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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玄幻灵异)——和尔柳

时间:2024-09-06 09:22:53  作者:和尔柳
  他于是让如炼在前面带路往傅家走,如炼凭着记忆绕过了几户人家,见傅烟就直挺挺地坐在门槛上,面上全是汗,见了如炼忙站起来,又因为腿麻而踉跄了一下,扶着门框站稳了。
  如炼是中午离开白水村的,这会已经日落西山了,也不知道傅烟是不是从他离开时起就一直在这里等着,连动都没动一下。
  见他这样,如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说出口的话不自觉就带上了点责备的意味:“怎么不进去等?”
  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听出来了但并不在意,傅烟只是轻轻笑了笑,道:“怕你找不到路嘛。”
  他将额上的汗擦掉,看向如炼身后的武高,恭敬地行了个大礼,道:“武仙人!”
  武高把傅烟扶起来,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道:“你家是只有妹妹病了,你自己没事,对不对?”
  傅烟乖巧地点点头,而如炼则抿起了唇。
  武高问他:“你妹妹何时病的?严不严重?”
  傅烟便将门口让出来,让武高先行,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严不严重,就是没精神,也吃不下饭,晚上还老做噩梦。”
  “用过什么药了?”武高又问。
  傅家的院子很小,这两句话的工夫就已经走到了唯一的草屋前,傅烟的声音也骤然小了一些:“大夫说这病治不了,结果没两天大夫自己也病了,后来就再也没来过了,也没给她开药。”
  武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傅烟趴在门上朝里说:“小云,武仙人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傅烟又唤了一声,傅云还是没有回答,他这才急了,一把推开门,却见自家妹妹惊恐地缩在床上,浑身都在发抖,眼神却死死盯着床位一团漆黑的东西不动。
  “小云?”傅烟小心翼翼地上前,在碰到傅云的肩膀时,傅云却像被吓到一样猛地震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转了过来。
  在某一刹那,如炼和她的眼神对上了,顿时毛骨悚然。
  ——她的两只眼睛都被墨色所充斥着,整个眼球都变成了黑色,看过来的时候连瞳孔和眼白都分不清了,没有丝毫生气,空洞而骇人。
  傅烟也被吓了一大跳,向后大退一步,待定下神后又迟疑着上前,想像以前一样摸摸妹妹的头,手却在空中停住了。
  他回过头来,怔愣地问:“我妹妹……是不是中邪了?”
  “别碰她!”武高沉声道,“你先过来,什么也别碰!”
  傅烟看了看傅云,再看看武高,身形晃了一下,脚下却没动。
  如炼也说:“你先过来,师父一定有办法,先别急。”
  “可……”傅烟快哭了,一双眼睛里全是道不尽的急切,“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中午你来的时候她是不是还好好的?她当时没这样对不对?”
  武高看向如炼,如炼则抿了抿唇,道:“确实,我中午来的时候她还没这样。”
  从症状来看,这根本不像是什么急病怪病,反倒真像傅烟说的,是中了邪了。
  “不管怎么样,”武高又看向了傅烟,“孩子,你先别怕,这会儿就什么都别碰,就这么慢慢走过来,听到了没有?”
  傅烟艰难地点了点头,一步一步慢慢地迈开步子。
  可傅云却在这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武高瞳孔骤缩:“快过来!”
  却听傅云开了口,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这声音沙哑又干枯,完全不像是从一个少女口中说出来的,在场三人均是浑身一寒,而傅烟则连一步都再走不动了。
  他就保持着迈了一步但还没走的姿势站着,一只手被傅云牵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手抽回来,只能要哭不哭地看着武高。
  如炼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去——
  武高:“——别!”
  而这话出口已经晚了,如炼已经把傅烟拽了过来,挡在了身后。
  武高瞬间怒了,急声道:“不是让你什么都别碰吗?”
  如炼不知道武高的怒意从何而起,莫名其妙地说:“师父的意思难道不是说不让碰这屋子里的东西吗?”
