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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楼烬顿了顿:“如果蛊毒真的发作……”
  武高在空中抚了一下, 让楼烬看。
  “他的金丹已有裂缝, 但里面那条蛇还在长,要么杀了蛊主,要么就尽快寻出解蛊之法,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楼烬道:“其实我身上之前也有一样的蛊, 当时赴烟曾赠与我一口心头血,那蛊才得以解除。”
  武高问:“你是想问能不能用你的心头血替他解蛊?”
  楼烬颔首。
  武高遗憾地摇了下头:“赴烟修为至臻化境,能用这种法子强行解蛊的,估计也只有他一人了。”
  也就是说, 不说修为胜过公上胥, 至少也要能与他旗鼓相当才行。
  “我再想办法吧。”楼烬说。
  按照武高的意思,易明最好就暂时待在冥界修养,别再去掺和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了。楼烬恰好也有此意,便让容嘉也留下来给武高打打下手, 带带孩子。
  楼烬不欲久留,武高也没远送, 倒是班小轩又热络地抱过来一堆叫不上名的杂草,看样子又是送给楼烬这位稀客的大礼。
  看着灰头土脸的班小轩,楼烬心念一动,冲不远处的武高叫了一声:“师父。”
  二人隔着些距离,这一声太突然,武高没听太清:“你叫我什么?”
  楼烬道:“师父。”
  武高显然愣住了:“师父?”
  楼烬嗯了声,突然觉得很尴尬,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武高和班小轩。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正是他的登神雷劫害得那么多人命丧黄泉,害得班小轩千年痴傻,害得武高连同时拥着妻子和儿子都不行,总不能轻飘飘一句“那啥,我就是如炼,师父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就带得过去的。
  “替我……向师娘问好。”楼烬攒了下拳,转过身去。
  武高在他身后道:“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过些日子,一切平定……届时我再来负荆请罪。”
  “不是,”武高一头雾水,“你——”
  “你”字只说了个开头,就看见楼烬逃也似地化成虚雾消失了。
  武高和班小轩站在原地,班小轩无辜地把手中的花花草草往上一举,嘟嘟囔囔地发了几个音。
  武高心不在焉地道:“嗯……他没拿走呀?”
  班小轩歪着脑袋:“阿巴阿巴?”
  武高忙蹲下身去:“不不不,怎么会是不喜欢小轩呢,是因为他还有事要忙,急着要走呢。”
  班小轩吐了下舌头。
  -----
  楼烬回妖界时,山欢已经回来了,安置江灼的那间屋子大门紧闭,窗户的缝隙里不断丝缕的寒气来。
  见状,楼烬大松一口气——东极大概率是帮了他们这个大忙了。
  他正要进屋,山欢的声音却从里面响了起来:“别进来!”
  楼烬手中一顿:“如何?”
  “屋子里寒意太盛,我有东极赠与的法器护体,你受不住的。”
  “无妨,我从不畏寒的。”说完,楼烬还是推开了门。
  只见山欢盘腿坐在榻上,掌心抵着江灼的后心。贯穿江灼前胸后背的大洞中心正悬着一枚晶莹剔透的透明圆球,楼烬猜想,那大概就是江灼的心脏了。
  山欢正在想办法让江灼的胸口合起来,但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额上的汗水已经将整个鬓角染湿了,甚至还在顺着耳后往下淌。
  楼烬走过去:“我来吧。”
  “不必了。”山欢摇了摇头,脱力地笑了一下,“我来就是。”
  但不论她怎么不要钱似的往里注灵力都不见那巨大的洞口愈合,此时的江灼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汲取着山欢的所有灵力,连一点好起来的样子都没有。
  楼烬将山欢拉了起来,道:“欢姐,我来就是。”
  “他是我弟弟。”山欢看着楼烬的双眼,态度很坚决。
  “我知道,”楼烬知道她想为江灼做些什么,“但能者劳之,你就放一万个心。”
  山欢愣了一下,擦去额角的汗:“差点忘了,你就是如炼。”
  “不是如炼也是一样的,”楼烬将袖口挽起来,坐在了江灼的身后,“我都想好了,就算东极真的不肯帮忙,我也有法子再给江灼做一个心脏出来。”
  “怎么说?”山欢扬眉。
  楼烬从怀中掏出心口佛交给她:“用这个做就是了。”
  山欢颇为诧异:“这可是从你身上剃下来的魔骨。”
  楼烬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他先是轻柔地在江灼的心脏上抚了一把,似乎是施了一层咒决,这才开始正式施法。
  从山欢的角度看过去,二人正好依偎在一起,江灼脱力绵软,楼烬就将他牢牢地护在怀里,好像在这一刻就算天塌下来都伤不到他分毫一般。
  山欢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有点羡慕,便收回目光,转过身往外走去。
