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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什么东西?”江灼皱着眉,“你还不如现在给我。”
  “回来再说。”楼烬卖了个关子。
  极西之地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楼烬的到来带来了一阵炽热,但这热度很快被周围的寒意化解了。
  肆虐的寒风几乎把体表的皮肤掀起来,楼烬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这火烧得他浑身滚烫,骨缝里仿佛都在冒着火星子,如果是常人压根受不住,也就他还能撑到现在都毫发未伤。
  为了不惊动那头鲲,楼烬挑了个靠近地面的地方,凿开冰面,走了下去。
  这水本来是此间至寒,可楼烬还觉得不够,干脆解开外裳,拽松衣襟,再舒舒服服往岸边一靠,活像是来泡温泉的。
  冰水果然浇灭了他体表的火焰,楼烬屏息阖眼,在水里足足待了一个时辰,可深入骨髓的炙烤感依旧没能化解。
  又过了一个时辰,情况依旧没什么变化,好在沾在身上的火已经被扑灭了,楼烬只得作罢。
  他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水,从水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影几乎和风雪融为一体。楼烬知道那是东极,便扯了扯衣襟,不尴不尬地笑了一声:“这么巧?”
  东极:“……”
  你不请自来,还在本座的后花园泡了个澡,哪里巧了?
  但他只是高冷地“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想问我有没有能消除这火噬的法子,我只能告诉你没有。”
  又警告道:“不管是什么,都别打极西之地的主意。”
  楼烬:“晚辈倒也……”没想问那么多,就只是来泡泡凉水而已。
  他看得出来东极不欢迎他,也没打算久留,临走前又转过身去,本要说什么,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东极却破天荒叫住了他,讽刺道:“吞吞吐吐,不像你这厮的风格。”
  “是吗?”楼烬无声笑了笑,沉默了一阵,才说,“这火,烧到妖界去了。”
  东极愣了一下,犹豫了半天,极其别扭地开口:“她……有没有事?”
  也是奇怪,他明明担心着山欢,却还是在这冰天雪地里等着爱人的消息。
  楼烬突然好奇起来:“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不得不做你不愿意的事来保全妖君,你会怎么选?”
  东极还以为楼烬在借此言彼旁敲侧击,立马道:“你别指望我会帮你。”
  楼烬笑道:“我知道,没指望,而且也不需要。”
  东极冷笑一声,估计还想嘲讽两句,但又想起了先前那一问,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怎么选。
  选山欢,还是选天道。
  东极犹豫了很久,就好像这个问题真的已经迫在眉睫了一样,但这明明只是寻常一问,他只需要寻常一答,又或者根本不需要回答。
  好半天,东极嗤了下鼻,道:“别说我了,你不也选不出?”
  楼烬一怔:“我?”
  “你想保护的人,”东极意味深长地说,“赴烟,你想保护赴烟,但你却不肯做你不愿做的事,尽管你非得这么做了才能保护他,不是吗?”
  楼烬没听懂。
  东极抬起下颌,很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未曾和魔骨相融。”
  “魔骨?”楼烬笑了,“以您的意思,我之所以不能和魔骨相融,是因为我不愿?”
  东极悠长地看了一眼楼烬,仿佛在说:你自己掂量掂量。
  楼烬只觉得这事过于荒唐——他迫不及待要得到魔骨的力量,明明是这魔骨不肯认他,到头来却被说是他不愿。
  “我选赴烟,”楼烬终于不笑了,郑重地回答了东极的先前一问,“不管有几个选项摆在我面前,我都会选他,而且也绝不存在我不愿意为了他去做的事。”
  东极却咧开了嘴,好像胜券在握一般:“那你觉得他又会选谁呢?”
  面对楼烬时东极总有一种很奇怪的胜负欲,好像一直在极力证明什么,又好像是在嫉妒什么。
  听到这一问,楼烬稍微愣了一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东极已经不见了。
  他本来还想问问东极为什么会这么问的。
  什么叫江灼会选谁?
  除了选他还能怎么选,这里有第二个选项吗?