  “他被他妹妹抓住了手,你碰了他,不就相当于碰了他妹妹??”武高的眉毛都竖了起来,直直瞪着如炼。
  他这话本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但听在傅烟的耳中却像是在嫌弃傅云身上的病一样。
  于是他垂着脑袋停了一会,默默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自己和如炼之间的距离。
  这只是很小的一个动作,如炼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又将他拽了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傅烟艰难地笑了一下,抬起了脸,“或许这病是一种传染病,武仙人说得对,你不该乱碰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如炼立马就明白了傅烟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师父和我会嫌弃你们?”
  “不是不是,”傅烟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
  他又将“觉得”说了几遍,还是没能自圆其说。
  武高叹了口气,似乎也是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便软下语气对傅烟道:“你妹妹这不是普通的病,就像你说的,她是中邪了,我不让你碰她是怕这邪气过到你身上去。”
  说着,他指向床尾的那滩呕吐物,道:“这是你妹妹吐出来的,就是她中了邪的证据。”
  傅烟听得云里雾里,懵懵地点着头,道:“那……这邪该怎么驱呢?”
  武高看了看傅烟,又看了看如炼,欲言又止。
  他没多说什么,只让傅烟随他们上山住几天,等村子里的邪都驱净了再搬回来,傅烟却不愿意,他还要照顾傅云。
  于是武高便极有耐心地劝了半天,说他会派宗门内的弟子过来帮忙照顾村民,而傅烟没有修为傍体,在这里也帮不到什么,如果到时候他自己也中了邪,那就更得不偿失了,傅烟这才终于被说服,答应下来。
  月上枝头,三人才重新往山上走。
  如炼跟在武高身后,沉默了一阵,问道:“师父,所谓中邪,应该是俗世的说法吧?”
  武高回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点赞赏:“嗯,中邪有很多种中法,有的是魔气入体,有的是鬼气入体,而白水村这种……却没有这么简单。”
  “那滩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武高:“……”
  如炼:“师父?”
  武高却答非所问:“回去后你搬去西院住,傅烟也是,平时没事不要出门,等为师叫你们,你们再出来,听到没有?”
  如炼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点了下头。
  ——自打他上山起,他的师父就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如果不是单纯的魔气或是鬼气入体,那这些人为什么会病呢?
  傅烟又为什么没有病呢?
  如炼想不通,也没有过多思考的时间——到了深夜,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嘴唇也开始泛起乌青了。
 
 
第70章 恶念成疾
  西院地方不大, 离主山较远,平时没什么弟子来,院外但是有几片药田, 但因为土质问题种不出什么名贵的药材。
  这里有两间屋子,如炼和傅烟来得急, 只收拾了一间出来,两人只能同榻而眠。
  如炼已经有元婴修为, 已经不需要睡眠了,便把床让出来给傅烟一个人睡,自己则靠着窗框看着月色出神。
  他不睡,傅烟也不好睡, 就坐在床尾, 手底下的衣服叠好又展开,再叠好放到一边,过了会又拿起来重新叠了一遍。
  如炼余光注意到他一直忙忙碌碌的,知道他是在担心傅云。
  “睡不着么?”
  傅烟猛地抬头, 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如炼逆光站着,但他依旧注意到如炼的唇色不对——那双唇本就颜色很淡, 在月光照耀下下呈现一种发冷的青色。
  傅烟连忙起身, 眉头也皱了起来,道:“炼哥是不是也病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见如炼不说话,愧疚瞬间涌上了他的眉眼, “是被小云传染的吧?”
  如炼道:“我是修道之人,按理说不会这么容易被传染的。”
  “但武仙人也说她是中邪了, 这不是普通的病。”傅烟满眼都是化不开的忧色,“你哪里难受吗?”
  如炼摇摇头。
  “小云刚开始也没什么症状,”傅烟叹了口气,“后来就突然成了那样……”
  如炼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坐着吧,我真没事。”
  傅烟抿着唇,犹豫了半天,还是坐了回去。
  如炼问他:“你爹娘呢?”
  “……娘死了,爹嫌白水村穷,走了。”
  “所以这些年都是你和妹妹两个人?”
  “之前奶奶在,不过奶奶前两年也病了,没救过来。”
  如炼看得出来傅烟过得不好,也没想到原来这么艰难。
  他有点后悔提了这个话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傅烟没在意:“炼哥呢?”