  才刚出门,一阵寒意就激起了她后颈的寒毛,山欢脚步停了下来。
  “稀客啊。”她冲着一旁笑了一下,扬声道。
  这一句的尾音拐了十八个弯,带足了戏谑和调笑的意味,悠悠地飘到了来人的耳中。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木着脸,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来看看你弟弟……怕你应付不来。”
  来人就是几百年都没有踏出极西之地一步的东极,此时穿着普通麻衣,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但偏偏脸色又带着些尴尬和羞赧。
  “有如炼在里面的,”山欢打量着他,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他是如炼了,是不是?”
  东极很快意识到山欢在说什么,沉闷地点了下头。
  “什么时候?”山欢问。
  东极犹豫了片刻,道:“赴烟第一次带着那小子来极西之地的时候。”
  山欢回忆了一下,那还真的是挺早以前了:“然后你谁也没说?”
  “……没有。”
  “我的傻弟弟哟,”山欢叹了口气,“如果当时就知道楼烬就是如炼,估计能省下不少事。”
  “我只是……我想让你来找我,”东极的语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确实怪他们,但我也没想那么多。”
  山欢看了他很久,好像有点无奈,又好像有点无话可说,过了会才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要谢谢你。”
  东极:“所以——”
  “所以改日再还你这个人情吧,”山欢道,“慢走不送?”
  东极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山欢觉得好笑,视若无睹地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她能感觉到东极没走,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无声无息的,像雪原上的狼。
  她没叫东极别跟了,只问:“你还不走?”
  “你怪我吗?”东极闷闷地说。
  “我不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山欢转过身来,“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宿命和你身上的责任,所以我从不怪你不肯出手相助。”
  东极很不明白:“那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呢?”
  山欢笑了笑,心道:或许是因为太羡慕那两个小子了吧。
  但再转念一想,两个都是熬了这么久终于苦尽甘来的人,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我的好弟弟,就差最后这一道苦头咯。”山欢轻轻喟了一息,喃喃道。
  然而就是这一道苦头却足足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楼烬从始至终一刻未停,才终于将江灼胸前那个大洞补了起来。
  彼时是深夜,油灯的芯子一跳一跳的,透过床幔,在江灼的睡颜上洒出一片温柔的光晕。
  他一时半会还不会醒,还得等他的经脉和新的心脏完全融合才行。
  本来楼烬和山欢都是想着用寒冰把心脏碎片粘回去的,但东极似乎是觉得这么做太过麻烦,又或许是有意讨好山欢,便干脆给江灼重新打磨了一个新的。
  换了心脏之后,如果说以前江灼从外形上看不出任何作为妖的特点,那这会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大概是雪妖还是冰妖了。
  ——他的肤色相比于之更淡一些,又不同于之前那种寒伤所致的病态的苍白,一头黑发也完全白了,眉毛和睫毛像盖了一层雪一样。
  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这一副绝世艳色了。
  只不过,从前是石头美人,现在是冰美人。
  楼烬心道:冰美人,还真是人如其名。
  他坐在榻边看着江灼的睡颜,伸出手,轻柔地将头发别了过去,又顺着颊侧抚了下来。
  如果江灼醒着,就能从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出很多复杂的情绪,一些不忍,一些疼惜,一些责怪,还有点其他的,剩下的就都是深得像九天之渊的柔情了。
  明知道江灼看不见,但楼烬还是将这些情绪都掩了过去,最后只笑了笑,轻轻地说:“好好睡,我去去就回。”
  他出了门,山欢就在外面等他。
  ——今天有件大事。
  “你确定不休息一下?”山欢远远地问。
  “嗯,不用了。”楼烬道。
  山欢于是点头,指尖灵力流转,祭出了心口佛。
  楼烬稳稳接过,从中取出魔气缠绕的骨扇来。
  “先试试吧,”山欢道,“毕竟是你的魔骨,应该不会太难。”
  楼烬深吸一口气——
  片刻后。
  楼烬摇头:“不行。”
  山欢:“不行?”