  楼烬摇了摇头,正要走时,却猛然意识到了东极真正想问的。
  ——是选当年的如炼,还是选他。
 
 
第78章 困境
  与此同时, 星幕落到了天的那头,混渊海内是少见的宁静。
  只有公上胥一个人跪坐在白玉台之上,两手合于膝头, 宽大的衣袍上片尘不染。
  神界危立六界之首,他是这世间至高无上的君主。他虽风流无数, 却一贯是带着一副神性的模样,从表面上看去, 无人知他龌龊,只当他真的是悲悯天下的神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那几乎化成了一座山的身影才终于动了一下。
  他口中念念有词着,继而将手心摊开, 向面前的夜色递了出去, 道:“吾身献祭于此,只求天下太平,早该化为烟尘的人终能去往应去的归途。”
  随着这一声,面前的夜色突然扭曲起来, 好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虚境,所有星光皆被吞噬。
  从这片虚境中,缓缓传来一个低沉又冰冷的声音。
  “虚伪,贪婪, 可怜又可悲。”那声音冷笑一声, 道,“我看得透你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竟还胆敢骗我?”
  公上胥身形一震,“晚辈所言, 句句属实。”
  “若真的算起来,你也早该死了, 若非那如炼念你当年年幼,手下留了情——”
  “那并非恩情,”公上胥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眉毛就皱了起来,显然是很反感这个说法“是我命不该绝。”
  虚境里的人没想到他会打断自己,沉默了一阵,随即开始狂笑起来。这笑声肆意又恐怖,就好像黑夜里伸出的张牙舞爪的枝杈一样,公上胥一阵头皮发麻,却仍咬着牙忍了下来。
  “你知道,上古神兽不应该参与到这世间的纷争中来的。”那人笑够了,声音比之前更森冷几分,“你已经烧了妖界,如今六界之中只有五界尚存,这样还不够吗?”
  “……晚辈明白。”公上胥收回了手,以额头抢地,叩拜下去,声音也闷在了胸腔里,“然而先搅乱太平的是他们,我要让他们全部付出代价,清元,妖君,冥君……”
  他一个一个数着。
  “……还有那两个人。”
  他并未明说楼烬江灼的姓名,可虚境里的人却完全听懂了。
  “你在怕,”那声音又笑了一声,讽刺道,“你怕你技不如人,才不惜用这种方式召唤本座。”
  怕?
  公上胥当然不可能承认。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前辈,神兽之首的位置,您真就甘愿这么拱手让给别人?”
  此言一出,没听到那声音再说什么,公上胥便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
  他顿了顿,再次开口:“前辈一世英明,却被东极鸠占鹊巢多年,不才晚辈尚且愤懑于心,更何况是您。”
  一番沉默过后,那人才道:“东极和你有什么瓜葛?”
  “他同妖君山欢曾有过一段情,”公上胥犹豫了一下,状似为难,“山欢恰好又是魔君赴烟的义姐,之前晚辈讨伐叛徒时东极便有意阻拦,已是以一己私欲扰乱了天下六界之序无疑了。”
  “……他当真出手了?”
  公上胥答:“未有半句虚言。”
  那人似乎是在分辨公上胥话语中的真假,久久都没接着往下问。
  然而,就从这一瞬起,公上胥只觉得身侧的温度一点点被抽空了,以至于浑身从脊背一直凉到了脚底。刚才那些话是他信口胡诌的,所以他自然也知道绝无可能骗过虚境里的这个人。
  但他只是想为其提供一个合理的借口。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温度终于回来了,跪着稽首的公上胥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果然不出他所料。
  人心之术,顺水推舟罢了,他还从未败过一回。
  只见从虚境里缓慢走出一个人来,走到了公上胥的面前,眼神居高临下地睨了下来。
  在这人现身的一刹那,公上胥便被一股无形的力托着站了起来,而他也终于得以看见这人的真容。
  ——那是一个长着一张稚嫩的脸的幼童,看面相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星光,连脸颊上都泛着淡淡的光辉。但他的声音却是苍老干枯到了极点,和他的外貌十分格格不入,显得整个人异常令人胆寒。
  这人活动了一下肩颈,骨骼间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不知前辈几时可以出手?”公上胥问他。
  “还不是时候,”那人看向了天幕,“本座闭关太久,都快忘了这世间是什么样子了。”
  公上胥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那人凌厉的一瞥后收住了后话。
  这是与虎谋皮,饶是当了千年六界之主的公上胥都不敢太放肆。
  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愿走到这一步。
  东极这次主动给江灼炼制心脏一举彻底敲响了公上胥心中的警钟,他不能赌东极会像上次一样愿意袖手旁观,一旦赌输,公上胥将万劫不复。
  他绝不会将自己置于那样的境地。
  他垂下头去,在看不见的地方握起了拳。
  -----
  冥界还是一如既往的幽森。
  楼烬轻车熟路找到了冥宫,山欢和班仪正在等他,见他回来,还来不及问他眼下状态如何,一股脑把那恶念归无的事说了。
  二人言简意赅,楼烬听得分明。
  意思就是公上胥手里有个杀招,一旦释放很有可能波及六界,但她们两个都不确定公上胥会不会真的走到那一步,毕竟这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子。
  又被公上胥抢先一步了。
  楼烬觉得有点窝火,好像自从和公上胥对峙起来后,他们从来没有掌握过主动权。
  “容嘉呢?”楼烬烦躁地啧了一声,缓了一下,才道,“我那孽徒没给您二位添麻烦吧?”