  如炼顿了顿,道:“有爹有娘,但是没怎么见过。从小我就在山上长大,师父和师娘就像我爹娘一样。”
  傅烟笑了:“武仙人很看重你吧?”
  “嗯。”
  “真好。”
  如炼点点头。
  是挺好。
  至少和傅烟比起来要好太多了。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如炼指了指他身后的床,道:“你睡吧。”
  就在这时,天上遮住月亮的云移开了,月色也因此更加明亮,能很清晰地看到如炼面上带有微微的倦色。
  傅烟张了张口,道:“如果你因为小云……”
  “不会的,”如炼打断他,“别想那么多,睡吧。”
  傅烟闷闷地嗯了一声,直挺挺地躺在床榻的里侧。黑暗中,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格外惹眼,就一直盯着如炼目不转睛地看。
  如炼被他看得没办法,只好在他身侧也躺了下来。
  傅烟满意了,这才闭上双眼。
  如炼有点想笑,傅烟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用睡了,他只是觉得病人都该好好休息,所以就用这种无声又固执的方式催促。
  均匀的呼吸扑在耳畔,这种感受很新奇。
  不知道是不是这病的原因,又或者傅烟的呼吸很有节奏,像催眠的童谣一样,如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睡得很沉,连清晨鸟鸣最欢的时候都没被吵醒。
  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时,傅烟已经不见了,整个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尘不染。
  如炼在屋外找了一圈,发现院子里那个小小的药田昨天还杂草丛生的,今天就被修整得井井有条了。
  傅烟站在田里,裤腿挽到了膝上,满手满腿都是泥,手里还举着锄头,一下一下把结块的泥土排开,铺平,再把杂草挑出来,只留下有用的药草。
  因为如炼脚步很轻,他没注意到如炼的到来。
  如炼想叫他别忙活了,反正也没什么人在这边种药,但又觉得傅烟闲不住,便什么都没说,看了一会便转身回屋去了。
  回屋时,他还注意到傅烟在门外搭了个小灶,上面架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锅,锅里咕嘟咕嘟煮着米粥,香气扑鼻。
  太能干了……
  如炼心想。
  如果他要是修道,就凭他这种吃苦勤劳的劲儿,想必路子也不会短。
  两人就一直在西院待了五天,在这期间武高都没派人来叫他们。傅烟每天都在吃米粥,后来实在是没什么吃的了,傅烟便从小院周围的森林里捡了一些蘑菇回来。
  米粥换成了野山菇大乱炖,没什么调味料,但是傅烟吃得很香。
  如炼生怕他吃蘑菇中毒了,便一直盯着他看。结果傅烟以为如炼也想吃,找了个碗慷慨地分了一半出来。
  如炼:“……”
  如炼:“你吃吧,我不吃。”
  傅烟说:“我够吃了。”
  “那就多吃点,”如炼说,“你还在长身体呢。”
  等傅烟吃完饭,如炼便把碗筷拿过来,手里掐了个咒,碗筷立马就干干净净了。
  如炼知道傅烟最喜欢这个环节,所以回回都把决掐得花里胡哨的,就像是故意表演一样,五指晃得都快出残影了。
  傅烟:“哇——”
  如炼没忍住笑出了声。
  靠着蘑菇又撑了两天,实在没什么吃的了,而且如炼的病色也越来越明显了,傅烟着急得要命,但也没什么可以做的。
  这样下去不行,万一炼哥真出什么事,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而且……也不知道小云怎么样了,病好点了没有。
  趁着如炼睡着,他悄摸摸溜了出去,气喘吁吁地爬上了主山的山头,结果一个人都没看见。
  “有人吗?”他问了一声,回声荡了一圈,无人回答。
  夜色已深,只有宗主寝房的灯还亮着,傅烟于是小跑过去,敲响了门。
  过了一会武高才把门打开,见是傅烟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因为西院那边没什么吃的了……而且我也有点担心小云……”傅烟解释。
  “瞧我都给忙忘了,”武高疲惫地笑了笑,往他身后看去,“阿炼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也病了。”
  “如炼也病了?”武高的声音骤然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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