  楼烬:“这聪明扇子不肯认我。”
  山欢:“……你再试试呢?”
  “不用试了。”江灼的声音从未开的门缝里传了出来,“他本来就不可能是如炼,自然不可能与魔骨相融。”
  山欢一边道:“你醒了?”一边又疑惑地看向楼烬。
  楼烬无奈地笑笑:说过了,他不信。
 
 
第76章 劫难
  “你怎么说的?”山欢朝屋内走去。
  “就那么说的呗, ”楼烬道,“我总觉得以他的修为不至于看不出来。”
  山欢本来把门都打开了一个缝,闻言又关上了, 回头给了楼烬一个晦明莫辨的眼神。
  楼烬:“如何?”
  山欢笑笑:“自己品去吧。”
  楼烬跟着她进了屋,本还想详问的, 但看到江灼面色苍白坐在那里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江灼先问清元如何了,易明如何了, 容嘉如何了,公上胥如何了,山欢一一解答,而他问了一圈之后好像是有点累了, 垂着眸盯着自己的指尖看,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烬问他:“那你如何了?”
  “我……没事,”江灼挑起了自己的发梢,看着看着,轻轻皱了一下眉, 抬起眼来,“你给我换了心么?”
  楼烬自然看到了这细微的表情,语气便古怪起来:“以前那个已经碎得拼不回去了,魔君陛下不会是在怪我未经允许擅自给你换了心吧?”
  “你在说什么?”江灼的眼神抖了一下:“我又不是白眼狼。”
  楼烬挑了下眉。
  察觉到楼烬情绪不对, 江灼语气软了一大截, 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问一下而已?”楼烬点点自己眉心,“那你这里又是做什么?”
  江灼的眉心下意识松了开来。
  楼烬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好起来,转身就走。
  江灼把所有人问了个遍,唯独没问他, 而且在醒来之后看到他的第一句话还是这个。
  他也不想和江灼置气,但他也不知道这股邪火是从哪里来的, 看到江灼那个表情,他就只想掐着江灼的脸问他,是不是舍不得原来如炼留给他的那个,是不是不乐意换了个新的。
  他又把那个笑脸人头木拿出来端详了一阵,面无表情地收了回去。
  ——人头木确实没说谎。
  那只能说如炼在江灼心中的地位确实无法撼动了。
  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执着个什么劲。
  明明如炼对他也就那样吧。
  师父照顾徒弟而已……也没多做什么。
  至于他欠如炼一条命的说法……现在算来,他也是欠自己一条命了才对。
  楼烬呼出一口浊气,又走到了悬浮着的骨扇下方。
  他抬起头,出神地看了骨扇一会,遂摒弃所有杂念,伸手掐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试遍了所有法子,可这骨扇依旧不愿与他相融。
  “……为什么?”骨扇又飘忽飞了起来,楼烬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正值月圆,漆黑的骨扇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身后突然传来人声。
  “你为什么这么想成为他?”
  楼烬回头一看,入眼是一片银白,江灼连衣服也是白色的,整个人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夺目,每一根头发丝都被镀上了一层辉光,就好像误入凡间的谪仙一般不可方物。
  楼烬慢吞吞收回目光,转了回去:“哦,我崇拜他。”
  江灼:“……你能靠谱一点吗。”
  楼烬却道:“你过来。”
  “……”
  听着脚步慢吞吞移到了身后,楼烬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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