉,如果以后没有师父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容嘉像被针扎到了一样,“您说什么呢?!”
  “能替为师照顾好你师娘么?”楼烬问他。
  “不能!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人突然就成了师娘!”
  容嘉狠狠揉了揉眼睛,酸胀得生疼。
  “嗯,暂时还不是呢。”楼烬轻轻笑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了那没有顶的天,没有底的海。
  容嘉说的不错,神罚不会放过他的。
  公上胥的罪孽需要众神审判,谁都说了不算。
  “师父您真别这样,”楼烬越是平静,容嘉越是怕,怕一切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一条通往混渊台的路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楼烬下意识握紧了拳,又在容嘉身周施了一层法,这才对他说:“为师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清元天师是为师的救命恩人,你务必要待她如待我一般,不许不尊,不许忤逆,知道吗?”
  “……”
  “摇头也没用,我只当你答应了。”
  容嘉还要再说什么,楼烬却不由分说,施法向下一压,下一刻容嘉便出现在了混渊海底。
  这里寒凉刺骨,楼烬给的保护罩也并不能撑多久,容嘉很快找到了易明和被困在梦魇之中的清元。
  “他们可算找到你了!”易明擦了一把汗,“上面怎么样了?”
  容嘉喉中发苦,把这一遭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轮到楼烬的情况时却支吾起来,什么都没敢说。
  易明正试图把清元从梦魇中叫醒,但法术到不了清元的神识,于是他一刻都不敢停,直至法术几乎枯竭,见到容嘉来才松了口气。
  二人不要钱似的给清元灌法力,终于见清元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醒了!”容嘉惊叫。
  易明上前扶起清元,“先离开这里!”
  可好不容易才转醒的清元似乎有千斤重,又好像她就在海底生了根一样,任凭易明如何都不能移动她分毫。
  “我走不了的,”清元费力地睁开双眼,静静地凝视着满头大汗的易明,柔声道,“孩子,帮我个忙,我得死在这才行。”
  易明心头一惊,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归无是此间唯一一柄能操控恶念的法器,我死了,他们再不能借我之手为害六界,这一切才能停下来,”清元道,“多亏你们唤醒我,一切还有得救。”
  容嘉死命摇头:“不行的,我答应过师父,要像孝敬师父一样孝敬您的!”
  话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易明觉得容嘉情绪不对,一回头,只见容嘉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直觉告诉易明,楼烬出事了。
  是时,整片海域突然开始震颤,起先只是小幅度的,不过瞬息之后便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冲天的魔气倒灌入海,清元身上的禁锢突然松了开来。
  易明不知道这是什么动静,趁机一把抱起清元就往海面上浮,容嘉紧随其后,小脸煞白。
  ——只有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定是楼烬捏碎了那半边金丹,以至于公上胥濒死,施下的法才会突然不起作用。
  待三人浮至海面,易明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半空之中,魔气汇聚成巨大的漩涡,仿佛要将整个混渊海吞噬进去。漩涡的中心,楼烬乱发狂舞,遗世而立。
  此刻他已经完全与魔骨相融。
  他就站在遮天蔽日的魔气里,脚下踏着万里苍穹,眼中从始至终只有那一个人。
  我来了,江灼。
 
 
第83章 死劫(3)
  混渊台上, 无边恶念之中,江灼仅存的一点点意志也快要消散了。
  半空中传来的动静引得仲西有一瞬间的分神,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刹那, 江灼深吸一口气——
  只有现在了!
  他翻身一旋,借机挣脱了桎梏, 向后撤出二尺之远,紧接着单手撑在地面上, 冰霜顺着掌底蓬勃而出,蔓延整个混渊台。
  仲西收回目光,大抵也是猜到了江灼要做什么了,眉目间带了几丝玩味, 道:“我本意其实并非杀你, 奈何你却非要自寻死路。”
  江灼恍若未闻。
  没有仲西的命令,这些恶念仅仅只是张牙舞爪虎视眈眈地围在江灼身边。只待一声令下,江灼便会被瞬间吞噬。
  江灼不能坐以待毙。
  随着法决被催动,本笼罩在身周的恶念突然化成了圆润的小球, 一个一个接连没入白玉混渊台里,再顺着台面,爬到了江灼的掌心之下,嗖的一下钻了进去。
  每随着一个圆球汇入掌心, 手掌处便会被激起一层青紫。这些青紫的痕迹慢慢扩散, 手腕,大臂,一直到心口的位置,随之而来的是无可言喻的痛楚, 深深扎进每一条骨头缝里,就在那里生了根。
  但这还不够!千丝万缕的疼痛汲取着江灼血液里的温度, 像一条条被诅咒了的蛆虫,带着无尽的绝望和胆寒,一口一口啃噬着每一寸肌肤和神经。
  江灼的眼神渐渐空洞起来,他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咬着舌尖用血腥气逼自己清醒过来。
  他眼眶干涩,两只眼睛通红,脖子上已经泛起了可怖的青色血管,痛苦已经超越了所有能表达的极限,每一分每一秒都长得像一个世纪。
  ……什么时候结束?
  为什么这么疼?
  江灼不住急喘,却还有空去想:
  ——那一年,他原来是这样疼吗……?