  “照顾那位上神呢。”班仪道。
  “易明情况如何?”
  “伤势不轻,但能养回来。”
  楼烬点点头,闷头往外走时,正好与江灼撞了一个满怀。
  楼烬眼疾手快伸手一揽,握住了江灼的腰。
  “你如何了?”
  江灼带着点凉意的声音穿过耳畔,楼烬才觉得心里那团无名火压下去了半分。
  但他还是觉得很烦,方才那团没有灭干净的火从骨缝烧到了心头,又一路烧到了天灵,楼烬眼下看什么都带着点燥意。
  “没事了。”他松开手往外走,也没多看江灼。
  “……他怎么了?”江灼看着他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
  “搁谁谁不生气,他脾气已经够好了,”山欢纵然有万般忧虑也不会在弟弟面前表现出来,笑道,“让他自己待着吧。”
  “妖界众人已经安置妥当了,”江灼收回目光,走过去坐了下来,“魔界那边有滕阴打点,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我打算把那边也挪过来。”
  说着,他看向了班仪。
  “你还怕我不同意不成?”班仪哼了一声。
  江灼无意义地笑了一下,眼神又顺着楼烬离去的方向飘了过去。
  山欢看不下去了:“你在这空惦记也没用,还不如去看看。”
  江灼瞬间拉回视线:“谁惦记?”
  山欢讳莫如深地扬了扬下颌,“你呗,还能有谁。”
  江灼皱起眉来,颊侧飞上了一层不自然的淡红。他低下头去不自然地整了一下袖口,犹豫了片刻,旋即站起身来:“那我先走了。”
  这次没否认!山欢意外地挑了下眉尾。
  明明上回在妖界说起来他和楼烬的关系时他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来这些时日两人也有了不小的进展。
  江灼走后,山欢面上仅存的笑意也消失了。
  “我总盼着所有人都有个完美的结局,”她垂下眼,尾指优雅地翘着,慢吞吞端起了茶盏,“如果这次也能顺遂就好了。”
  班仪道:“你有计策?”
  “楼烬一日不能与魔骨相融,那我们的胜算就永远提不起来,”山欢摇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
  班仪却摇了摇头:“我没打算交给他们。”
  乍一听到这句话,山欢的眼神立马看向了班仪。
  班仪也将脸转了过来。
  “山欢,如果当前的如炼能做到以己之身吞纳所有恶念,那么你我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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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灼找到楼烬时,楼烬正在药园子旁边安静地坐着,一条长腿肆意地屈了起来,身旁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酒壶。
  放眼看去,无忧无虑的班小轩还在药园子里玩,又沾了一身的泥。
  江灼从背后叫了他一声,不见楼烬反应,便走上前去,脚步故意放得很重,还假模假式地干咳一声。
  楼烬这才仰起头,眼神中带着些散漫:“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张口,醇厚的酒香便飘了过来。
  “刚才。”江灼的眉间鼓起了一个小丘。
  楼烬点了点身侧的地面:“坐。”
  “你也不说去极西之地这一回如何了,”江灼磨蹭地走过去,“而且,你不是说有东西给我吗?”
  说着,他摊出掌心,放在楼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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