  江灼抬起头,看向了遥远又近在眼前的那一团漆黑的漩涡,无声询问:
  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不,楼烬当时应该更疼才对……那可是从所有神身上剥离下来的恶念,比起纯度更是远超混元海的这些陈年旧念。
  江灼极尽眺望,似乎从漩涡里看到了那个一贯潇洒挺拔的身影,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他有些失望,却倔强地久久不肯收回视线。
  “既然你当年能做到,那我也可以。”江灼哑着嗓子,自言自语,“只不过……太疼了,楼烬……太疼了……”
  漩涡卷起了恶念,形成了一个更大的风漩。就在这一刻,远远的,他终于和漩涡里的楼烬对上了视线。
  江灼想对他笑笑,但表情却十分狰狞。
  他好像听到楼烬说,再等等他。
  等不了了,江灼心道,等你太久了,这都…多少年了。
  再过一阵子,他就会被恶念完全侵蚀,他修为不比当年的如炼,自然也不可能像当年的如炼那样能活下来。
  但他又非得这么做不可。
  ——这么多铺天盖地的恶念,如果真的全部溃散而出,妖界、冥界、魔界……他守护了千年的所有都会于一旦,世间将成炼狱,再无拨云见月的那一天。
  更何况,反正仲西也不可能真放过他,模竖都是一死,倒不如用自己的躯体将所有恶念吸收干净,就像当年如炼做过的一样。
  江灼汲取恶念的速度并不快,但那些黑雾真的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见状,江灼心中一喜,下一瞬却被一道法术正正打在了胸口。
  “果真是找死!“
  中西接连补上了几道攻击,江灼只能一一吃下,但这一切都没能阻止恶念源源不断地往他体内涌。
  ——他设下的可是与他性命同生共死的阵法,此身不灭,则阵法便永远不会停止!
  仲西显然还不想在这时候杀了江灼,他在等东极现身,但如果按照江灼这个几乎等同于自我毁灭的架势下去,他和公上胥的这些谋算将毁于一旦,毕竟他灵力亏空多年,现在全靠这些恶念在撑着底子。
  仲西沉思一晌,眼中乍现狠厉,化身成一条黑色的线,瞬息之内便至眼前,狠狠掐住了江灼的咽喉。
  江灼被这一招逼出一口血,夹杂了很多黑色的物质,顺着唇角淌了出来。
  “真当我不会杀你?!”仲西咬牙切齿。
  江灼艰难喘息,抬眼之时,突然看见海面上浮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那是归无,上面还死死扒着一只手。
  楼烬果然打败了公上胥!
  江灼蓦然笑了。
  “死到临头居然还笑?”仲西道,“告诉我,你笑什么?“
  江灼费力抬起眼皮,示意身后:“……你看,咳咳咳……那是什么?”
  仲西骤然回头,定睛一看,待看清楚之后整个勃然大怒,啐骂道:“不中用的东西!“
  他猛然转回头来,指着天空问江灼:“那上面究竟是谁?!”
  江灼不说话,唯独笑意越发放肆起来。
  这一切在仲西眼里都是挑衅,怒极之下,一把将江灼往下一掼,江灼整个人便像陨石砸向了混渊台,瞬间裂出一个巨坑。
  仲西这才回身,隔空一点就要将归无收到手中,归无向上窜了一下,带出了一截手腕出来。随即便是一个人影顺势跃出,踉跄着扑在岸边。
  公上胥半边腹部敞着一个大洞,里面被挖空了,森森白骨就这么露了出来。
  他一只手捂着那个洞,另一只手紧攒着归无,看到坑底的江灼时愣了一瞬,半晌,才道:“……你竟还活着?”
  “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公上胥冲着厉色诘问,还不等回答,目光一转,看到了地上的法阵,“等等——”
  他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抖着肩膀笑了起来,活像一个破了洞的风箱。
  他一边笑着,一边踉踉跄跄走到坑边,冲着坑底说:“赴烟,我没看错吧,你——也想当如炼?”
  江灼跪于坑底,微微抬起了一点头:“你都要死了,公上胥。“
  言外之意,你该担心担心自己。
  公上胥大笑:“不不不,赴烟,你该祈祷我不要死,我若真的死于楼烬之手,你以为楼烬还会和当年一样幸运?我告诉你,他会死得比我更惨!”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嘴狂咳不止。咳罢了,才终于平静下来。
  在他身后,仲西黑着脸开口:“把归无给我。”
  公上胥压根不理他。
  “今天你们一个都活不了,”他咬着牙,看着江灼那双因恶念而泛着红的眼睛,“或者我们做个交易,你去把楼烬的丹剖下来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做梦。”
  公上胥又开始笑:“骨气这么硬?那——”
  “闭嘴吧你,”他的忽视引起了仲西的极度不满,“还不交出归无?!”
  “是你给我闭嘴,”公上胥话说一半被打断,骤然回眸,“杀个人半天杀不掉,也就是我一时糊涂,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仲西呢。”
  仲西被彻底激怒:“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哦?你能奈我何?”公上胥气人的本事不小,一腔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我们当时怎么说的,你替我杀了楼烬赴烟,抹平魔界,我用恶念助你战胜东极,届时我们二者为王,前路一片光明。当时说得好好的,结果呢?”
  公上胥指着江灼,“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还、活、着?”
  “我有我的打算,”仲西嗤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你的打算?你一个人去战东极已经打不过了,你还想给他留两个帮手?”公上胥怒极反笑,“要我提醒你吗?你早就败了!一败涂地!你问问现在谁还记得你,若非我,你怎么可能醒得过来?”
  公上胥激动到满面充血,额角青筋暴起,他一手捂着腹部的空洞,一手握着归无直指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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